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大結局】 文 / 魔吟七曲
戒賢法師穩穩地踏過去數步,然後朗聲喚道:「玄奘。」
唐僧聽音便知是住持,於是趕緊睜眼,並起身禮道:「住持,弟子在。」
戒賢法師道:「七佛以來,乃至干佛出世,皆如是浴佛及僧。僧住則法住,正法當可四處的流布,佛僧洗浴,可除滅七病,獲七福——一者四大無病,所生常安;二者所生清淨,面首端正;三者身體常香,衣服淨潔;四者肌體濡澤,威光德大;五者饒多人從,拂拭塵垢。六者口齒香好,所說肅用;七者所生之處,自然衣服。」
住持頓言看了看毫無動靜的「悟空」,然後一併對二人道:「聖水已備下,此刻你便與弟子一道前去洗浴,以獲洗浴功德,顯赫至誠之光、慈柔之光、淳淨之光、除垢之光、歡喜之光、信心之光、福德之光。秈」
「是。」玄奘遵從,他懷著複雜的心情用漢語喚孟贏溪道,「悟空,住持令你我前去沐浴聖水,此事不得有拒。」
孟贏溪知道是戒賢法師看出了少許端倪,想以此來破解,她不能開罪於這位高僧,於是也睜眼起身隨行。
戒賢法師親自引路,並開導道:「佛陀卻不輕視睥睨,為我們道出無上莊嚴的洗浴妙法。法遍一切處,不是經典的玄談,禪門中的穿衣吃飯蘊含著打破虛空的契機,那麼洗浴澡漱自然含納如來金色晃昱的百千化身。」
玄奘恭敬地回道:「弟子明白。」
住持再次看向沉默不語的啞巴悟空,他道:「開悟不是阿羅漢的專享,涅槃也不是身後事!當我們以善法之水,除去身穢心垢,內在熱惱頓歇,身心寂靜和適。不寒不熱時,今夕橫塘自碧,田田幽香,飛入素月小窗。」
孟贏溪聽罷仍舊不語,她心思很重,對於未來迷茫之極。
浴房到了,這是一處僅供高僧享用的高級浴室。作為最高級的,對沐浴功德又異常看重的那爛陀寺,裡面的裝飾與設施當然無與倫比,而侍奉唐僧的「淨人」早已站立門口待侍。
「心住於輕軟無垢,方可善意柔和。」戒賢法師又一次地點明禪理,然後示意二人道,「你們師徒二人快進去吧。」
唐僧與孟贏溪登時雙雙面紅耳赤,旁人不明就裡,但他們自己知道——男女同浴是萬萬不可的!
「此事行不得!」玄奘慌忙對住持解釋道:「住持有所不知,悟空他相貌奇醜,歷來不將身體展示於他人,所以這……」
「哦……」戒賢法師很通人情,他斷話道:「既然如此,那玄奘你就先行入浴,悟空稍後便是。」
「是,弟子替悟空誠謝住持體諒。」
唐僧長吁一氣,看了看神色不詳的孟贏溪,然後進去,「淨人」隨即跟上。
戒賢法師一直矗立在門口等候,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知道玄奘的這位蒙面弟子是啞巴,所以二人沒有進行任何交流。
洗浴完畢的玄奘攜帶著淡淡的鮮花香味出來,輪到悟空去沐浴功德了。
「洗個澡也好,興許能將混亂不堪的思緒理清楚。」孟贏溪心下嘮叨著進入了浴房。
由於唐僧有言在先,悟空因身體原因不願有他人在場,所以「淨人」很自覺地候在門外。
待悟空一進門,戒賢法師便用略帶滿意的神態詢問唐僧:「玄奘,沐浴聖水之後,你眼下感受如何?」
剛洗完澡的人無不是神清氣爽,玄奘受用道:「住持所言皆中,這善法之水,確實能除去身穢心垢,使得內在的熱惱頓歇,身心寂靜和適。」
「哈哈哈哈……」戒賢法師暢笑,「那是自然,趁著熱度,你趕緊回去佛主的精舍前頌謝。」
「是,住持。」
玄奘笑容滿面,他期待著「幻佛」在沐浴後會改變她的原先的主意。
唐僧大步離開了。
高僧們的浴室是以聯排的形式佈置,共有三間,唐僧與孟贏溪所進的是據中的那最好一間,既特供住持專用的。
孟贏溪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呵……不會吧!到處都是璀璨的黃金、寶石,真令人不可思議,這洗澡的地方較之皇宮還要高貴。俗話說窮廟富方丈,這那爛陀寺富得驚人,那方丈更不得了了,嘖嘖……他只怕是富可敵國。」
「妖精」從未想到和尚的浴房竟然如
此奢華,她驚訝萬分,繼而愉悅不已,她化去,恢復那天仙般的容顏,以一種放鬆的狀態來品味這難得的鮮花溫泉泡浴。
浴室周圍逐漸鬧騰起來,許多高僧們前來享受沐浴的功德,因為住持在這裡,所以各種請安之類的交談聲紛雜雲起。
聽到四周的混亂之音,孟贏溪知道有不少人來到隔壁洗澡,她起先還擔憂會有人闖進來,幾次回頭盯防身後的動靜,幾次無礙,待相安無事後她心下嘲笑自己多疑,「唉……有住持和淨人雙雙看著門呢,怕什麼?我真是自尋煩惱,什麼聲音都不管了,放心洗。」
啊……好舒服!
「妖精」不是一般地喜歡水,此處又著實滿足感官,她對泡澡是萬分享受,簡直流連忘返,將時間與這幾日的煩惱暫時全都拋到了腦後。
半個時辰早過去了,天色近半黑,唐僧結束了佛主精舍前的頌謝開始返回,戒賢法師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出來,他已是年邁,這般耗時的等待令其極其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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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戒賢法師思量再三後決定進浴室去看望,以示催促。
玄奘的請戒於法師來講並無太多約束,他認為自己乃一寺住持,又是得道高僧,何等丑容不能堵?何等心結不能開?興許此舉還可建立功德也不一定。
當他走到門口時,被正在歸來途中的唐僧瞥眼看見了。
「不好!天機不可洩!」玄奘大驚,他狂奔起來,很遠就爆音喊道:「住持,萬萬不可進去!」
無奈戒賢法師年事已高,哪裡聽得到玄奘那及耳已弱的叫喚,住持他……進去了!
「嘩啦」
整個人都沒入寶池水底的孟贏溪起身結束沐浴,她從璀璨的浴池中站立起來,因為水弱化了外界的聲音,背景雜音也甚巨,加之警惕全無,對於有人進來之事「妖精」毫無心理準備……
四目瞬間相對!一切瞬間瞭然!
「啊……」
雙方都發出了驚秫的叫聲!
唐僧依稀聽到了寒音,他頓時血液沖頭,腦子裡一片空白。
月下在驚恐中驟然來臨,逆血功力蓬勃瘋長,開始爆發出它的威力。
嗔目結舌的孟贏溪不知所措,只能順其自然。
「轟隆……嗖……」
臨走前,烈火焚身的她不忘為唐僧洗出清白,咬牙凜聲道:「戒賢法師,悟空乃法身幻佛,今日之事當隱瞞天下……」
伴隨著話音,一道光亮衝破房頂,火鳳凰劃向已是夜色的天空——她走了,她遠遠地走了!她離開了這個地點,她離開這個時間,她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人。
「法……法身幻佛?!」戒賢法師瞪著掀開的屋頂蹣跚兩步,跌坐於地。
不遠處的玄奘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魂飛魄散,他抬頭大叫:「悟空……夢衍西……幻佛……」
「撲通」
唐僧被凸於地面的樹根絆到,重重地摔倒於地,捶土嚎啕大哭,「你別走,啊……」
精神恍惚的玄奘全然無法平息自己,他離開了,離開了那爛陀寺,四處去遊歷。
玄奘終於靜心,再次回到那爛陀寺。那爛陀寺的住持,一百零六歲的戒賢法師,已然決定為這位來自東方的弟子親自授課,授課的內容正是玄奘夢寐以求的佛學巨著——《瑜伽師地論》!
貞觀十八年(公元644年),終達婆羅門國,並深度修行完畢的玄奘回到于闐,再次踏上了西域的土地,離故國大唐也只有一步之遙。
在于闐,玄奘本打算取道高昌回國,履行當年與高昌王麴泰的約定,然而……然而……他得到的卻是大唐軍隊攻佔高昌,麴泰被逼退至靈雲峰山崖,其四名貼身侍衛在力斃數百名士兵後與主共同赴死的噩耗。
「冤孽呀!」
深厚的修行依然抑制不了這無比的傷感,僧人難以自己,他捶胸擠淚,「怎會這樣?竟然是我大唐皇帝害死了義兄,害死了我那捨命相伴的四名弟子……」
隔空超度亡靈三日之後,玄奘強忍住異常複雜的悲痛和對故人的追思,靜
下心來,用極為誠懇的語氣給朝廷寫了一封信,然後鄭重的把這封信交給即將前往長安做生意的馬玄志,拜託他務必把信呈交給朝廷。
春去秋來,這一等就是七八個月,大唐的使節終於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唐太宗的信筆信:「聞師訪道殊域,今得歸還,歡喜無量,可即速來與朕相見。」
歸國後,玄奘得到了唐太宗最高規格的禮遇。
唐高宗麟德元年(公元664年)二月,法門領袖玄奘法師於恍惚中身臨其境地幻見了那爛陀寺,幻見了栩栩如生,從天空向著自己笑顏飄來的夢衍西仙子。
「夢衍西……夢衍西……」
念叨著,念叨著,一代高僧就此辭世,圓寂於玉華宮,弟子們不明白師父他在彌留之際最後牽掛的「夢衍西」究竟為何物?是事,是地點,是經,還是……
孟贏溪混混沌沌地睜開眼睛,暗下的情傷使人痛心間,她猛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寺院中,無比心酸的人迷惑道:「寺院……好像是寺院!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沒有離開那爛陀寺麼?」
身無片物的人急急尋了一套僧衣穿上,與此同時,箱櫃中暗藏的女性物品被其洞悉,孟贏溪情緒頓移,她喃喃自語:「霍……開什麼玩笑?和尚也……哦,不對,莫非此地是尼姑庵不成?」
才穿好僧衣,「妖精」便被牆上張貼懸掛的一首字體雋秀的詩作給吸引住了,它上面飄逸地書寫道: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常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
「這首詩好熟悉呀!」她拍著額頭暗暗尋思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它究竟是誰寫的呢?」
外面傳來輕柔的腳步聲,她趕緊飄身藏到了屋頂上。
「嘎吱……」
門開了,外面柔身進來一個奇相月偃的青澀尼姑。
「啊!她怎的與我這般相像?如同孿生姐妹。」來者的容顏是那麼的令人震撼,「妖精」的內心劇烈波動:「想起來了……老天,此地便是感業寺!
我仍在唐朝!這個尼姑不簡單,她……她應當是……」
看著這個相貌與自己偶然有著七-八分相似的俊俏尼姑,糾結之餘孟贏溪瞬間豁然,並猜到眼前之人便是該詩的作者,她就是:唐太宗駕崩後在感業寺為尼,號「武媚」,後來登基為帝的傳奇女子——武則天!
「造化弄人,原來我竟然生就了一副女皇的臉蛋。武則天的真實容貌在歷史上一直是個無法求證的謎,現在終於解開了。呵呵……女帝登基豈容錯過!有趣,好有趣。」
想到這裡,「樑上人」莞爾一笑,深諳替身之道的她心下篤念:「武媚,你不會再孤單,也不會再受人欺辱!因為『妖精』要親眼來見證,親身來體驗這段獨一無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史,就如同我當初見證玄奘的西行取經一樣。」
孟贏溪迅速整理自己,暫別了思念之傷苦,並當即拿定好主意。
「妖精」就著尚未掩閉的門悄然晃出屋,然後又從外面故意踏出聲響走回來……(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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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帶有餘音懸念的結局,喜歡嗎?親,追辛苦了,讓你們為此等了好久,好久。還想繼續看的就留個足跡,或者打賞激勵一下也行,不是還可以有麼,呵呵……
本書的主框是據實機緣巧合所得的奇異古籍而著,所以自西漢起,終於盛唐,一系列的人物事件幾無虛構,包括具體的姓名與地名都有考證。(備註:既能斷言未來,又具有駭人美貌、血腥殺伐以及不老容顏的女妖精贏溪確實存在於舊古的草根筆墨中,直至武則天登基之後她留實名的蹤跡方才突然神秘消失。不過……仔細一聯繫其它,實則未盡。)
誠誠懇懇地寫書,不承想卻留有少許的遺憾:
首先是《第九十章紅月亮酒吧4》被吞稿不顯示,當時無法補,後來聯繫樂也枉然,造成斷片,我勒個去。(次序混亂就混亂吧,現在補上。)
在關於衛子夫、貂蟬與馮小憐的章節中本來有許多照應歷史與情節的合理的性描寫,可都被編輯全盤否定了,已發月餘後作了退稿處理,被迫刪除了數萬字。當時那個痛啊!自己認為這決不
屬於低俗的***。
此事現在回過頭來想想其實如此這般也挺好,萬一有未成年人閱讀本書,不符合年齡階段的內容可能會給人帶來不適。
緊隨其後是改稿,在湊vip章節那最低字數的修改時又不得不鬱悶地填充了許多廢話和無聊的詩(後續章節已發諸多,已定性,無法整體改。)還好親們海涵,悶聲沒計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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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紅月亮酒吧4
孟贏溪太神秘了,從剛認識到現在都令人琢磨不透,她那柔軟的身體,嫻熟的調酒技巧,魔術般的手法似乎隱藏了許多未知的經歷和秘密。肖鷺洋、韓依娜、趙政、於軒四個人都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和孟贏溪說,見這情形只得壓一壓,表情甚是難看。
除開仨兄弟,韓依娜也在深刻反省,她突然間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這個乾妹妹好像認得太早了,太衝動了。她剛才所展現的本事明顯是浸淫酒吧多年,還說自己從未來過酒吧。她說自己吃飯是大問題,為何又能用昂貴的香水?如此說來,她絕非是簡單人物,她到底意欲何為?
趙政最先回過神,他伸手招呼,「走,咱們出去聊聊。」
關鍵時刻,人心凝聚,四個人走在街上開始認真地交流他們的看法。
韓依娜急急問:「你們相信贏溪說過的那些話嗎?」
三個男人齊齊不吭聲,走出幾米後趙政才開了口:「我相信她所說的大部分是事實,只是她隱瞞了一些不想說的故事……關於她的情況,這麼說吧,是我們低估了她,才顯得很吃驚。贏溪這姑娘心底應該還是乾淨的,大家萍水相逢,是種緣分,談不上有何恩怨……」
「你錯了,有恩怨!」韓依娜厲聲打斷了趙政,「贏溪她和我說過,五年前,有一位未曾謀過面的好心人一直通過郵局匯款接濟著她家,那個人每到春節前就給她們家寄去一萬元。因怕被接濟的人來尋找,匯款人每年都變換匯款的地址,去年的地址剛好就在咸陽。贏溪說,她這次前來就是來報恩的,因為……這位好心人的名字就叫趙政!」
韓依娜說完話就死死盯著男友的眼睛,看他會作出什麼反應?誰知三兄弟一同笑起來。
他們的反應莫名其妙,叫韓依娜立時腦羞成怒,「你們三個好奇怪!笑什麼笑?」
三個男人恍然大悟般地同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哈……」
肖鷺洋和於軒終於割去了潛在心底的不滿,那就是在西雙版納時,孟贏溪單單關注趙政的那塊疙瘩。趙政也一併解去了長久以來心中的疑惑,他沒有立刻回女友是因為他知道兩兄弟一定會解釋,由他們說出來勝於自己千倍。
果不其然,肖鷺洋和於軒爭相向韓依娜講起孟贏溪只關注趙政的具體細節來,韓依娜聽完後終於釋然大笑。
等兄弟們道明瞭真相,趙政這才說話,「我當時就說了,贏溪一定是認識一個與
我同名同姓的人,而他們之間又沒有見過面,這才搭理的我。哼……你們倆小子還約著伙一同污蔑我來著。呵呵……這下相信了吧!哎呀……我不知不覺被誤認為了大善人,唉……弄得我很慚愧。以後我要多多行善,娜娜,你要支持我啊。不然,成亦蕭何,敗亦蕭何,以後贏溪第一個不搭理的人絕對就是我,那可就慘了!」
「哈哈哈……」幾人心中的疑雲散去大半,剩下的部分也被醒悟的情緒沖得寡淡如水。
眼鏡男和孟贏溪就坐後,他便主動開口問了些諸如姓名和興趣愛好等一些常見的話題,孟贏溪基本入實地告訴了他。
沒聊多久,他接了個電話就起身告辭了。不過此人一走,其他酒客發現空當便厚著臉皮貼過來,孟贏溪被迫疲於招架身邊圍上的各種人。
肖鷺洋他們一回來就發現不對,於是老闆親自攆人,「對不起,各位朋友讓一讓,煩請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我們這邊還有些私事要談。」
解散了酒客,五個人重新聚回到大桌。
知道大家一定好奇自己的剛才施展的技藝,而且必然會產生許多疑問,孟贏溪不等他們發問就自辯說道:「為了長大以後多有條生計,養母在世的時候,每逢寒暑假就送我去找街坊學本事。我呢,一直跟著江湖
賣藝的劉全寶師傅學雜耍,時間雖然斷斷續續,但加算起來也有近一年的練習了。呵呵……看了調酒的手法,我想著這東西應該與雜耍在技巧上是相通的,沒想到出手一試果然非常好使,連我自己都吃驚不小。」
聽到這般合理的解釋,沒人再起疑問,肖鷺洋道:「哈哈……又解開一個謎!」
孟贏溪一聽,沒人追究就好,大家再次聚起笑聲。
於軒問:「誒……那位款爺呢?」
「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孟贏溪接著轉向肖鷺洋,「我以後就做調酒師吧,我特喜歡。」
於軒聽了哈哈一笑沒再說什麼。
肖鷺洋弄出副誇張的表情,「那還用說……必須的!你想幹別的我還不讓呢!」
韓依娜想弄明白一些事情,於是她忽然間換了個話題,「喂……溪妹,你的那個姓名怎麼寫呀?姓氏是伊人的伊去掉單人旁的尹嗎?」
「不是,姓是是輸贏的贏,名是溪水的溪。」孟贏溪既然用了師父的名義,她就照直了說。
趙政驚道:「哎呀,連我都一直誤認為你是姓尹,發贏聲只是地區口音上的偏差。贏,沒想到在還有這個千年古姓,我以為絕種了呢。這麼說起來,你怕是秦人的後代,搞不好祖上就是咱們咸陽人。」
於軒補了句,「真是極少有的姓氏,就是在咸陽都沒出現過。稀罕啊……」
肖鷺洋如酸秀才一般,搖頭晃腦拖著聲說道:「這個姓明顯是發源於秦代,贏溪,你可算是回到娘家了!」
「對,回娘家了。」孟贏溪被逗得一通笑,其他人也一樣。
看到桌上空無一物,於軒反應過來,「誒……說了半天口都干了,酒呢?肖鷺洋,你還不快把所謂的金色威尼斯雞尾酒拿來呀!」
孟贏溪云云一起,「是呀,還差兩杯呢,我這就去弄。」
韓依娜很快抬手拉住了她,「溪妹不必了,讓阿貴調就行,你也給人家留份差事做不是嗎?雖然你的表演很拉風很眩目,其實最後調出來的味道全都是一樣的。」
肖鷺洋就著話口同時伸手攔人,「娜姐說的對,贏溪你就好好歇著吧,要不然我們的聊天肯定被打斷不說,耳朵又要被震聾了。」
「阿貴,補兩杯金色威尼斯一起端過來。」肖鷺洋喊完就探回腦袋,此時他顯出一副賊溜溜的壞樣,「贏溪,你的酒是3000元一杯,你看我這窮樣,確實請他們不起。」
於軒用陝西土話呱啦叫罵起來,孟贏溪聽得一頭霧水,韓依娜樂得一巴掌拍過去,「嗨……你這小子盡耍貧嘴,快坐下吧!」
阿貴以前玩花式調酒還能招來幾個圍觀者,現在有了花酒女王孟贏溪反差巨大的對比,根本是門庭冷落。他歎著氣調好酒送過來,又茫然失神地離開。孟贏溪看在眼裡十分難受,因為一切都是自己肆意炫耀造成的。
品嚐了金色威尼斯以後,趙政忍不住誇口:「嗯……好酒,色澤養眼,層次豐富,入口的味道非常不錯!」
「不錯啊!比冰藍還好喝。」雞尾酒本就是韓依娜的最愛,她當然跟著誇獎了一番。
於軒喝了後沒有再嗆火,雖沒發表什麼高談闊論,但也暗讚了,「這酒要是贏溪親自調的,一定會更有味。」
孟贏溪自然也品嚐了,儘管她不懂酒,但卻知道味道順不順口,這杯酒如同大家所說的,在各方面都算稱意。可是,將它調配出來的人卻很無助。
「肖鷺洋,過來……我和你說件事。」
肖鷺洋聽孟贏溪招呼自己,趕緊地把腦袋湊過來。其餘人想知道她要說什麼,但也只能裝出無所事事的樣子。
「你從我的小費裡拿一半出來給阿貴,好歹他也算是我的半個師父。」她只是不想讓遠處的人聽到,所以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小,整桌人都聽到了。
「什麼……贏溪你瘋了?屬於自己應得的小費要拱手讓給別人!」肖鷺洋脫口而出。
「你別管,照我說的這樣做就行,以後我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要向阿貴請教呢,算是交學徒費吧……別愣著了,你現在就去告訴阿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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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是妖精。妖精的影子又斷斷續續出現,悄然載於歷史,她……又做了什麼?
繼續收藏本書,考證完資料後還要寫的,依舊據實而寫的應該非常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