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續絃毒妃,王爺不能休

正文 103:第一次召見 文 / 奶昔慕絲

    才將衣服脫下來,就聽他在身後忽然喊道,「歡歡,歡歡,你背後有一幅畫哎,好漂亮的圖案啊!」

    「啊,不許看,不許看!連城遲,你這個小人!」虧她那麼信任他妲!

    墨尋抱著衣服擋在胸前,衝他凶神惡煞地怒吼。

    連城遲驀地反應過來,慌慌忙忙地捂上了眼睛,嘴上解釋著,「對,對不起,歡歡。我本來沒想轉過來的,我是忽然想起來要和你說,你把衣服脫了,我們也沒得換啊……」

    該死的,她不會烤乾嗎?沒看到她把火都生好了嗎?

    如果不是知道這傢伙的腦子真心癡鈍,墨尋只怕會揪著他的領子,再給他丟河裡去——

    「轉過身去,我不叫你,不許睜眼偷看,聽到沒有?」

    墨尋地恐嚇聲,讓他立馬乖乖聽話轉身,卻還是萬分委屈地,「可是,你身後真得有副畫很好看嘛……」

    聽他這語氣,不像是在糊弄她。

    墨尋狐疑窀。

    猶豫著,湊到河岸邊,背過身去,無奈月光淺淡,河水深暗,她彎腰下背,只隱約瞧見脊背上的確是有什麼花花綠綠地東西,看上去像是圖騰,想要仔細看清畫得是什麼,腳下一滑,竟又跌落湖中。

    「哎,歡歡!」

    連城遲聽到聲音回頭,一聲驚叫,人已飛速竄入湖中,就要來撈她。

    墨尋身上的衣服還沒穿,撲騰著不讓他靠近,他這腦子直得一根筋,仍是緊追不放。墨尋身上越來越冷,他很快追上來,就要抱她,墨尋推他開,人卻仰躺在湖裡,如此幾次,便沒了力氣。

    「閉上眼,連城遲!我要你睜開眼了嗎?我要你來救了嗎?你個不講信用的小人!」

    感覺自己地身體被抱起來地剎那,墨尋還在低聲咒著——

    他這肌肉僵實,讓她忍不住聯想到了連城裔的胸肌,好久沒看到了,還真是……想念。

    想著,墨尋忍不住伸手砸上了這胸肌——

    伸出地手在半空中停駐,岸上有人正往這邊望過來,眼神直冽得幾欲在她頭上戳個骷髏——

    「連,連城裔……」

    墨尋結巴完,才驚覺自己與連城遲的姿勢,有多曖昧。

    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衣服……

    完了,這次就是有嘴也解釋不清了。

    噗通一下,將身體掩進水裡,巨大地水花濺了連城遲一臉。

    他伸手又要去拉墨尋,連城裔卻先他一步,將人從水中拉起,寬厚地袍子直接將人掩了去。

    他一句話不說就走,帶著人走就,連城遲在後叫她,「歡歡,你的衣服……」

    墨尋掩面欲泣——都有人抱了,還要什麼衣服呀!

    連城遲,我看你丫根本就是故意的!

    感受著自連城裔週身散發出地寒意,那溫度比她剛浸在冷水裡還要冰上三分,她的身上本就冷透了,從體內到體外寒戰冷栗,這會兒更是哆嗦個不停。

    「連城裔?」

    她低聲,扯他胸前地衣襟。

    他不理,只是冷意欲濃。

    「喂。」

    「木,木頭?」

    她不放棄,繼續叫。

    他冷哼,仍是沒有打算理她的意思。

    「你生氣了?」

    墨尋撇嘴,用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戳著他的胸口,「其實,我和連城遲是掉到湖裡了,然後他恰好看到我背上有幅奇怪地圖案,所以就……」

    「本王不想聽,你如何行事,也無需與本王解釋。」

    他冷寒生硬地話語,讓墨尋心下微微一鈍,伸手用力揪了一下他胸前地肉,恨恨地道,「沒良心!」

    胸前一痛,他欲用力地手掌觸及到她溫軟滑濕地腰腹,一僵,又緩緩收回了指——

    她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聲音低低,透著一股小小又不太敢發洩地委屈,「不要管人家,又怎麼會找來這裡,口是心非的傢伙……臭木頭……」

    回來後,她就一直這樣叫他,口口聲聲響在耳朵邊,叫得連城裔真覺得自己像是要成一塊木頭了。

    嘴裡唸唸叨叨,她的手指頭也不閒著,在他胸口一直繞來繞去,戳戳點點,小動作不斷。

    連城裔心頭愈燥,怒聲呵斥還未出口,低頭就看她體力不支,已暈了過去。

    她身上冰透了,本能驅使她往他滾燙地胸口蹭著。

    他喉結微動,他在前往大理寺地路上被人絆住了腳,如果不是連城遲,現在躺在他懷裡的這個女人……大約已經死了。

    下意識地箍緊了手臂,她簌簌地身軀顫得不再那麼嚴重,手卻不老實地撐開他的衣襟,伸進去摸他的胸——

    這色女人,又來!

    連城裔低聲咒著,卻不能騰出手來將她胡來地爪子給拿走,只能恨恨地……干忍了一路。

    待到終於將她放到床榻上,安置好,連城裔只感覺自己胸腔裡被她***亂地東西,已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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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瞪著美艷到令人窒息地容顏,他惡狠狠地又咒了一聲,「色女人!」

    胸口都被她揉紅了,每天的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簡直是色膽包天!今天是對著她,如果是對著別的男人呢?她會做出什麼?

    她額前地發濕濕地凌亂,水珠浸濕了軟枕,連城裔拿帕子給她一縷一縷擦乾。

    忽然想起來,她說……連城遲看到她背後有什麼東西?

    狐疑著,將她側過身來,把錦被掀起來。

    一片光滑如雪的玉肌,曲線柔美地背脊直裸入目,連城裔只感覺雙目像是驀地被灼了一下,胸腔裡剛被壓制下地東西,再度湧了上來,且來勢洶洶,比方纔還要猛烈——

    就那麼呆呆地定在那裡,盯著她的身體,足有……十多秒。

    手指一鬆,錦被滑落,橫陳玉ti被蓋上。

    還在突突跳地心臟,卻並沒有因此停止,眼前滿滿都是她性感魅惑地身軀線條。

    揮之不去……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城裔有些驚惶地往後退,一步又一步,再看那女人,仿若是看兇猛地怪獸一樣,急急就要往外走,忽聽身後有聲音傳來,「這樣就走麼,人家還等著你負責呢!」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此刻地她正探著腦袋,雙手抓著被角,眨著一雙促狹地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木頭……」

    她只喚出這兩個字,門板晃動的瞬間,他的人影已經不見。

    「膽小鬼,看都看了……」

    墨尋盯著窗子外地漆黑,哀哀歎氣。

    ……

    綠梧托著乾淨地換洗衣物進來時,墨尋下意識地猛坐了起來,看到是她,臉色不由地失望。

    「小姐,是王爺吩咐奴婢來給小姐沐浴……」

    看到被角從她光裸的肩臂上滑落,綠梧微微地愣了下,「小姐,您的容貌……」

    墨尋才驀地反應過來——

    她的皮面,還在那衣服裡,那衣服還在連城遲地手裡。

    怎麼辦?

    忽然又想起什麼,「對了,綠梧。你幫我看看,我的後背上是不是有一幅圖案,什麼樣的?」

    她說著,轉過身,錦被遮擋在胸前,露出裸背給她看。

    綠梧盯著她的裸背,愣了好一會兒,她的身材極佳,冰肌玉骨,凝脂細滑,她一個女子看了也是忍不住臉紅心跳,「小姐,沒有,什麼都沒有呀。」

    怎麼會沒有?

    這個連城遲,居然騙她。

    ……

    「爺,官棐昭大人傳話來說,大理寺那邊地火已經撲滅了。」

    瑾園外地圍湖,殷時立於階下向他稟報。

    連城裔手中正持一把長劍,定立在那裡,四周散落地葉子、花屑還在飛舞。

    「百名囚犯死了八十,其餘也都傷得不輕。太子則被人趁機救了出去。看獄的守衛已經將二皇子火中劫囚的事,稟報了聖上。聖顏大怒,勒令他在露安堂禁閉。」

    「蓮妃娘娘因痛失愛子,深夜與七皇子密會,被皇上恰好撞見,勃然大怒。蓮妃……已經被處置。七皇子在韻貴妃地幫助下,躲開了御林衛隊地追捕,逃出宮了。韻貴妃……」

    殷時地聲音微頓,高出傳來連城裔地冷冷地聲音,「冷宮處置?」

    「沒有。」

    殷時面露晦瑟,「韻貴妃為了救他的日子,受了一劍,傷得不輕。皇上讓人給她醫治過,便命人將她暫時看管了起來……韻貴妃依然在她的拂韻宮。」

    呵。

    連城裔冷笑,苦肉計……他果然還是低估了這女人!

    連城璧終究還是捨不得動她,即便她的兒子,動了他的妃子……

    銀劍斷裂,碎掉地劍屑,如星子般閃著晶光,釘入四周聳立地樹木,聲音尖冷——

    殷時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跪地等待著他的命令。

    其實,他也知道,今夜王爺不會再有什麼命令——因為,王爺的計劃堪稱完美。

    蓮妃當初便是由六皇子送給皇帝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六皇子的人。而此次,將皇帝引去窺見連城絕與蓮妃密會的人則是梁賢妃。韻貴妃縱是要恨,也只會將連城煬與梁賢妃恨得牙癢癢。

    而韻貴妃也是下得一手好棋,照他們的原計劃,本該再過兩日,皇帝再撞破蓮妃與連城絕的事,卻沒想到她會搶先一步,利用墨錦歡,解決掉了蓮妃腹中孽種這一棘手的問題。

    連城璧身為一國之君,這種事定也不會讓人對外張揚,連城絕私通妃嬪地事,便只能私下解決。

    畢竟是韻貴妃瞭解連城璧,這樣一來,連城絕受到的處罰勢必會輕的多。

    而不管如何處置,總不會賜死。

    ……畢竟,這是他唯一看重的一個兒子。

    但是皇位的傳承,連城璧也勢必會慎重地考慮一番。而朝中原本支持七皇子的勢力也定會受到波及。七皇子失勢,這些搖擺不定的人自然會另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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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曾謀逆過的太子?如今風頭正盛的六皇子?亦或者,始終不怎麼得聖心的九皇子?

    改投誰的門下,似乎不難選擇——

    ……

    「我看你師父根本就是在害我……」

    合歡軒內,墨尋蹙著秀眉,苦苦望著桌上那一碗黑糊糊地藥湯汁。

    「師父也是為姑娘好。」

    不白微訕,又讓紫欒端來了一碟蜜餞,「就這個喝下去,能遮些苦味。這裡面可都是師父花大價錢購來的名貴藥材,姑娘可別浪費哦!」

    在他殷切地目光注視下,墨尋不情不願地端起來,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這藥,是扇娘特意開得方,說是她那日在寒池中泡的時間太久,陰宮虧損,若不注意保暖,調理,怕是往後不易受孕,她還吩咐不白每日親自煎藥,再親眼看著她喝下去,一滴都不剩。

    如此回來府裡已七日,從未間斷過。

    不白一直強調說,這些藥材很是名貴,墨尋雖然不覺,但有一日被連城漾看到其中一樣的時候,她詫異地問她從哪裡弄的,那模樣似乎很是驚訝。

    想來,扇娘為她也真得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不止是精養她的身體,讓她盡快生孩子,還有她的容貌,她也是思慮周全地,讓不白給她備了不少地人皮假面,別說是墨錦歡,就是她每天玩大變活人都不成問題。

    只不過,現在墨尋發愁的是——

    從那天之後,那木頭便再也沒有露過面。

    這樣整日得不見人,她一直獨守空房,就算是把肚子養得再好,也不可能生出孩子。

    ……

    皇宮一如既往地氣派。

    此時再入,卻莫名覺得這御書房內,殺機暗湧,沉悶地厲害。

    連城璧會傳召她,墨尋是早便料想到的。

    只不過兩日未見,他雖仍那樣高高坐於龍椅之上,卻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神情也寡淡地厲害,咳嗽有加劇地傾向。

    其實想想也難怪,先是一個兒子要搶他這個老子的皇位,後是一個兒子搶了他的女人!這兩個人,一個他許了太子之位,一個他精心栽培,試圖傳位給他……

    他身為皇帝,卻也如此的悲哀。

    「朕問你,韻貴妃那日在御花園與你說了什麼?」

    墨尋在下靜跪了約半柱香地時間,他一直在批閱奏章。

    手裡一道折子,卻好似並沒有動過。

    這問題問得有些怪異,墨尋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如實答道,「講了一些她與我母親之間的事。還有,與穆王生母的事。」

    她話音才落,他咳嗽的聲音一下劇烈起來。

    他身邊的宦官忙地給她敲背,遞茶,還沖墨尋使了個狠狠地眼色——

    墨尋只裝作沒看見。

    連城璧忌諱的,好像是『穆王生母』這幾個字——但是,他卻在問她。

    而且墨尋能感覺的到,他想聽的,要聽的,就是這幾個字。

    再說,她講得都是實話,這人衝她使眼色,難不成是想她欺君?

    她可沒那個膽。

    她等了好一陣兒,才聽皇帝平復下情緒,「都……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具體的講什麼,只是隨口聊了聊。只說她與穆王生母是表姐妹,同時得了皇上的寵幸……她卻比穆王生母幸運,父親得到皇上賞識,能夠為皇上分憂解難,若不然定也會落得與華……華老將軍同樣的下場。」

    連城璧又是一陣長咳,壓不住似的,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那公公看茶湯壓不下,便揮手招了個人進來——

    此人一身道袍裝扮,面色白得跟鬼似的,給連城璧運了些內力,嘴裡又念了些什麼亂七八糟地詞,而後餵他吃下一顆丹藥模樣地東西。

    連城璧的咳嗽聲立即止了,神色亦恢復了過來。

    至少,比剛剛看上去紅潤了許多,人也精神了。

    墨尋卻深知不妙。

    她知道,連城璧一貫地信這種鬼神之說,但是沒想到竟信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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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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