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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男人討論的事,除了家國,便是美人 文 / 容朕想想

    京都平靜了一段時間後,這又熱鬧了起來。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姜丞相之女與衛闌鈺衛將軍。還有八皇子之間的風流韻事。

    這事一從宮中傳出來,就掀起了軒然大波。甄府陷害姜府一事,也被藏在了風頭底下,甚少有人提起。

    在第二日,各大賭坊竟擺起了賭局,這賭的就是姜小姐日後是成為將軍夫人呢,還是成為皇子妃。

    不過無論是嫁給誰,都免不了京中各閨閣小姐的羨慕與嫉妒。

    姜錦棠她怎得就生得這般好命?不是八皇子就是衛將軍。

    衛闌鈺和傅千辰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美男子。況且衛闌鈺又是大燕的不敗將軍,戰功赫赫,且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日後前途,自是無可限量。再說八皇子。雖然他不得皇上歡心。但到底也是皇帝親子,是皇上的血脈。日後即便不能承繼大統,做個閒散王爺,過過悠閒日子也是不錯。再者,八皇子與太子關係親密至此。若太子繼位,難不成會虧待八皇子?

    都說姜錦棠命好,可那些在朝堂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可清楚的知道這是個上不得,下不去的陷阱。

    姜錦棠若真的嫁與衛闌鈺,那權傾朝野的姜丞相就與手握三十萬大軍兵權的衛闌鈺成了老丈人和女婿的關係。

    皇帝豈會容忍頭上懸著一把隨時都會落下來的尖刀?

    若錦棠嫁給了八皇子,那便是皇帝最樂見其成的了。

    以姜越對他女兒的疼愛和珍視,若姜錦棠真的嫁給八皇子,成了皇帝手中的人質。那皇帝最擔心的事自然不會發生,至少……不會這麼快就發生。

    畢竟,他們也沒把握,姜越會不會為了高位而捨棄自己的女兒。

    甄定安被貶官降職之後,將一切家產盡數上繳,就連甄府老宅都未能避免。散盡了一干下人。帶了妻子兒女灰溜溜到了鄉下他該待的地方。

    甄雲嫵嘛……在皇帝一句話,被侍衛拖出宮之後。當天夜裡,就被甄定安送去了甘露寺。不要說疏通寺裡的財物了,就連衣物都沒帶幾件。倒是寶瓶,竟自己請願,跟去了寺裡。

    甄府一家看似沒落,可錦棠卻不這樣覺得。只要甄雲嫵一天沒死,她就不信甄雲嫵會安分。

    姜錦棠此刻正躲在姜府後院裡,享受著難得的清淨。

    甄雲嫵此刻去了尼姑庵,按她的心性不要說在庵堂裡待三年,就是三個月她都忍受不了。若她私逃,那就是違抗皇命的罪名,無須錦棠出手,皇帝……自然會幫她解決甄雲嫵。

    還有兩日就是除夕了,錦棠心中總有點不安穩,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今年的冬天下了那次大雪之後,天氣一直很暖和,院子裡的樹木花草,隱隱有復甦的跡象。院中的海棠花發出了新芽,只消再等幾個月,不知還是多美的一副景象。

    海棠花……

    錦棠的視線從院中的海棠樹上收了回來,從躺椅上起身,披散在身後的黑髮隨著動作漾起一道黑色的痕跡。白皙的脖頸間隱約可見一條紅繩。

    錦棠赤著腳踩在地上,堪堪到臀下的青絲披散在後,白色與黑色的鮮明對比,幾乎要吸了人的魂魄去。

    姜錦棠從衣領間拿出一塊玉來,正是衛闌鈺當做生日賀禮贈予錦棠的那塊玉海棠,她一直戴著。一來……衛闌鈺既然說了是賀禮,她也不必再矯情端著,大方手下便是。這二嘛,這玉既然有避毒的功效,也能讓她少一些沒必要的擔心。

    至於衛闌鈺送的平安符,她總要找機會還回去的,那這玉海棠,就當作是紀念好了。

    錦棠這樣想,不知是在欺騙誰。在她拿著玉海棠發愣之際,香吹衝進了院子,見她赤腳踩在地上,數落了錦棠一句,忙過來幫她穿鞋。

    「我的好小姐,您這身子骨這麼弱,還當自己是小孩子,鞋也不穿就踩在地上。」

    香吹說得有些狠狠的,錦棠見狀笑了聲,挑眉問著一臉潮紅,臉色有些慌忙的香吹。

    「那你又到何處去了?我尋了你半天都不見人影。」團布台亡。

    錦棠見香吹面色突然扭捏起來,蹲下身子,給她整了整本已經穿好的鞋子,不言語。

    錦棠有些好笑,香吹啊……是冬日裡的蘿蔔,動了心了。

    姜府的護院,有個叫王志的,上次抓招弟,也是他出力最多。人也老實,是府裡的家生子,年紀比香吹大兩歲。不過就是人木了些,嘴有些笨。見香吹剛才那模樣,想必又是他說錯了話,惹惱了人姑娘。

    「既然是你喜歡的,我定會為你做主。」

    錦棠將埋頭不好意思說話的香吹拉了起來,語氣溫柔,不帶半點打趣。

    香吹聽了錦棠這話之後,臉愈發的紅,幾乎能滴出血來,連帶著衣裳外的脖子也紅了大截。

    「你害羞什麼,若真是喜歡,小姐我便是搶,也給你搶回來。」

    錦棠想起爹爹那日在書房裡這樣對她說的話,微微一笑,也對香吹這樣說了說。

    香吹極為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錦棠,口中嬌嗔,「小姐你在混說寫什麼呢!」

    語罷,還跺了跺腳,小女兒氣十足。

    「小姐都還沒嫁,奴婢……奴婢怎能先嫁了!」

    香吹說得極為正經,錦棠卻挑了挑眉,腦子裡突然浮現出衛闌鈺的笑臉,不自覺的

    就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海棠。

    錦棠這一番動作被香吹看在眼裡,「小姐,可是喜歡衛將軍的?」

    香吹是從小就伺候姜錦棠的,只怕比姜錦棠更瞭解她自己。

    她的小姐,從來都是冷靜又聰穎的。

    無論面對什麼都顯得游刃有餘,可這些時日,小姐都會偶爾出神。小姐自己不清楚,可她身在局外卻看得清楚。

    姜錦棠面色一僵,不知如何回來。只瞪了香吹一眼,這妮子,竟來說她的嘴。

    「你若是真的對那王志無意,那……那就再留你幾年,婚事記不得。人……是可以慢慢挑的。」

    香吹的臉抽了抽,知道這是錦棠在與她玩笑,當即也順著她的話說了句好。

    「不……不可!」

    門外突然出來一個有些匆匆又有些呆木的聲音,正是護院王志。

    他來這兒做甚?

    錦棠挑了挑眉,看來他也算是有分寸,沒闖進來。

    「進來吧。」

    錦棠從躺椅上起身,帶著笑意的眼掃過一個勁兒往她身後藏的香吹。

    香吹比她大五歲,今年已經雙九之數了,若是再留她幾年,可不是真得變成老姑娘。

    他們二人的婚事,自然得提上日程。

    身形魁梧的王志從院外進來,許是因為剛剛截了錦棠的話有些難為情,現在的臉紅得和錦棠身後的香吹有得一拼。

    「可有事?」

    錦棠倒沒打趣王志,他這個護院來找他,定是有事的。

    莫不成……

    「小姐……衛將軍,衛將軍又來了。」

    姜錦棠覺得額角青筋暴起,果然又是衛闌鈺。

    那日收下衛闌鈺的賀禮之後,衛闌鈺就將她送回了府,一路上不知惹了多少口舌。回了姜府,錦棠就吩咐底下人,日後不許讓衛闌鈺進府。本以為姜府的小小護院定然是攔不住衛大將軍的,卻沒想到他竟老實得很。既沒有從錦棠棲棠居的窗戶裡進,又沒有硬闖。這倒教錦棠有些吃驚。

    「他來了,讓他回將軍府就是。這次怎得還特意來通傳一聲?」

    錦棠挑眉,難不成衛闌鈺是硬要闖進府?

    「小騙子,你現在可沒辦法讓我回府了。」

    院外傳來一陣略帶笑意的聲音,錦棠視線看向門外,衛闌鈺穿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衛闌鈺就穿得這般隨意就來了姜府?也不怕被旁人怠慢了姜越。

    「這次,是為父把闌鈺帶進府的。」

    與衛闌鈺並肩站著的正是姜越,姜越此刻睜著一雙眼瞪著錦棠,錦棠微微扶額,心知此事是露了餡兒了。

    「你這妮子,竟吩咐護院把闌鈺關在門外,不許她入府。」

    姜越大步跨到錦棠身前,動作不怎麼輕柔的點了點姜錦棠的眉心。

    錦棠皺著眉連連後退,口裡不住的求饒。

    衛闌鈺就站在邊上,抱胸看著,沒有絲毫要上前勸止的打算。

    這小騙子攔了他這麼久,是該讓她受到點教訓才好。

    「爹……爹爹……錦棠知錯了,知錯了。」

    姜錦棠雙眼緊閉,一張臉燥熱得慌,衛闌鈺還在這裡呢!

    「你和我說你錯了有什麼用,闌鈺現在就在這裡,你自己向他賠禮去。」

    姜越見錦棠眉心都紅了,又聽她求饒,便緩了手中的動作。

    一口一個闌鈺,闌鈺的,爹爹和衛闌鈺何時這般親近了?

    姜錦棠在姜越的目光迫使下,不情不願的挪著步子,走到了衛闌鈺面前,矮身向他福禮,聲音悶悶。

    「攔衛將軍不許入府,是錦棠的不對,還請衛將軍……原諒錦棠……」

    衛闌鈺含笑看著矮他一截的姜錦棠,心中萬分愉悅。錦棠臉上的不甘不願,這才像她一個十三歲小丫頭還有的情緒。

    半天沒有回應,姜錦棠保持著彎膝的動作這樣久,雙腳也是有些受不了,不禁抬頭看了衛闌鈺一眼。

    衛闌鈺的眸色深沉,一如當初初見時,那般直探人心,一路摧枯拉朽燒至心中。

    「是衛某唐突,不怪阿棠。」

    這話自然是衛闌鈺對姜越說的,口中的「阿棠」輕咬而出,舌頭微卷,說不出的曖昧來。

    姜越也挑了挑眉,覺得微微有些不妥。

    錦棠得了允許起身,斂下眉中神色,轉身對姜越說:「爹爹,女兒先告退了,娘親之前派人來喚過女兒。」

    姜越點了點頭,他也有事要單獨和衛闌鈺說。

    衛闌鈺正好堵在門口,要想出門定然就要從衛闌鈺身旁過去,錦棠皺了皺眉。

    女兒馨香縈繞在鼻間,他難得見錦棠披散

    著頭髮的樣子,仍舊那樣好看,那頭烏髮似乎生就該長她的頭上。

    錦棠原本打算快去越過衛闌鈺,卻被他的一句話止住了腳步,他的嗓音慵懶而舒服,帶著極大的滿足,無端讓人聽了就無法忘卻。

    「你沒取下來,我很高興。」

    衛闌鈺的聲音壓得極低,卻正好能入錦棠的耳。

    衛闌鈺說因為她沒取下他贈予她的東西,所以他很高興?

    他未免也太過容易滿足了些。

    錦棠只是頓了頓腳步,並未做出任何回應,仍舊出了院門,只是……腳下腳步雜亂,似是被擾亂了心神。

    姜越看這對小兒女的動作,眼中浮現出笑意,面上卻未表露半分。

    「如今你也見了棠兒了,就隨我來書房吧,我有事要同你商議。」

    面對姜越,衛闌鈺也收斂了面上的情緒,朝姜越拱手,示意他帶路。

    男人與男人商議的事,不在乎兩件。

    家國,與美人。

    姜越的書房內,二人討論的正好就是這兩件事。

    「賀柳兄近來可好?」

    「家父有娘親的陪伴,無論粗糧還是細羹,都是好的。」

    衛闌鈺這話倒是一語雙關之意了,是在告訴姜越,衛府家主與主母感情和順,並無其他宅府裡的暗湧,父母的感情和順,他自然也會好好對待錦棠。

    姜越心中笑了聲,和衛闌鈺說話,無論何時,都得小心被他帶著走。

    「你父親……可將那件事與你說了?」.!

    姜越站起身,將手中沏好的茶放在了衛闌鈺身前。茶葉在滾燙的手中伸展開來,茶香從杯中溢出。

    「小侄……並不支持。」

    衛闌鈺起身接過,沖姜越點了點頭示謝。

    「我與你父親原本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姜越似乎料到衛闌鈺會如此說,並不意外。閉了眼睛,嗅著杯中的茶香。

    「可惜他到底昏庸,遭罪的也只有臣民。」

    姜越抿了一口茶,杯中升起的霧氣迷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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