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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木槿出世 文 / 、、遂心

    青丘之國出了罕事,一國之君得奇女,奇女出生之日,青丘之內千百里木槿花盡數開放,紅艷艷一片,偏偏女兒又繼承了母親金狐一族血統,一身金皮毛,但女兒又不得不隨父親姓白,便為其取名白木槿。

    這木槿花開又得奇女的事兒,稀罕了不少仙家前來道喜。

    青丘國君主樂此不疲地招待客人,歡喜待得白木槿滿月,設來宴席,邀來大大小小仙君,仙子,皆來沾沾喜氣。

    眾所周知,青丘君主與其夫人得有四位男娃,雖能耐不小,但君主卻盼個女娃兒盼得心癢癢。

    天不負人,第五個娃兒竟是個女娃,歡喜了君主、夫人及四個娃兒,娃兒並未吃醋,倒是歡喜添了個妹妹,更歡喜父君母后終於不必再盯著自己幾個男娃兒惆悵了。

    滿月酒這天熱鬧的緊,青丘之國也有許久時日未曾如此熱鬧過了。

    青丘的木槿花尚未凋謝零落,開得正艷紅,瞧著也喜慶極了。

    君主總想著送什麼禮物給女兒慶滿月,念及青丘南山生的玉石倒是極品,君主可從白木槿出生之日便去親自挖了巴掌大小的精玉毛胚,細細打磨,雕琢。

    正木槿滿月,便將將刻好,是塊半巴掌大小的玉珮,刻著金白兩條九尾狐狸,正是她父母兩妖。

    君主將玉珮放在木槿枕側,輕聲道,「這玉珮上有你父君和母后的兩道靈力,危急時刻也可護你一護,若有一天,玉珮上金白兩狐狸的光華散盡,只怕是父君母后都已仙逝罷。」君主有些惆悵。

    木槿才滿月,身子還未化成人性,但那九條尾巴分外顯眼。自出生之日,便是九尾天狐,這可是青丘子民想都未曾想過的事。

    木槿生來便是半妖半仙,注定要歷經三劫,天雷劫,情劫,這最後一劫,就連大司命也不知曉。那一劫在司命書上,只有空白一頁。

    將木槿托於奶娘照顧,君主又只身前去迎四方賓客。

    東南西北華四位仙君齊齊到來,君主忙去迎接,「四位仙君大駕光臨,前來應小女滿月酒宴。不勝言謝。」

    君主也算是一國之君,倒還不必行大禮,拘謹地拱拱手,以表敬意。

    南華仙君瞇著桃花眼,帶笑應道,「聽聞青丘國主夫人月前誕了個九尾女娃兒,生來便是天狐,還說方圓千百里內木槿花盡數綻放,若不前來賀喜一番,怎對得起這令千金如此好的命數。」

    「仙君謬讚,快快入座歇著吧,一路奔波,怕是也辛苦了。」喚來下人領著四位仙君入座,自己又同從凡間剛趕至青丘的菩提師太敘舊。

    菩提師太雖身處俗世,卻早已修道成仙,如今立了個菩提庵,專教人靜心向佛。

    說是師太,菩提卻分明是二十來幾大好年華的清秀模樣。不過百歲便有此成就,果真羨煞旁人。

    「師太,真是好久不見。師太不辭千里趕來青丘,倒還令我吃了一驚。」君主笑著道。

    師太淺淺一笑,輕搖腦袋,又說道,「老衲走的匆忙,準備了小小賀禮,不成敬意。」袖中一摸,抽出一隻金絲綢包裹的盒子。

    「將這賀禮替老衲親自交給令千金。」師太雙手合十,恭敬一拘禮。「禮已送到,老衲庵中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待得君主點頭,便一揮衣袖,隱了身影。

    熱鬧非凡的青丘,未曾因為菩提師太的離開而有所遺憾,君主瞧著手中的金盒子,並不言語。頓了一會兒,便托下人加緊送去寶貝女兒白木槿房間。

    客人到齊,宴會開始,一片木槿樹下,鶯歌燕舞。

    玉帝之女七仙女大方且又心善,特意為滿月宴席排了一曲舞。

    七位公主身姿曼妙,舞姿非凡,一顰一笑,擾人心魂。七色交錯,仙氣瀰漫,隨紫衣七妹的碎步,不斷變化。

    一舞終了,眾仙君意猶未絕,目光留念地隨著七位公主離去的身影而去。回過神來又嘖嘖稱讚。

    有了七仙女助陣,一場滿月宴,甚是圓滿。

    夜色將至,晚霞通紅,照得晚會明艷艷,仙家們飲夠了酒,面色緋紅地逐一離去。

    青丘重歸寧靜,遍地散落的木槿花瓣。君主不做停留的趕回小木槿房內,待瞧見奶娘懷中哄抱著的小木槿,總算是放了心。

    「奶娘,師太送來的盒子裡面是什麼禮物?」進門看著桌上已經拆開的禮盒,卻不見禮物。

    奶娘輕輕搖著小木槿,將狐狸身形的木槿放在搖籃裡,又輕輕晃悠。輕聲細語道,「師太送來的只是一株花苗,看那花苗模樣,怕是與木槿公主同一日子出生。那花苗好生靈氣,奴婢便將花苗種在院子裡了。」

    君主並不感到奇怪,師太總會送莫名其妙的東西,但並不全無用處。「那花苗是什麼品種?如何有靈氣?」

    奶媽滿臉愧疚,道,「奴婢學識淺薄,只認得是棵苗。那苗四周仙氣四溢,極有靈氣」。

    「也罷,不過是苗兒,沒必要多過在意,種上便行。夫人怎的不在房中?」度身至搖籃跟前,坐上木椅,儼然慈父模樣。

    奶媽臉上還未有絲毫反應,一臉釋然,「夫人身子還未全好,去殿外賞木槿花了,順道散散心,已有些時日了。」

    伸手溫柔撫摸小木槿的皮毛,「散散心也好,可是去了三日了罷?」

    「是。」微微一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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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早說過奶娘即是木槿乾娘,不必總是這般拘謹。」君主即便是身處家中,身上散發的一國之主的威嚴,總讓人不自在。

    奶娘輕輕搖頭,不再言語。

    見奶娘如此行動,輕歎一聲,又道,「這幾年來,多謝你照顧我夫人。」

    「照顧夫人是奴婢責任,木槿小殿下已眠,若無它事,奴婢便先行告退。」說罷,未徵求同意,便不做停留地離去。

    顧不得別的,君主也只得歎口氣,「千年之久竟仍消不散她的執念。」

    轉而又探身去瞧小木槿的睡姿,果真是奇醜無比,有他當年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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