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危機(三) 文 / 西雲著陸
第二十八章
馬賴子淫邪的看著暈倒在懷裡的小哥兒,挑了一下嘴角,一把扯開婁小玉的衣領,貪婪的低下頭,香!呵呵,光是聞聞他就有反應了,想想一會兒的爽快,真是迫不及待啊!
馬賴子的賊手摸了摸婁小玉光滑的臉皮,嘖了一聲,真是極品,看來他今天艷福不淺吶。馬賴子打橫抱起婁小玉,奸笑著向山林更深處走去,他早上已經把周邊摸透了,這一帶人來人往的太不安全,要是被這裡的村民撞見了,非得吃不了兜著走,幹那事還是找個沒人的深林才好。
真想看看他把婁小玉糟蹋完扔回村口,石大山那小癟三什麼表情,敢和他馬大爺搶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今天多虧了那個死胖子,要不是他被人破了頭,自己哪有機會在慌亂中逮到落單的婁小玉,昨天夜裡還在為難怎麼把人搞到手,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成了。連老天都在幫他!
薛明明帶五六個漢子回來的時候撲了個空,栗樹下一個人都沒有。石蓮、牛一萱害怕逃跑了可以說的過去,婁小玉、石霜怎麼也不見了?要不是地上還留有那塊粘血的石頭,薛明明真希望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場惡夢。
「小玉哥?小玉哥?石霜?你們在哪,我帶人回來了,你們快出來呀?」薛明明著急的向四周大聲呼喊,石霜受著重傷,他們能去哪呢?
跟過來的杏花村漢子攔住急得團團轉的薛明明,之前薛明明一看到他們,只說了一句快救人,就慌著拉著他們跑來這邊。
「明明,你平靜一下,到底是誰受傷了,你先和我們說一下。」他們這些人總不能一直這樣傻站著,聽完事情經過,還可以出出主意。
薛明明深吸一口氣,用手壓了一下怦怦亂跳的心窩,爾後,薛明明恨聲道出原委。
聽後,那些漢子唏噓不已,在他們心中,石蓮就是一朵純白的茉莉花,性子柔弱,每次和他們說話都細聲細氣的,舒的他們的心都化了。薛明明的話完全顛倒了他們的認知,石蓮居然這麼惡毒,哪裡配得上高潔的茉莉,完全像野地裡的魚腥草,外表光鮮內裡卻帶著抹不去的惡臭。
一個心儀薛明明的漢子見他這麼難過,心疼的安慰道:「明明,你別哭了,你往好的方面想,也許大山家的那個小哥兒找到別人把石霜背下山去了,我們留下在山裡接著找,你帶著一個人下山去看看,沒準他們現在就在羅大夫家呢。」
眾人連連附和稱對,大伙都杵在這也沒什麼用,還是分成兩頭,要是人已經去了山下,他們也不用在山上亂找了。
薛明明擦乾淨淚花,點點頭,這種安排確實比較好,向那個說話的漢子道過謝,帶著一個人跑下山。
進了村之後老遠就看到羅大夫家門口圍著一圈人,薛明明趕緊跑過去,走到近前聽到村人嘰嘰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大聲議論著。
「唉,你說老石家小霜是怎麼傷的,居然那麼重,血流的嘩嘩的,看地上沒有,這一路全是他的血。」
「誰說不是啊,他家就他一個小哥兒,平時被寶貝的像個眼珠子似的,要是有個好歹,石家非得心疼死。」
「這老石家日子才剛好過幾年,怎麼竟碰上這遭心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傷的?」
「我也有些奇怪他是咋傷的,你說山上也沒什麼危險的地方,怎麼就傷到頭了?」
「就是,我……」
聽到這,薛明明一把抓住說話人的胳膊,滿臉希翼的說:「趙阿嬤,你剛才說石霜在裡邊,是真的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趙阿嬤被薛明明抓的生疼,哎呦一聲打落薛明明的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在裡面呢,你不會自己看吶,抓我幹嘛,疼死我了。」這薛家哥兒可真冒失,看看,他手腕都青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薛明明真正鬆了一口氣,想起山上的那些人,轉頭感激的對著身後的那個漢子說:「麻煩你再跑一趟,通知山上的人,石霜回來了,拜託了!」
送走這人後,薛明明擠開人群走進院子,羅大夫家的大槐樹下也遠遠的圍了一圈人,透過人群間的縫隙,薛明明看到羅大夫正在給石霜包紮傷口。正想走近羅大夫問問石霜的傷情,就聽得門口傳來一陣喧嘩,原來是被村人通知的石家人到了。
石家漢子在地裡幹活,離著遠還沒趕到,石伯嬤攙著石阿奶到了,進門看到石霜閉著眼,躺在院子裡的木板上,頭上纏著白布,臉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漬.
石阿奶立時走不動步了,一下子倒在地上,哇的哭出來:「小霜!阿奶的心肝呦!你這是怎麼了?嗚嗚嗚……快扶我起來,快讓我看看我可憐的孫孫。」石阿奶心如刀絞,別看他平時對石霜嫌東嫌西,其實打心底他最疼的還是石霜。
石伯嬤流著淚扶起石阿奶,踉踉蹌蹌的走到石霜跟前,石伯嬤摸著石霜面無血色的臉,那冰涼的溫度在這溫暖的日光下,愣是一路涼到了他的心底。打了個哆嗦,石伯嬤用力衝著羅大夫跪了下去,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訴懇求:「羅大夫,求求你救救小霜,救救他,我給你磕頭了,不論花多少銀錢,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石伯嬤磕的地上咚咚響,羅大夫趕忙跳開,他哪受的起這麼大的禮,呼叫自家哥兒扶起石伯嬤,連連做保他一定盡力,幸虧石霜沒傷到致命的地方,這傷雖然重,還是能救回來的。
診完脈,羅大夫開好入口的藥,又給石霜紮了幾針去淤血的穴位,然後找了四個圍觀的漢子抬著石霜回家,囑咐石伯嬤一定要照顧好石霜,夜裡要是石霜發熱了,一定要記得來找他。
石伯嬤
嬤一一記下,抱歉的對羅大夫說他身上沒帶銀錢,診金只能明天再送過來。
羅大夫擺擺手:「這個不急,什麼時候有空再什麼時候給吧,當務之急是看顧好石霜,我也給石阿奶開些藥吧,老人年紀大了,可別在這時候出點事。」
石伯嬤再三謝過羅大夫,拿上藥,和走上前的薛明明一起攙著難受的說不出話來的石阿奶,在抬著石霜的漢子們身後回了石家老宅。
一路上石阿奶喘的厲害,好幾次張口也沒說不出話來。他想問問薛明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石霜傷的那麼重,剛才他仔細看了,要是普通跌倒根本不會流那麼多的血,這程度很像是被猛然砸到了。還有為什麼一直不見婁小玉的身影呢,石霜都這樣了,他居然不在近前守著,太不懂事了!
石阿奶心底對婁小玉有些不滿,這外來的小哥兒就是冷情。
這邊石家安頓好石霜不說,今天石大山提早賣完帶去的豬肉,心裡美滋滋的駕著車回村,剛到村口,被路邊的牛根生攔住了。
「根生哥,你咋了,有啥事嗎,晚上咱兄弟喝兩盅。」
「喝啥呀喝,我是專門在這等你的。你家出事了,今天石霜在山上腦袋磕了個洞,傷重的現在還昏迷著,你快去看看吧。」
牛根生知道石大山把石伯嬤當親阿嬤看,石霜就是他的親弟弟,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肯定應該早知道,所以在地裡聽到來人給石阿爺他們送的消息夠,牛根生在石家沒看到石大山,就在村口等著了。要不是找不到牛車,他早去城裡找石大山了。
石大山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整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謝過牛根生,把牛車扔給他,一溜煙跑沒影了。
沒管門口站著的那個面生的漢子,石大山闖進石家老宅,見過眾人後,一挑簾子進了石霜的屋子。
石伯嬤正在給剛剛放在床上的石霜擦臉,紅腫的眼睛看著石大山:「大山回來了。」
「嗯,伯嬤,小霜怎麼樣了。」
「羅大夫說幸好不是致命傷,不然小霜真的就沒了。」
「知道小霜怎麼傷的嗎?」
「還不清楚,我正要出去問問明明,下午小霜是和他出去的。」
「那行,我也去聽聽。」
石大山尾隨著石伯嬤來到堂屋,那裡阿爺坐在上首,大伯坐在下邊。薛明明正在給石阿奶撫著後背,待石阿奶不再喘了,薛明明站到一旁把經過說了一邊。
石阿奶聽後氣的不行,呼呼有開始喘了,嚇得石大山趕緊走過去拍撫著他的後背,又給阿奶到了一杯熱茶,待阿奶緩過來後,鬆了一口氣。
「天殺的石蓮,小霜可是他的堂弟啊,居然下如此狠手,我跟他沒完。」石阿奶使勁拍著桌角說。
「對,一定不能放過他!他這是想要小霜的命啊,如此歹毒的小哥兒真是讓人心顫!」石伯嬤之前並不討厭石蓮,一直覺得大人之間不和睦,不應該連累到孩子,所以在石霜抱怨說石蓮欺負他的時候,自己總是多勸著他讓著點,畢竟他們是一個石姓的堂兄弟。
可是現在他恨不得活撥了石蓮的皮!
石大山同樣很生氣,石蓮下手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踢一下打一拳還可以說是鬧個小矛盾,這一石頭下去,都快要了石霜的命了,就不是鬧個矛盾那麼簡單了,這是二阿爺家必須他們一個交代。
許久不見婁小玉,石大山好奇的問:「小玉幹什麼去了,怎麼不見他人呢?」
一說這個石阿奶就有氣,遂哼了一聲。
石伯嬤臉色也不太好,石大山只好看著薛明明。
薛明明也不是太清楚,只得開口說從他進林子找人後就沒顧得上注意婁小玉,所以他也不知道婁小玉去哪了,也許是回家了吧。
想起背著石霜回來的恩人還在門口站著,薛明明急忙向石阿奶他們說了,並出門把人叫了進來。
石大山看沒什麼要緊的事了,而且因為婁小玉石阿奶石伯嬤有點不愛理他,摸摸鼻子石大山回了家。
石大山只見牛根生等在門口,納悶婁小玉在家牛根生怎麼不進去:「根生哥,你咋不進去呢?」不會是不好意思見到小玉吧?這也不可能呀!
「你家沒人我怎麼進去,你快點開門,我還要回家吃晚飯呢!」
「沒人?不可能啊,小玉在家呢!」
「我騙你幹啥,這車你自己拉進去吧,我走了!」看石大山這麼磨蹭,牛根生耐不住的走了。
石大山一看門真的鎖著呢,打開門安慰自己,婁小玉可能在院子裡,拉著車進門,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石大山的心咯登了一下,僥倖的進屋看了,還是沒人!
石大山的臉「刷」的白了,他不信婁小玉跑了,賣身契還在他那呢!突然,石大山急忙跑進空廂房,扒開一塊角磚,取出下面的罈子,攥了攥手,一咬牙,打開壇蓋。
還好!還在!
小玉不是逃跑了就好!行鬆了一口氣,石大山又皺緊了眉頭,不回家,小玉會去哪呢?這裡也沒他熟識的人啊?
石大山放好罈子,跑回石家老宅。
「阿奶,阿嬤,小玉沒回家,這個時侯了,他能去哪呢?」
石阿奶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石大山,知道自己錯怪婁小玉了,暗怪自己瞎猜疑,連忙安慰石大山別
急,邊詢問和婁小玉待在一起過的薛明明。
薛明明還是之前的回答,這次更是說了是在栗子樹那裡之後在沒見過婁小玉。
正好背石霜回來的那個漢子還沒走,聽到他們的對話後說他見過一個在石霜身邊的小哥兒,並把婁小玉的外貌講了一遍。「就是他,小玉在哪」
「我背石霜下山後,就沒在見過他了。」
「小玉一定還在山上,我去找他。」說完,石大山已經沒影了。
「大山,小玉……」石阿奶沒說完,這麼久婁小玉沒跟著下山很可能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