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文 / 慕韶七
正因為這種種機緣巧合下積攢出的怨念,等到第七輪比試裡,當寧夏初發現降下的兩道流光裡除了自己另一個居然是林玉墨的時候,他立刻摩拳擦掌起來,準備好好奮戰一下,好讓師父大人也看到自己英勇的身姿!
才不要只顧著看林玉墨呢。
他暗戳戳的轉頭偷偷看向安於淵,卻正好接收到了師父鼓勵的眼神,頓時血槽爆表簡直不能自抑,摸著飛劍就氣勢洶洶的殺過去了。
卻不知剛才安於淵心中是在默默的讚許著劇情進展的順遂,為了自己的任務條前進了一格而高興,同時也因為早知寧夏初遇上林玉墨必敗,但也必然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結果,而為他一邊點蠟一邊點贊罷了。
……好吧,還有一點。他實在覺得在兩道顏色一致的流光的映襯下,寧夏初和林玉墨看起來很是相配,簡直是一對玉人,這畫面太賞心悅目他心中甚慰面上就忍不住帶了點出來。
……
從第七輪比試開始,因為參賽人數的減少,也因為能夠走到這一步的都已經是頗有些實力的修士了,所以季非理允許修士們在正式比賽前自我介紹一下,一一自報姓名來歷。
而且在傳音法術的加持下,這些話語在場的每一個修士都能夠清楚的聽見。
也就是從這裡開始,參試的修士們才能夠真正的在修真界揚名立萬。
林玉墨就不用說了,林家在整個修真界都頗有名望,所以當她自報家門的時候,修士們都面露讚賞之意。
而同樣,站在她對面的寧夏初也頗引人注意。能走到第七輪的年輕修士都是頗有天賦的,尤其寧夏初看起來樣貌還這樣年輕,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居然和林玉墨相當。
而且因為他總和最引人注目的安於淵一起行動,有不少人從之前幾輪裡就開始默默觀察寧夏初了。
不過寧夏初對於其他修士灼熱的目光全都不在意,只是死死的盯著林玉墨,話音簡直是一字一字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樣:「在下喬無念,來自行雲教,還請林道友多多指教。」行雲教三個字他咬音尤其重。
而且他話中雖然用了個請字,但是卻毫無客氣之意,戰意滿滿。
而對面的林玉墨對此給出的回應則是利索的拔出了自己的劍。
自從剛才發現自己這輪的對手居然是喬無念這個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討厭傢伙,她的心願居然成真了,林玉墨心中也是狠狠地憋著一口氣的。
依她的想法,這局她定要毫不拖泥帶水的贏下,好好打擊一下這個傢伙,然後……好吧,然後賽後再主動找到他誠懇地當面道個歉。
心中再不爽,林玉墨也明白,那件事……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對。
她並不是真的不懂禮數,也不是不心懷歉意,只不過有些拗不過面子。
就這樣吧,既出了氣,也全了禮數。
……
比試就此開始。
這是一場標準的劍修與劍修之間的對決。
林玉墨是結丹中期境界,光是修為上就壓了寧夏初一個頭,手中的勿瀾劍是法寶級別不說,修煉的還是林家特有功法《御風錄》,加上她身材嬌小,本就身姿輕盈,移動速度極快,劍招更是變幻莫測,一*連綿不斷,如水般靈動,極難應付。
而寧夏初暫且修煉的還是安於淵贈給他的《赤焰卷》,手中拿的墨紋劍也不過是剛剛淬煉到靈器級別。雖然無論修為、功法還是武器本質上皆不敵林玉墨,但是飛劍在寧夏初的手中卻硬是散出了烈焰般的氣勢,飛劍的一收一放之間,狂暴盡顯。劍招與劍招之間的銜接沒有林玉墨那般順暢本是寧夏初的劣勢,然而寧夏初卻巧妙地反利用這一點,讓林玉墨也無法輕巧的預測出他下一步的動作。
而更可怕的是,隨著與林玉墨對抗的時間加長,寧夏初對於林玉墨的攻擊方式更為熟悉之後,他漸漸開始主動地尋找林玉墨用劍習慣中的徵兆,時而選擇布下陷阱,時而選擇硬抗,令人捉摸不透。
是以一時之內,林玉墨雖然依舊能夠壓著寧夏初打,但是也總是會被寧夏初出其不意的攻擊到幾下,場面有來有往,並不是一邊倒。
這讓觀戰的安於淵都忍不住暗暗心驚,寧夏初這裡的表現可比原著裡還要更勝一籌,足可見身為主角他的天賦有多麼驚人。
不過這也是好事,他表現的越有悟性,林玉墨對他產生的驚奇感也就越高……安於淵可沒有忽略林玉墨臉上早已經收起了之前的輕視表情,換上了鄭重,更是隨著寧夏初的發揮時而顯露出驚訝與震驚。
圍觀的修士們更是早就已經議論開了,他們自然能夠看出照此形式,寧夏初敗在林玉墨的手下是遲早的事,但是就憑著寧夏初在這場比試中傳達出來的東西,他能在修為武器皆不敵的情況中在林玉墨的手下堅持至此,這個少年也很是厲害了。
已經有很多修士茫然地在打聽行雲教是何宗門了,竟然培養出這麼一個年輕而有才華的修士,而稍微有些閱歷隱約知道些行雲教相關的人則和當初的林玉墨一樣,對此驚詫不已。
而那些之前看見寧夏初一直和安於淵站在一起的修士們,此時紛紛對安於淵側目而視,猜測難道這位年長些實力也更驚艷些的修士也是那個什麼行雲教的嗎?
對此安於淵微微一笑,默然不語。
……
雖然比鬥中寧夏初一直不曾放棄,堅持戰鬥到底,不過到最後,比試的結果還是意料之中
中的是他輸而林玉墨贏。
安於淵對於寧夏初的表現很是滿意,夠出眾,挑起了在場修士,尤其是與他比試的林玉墨的興趣,而且最後還按照劇情走向如約的輸了,實在是不能更好了。
寧夏初卻很是沮喪,覺得自己辜負了自家師父的期待,輸給了那個討厭的林玉墨,沒能為行雲教揚名,他慢騰騰的蹭回到安於淵的身邊後一改往日的聒噪,默默地低著頭不敢看安於淵。
他……真的很怕看到師父失望的表情,那是對於他最大的懲罰。
卻沒曾想,這時他的頭頂上忽然覆上了一隻溫暖的手。
那樣溫柔地、帶著安撫意味的摩挲……只會是師父的手。
「你做的很好。」師父溫潤的嗓音就這樣在耳邊響起,寧夏初恍恍惚惚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見的就是安於淵的笑顏,「我為你驕傲。」
就像是冬日和煦的陽光,清澈、透明,讓人迷醉。
「師父……可是……」寧夏初不禁喃喃。
「沒有什麼可是,你做到了最好的自己,這就夠了。」安於淵輕輕拍了拍寧夏初的肩膀。
寧夏初睜大眼睛,再三確認了安於淵的話是出自真心實意,沒有半分勉強以後,終於放鬆下來,也彎了彎唇角,低聲應道:「是。」
師父,下次,我會更加努力。
……
繼寧夏初敗於林玉墨之後,隔了幾組也上場對戰的夏輕歸同樣不敵對手,遺憾的止步於此輪。
好在以他的年齡和修為,能有此表現已是不易,很是給七玄閣長臉,雖敗猶榮。他下場的時候,安於淵甚至還看見夏家的修士們小聲的為夏輕歸慶功歡呼。
安於淵不禁微微一笑,而就在此時,他忽然感應到有人朝他們走了過來。安於淵扭頭看去,發現那居然是林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