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丘妙被殺 文 / 卿諳
「欺師滅祖的畜生,看你還往哪裡逃!」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白捨才平安過了索橋,一聽到這聲音就被嚇了一跳,四處張望,看是誰在說話。
不一會兒從山中飛出幾個帶劍的男子,裝束統一,看來是同一個門派的。
只是為首的那位著裝略有不同,鬚髮斑白,看上去有些年歲了,正朝著前方的一片蒼茫呼呼喝喝的。
白捨正欲開口叫他們,忽見為首那人朝前方發力狠狠一擊,前方就憑空出現一個人來,披頭散髮,捂著胸口,似是身受重傷。
「子墨哥哥!」她驚得大叫一聲,嚴子墨見到她,俯身下去將她抱起,又急急地穿過索橋,將她放下,厲和一聲,「快走!」
「發生了什麼事?言歌在哪裡?」好不容易見到他,白捨怎麼肯輕易走掉。
說話間,那幫人已經落到了跟前,為首那人一揚拂塵,花白眉毛一挑,對白捨說道,」你是何人?莫不是嚴子墨的同夥?」
白捨眉頭微蹙,朗聲開口,「你們又是誰?方纔你說子墨哥哥欺師滅祖又是何意?他究竟做了什麼你們要追殺他?」
「三個月前嚴子墨為奪本門上乘心法殺害自己的師傅丘妙道長,我和安與丘妙道長乃多年至交好友,如今要殺嚴子墨這個喪心病狂的敗類,以敬天齊道,告慰丘妙道長的魂靈。」
「怎麼可能……」
白捨看向嚴子墨,只見他一手捂著腦袋,長髮披散,口中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三個月以前,差不多就是嚴子墨身負重傷被她救起的時候。
她擔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墨哥哥……」
「不是我,白捨姑娘你相信我……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手中長劍「匡當」落地,他雙手抱頭,死命地敲著自己的腦袋,「我不會的,不是我做的……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子墨哥哥,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白捨拉著他的手,無奈越拉他越發牴觸,嚴子墨連連後退,神情恍惚。
白捨掃視那幫人一眼,「你們憑什麼說是他殺的人?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和安冷哼一聲,「當時是老夫親眼所見,難道你認為,我堂堂蒙丘派掌門和安也會平白無故冤枉一個無名小輩?」
子墨哥哥才不是無名小輩呢!
白捨心中暗怒,正欲反駁,見蘇言歌踏空飛來,很快落在她身旁。她心中的石頭落地,顧不得旁人的眼光,將他緊緊抱住,「太好了,你回來了。」話未說完就覺他的氣息略有些不穩,她心中一緊,「言歌,你怎麼了?」
蘇言歌輕輕拍拍她的背,輕笑一聲,「傻瓜,我能有什麼事?倒是子墨大哥,我們到了青蓮觀中見到了丘妙道長的屍首和這幫人,他們稱丘妙道長是子墨大哥殺的,他聽後情緒很不穩定……」
「子墨大哥?你也相信子墨哥哥是清白的對不對?」
「當然。我蘇言歌看人一向很準。」他鬆開手,護在嚴子墨和白捨身前,瞟那蒙丘派掌門一眼,「我不管你們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只要是傷害到我的朋友,我的愛人,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和安冷哼一聲,「玉休離,你不去降妖除魔,伸張正義,反在這裡維護一個惡人,真是讓我們這些正派之士蒙羞1」
又是玉休離,白捨訝然看蘇言歌一眼,然後又打消了這絲疑問。既然言歌說他活了八千多年,那麼在人間生活有多幾個名字身份也很正常。
那些人見他們沒有退讓之勢,就動手同蘇言歌打了起來。白捨不忍看蘇言歌一人對付這麼多人,奈何蘇言歌一直喊著讓他們先走,加上自己在這裡只會讓蘇言歌分心,就扶著嚴子墨離開。
忽而有人朝白捨和嚴子墨襲來,嚴子墨翻身一掌便將那人推開老遠,白捨回頭瞥見一人持劍就要刺中蘇言歌的心肺,慌得大喊一聲,「言歌,小心!」
只覺肩背上一輕,白捨驚覺嚴子墨已經不見了人影,再聽身後傳來「啊」的一聲,此時嚴子墨正靠著蘇言歌的後背,生生替他擋了一劍。
蘇言歌見狀,一怒之下,傾盡全力揮劍逼開蒙丘派弟子。
白捨見那和安揮手畫訣,意欲從兩人薄弱之處偷襲,又急又怒,身上澎湃的氣息霎時迸瀉而出,那和安抵擋不住,身子後退了幾十米,險些從索橋上脫落。
瞧見勢頭不妙,和安一聲令下,眾蒙丘派弟子便都隨了他,灰溜溜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