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 歡樂狩獵 文 / 鈅玄
看到初月,雲撼天有些震驚,但很快他便恢復正常。
「你娘說知道你要回來,讓我看看你房中的東西可否準備齊全,我看你的毯子有點薄,待會讓福泉給你送床被子來。」
初月點點頭,雲撼天的樣子倒真的像煞有介事,初月剛回來也不想拆穿他。
「對了,你去祈王那談的怎麼樣了?」這才想起問這些,雲撼天的神情又緊張了起來。
「讓初荷嫁給他,一年之內他不會起兵進攻京城。」
「什麼,初荷?」雲撼天有些吃驚,看著初月的眼神更加不解。
「總之已經解決了,初荷也願意嫁給他,爹不必再擔心了,也讓皇上放心吧。」初月轉頭不再看他,雲撼天雖然驚訝,卻也為自己撈了這個大功而興奮,轉身往雲府的大門走去。
初月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這是害了雲初荷還是幫了雲初荷。
皇帝一道賜婚的聖旨下來,接親的人也很快到了京城,出嫁的那晚,雲初荷身披大紅綵裳,首飾眼花繚亂,坐在轎子上衝自己揮手,雲府再次大擺筵席,五姨娘哭的淚眼朦朧,但幸好除了雲初荷她還有一個女兒雲初菊。
七小姐雲初菊,性情與雲初荷完全相反,性格急躁,對自己好的人她對她好千萬倍,但對她不好的人她就視同殺父仇人一般,永不言好。
初月跟她沒什麼交集,也只是在雲初荷走的時候拉著初月的手讓初月好好幫她照顧雲初菊,雲初荷與雲初菊兩人抱頭痛哭。
雲初菊只看著初月笑笑,卻並不說話,兩人的關係還是如往常一樣,生人一般。
轉眼又是半月,這幾天明顯平靜了很多,雖然初月不知道雲初荷在那邊過的怎麼樣,但這邊明顯都放鬆了許多,邢天逸跟澹台焱玄開始來的勤了,赫連非墨也經常過來看自己,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雲初雪也整天關在家裡閉門不出,雲初寒也沒有再回雲府。
「女人,你幹嘛呢!」
邢天逸風風火火的闖入初月的宅院,看著初月笑的有些得意。
「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桂花糖。」
「你怎麼知道!」一副很詫異的樣子,邢天逸將伸手的小包拿了出來。
「我鼻子靈啊。」
「小姐,長樂公主派人來接你了!」蘭兒站在一邊,神情也輕鬆了許多,府中事少了,她也不用到處跑了。
「那走吧。」邢天逸起身,或是很久沒湊過熱鬧,拉著初月一起往門外走去。
馬車緩緩駛入皇宮,邢天逸坐在初月對面,冷然的神情已經放鬆許多。
「月兒。」遠遠的走到皇宮御花園,就看見長樂坐在涼亭,身邊還有皇帝與雲初寒,赫連非墨與赫連清俊,還有澹台焱玄跟彩蝶。
初月跟邢天逸走上前向皇帝行了一禮,長樂拉著初月坐到自己身邊,邢天逸不悅的也跟了過去,看到邢天逸的小動作,兩個男人黑了臉。
「天逸,朕就知道你在月兒那裡。」皇帝笑的爽朗,拉著雲初寒的手放在自己懷中,看來雲初荷的事情過後,皇帝對這個雲初寒的寵愛更加了。
「哼,皇上聰明。」明明是奉承的話,邢天逸也能說的不情不願,但他的不情不願也讓皇帝笑的更加開心。
「朕是想,已經很久沒有跟眾愛卿一起出去打獵了,所以想明日招上幾個官員一起去郊外打獵,為期三天,寒兒在宮裡也悶壞了,正好帶她出去玩玩,還有長樂,她堅持要帶初月一起去,天逸你去不去呢?」
「當然去。」邢天逸的聲音很堅定,看著初月的眸子更多幾分壞笑,初月回頭不看他,他卻開始將手悄悄的環過來。
「皇兄,別忘了我,還有我呢!」彩蝶嬌嗔著擠到澹台莫邪身邊,扯著他的衣角。
雲初寒笑笑,看著彩蝶有些無奈。
「你皇兄答不答應你不都是會跟去嗎?」
「討厭,皇嫂你最瞭解我了!」彩蝶的嬌嗔真有些讓人受不了,初月正費力的躲避著邢天逸的偷襲,那彩蝶卻突然將眼睛轉向她。
「喲,邢將軍可真是大膽呢,在皇兄面前敢跟女人**,我當是邢將軍的品味有多高呢,不過如此。」彩蝶的聲音充滿諷刺,正襲擊的歡的邢天逸臉色一沉,一個眼神彩蝶立馬乖乖閉嘴。
「本將軍的品味輪不到任何人來評價,尤其是一個醜八怪。」邢天逸的語氣狂傲至極,就算在皇帝面前也不收斂自己的鋒芒,這也是皇帝欣賞他之處。
「你說什麼。皇兄,他說我醜八怪,你要給我做主啊!」彩蝶氣的跺腳,卻只能拉著皇帝求助,皇帝有些黑心的笑笑,拖開彩蝶的手。
「你啊,真是惹錯人了,皇兄也幫不了你。」看皇帝這態度,初月還真有些吃驚,原來邢天逸在皇帝面前的面子那麼大。
「皇兄你真討厭!皇嫂~,你要幫我做主。」
雲初寒笑的很溫順,輕輕的將彩蝶拉到自己身邊。
「乖,聽你皇兄的話。」
彩蝶扁著嘴不說話,邢天逸一臉勝利者的笑容看著初月,初月翻了個白眼,跟個女人吵架他也能有成就感。
「赫連哥哥,你們都會去打獵吧。」
赫連非墨本在注意看著初月的方向
向,被她一問沒反應過來,有些支吾。
「是,是啊。」
彩蝶扁嘴,或是看到赫連非墨在看著初月,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揪著衣服的手更加用力。
將彩蝶的動作盡收眼底,雲初寒的臉上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初月就被皇帝派來的下人叫了起來,慕念之很重視這次打獵,晚上幫初月試衣服試了一堆,鞋子什麼的全都親力親為,看來是真的想將初月嫁掉了。
雲府外,邢天逸與赫連非墨兩人一人一馬,後面跟著一輛算是挺豪華的馬車,馬車很大,初月掀開簾子,裡面有皇帝,雲初寒,赫連清俊,澹台焱玄,還有兩個侍衛,跟一個太醫,去紫竹林有人接應,所以帶去的人只有這麼多。
初月歎了口氣,將行李拿了上去,彩蝶一臉怨恨的看著自己,良久,初月還是下了馬,前面兩個男人紛紛回頭看著她。
「我想騎馬。」
裡面的那些人,她寧願騎馬也不願跟他們擠在一起。
本來初月是看著赫連非墨,但想起裡面的雲初寒與彩蝶,初月還是放棄了,雖然赫連非墨朝自己的方向走來,但速度卻沒邢天逸快,邢天逸駕馬來到初月身邊,一伸手便將初月提了上去。
赫連非墨臉上有些失落,卻只能淡然的笑笑,馬車裡傳來彩蝶不悅的怒喝。
「怎麼還不快走。」
「不滿意就自己下來走!」惡狠狠的瞪回去,邢天逸的眼神有些不耐。
彩蝶一句話噎在嘴裡,也不敢多說。
敬初月的位置調整好,邢天逸環著她便開始趕路,紫竹林離皇宮有一段距離,早上出發,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邢天逸很體貼的將初月抱了下來,一路上他的手也沒少亂放。
「呀,這是誰的行李啊,怎麼有蟲子!」初月剛下馬,就見馬車上飛下一個行李,熟悉的紅色包裹,是自己的。
邢天逸看著初月的神情便也明白了大概,黑著臉將包袱撿了回來,遞給初月,大步流星的掀開馬車車簾,幾乎是一把將彩蝶給鉗了下來。
伸手就是一巴掌,彩蝶被打得有些重心不穩向後倒,這時候雲初寒剛好下來,連忙扶住她。
「我早說過我的女人你動不起,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殺了你!」
邢天逸的聲音滿是威脅,雖是在皇上面前,卻也一點不示弱,皇帝陰著臉看著眼前的情形,也有些動怒。
「天逸,你太過分了。」
「皇上,她不是你的親妹妹吧,下次就算你出馬,我也不一定會放過她!管好自己的手!」邢天逸的語氣滿是震怒,皇帝看他的神情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好了好了,彩蝶你不要老是找月兒的麻煩,她是寒兒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彩蝶被邢天逸一巴掌已經嚇得不敢說話,她也從未受過這樣的待遇,尤其是在皇兄面前。
「聽到沒有,不准再有下次了。」
彩蝶嗚咽著點頭,看著初月的眼神更加憤恨。
能看到彩蝶嚇成這樣還真是不容易,初月雖然知道她會更恨自己,但心裡也有些解氣,她跟彩蝶這樣本來就和好不了,有個人罩著自己何樂而不為。
彩蝶哭訴著站在雲初寒身邊,看著對面的邢天逸連走都不敢走近一點了,赫連非墨剛下馬將馬匹交給前來迎接的人,一回來便是看到彩蝶臉上通紅,還印著五個掌印的摸樣,看到赫連非墨,彩蝶像是有了些安全感,忙跑到他身邊,極小的聲音喊了一聲赫連哥哥。
赫連非墨看了一眼初月,初月正跟邢天逸站在一起談笑風生,並未理會那些人。
「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前來迎接的官員早已守候在竹林兩邊,見皇帝下馬車,忙讓人過去扶著。
皇帝下車,看了一眼這久違的竹林,掃視一眼這久違的竹林,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
「好久沒來了,天逸,赫連,朕這次可不會讓你們的!」
「皇上,沒本事的人才說讓,」邢天逸不悅的接道,掃過一邊的彩蝶,眼裡仍是濃濃的厭惡。
「好了好了,快下去安置好行李,收拾好了到獵場集合,讓你看看朕是不是讓你!今晚吃燒烤,去吧去吧。」
皇帝不悅的瞪了邢天逸一眼,下車拉著雲初寒跟著那迎接的大臣走了過去。
「我們也走吧。」邢天逸湊在初月耳邊,聲音有些曖昧,初月瞪他一眼,邢天逸笑出聲拉著初月往裡面走去。
圍場離這邊的驛站並不遠,迎接的官員早已駐紮好了帳篷,初月的帳篷在邢天逸旁邊,但卻小了不止一個等次,彩蝶的也比自己大,赫連兄弟同住,皇帝與雲初寒同住。
放好包袱,邢天逸便進來拖自己去問他送行,圍場裡,驛站的官員已經全數在那迎接,大大小小的馬匹準備了一柵欄供這些尊貴的男人選擇,初月站在邢天逸身邊,看著他挑了匹紅色駿馬。
邢天逸今天穿的也是紅色,張揚狂傲,配上那匹馬,更是妖孽的不能再妖孽。
皇帝一襲神色勁裝,腳下跨著一匹黑色駿馬,幾乎都是與衣服顏色很搭,赫連非墨的白色,赫連清俊的灰色。
還有幾個陪同的大官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皇帝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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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了,今天可不能讓誰,天逸,朕就看看你要怎麼贏朕!」皇帝爽朗的笑著,策馬奔騰,邢天逸冷哼一聲也跟了上去,剩下的幾個男人也紛紛策馬進了樹林。
偌大的帳篷駐紮地只剩彩蝶跟雲初寒,長樂跟初月還有幾個伺候的下人。
「邢將軍真帥啊!」長樂坐在一邊的木椅上,看著初月壞笑著,初月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瞪她一眼不再說話。
「將軍是帥,可是有些人也要看看自己配的配不上。」彩蝶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臉頰上的五個指印還沒用消失,看到邢天逸走了,又開始肆無忌憚的找初月的茬。
長樂不忿,剛想罵回去,初月卻住了她,嘴角浮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當然不及郡主珍貴,臉上的掌印也無比珍貴啊。郡主若是皮癢,待會邢將軍回來,你再慢慢來跟我討論。」
彩蝶氣的上前幾步,插著腰想罵,偏偏臉色的疼痛還未消失。
「別以為那個男人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等赫連哥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彩蝶氣急,雲初寒忙上前拉了拉她。
「好了月兒,都是自家人,你就讓著些郡主吧。」
初月皺眉,看了兩人一眼不再說話。
「哎呀寒妃啊,你這麼說我可就聽不慣了,有些人就是欠抽,讓人怎麼讓,你讓她一步她就進十步,越讓越過分,對吧月兒。」長樂公主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嗑著桌上的瓜子,一吞一吐的說道。
「這,公主說的事。」雲初寒低頭,拉了拉彩蝶,示意她趕緊走。
「長樂姐姐,你怎麼幫外人!」彩蝶知道從小長樂便不喜歡自己,但她不願得罪皇室中人,所以一直對長樂長平都相當客氣。
只不過這個長樂自從穿越過來就一直不喜歡她,在眾人面前幾乎也不給她面子,彩蝶對長樂很尊敬,所以一直沒有將她的刻薄記在心上,但今日或許是彩蝶心情十分差,長樂說的話又太傷她心,彩蝶氣憤的頂了回去。
「外人?我倒想知道誰是外人。」長樂公主的語氣及其不屑,她倒是從來沒把彩蝶當過自己人,「初月是我朋友,你處處與她作對,就是不給我面子,你不給我面子,我為什麼要將你當自己人?我跟你有半毛錢血緣關係?自己人,你真會抬舉自己。」
「你!」彩蝶噎的說不出話,看著初月的眼神更多幾分憤恨,但從小無父母的彩蝶也感覺到了寒心。「長樂姐姐,你這麼說就是要跟彩蝶劃清界限嗎?」
「你從來就不在我的世界內,有什麼界限。」長樂公主翻了個白眼,長腿一伸,踢了個凳子給初月,痞痞的說了一聲坐。
初月看了一眼兩人的陣仗,彩蝶或許是太過委屈,像要哭出來一般,雲初寒站在她身邊忙細聲安慰著她。
「公主,郡主好歹是你妹妹,少說兩句吧。」
雲初寒剛說完,長樂呸的一聲將口中的瓜子吐了出來,尾音還拖的很長,彩蝶氣的更加厲害,看著初月的眼神滿是仇恨。
「你這個女人,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彩蝶掙扎著就要撲過來打初月,長樂公主氣急,站起身,一把像拎小雞似的將彩蝶拎了起來。
「我說過,我的人你別動!」冷冷的聲音滿是不耐煩,長樂公主長臂一伸,將彩蝶扔進了雲初寒懷裡,雲初寒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彩蝶,擔憂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你。」彩蝶狠狠的瞪了初月一眼,轉身跑進了自己的帳篷。
「公主,我去看看她。」雲初寒有些不忍心,跟著彩蝶走了進去。
長樂繼續若無其事的嗑瓜子,看初月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耐煩的吼了起來。
「幹嘛,都是為了你。」
「你這樣說她會不會太傷人了。」
「有什麼好傷的!她自找的,不凶她她不知道什麼不能動,被我母后寵壞了!」長樂翻了個白眼,她心中對彩蝶有芥蒂那是必然的,從小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論怎麼求母后,母后都會給彩蝶,玩膩了再給她,從小到大一直這樣,要忘記,那是不可能的。
「公主。」初月歎了口氣,在她對面坐下。
「其實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
「說。」彩蝶大氣的揮揮手,嗑瓜子的頻率越來越快。
「赫連跟彩蝶到底什麼關係啊?」
「你喜歡赫連?」長樂公主怪異的看了初月一眼。
「不是,我只是想問問,你也知道,女人都八卦嘛!」初月掐媚的笑笑,長樂公主撇撇嘴,坐起身。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母后一直在誇赫連丞相不錯,彩蝶很喜歡他,母后可能有意將彩蝶指給他吧。」
「噢。」
「怎麼,赫連丞相是不錯,一表人才,政治又出眾,還得我皇兄賞識,但比他好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啊,喂喂,你別告訴我你知道邢將軍喜歡你啊。」彩蝶一臉八卦妹的表情靠近初月,拉著她的手防止她逃跑,「老實交代,邢將軍是不是喜歡你。」
「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初月瞪她一眼,長樂笑的更大聲了。
「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哈哈哈哈!他敢為你在皇兄面前打彩蝶我就看出來了,不過那一巴掌打我也愜意啊,你也很爽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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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長樂公主的聲音有些大,大的傳進了彩蝶的帳篷,彩蝶在帳篷內咬緊牙關,眼淚奪眶而出,雲初寒抱著她細聲安慰,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差距的笑容。
「你小聲點啊,彩蝶的帳篷就在後面!」初月緊張的拉了拉長樂,忙將她拖著離彩蝶的帳篷遠了一些。
閒聊一下午,天色將近傍晚,那幾個男人才回來,邢天逸臉色不善,身後的護衛拖著一車野禽,皇帝倒是興高采烈,身後同樣也是一車,澹台焱玄,赫連非墨,赫連清俊也相繼回來。
看皇帝那高興的神色,便是這次贏了這幾個人,侍衛將野禽弄下來欽點,果然皇帝第一。
邢天逸扁著嘴走到初月身邊,看了看那笑的如花般燦爛的皇帝,有些惱怒。
「天逸啊,你可別走,朕就說上次是讓你的,你非不信,哈哈哈哈。」
皇帝笑的一臉愉悅,邢天逸的臉越來越臭。
「不過天逸你也不差,最少贏了清俊啊。」皇帝仍在火上澆油,看著邢天逸的臉越來越黑,初月能感覺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有殺傷力。
「皇上,不過贏了一次而已,你可別忘了,前三次你都輸給我,你別說三次你都讓我!」
「不過從這次開始,就要換你輸給朕了!」皇帝邪氣的面容笑的如鬼魅一般更加迷人,雲初寒依偎在他懷裡,順著他的胸膛。
彩蝶見赫連非墨回來,也忙奔了過去,臉上笑的一臉燦爛,剛才被長樂罵的慘樣已經全然不見。
長樂坐在椅子上仍然嗑著瓜子,翹著的二郎腿分外顯眼。
「哎,可憐啊,沒人疼沒人愛,來了也沒人來跟我說句話!」
長樂公主及其可憐的看了初月一眼,又看了看皇帝。
皇帝笑著走到她身邊,猛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皇姐,你再這樣坐無坐像,看誰敢娶你,跟朕出來幾次都沒人敢過來跟你說話啊!」
長樂公主面色不善,馬上一腳回踹了過去,皇帝靈活的閃開。
赫連清俊上前,有些靦腆。
「公主,等了這麼久餓不餓?」
長樂停下腳步,皺眉看了一眼羞澀的赫連清俊。
「不餓才怪,等你們這些臭男人,本公主一點勁都沒有,趕緊把那些能吃的不能吃的烤了吧,看著噁心。」長樂公主皺眉,拉著初月走進帳篷,被搶走初月,邢天逸的表情更像吃屎一般,初月不經意的抬頭,卻看見長樂公主似乎臉紅了。
再看身後的赫連清俊,站在原地依舊是羞澀的笑,目送長樂離開,才往那堆野禽走去。
有姦情,第一眼的感覺,初月賊賊的笑了笑,任長樂拉著自己。
跑到帳篷內,或許是看初月看自己的眼神太曖昧,長樂有些警惕的縮了縮。
「你幹嘛,我可不是蕾絲邊!」
「我也不是,是也不找你這種大娘回去伺候!」
「你說什麼,你才大娘!」
「別動別動。」拉著長樂的手,初月壞笑著靠近,「赫連清俊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見初月笑的一臉痞氣,長樂公主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說過。」
「好機會啊,你幹嘛不行動。」
「他比我小。」良久長樂才歎了口氣,看著初月的眼神滿是深沉,「等你到我這個年齡就懂了。」「你也不大啊,喜歡就在一起,顧忌那麼多幹什麼。」
「你不懂的,赫連是個好男人,我不想傷害他,你知道我性格。」
「知道,女王嘛。」初月翻了個白眼,赫連清俊是很單純,初月終於明白為什麼參加那麼多次宮宴都能看見赫連清俊了,也許都只是為了見長樂呢。
長樂仍在搖頭歎氣,初月坐在床邊,伸手想將被子攤開躺一會,但被子一揭開,她卻驚悚了。
一塊金黃色的金牌躺在被褥裡,陽光一照射發出耀眼的光芒,長樂也有些嚇住,忙將金牌撿了出來。
「這,這是我皇帝弟弟的免死金牌,整個澹台王朝只有三塊,怎麼會在你這裡。」長樂的臉色有些凝重,「見金牌如見皇帝,這金牌若不是我皇帝弟弟賜給你的,偷竊可是很嚴重的罪責!」
「沒有啊,我不知道這哪來的!你也看到我下午一直跟你在一起。」初月心慌,忙翻了翻床上有沒有留下證據,翻遍整個帳篷,終於讓初月找到一隻耳環。
水綠色的珍珠耳環,長樂公主一眼便認出那是彩蝶的,當年自己與彩蝶兩人都喜歡,最後母后還是給了彩蝶,她死都記得。
長樂公主氣的牙癢癢,「我早跟她說過別動你,我看她真是越來越不怕死了,竟敢這樣陷害你,我不好好懲治她我就不是長樂!」
長樂公主一甩手起身,出了帳篷直接去找皇帝。
現在皇帝或許還沒發現,這個時候拿出來初月的嫌疑更小,跟在長樂身後,長樂整個人氣的有些搖晃。
「弟弟!弟弟!」
見皇帝正與雲初寒和邢天逸幾人在那燒烤,長樂公主的火氣更大了,彩蝶坐在赫連非墨身邊,神色有些躲閃。
「什麼事大戶小叫的!」
 
長樂抓金牌的手背在身後,先將那耳環拿了出來。
「弟弟,你可認識這耳環是誰的?」
澹台莫邪好笑的看了長樂一眼又將目光轉向雲初寒,「我一個大男人,豈會注意你們這些小首飾,愛妃,你看看認不認識是誰的?」
雲初寒接過耳環一看便明白,看了彩蝶一眼,見彩蝶神情躲閃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怎樣,寒妃,是誰的你可知道,我告訴你,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若是你包庇的話,別怪我對你無情。」
「皇姐,何事讓你如此氣憤,還不放過寒兒,別玩了,再玩這羊待會考好了可沒你的份。」
「誰要吃你的烤羊!」長樂瞪了澹台莫邪一眼,正視著雲初寒,「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知不知道這是誰的,還是彩蝶,你要不要親自看看?」
「我。」
雲初寒囁嚅著十分糾結,看著彩蝶有些說不出話。
「寒兒,你直說就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知道瞞不住,彩蝶索性站起身,看著長樂公主滿是責怪。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用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吧,你想弄死我你就來吧,皇兄,這個耳環是我的!」
「怎麼回事,一個耳環吵成這樣。」見幾人的態度僵硬,澹台莫邪似乎也猜到發生了些什麼。「皇姐,怎麼回事。」
「問你的好皇妹啊!」長樂一把將身後的金牌摔了出來,眾人一見,臉色立馬變了。
「彩蝶,怎麼回事!」皇帝的神情也開始冷了下來,看著彩蝶一臉冷然。
「我。」彩蝶似乎沒想到長樂真的會將這事戳穿,有些猶豫著,卻也狠狠的瞪了長樂一眼。
「你不說我幫你說,邢將軍今早替初月出了口氣,有些人懷恨在心,竟去偷了皇弟你的金牌拿去想要栽贓初月,但幸好,我跟初月一進去就發現了這個,當然還找到了那個真兇留下的證據。」彩蝶鉗著耳環笑的嬌艷,「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啊。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彩蝶的臉已經被嚇青,她是皇室眾人,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也就是看事情夠嚴重才回拿去害初月,卻不想,自己留下了證據。
「彩蝶,這真是你幹的?」
皇帝的神情越來越冷,將金牌揣進了懷裡,接過那只耳環仔細的看了看。
「皇兄。」
「我問你是不是你幹的!」
「皇兄,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你幹的!」皇帝起身,掃了一眼初月又將目光看向雲初寒,「寒兒,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皇嫂不知道,她要知道一定不會讓我這麼做的。」彩蝶低頭,一臉的無助。
「我問她不是問你!」皇帝不耐的掃了一眼彩蝶,雲初寒很淡然的搖了搖頭、
澹台莫邪雖沒說什麼,但心裡卻也在懷疑,回頭看了一眼初月,皇帝的表情有些無奈。
「抱歉四小姐,彩蝶不懂事,這件事,我看到此為止吧,先前邢將軍也算是提前懲罰她了。」
「就這麼簡單!」長樂不滿的怒吼,「弟弟,這可是害人性命的事情!這種害人精你居然不罰她?那下次她要再這樣沒被發現,初月是不是要慘死啊!」
長樂公主的聲音大的有些刺耳,邢天逸站起身,神色也不滿,彩蝶被他瞪一眼,便嚇得不敢再說話。
「皇上,你是否太過偏袒自己人了。」
「好了不用再說了,再有下次,朕不會輕饒,但這次,朕說的話還不算嗎?」
「皇上要偏袒自家人,臣無話可說,但若是下次再有黑手,被本將軍知道的話,那本將軍不介意將她的手砍下來做紅燒豬蹄!」邢天逸的聲音冷到極致。
長樂也一樣,冷笑著著彩蝶。
「將軍不介意分我一隻吧。」
「當然不介意,公主好興致。」
邢天逸突然跟長樂站在一邊,皇帝臉色雖青,卻也沒出聲呵斥幾人,彩蝶臉色烏青,嚇得瑟瑟發抖。
「好了烤東西吃吧,過去的事情別再說了。」赫連非墨起身,拉了拉長樂,長樂甩也不甩他,倒是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知道勸不過長樂,赫連非墨拉了拉彩蝶。
彩蝶已經嚇得快哭出來,看著這樣的情況,更是恐怖。
「是不是朕說話也沒用?天逸,坐下!」
澹台莫邪有些惱怒,邢天逸一直沒用聽他的話。
邢天逸長歎了一口,似嘲諷的看了一眼坐在這裡的人。皇上說話當然有用,袒護家人的時候尤其有用,雖然不再看皇帝一眼,拉著初月坐遠了幾分,自顧自的烤著自己的。
「天逸,彩蝶是個女子,你就不能讓著點她?讓朕說多少遍,別在朕面前耍你的將軍脾氣!」皇帝的火氣也上來了,語氣有些重。
「呵呵,月兒,你是男子嗎?來,讓本將軍檢查一下!」
「走開!」惱怒的拍開邢天逸的手,初月有些羞惱。
「好了,不許再提這件事,這是命令!」皇帝臉黑得不能再黑。
邢天逸
逸見此,也不再多說,與初月坐在一邊也不搭話。
長樂坐在邢天逸的身邊,兩人倒是有說有笑,在坐得幾個人心情似乎也都沉重了起來,尤其是彩蝶,但看著初月時,她眼裡的憤恨卻仍然不減。
鬱悶的一頓晚餐,吃完飯初月便回了帳篷,長樂說怕彩蝶再來陷害自己,便也擠進了初月的。
但沒進帳篷多久,長樂又拉著初月的手往外面拽。
紫竹林內,青蔥的竹子長得異常好看,初月被長樂拉得有些疑惑。
「去哪啊!」
「去你該去的地方!」
長樂的聲音很是興奮,穿過一片又一片地方,才到達一片空地,綠油油的草地一望無際,像大草原一般,天上的繁星也多的數不清。
「美不美?」
長樂的聲音像在顯擺,「能發現這種地方,我覺得我真是太聰明了。若是兩個人坐在這裡一起看星星就好了。」長樂的神色變了變,「是一男一女哦~。」
「你可以跟清俊一起來啊。」
「說了他是弟弟,我可不想找個兒子!」長樂公主撇撇嘴,一臉不屑。
「你大他幾歲?」
「兩歲。」
「你兩歲能生兒子?」
「哎呀討厭,你知道我說的是性格!」長樂拉著初月的手在草地上轉了幾圈,看她的眼神,初月總感覺她在等誰。
「你不給他機會,怎麼知道他不適合你?」
「誒,天逸!」
長樂看到熟悉的身影,馬上往後招手,初月扁扁嘴,她就知道。
「月兒!」邢天逸一手一根羊腿,走過來遞給初月,初月接過有些無奈的笑笑。
「好了月兒,我去試試你說的磨合,行不行就看這一次,嘿嘿,你們好好浪漫吧,天逸,加油啊!」
長樂賊賊的笑完後跑著離開兩人的視線,初月歎了一口氣,看著邢天逸笑的有些無奈,兩根碩大的羊腿看樣子是邢天逸精心挑選的。
「你晚上都沒吃什麼,補補吧。」
邢天逸帶頭在一邊的草地上坐下,又體貼的接過羊腿替初月拿著,等她坐下才遞給她一根。
初月啃了一口,味道適中。
「怎麼你覺得我胃口有這麼大嗎?挑兩個這麼大的。」
「你這麼胖,胃口大不是應該的嗎?」
邢天逸一臉詫異,初月啃羊腿的動作停下,離他坐遠了幾分。
「嫌我胖別理我!」
「胖才好看,本將軍就喜歡胖女人!」邢天逸嬉笑著靠近初月,「你看,那顆最胖的星星像不像你?」
「我胖你大爺!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哈哈哈哈哈!」
空曠的草原傳來兩人的嬉笑怒罵聲,雖在鬥嘴,初月卻也笑的開心,邢天逸時不時的啃上兩個初月吃過的雞腿,惹來初月一頓燥罵,卻笑的更加燦爛。
歡樂的夜晚似乎過的特別快,玩得差不多,邢天逸便送了初月回去,剛才的歡樂只剩下兩個被啃碎的羊骨頭。
回到帳篷,長樂正在躺在自己的床上,見初月回來,忙翻身下床,一臉八卦的坐起身。
「怎麼樣,進展如何,有沒有全壘打?」
「全你妹啊!」初月白了她一眼,長樂的樣子過於興奮了吧,明明是自己跟邢天逸,她為什麼好像比當事人還要開心。
「說,你是不是覺得赫連清俊不錯?」
長樂心虛的躲了躲,好半天才捂臉嬌羞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把,也許你接觸就會發現你們倆性格根本不相沖,合適的很呢!」
「也許吧,至少現在我覺得他不討厭。」
「慢慢相處,你又會覺得他很討人喜歡了。」初月笑道,長樂公主也呵呵的笑出了聲。
門外傳來一聲問候聲。
「公主,我可以進來嗎?」
聽聲音,是赫連非墨。
初月收起了笑容,看著笑倒在床上的長樂有些無奈。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