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9 三人被耍 文 / 鈅玄
「嗯?四妹,二嫂若是沒聽錯,你在指責我?」林思言一挑眉,眼裡儘是尖酸刻薄。
「怎麼會呢,只是二嫂說這飯是狗食的話,那豈不是在說爹與二哥也天天在吃狗食,初月剛從爹那邊過來,爹可是正在吃二嫂說的狗食的。」初月淡笑著上前,看著那已經明顯有些慌亂的林思言。「二嫂還真是好東西吃多了啊,爹吃慣的東西你居然說是狗食,不如我現在帶二嫂去見見爹,讓二嫂也引導引導爹讓爹別再吃狗食,看看二嫂到底平日裡吃的是什麼好東西啊。」
林思言眼神一顫,幾個姨娘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幸災樂禍的微笑。
「不不,不用了四妹,我,我這不是跟管家開玩笑呢嗎,呵呵,福泉,還不快給我再拿一副碗筷來!」
福泉看了看初月,微笑的點頭退了下去。
「二嫂,可不能浪費糧食啊。」
初月若有若無的瞥了眼被林思言弄灑在地上的飯菜,挑了挑眉。
「小環。快去拿掃帚把這弄乾淨。」
身後的丫鬟乖巧的退了下去,福泉不多時也拿了碗筷上來,一頓飯伴著林思言怨恨的目光吃完,幾個姨娘只是靜悄悄的一言不發。
還有幾個之前與初月關係不好的,也一個個不說話了。
「相公!」
吃完飯本想與雪無痕離開,還沒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銳帶走興奮的呼喊,雲召欒與雲撼天在背後走了過來。
「爹。」
出於禮貌,初月還是喊了一聲,雲撼天點了點頭卻不說話,雲召欒挽住林思言那只伸過來的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看這兩人站在一起,初月隱約看到了雲召欒頭上冒出的屢屢青煙。
既然回來是要除掉對慕念之不利的人,林思言自當排第一,就拿她與男子幽會這事,也算是一個能除掉她的辦法了。
回到房間,估摸著他們吃完了飯便叫了蘭兒前去幫自己將雲召欒請過來。
這雲召欒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久了,不管怎麼說不可能一點沒發現,若是真的沒發現只能說林思言隱藏的太好了。
雲召欒知道初月請自己,一個字沒說就跟蘭兒過來了,久了沒看到初月還有些扭捏,看到雪無痕也在房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四妹,找我何事?」
「二哥,你娶二嫂有多久了?」
「有大半年了,問這做什麼?」雲召欒皺眉,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妥。
「沒什麼,二哥,你可記得昨晚在房中是不是一直與二嫂一起直到天亮?」
「昨晚?昨晚吃了飯以後我就睡著了,不過我吃飯的時候思言一直在我身邊,四妹,你發現什麼了?」
「二哥,我不知該不該說。」初月看了一眼雪無痕,他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一般,在一邊淡然的喝茶。
「四妹,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但說無妨。」
「我,昨晚我閒來無事在外面溜躂,不小心看見二嫂從你房中鬼鬼祟祟的溜出來,我覺得奇怪便跟上去看,誰知道被我發現。」
剩下的初月沒有說出來,但雲召欒的臉也已經綠了。
「四妹,不瞞你說,我早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嗯?」倒換初月奇怪了,知道她有不對勁還對她那麼好?
「每晚我只要喝完她給我的湯便會很快昏死過去,第二天什麼也不記得,本來我看到她躺在我身邊沒懷疑什麼,但是次數越來越多,我就不能不懷疑了,四妹,你可有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這倒沒有,他武功相當高,要抓他太難了。不過二哥,你既然知道為什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也想知道究竟,我有幾次很努力的不想睡過去,但沒辦法還是睡了過去,而且我與思言幾年的感情,我不想這麼輕易的懷疑她,雖然確實有可疑,但她平日對我並沒有生疏。」
「二哥,若是二嫂嫁進我們府中另有所圖,你會如何?」初月皺眉,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如今已經心底發涼了,若是她另有所圖,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哥你不必想太多,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只希望若是有一天林思言落在我手中,還請二哥切勿阻攔。」
雲召欒憂慮的看了一眼初月,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初月回頭看了看雪無痕,雪無痕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
「你把這個吃下,她在給你喝湯你就不會再昏睡了,她若是出去,你可以跟去看看,但切記別被她發現,那個男人的武功很高,若是發現我怕你有危險,若是有時間,你可以叫我與初月與你一起前去。」
「嗯。」雲召欒接過,點了點頭,臉上有難以掩飾的失落。
「好了二哥,別想太多。」看著這樣的雲召欒倒也有幾分可憐。
雲召欒點點頭,本想轉身出去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
「對了月兒,我今日與爹下了早朝,被大姐喚去了,大姐開口就問你,似乎已經知道你回來了。」
初月心裡咯登一聲,那個女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要我說,你與大
姐的恩怨全因赫連將軍而起,如今你也有了夫君,與大姐的恩怨應該盡失才是,若有機會你就進宮去見見大姐與她說個清楚吧。」
「若是真的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初月歎了口氣,事情的起因往往很簡單,但過程往往都會轟轟烈烈,現在要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可能,不過也得虧了那兩人,初月才能碰到現在的雪無痕。
「二哥先走了,若有消息,我今晚來找你們。」
初月點點頭,送走了雲召欒,回頭一進屋就看到雪無痕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怎,怎麼了?」
初月有些不自在的上千挽住他的胳膊,雪無痕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卻很奇怪的能感覺到他似乎在生氣。
「赫連丞相?」
「額,這,是誤會啦,我二哥沒說清楚,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
雪無痕垂下頭,不再說什麼,伸手握住初月的手。
「我什麼都信你,你可不能騙我。」
初月點點頭,攬緊了他的胳膊。
夜很快就深了,初月在房中與雪無痕等著雲召欒的消息,初月本以為昨晚那個男人與初月交過手,今天應該不會再來,卻不想還是等來了雲召欒匆忙的敲門。
「四妹,真的,她真的出去了。」
雲召欒慌亂的拉過初月便往外跑,雪無痕很平靜的關上門也跟了上來。
雲召欒的腳步有些急促,呼吸也很紊亂,看的出來他真的很緊張。
「二哥,在哪啊?」
「我見她進了別院便匆忙來喊你們了,應該還在的。」
「你確定她真的沒有發現嗎?」
「應該沒有,我不敢跟的太緊,一直在很遠的地方看她。」
跟著雲召欒一路奔到別院,很奇怪,這晚沒有像昨晚一樣有曖昧的聲音,但仔細看,房中的幾個黑影還是很顯眼的。
雪無痕一躍輕輕跳上了房頂,初月與雲召欒一個前門一個後門堵在了門口。
門內的幾個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動靜,轟隆一聲響過之後,初月與雪無痕還有雲召欒一起衝了進去,那些人裡卻沒有林思言,定睛一看不止林思言,連個女人都沒有。
幾個黑影在亮光之下也只是幾個稻草人而已,被耍了。
初月皺眉,看來林思言早知道雲召欒跟蹤自己,便與那男人弄出的密謀,想讓自己撲空。
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竟然會刻意扎這幾個稻草人放在這裡。
「二哥。」
雲召欒回頭,像是送了一口氣,卻又開始緊張。
「四妹,怎麼辦?」
「你跟蹤的時候她應該發下你了,沒事,這次不成功,應該還有下次,別急。」
雪無痕溫柔的看了看初月,握住她滿是汗水的手,初月面前的一個稻草人上貼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只有一個字。
「月。」
按理說若是那個男人從林思言那裡得知初月的名字也不奇怪,但初月卻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些冷,很奇怪的感覺。
像是似曾相識,又像是從未見過的陌生。
「別想太多。」雪無痕的手握緊了初月幾分,初月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緊張伴隨著恐懼在心裡亂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四妹,你沒事吧?」
雲招錄也發現了初月的不對勁,看了看那張紙條,只是很平常的一個月字,卻不知為何,初月總覺得那裡面的寒氣讓自己有些窒息。
熟悉的人,熟悉的字跡,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們回去吧。」初月搖頭,拉著雪無痕的手緊了幾分。
「四妹,若是待會我回去,她問我去哪了我該怎麼說?」
雲召欒皺了皺眉,似乎在思索。
「二哥你連撒謊都不會了嗎?」初月好笑的搖了搖頭,「你就說晚上睡不著,想來問問無痕有沒有什麼能安神的藥。」
「嗯,謝過四妹了。」雲召欒的臉有些紅,快步轉身離開了。
「你沒事吧?」知道初月的不對勁,雪無痕的語氣異常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