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續絃毒妃,王爺不能休

正文 108: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文 / 奶昔慕絲

    更正:上一章中末尾部分「我們回來不久之後,小雪就把王妃馱回來了。」改為「小白就把王妃馱回來了。」雪貂名字搞錯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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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尋依照記憶,讓綠桐與不黑二人先後去了那所院落,可奇怪地是,他們二人回來後都說那裡是一片荒地,除了幾株正在盛開的桂樹,什麼都沒有。

    一處高閣院落在一日之間,莫名地消失,委實詭異妲。

    這並非常人所能辦得到。

    她的鼻端好似還隱隱有桂花的香氣縈繞,儘管不想相信,卻還是不得不信窀。

    盛煙,不該叫她粟芷憂才對……所言非虛。

    ……

    「王爺不在,王妃若有吩咐可讓屬下去辦。」

    一連三日去找他,得到的都是如此回答。

    墨尋將藥方最終交給了榮叔。

    藥方是用信封包起來的,她只叮囑不准打開,沒有告訴他是什麼。

    待連城裔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轉交給他就好。

    回去的時候,紫欒又在哭哭啼啼。

    這丫頭那日受了不小的驚嚇,再加之綠梧的死,也讓她傷心不已,整日地悲慟。

    後來不白悄悄告訴墨尋,原來紫欒第二日一早,又偷偷摸摸去找了那算命的先生,本是想求他解卦,看是否能躲過這糟死劫,卻沒想到竟見那人……七竅流血死在自己家中,不知是被什麼人殺的,總之,死相極慘。

    又經這一嚇,紫欒的精神便有些承受不住,常常夜裡一個人也哭。

    「紫欒,那個算卦的還妄稱什麼小半仙,他有算到自己會被殺嗎?沒有。他甚至算說綠梧有嫁貴人之命,有說對嗎?不過是些揣摩人心思的伎倆,專騙你這種膽小怕事之人。」

    不白還在勸她,說得句句誠懇,這丫頭顯然也是被唬住了的,低低地收了泣聲。

    抬眸看到墨尋從外進來,神色微微一悸,「小姐,綠梧……」

    「你放心好了。綠梧的事,我一定會查出真相。」他們在郊外研究藥方的事進行得十分秘密,外人不可能知道,她敢斷定自己的這些人裡……有內奸。若不是此人,綠梧也不會就這樣死掉。

    「不管是誰,我決不輕饒。」

    她掃一眼幾人,聲音如釘,目光冷冽。

    紫欒被她掃過的目光一赦,後脊微涼。

    ……

    瘟疫還未解決,邊防國事卻在這個時候又起。

    大約是連城璧臥病不起,都城瘟疫霍亂的消息傳到了戊奴,死性不改的戊奴再次宣戰——

    當真是禍不單行,一時間國之內外,無不偟亂。

    讓墨尋琢磨不透的是,她明明將藥方教給了連城裔,他卻並沒有呈給連城璧。

    反倒是連城煬與太子那邊,,先後都遞交上了不同的藥方。

    但遺憾的是,方子只可解一小部分人的症狀,並未能治根,皇帝很失望,大喜之下甚至大怒。

    而早前下令全國搜尋丘陵寅,卻依然沒有絲毫線索。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

    去皇宮的路上,墨尋掀起轎簾。

    街道外時不時地有哭喊聲,瘟疫鬧的,民不聊生。

    若說,他想要爭奪皇位的話,此時將藥方呈上去,為連城璧解了這一燃眉之急,無疑是最有利的機會。可他……

    連城裔,你究竟在等什麼?

    直到入了宮,卻依然還是沒有見到他……

    墨尋一直惴惴不安地心,此時更是變得焦躁。

    「四嫂,你可是讓六弟我好等啊!」

    才入長亭地拐角,便驀地從左側傳出一道陰憟而輕浮地聲音——

    墨尋回眸,連城煬直朝她走來的的身形,竟已恢復地如常人無異。

    他身後還跟著一排侍衛模樣打扮的人,各個步履矯健,看得出都是身手不凡之人。

    因知今日入宮是接了皇上的口諭,所以墨尋是隻身一人前來,此時看連城煬這番架勢,又在此候她多時,必是來者不善。

    想也不想,拔腿便逃。

    卻終是沒能快過他的人,被飛速點穴道。

    渾身不能動彈地瞬間,墨尋暗咒,連聲朝他呵道,「連城煬,我今日是接了皇上的口諭來進宮面聖的,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口諭?」

    連城煬輕聲嗤笑,在她身邊不急不緩地站定,「那太監怎麼跟你說的?皇上有旨,傳穆王妃墨錦歡即刻入宮面聖……四嫂,是這樣嗎?」

    他說得不急不緩,聲線尖細,魚尾紋地眼角緊瞇著,裸露出一雙渾濁地眼球直盯著她,微微發白地臉上儘是陰柔地乖戾。

    墨尋的心裡咯登一下——他不但聲音學的像,而且內容竟也說得一字不差。

    難道說……

    「看來四

    嫂,也並不是如傳聞那般愚笨的。」連城煬挑眉,陰淡地語氣承認了她。

    沒想到連城煬的膽子居然這麼大,膽敢假傳口諭要她入宮,不由得更是心驚。她特意將她騙到宮裡來,在這裡將她攔下,是什麼目的?

    難道是她的容貌?

    心下悸動——

    是了,一定是了。

    連城遲當時拿的她那張人皮假面,就是被連城煬的手下拿走了——那麼,他一定是知道她就是那個月兒了!

    「你想怎麼樣?」她拚力地鎮定,心下快速盤算著。

    他既然敢假傳口諭,那麼便不怕她將這事捅到連城璧那裡去。也是,如今的連城煬正是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皇帝又正處燃眉之時,身子也好似要歸天,眼下是十分地倚重這個兒子,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無憑無據的指控,而將連城煬怎麼樣……

    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想辦法脫身。

    墨尋咬唇,暗自調動身體內力,試圖能突破他封鎖的穴位——

    這裡畢竟是皇宮,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把她如何……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設法拖延時間。

    「還記得這地方嗎?」

    連城煬淡目瞥一眼四周,「墨錦歡,當初你就是在這裡給本王使了陰招,本王才會變成這幅樣子——」

    提及當初,他的語氣不由地變得更是陰毒狠戾,陰白地面色一下猙獰起來,「本王今日……便要在這裡,報了此仇。把那日未做的事,全都做了……」

    他的手一下伸到她的腰間,墨尋渾身一個激靈,卻奈何動彈不得,「連城煬,你既然要報仇,我也無話可說。不過,當初我是用炮彈丟得你,今日你便用那東西再回擊於我,如何?」

    連城煬沒料到她會如此說,唇角已偎到了她的頸子處,「哦?四嫂的方法聽上去也很是不錯……不過,本王卻有個更好的法子!」

    隨著他話音落下的剎那,他兩手一抬,輕鬆一扯她的衣襟,她的裡衣立即暴露出來。

    驚叫聲被她生生壓在喉嚨裡,臉色卻已飛快白掉——

    其實要對付她自己,只需要這男人一個便夠了,可他卻特意找來這麼多的人圍觀,且特意選在了這個地方,目的根本就是要羞辱她。

    「連城煬,你報仇的方式還真卑鄙!」墨尋冷斥,聲音一提,急聲喊道,「救命!」

    她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的機會,所以用盡了力氣——

    而只來得及脫口而出這兩個字,連城煬已飛速點了她的啞穴,「你這女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告訴你,這地方鮮少有人敢來,附近宮裡的主子也都被本王給引去了別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搭救你!」

    他湊過來,在她的脖頸間,語氣曖昧又陰柔,「再則,即便有人看見,你以為又會有誰來管你麼?本王今日,便是把你殺了,也不會有人敢把本王怎麼樣!」

    他說著,手上驀地又是一個使力,墨尋的衣服嗤的一聲,被他生生撕掉,貼身的藍白色地肚兜兒就那樣赤裸裸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嘴裡發不出聲音,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已停止了悸動,滿滿地驚懼。

    她其實清楚,以連城煬如今的身體,即便將她扒光了,也不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但四週一圈兒男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調弄,讓她渾身地戰慄。

    墨尋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眼神有多惶怕……

    總之,連城煬看到她露出這幅表情來,一下就笑了,陰測測地,「怎麼?現在知道本王的厲害了?你不是刁蠻地狠麼?」

    他的大掌在她的肩膀上來回地撫摸,手指在她的肚兜兒肩帶處,來回地滑動著,只要他的指頭微動,她最後一塊遮羞布便會掉落,屆時,她的身體便會徹底曝光在眾人眼前——

    感受著她最真切地寒慄,唇角噙著,臉上佈滿陰森,「不過,也不算太晚。你只需要回答本王一個問題……本王可以考慮饒過你。季長河當年離開都城的時候,最後見的一個人是你的母親硯歌……他二人關係匪淺,你母親定是知道他去了哪裡。告訴本王,季長河現在人在哪兒?」

    他聲音冷厲,透著一股濃濃地警告——

    墨尋的腦袋裡卻是滿滿地莫名,什麼季長河?他為什麼要找那個人?他跟硯歌……

    他點開她的喉嚨,「別說你不清楚。墨錦歡,你母親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季長河一直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耍得團團轉!她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告訴你!說,膽敢有一個假字,本王便將這肩帶解開……反正我想,連城裔也不介意多這一個笑話!」

    墨尋心頭凜凜,咬下唇,「他死了。」

    她答得非常快,幾乎想都沒有想。

    眼下這般情形,她只能一賭——

    「你說什麼?」

    連城煬顯然沒料到她會給出這種回答,一時間,滿身地寒意——

    「他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了我娘身死的消息,一時想不開,自盡了。」

    他不是說這人為她娘著迷麼,那麼,死,可以作為目前找不到人的最佳解釋。也最容易讓人信服。

    連城煬臉色幾變,神思周轉間,捏緊了她的脖子,聲音又冷了幾分,「墨錦歡,你若膽敢騙本王——

    —」

    話未說完,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打趣兒,「小六,皇兄讓人四處找你不見,原來是躲在這兒幽會佳人!」

    一道溫潤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墨尋心下驟然一跳,抬頭便看一道淺銀的身影,正立在一樹籐蔓之後——

    人面如玉,斯儒,只是手拄一柄素綠枴杖,半踮著一隻腳,臉色也是殘敗得厲害。

    捏著她脖頸的手驀地一緊,連城煬似是有些緊張看到此人,「十三皇叔,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了?」

    他調動身體地姿勢,將墨尋掩在身後。

    被他稱作十三皇叔的人微微一笑,指了指自籐蔓後隨他一起而來的人,「好久沒到宮裡來,小九陪我四處逛逛,想不到剛好碰到你。」

    說著,指了指左邊的小路,「這宮裡的景致倒是比往常更優美了,你若有心情,不如陪我一起轉轉?」

    「不了,我這就去見父皇。」連城煬輕叱,那面上卻明白地寫著:和一個跛子有什麼好逛的?

    在他閃開身的剎那,連成翩已朝墨尋飛快奔來,將自己身上的衣袍脫下,緊緊裹在她的身上,一貫朗銳的聲音此時泛著絲絲冷意,「連城煬,若你膽敢再動她分毫,我定不饒你!」

    身為皇子,景妃教導所致,連成翩的態度向來謙和,更是從未錯過什麼禮儀,此時卻是直呼了連城煬的名姓,錚錚有力地聲音全無對他的敬意不說,且還滿含濃濃地殺意!

    連城瑾都忍不住瞇眸,重新打量他——

    他的威脅,卻顯然沒有被連城煬聽入耳,對方輕聲一叱,拂袖離開。

    「四嫂,你有沒有怎麼樣?」

    連成翩緊緊抱著她,眼底儘是濃濃憂慮,墨尋搖頭,只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箍得喘不上氣來,下意識地推了推他,卻被他用力一下抱得更緊,「你放心,我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小九!她是你……」

    連城瑾的提醒還未完全說出口,就看墨尋驀地噴出一口鮮血——

    「四嫂,四嫂?」

    連成翩大驚,垂眸就看他的那件外袍上滿是染紅的血跡,墨尋已暈了過去。

    神色一下慌慟,急聲喚著,「十三皇叔,她是怎麼了?」

    連城瑾走過去,給她把過脈,眉心一蹙,「她方才試圖用內力強行衝破穴道的封鎖,卻毫無章法,一味地胡亂運氣,經脈受了損傷……」

    說到這裡,自己也不由地心驚——方纔若非他們來得及時,她恐怕會為了解開身上的這穴道,硬生生地將經脈給震斷吧?

    這女子……倒是個烈性子!

    ……

    扶軒宮。

    香薰微動,繞在鼻尖,神思漸漸清明。

    入目是景妃美麗地臉龐,「醒了?」

    墨尋眨眼,四下看去,這裡除了她,再沒有其他人,微微地失望。

    景妃會意一笑,「我已經讓漾兒去找了,相信他知道了你受傷的事,很快就會來。」

    墨尋沉默,忽然想起連城煬,自己會躺在這裡還是拜他所賜。

    照理來說,連城煬今日一見了她,該直接剝掉她的臉皮,迫不及待地戳穿她才對。可是他並沒有……

    難道,他還不知道她容貌的事?

    那就奇怪了,連城遲明明講,那東西被他的手下收回去了啊……

    又想起他今日的目的——

    「娘娘,您可認識季長河?」

    墨尋蹙眉回憶,腦海裡沒有丁點兒與此人有關的訊息,「連城煬今日逼問我此人下落。」

    景妃地臉色卻是微微一變,「想不到,這六皇子的消息如此靈通……」

    墨尋一疑。

    「連城煬之所以會要找季長河,全是因那張真人於皇上講,此事棘手,唯一可解便是季長河。」景妃將藥遞來給她,聲音一貫地寡淡,「說起季長河,便不得不提一提你的父親。」

    對於景妃地善解人意,墨尋頷首。

    「當年皇上之所以能夠剷除異己,登基為帝,便是因為有他二人的協助。若說你父親是皇上的神勇武將,那季長河便是皇上的策劃謀臣。此人不但上知天,下知地理,可觀星象,卜卦營陣,且心思縝密,善用各種計謀,且很會揣摩各人心思,他與墨諫一一武,堪稱他的左膀右臂,人送稱號賽諸葛……可以說,如果沒有此人,也沒有如今的皇上。」

    「此人甚是聰慧,更懂得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比你的父親要聰明得多,他深知皇上此人可與他共患難,而不能共福安,待他登基之後,功成身退,便辭官而去,這些年從來沒有再踏進都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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