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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流觴賦詩 感謝薔薇1003的鮮花 文 / 十七帝

    孫姨娘的胎已經有了八個月,每日扶著魏嵐的手出去逛上一逛,身邊的人是一個也不信。不論是誰送來的東西吃得湯藥和飯食都要小心驗過了才肯入口。

    夏菡和孫姨娘皆有孕,魏然又出了這麼檔子事,魏成光忙得焦頭爛額,還要給魏傾做的事情擦屁股,生怕二皇子回去細思索惱了,無論如何也不肯給魏傾一個名分。

    幸好現下是冬天,瘟疫不易盛行,災區雖是死傷甚重卻沒有大規模爆發瘟疫。大災之後無大疫,也算是魏然三生有幸。不過寒冬之際,不能播種沒有存糧,災民餓死的餓死,凍死的凍死。眼見著靈州就要成為一座死城。蘇家抓著這一點聯合眾大臣上書。二皇子受夠了這一切拚命地想要和魏然摘清楚關係,可自己又和魏傾出了這麼檔子事自己是怎麼也摘不乾淨。

    偏偏晉陽城中最近起了一股子流言,說二皇子同魏家大小姐關係甚密,二人兩情相悅早已私訂終身,這個流言不早不晚就在這個時候傳遍了晉陽城。就連茶館裡說書的都將此事改頭換面編成了段子,次次座無虛席。連三歲孩童都能隨口哼出一個他衝冠一怒為紅顏,拋棄江山不羨仙的段子。聽的冀璟火冒三丈,恨不能踹那小孩兒一腳說他放屁。

    可是任誰都會將這最近發生的兩件事情聯合在一起想,二皇子同魏然沆瀣一氣,不僅先前同魏然勾結貪污軍餉,現在魏然被貪污修壩撥款的時候二皇子又和魏然的妹妹糾纏在一起,定是要拼了身家性命守住魏然,不叫美人兒傷心的。

    這些流言在幾日內傳遍了晉陽,不僅傳到了冀璟耳朵裡也傳到了元武帝和李千玟的耳朵裡,冀璟剛在元武帝那裡受了訓斥,回過頭來又被李千玟冷落,說二皇子既然喜歡魏傾那種貨色就不要再來找自己。

    冀璟最後落了個左右不是人,魏央知曉了此事時也是驚訝得很。原來魏傾此世還是沒有和冀璟無風無浪一世長安的命,沒了自己又橫插進來一個南唐公主。身份高貴長相甚美,就算生氣鬧脾氣也是惹人疼的樣子,生生把魏傾比到了泥土裡。

    魏然和魏成光忙著補救,聽說魏成光已經想要賣了祖宅和外面莊子上的地換成錢財捐往災區以減少魏然造的孽。孫姨娘和夏菡忙著養胎,夏菡還抽出幾分精神幫魏然查探一件事情。唯有魏傾每日閒著無事哼著小曲兒繡著嫁衣,做著她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春秋大夢。

    四公主果然給好多大家小姐遞了帖子,魏央本以為魏傾忙著準備婚事不會再來參加,沒想到魏傾想要宣示主權的心是這般熱烈,以至於當魏央換好了衣衫走到門口時,魏傾已經穿了一身大紅錦衣不耐煩地等了很久。

    魏成光今日出門用了另外一輛馬車,魏傾被呵斥不許隨便出門自然也就不能出門租用馬車,是以只能在這裡翹著腳等魏央,順便和她一起往公主府上去。

    魏傾見魏央前來,煩躁地撇了撇嘴便上了馬車,佟大對魏央行了禮,掀開簾子待魏央上了馬車方才駕車離開。

    「姐姐今日穿得甚是單薄。」魏央淺笑,恍若隨意地說了一句。

    魏傾翻著白眼,從上到下將魏央打量了一番,見她把自己裹得像個球,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公主設宴,妹妹也該好生打扮一番,早日為自己尋個好姻緣才是。妹妹今年也不小了,也該急起來了,可別呆成了老姑娘才是。」

    「不比姐姐得二皇子青睞,妹妹還尚妄想這天賜良緣。」魏央將魏傾的話頭挑了上來卻又不再說,只歪了頭看向車外,剩魏傾一個人想說不能說憋得難受。

    待入了公主府,魏傾又因為自己即將嫁與二皇子而沾沾自喜起來,瞧這不過是個公主,就住這樣好的宅子,將來自己若嫁做天家媳,定是出門十里帷帳,府中四季細水流長了。

    思及此,魏傾禁不住梗了梗脖子,望向誰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卻忽然聽得兩家小姐在一旁竊竊私語。

    「那便是魏家長女了?瞧著真是狐媚的樣子。」方晴不屑地瞥了魏傾一眼,雖是聲音不高卻是滿含諷刺,一副極其看不起魏傾的樣子。

    一旁的楚婉儀卻是看著魏傾轉過頭來,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方晴的袖子,示意她小點聲,「你別說了,她好像聽見了……」

    方晴仗著自己是左相嫡女才不管那些,冷哼了一聲,仰著下巴說了一句:「聽見了又怎麼樣?聽見了我也是這麼說,指不定是什麼千人騎萬人踏的主兒呢,想盡法子爬上了二皇子的床,還真以為自己成了什麼氣候呢,我呸!」

    魏傾清楚地瞧見方晴朝自己這邊啐了一口,登時便是火冒三丈,也不管方晴是什麼勞什子左相嫡女,左相了不起啊,嫡女了不起啊,她還是二皇子妃呢!

    「方小姐說話還是小心些,」魏傾淡淡睥睨了她一眼,儘是不可一世的味道,「方小姐既貴為大家嫡女想必也是懂規矩得很,這話若是叫二皇子聽見了,方小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方晴嗤笑一聲,好像看見了一隻野豬爬上枝頭說自己要成為一隻百靈鳥,「魏小姐是晉陽城裡出了名的溫婉小姐,儀貌皆是出眾,我勸魏小姐還是好生享受出嫁前的時光,不然到時可就不能拋頭露面,維持自己在晉陽男子心中的『好形象』,且魏小姐現在好歹還算是個尚書庶女,等來日入了二皇子府中,還不知是個什麼身份呢!」

    魏傾還在一心想著執掌王府母儀天下,冷不防方晴一盆冷水潑過來還真叫她傻了眼,不過方晴也沒有情趣再聽魏傾的回答和辯解,可以說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無暇再去想其他,以各種心思專注地看著裊娜而進的佳人。

    腰肢軟軟,步步生蓮,上天似乎把他所能想到的全部美好盡數給予了這一個女子,一國公主,天人之姿,便是玉貴妃所誕的四公主也要在李千玟容貌的光環下望而卻步,如九天華光

    ,將一眾女子皆比到了泥土裡。

    而隨著李千玟進來的,卻是魏傾心心唸唸想著相夫教子的對象冀璟。冀璟一隻手微微向外,在遠處看來像是虛搭在李千玟腰間一般,望向台下眾女子時照舊是溫潤淺笑,卻比從前少了三分熱絡。

    「千玟公主說要來湊熱鬧,卻是不太熟悉這晉陽,這才同我一起來了。」冀璟含著笑同四公主說了一句。

    四公主與李千玟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只是同是公主卻被人這樣比了下去到底是心中不爽,只勉強笑了一笑,然後說道:「千玟公主能夠前來已經是我的榮幸,勞煩二哥帶路了。」

    冀璟但笑不言,寵溺地對李千玟點了點頭,「公主去那邊坐吧。」

    李千玟笑彎了眼睛,一轉頭卻瞧見了怒氣沖沖看過來的魏傾,好像自己搶了她的男人一般。

    李千玟白了魏傾一眼,嘟著嘴轉過頭來,撒著嬌說了一句:「璟哥哥,我不要和那個女人一起坐嘛~」

    冀璟也隨之偏頭,看見了一臉熱忱的魏傾,只好回之以笑容,微微頷首安撫李千玟道:「晉陽不比臨安民風開放,若是可以我何嘗不想同你共坐,你且為了我,忍上一忍,可好?」

    李千玟這才眨了眨眼睛,一絲霧氣遮住了她清亮的眸子,嬌俏地說了一句:「我可是為了璟哥哥,璟哥哥可要記住。」

    眼見著各家小姐基本到齊,四公主方才拍了手,著了絛群的宮女魚貫而入,將果盤和醬肉並美酒放在每人面前,穿了羅裙的舞姬自宮女之後窈窕入場,伴著絲絃聲舞了一曲《流觴》。

    大冬天的寒風凜冽,這大廳裡卻滿滿都是暖意,每人面前皆有一個暖爐和火盆,更為精貴的是,此大廳下引了玉樓山的地?,便是只著紗衣的舞姬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魏央無心欣賞歌舞,但更不願意同眾小姐閒聊,是以只裝作饒有興趣的樣子一面吃著水果一面隨著歌舞打著節拍。

    一旁的禮部尚書之女紀綺羅到底是耐不住性子,悄悄探了身過來,假裝在看歌舞,輕聲問了一句:「魏小姐瞧著這舞如何?」

    「不錯。」魏央斂下眸子,輕酌了一口果酒,醇香清冽,果真是好東西。

    紀綺羅不自覺地咳了幾聲,彆扭地擰了擰身子,一雙眼睛在魏央身上飄忽不定,還是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魏小姐同尊姐……關係尚可?」

    「不錯。」魏央又從果盤中拈了一顆葡萄,果真公主府,冬日葡萄也如此甘甜新鮮。

    「我聽我父親說……尊姐和二皇子結了親?」紀綺羅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一雙眼睛定定地瞧著魏央問道。

    魏央卻是不肯偏頭去看她,仍舊裝作欣賞歌舞,狀似無意卻好似不便多說的樣子說了一句:「父母之命罷了,我哪裡知道什麼呢?」

    紀綺羅在魏央這裡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可是還是梗著秘密難受得很,終於小小聲問了一句:「可我父親並未接到準備皇妃立妃的旨意,按理說,若是正妃,就該提前一月準備,側妃也該提前二十日……卻不知尊姐和二皇子何時……何時成婚?」

    原來冀璟這一生卻不似前世深情,從前因著自己佔了皇后之位,為了補償她硬生生是在本無封號的皇貴妃頭銜上又加了傾城二字。其實從那一刻開始,自己就應該醒悟,傾城皇貴妃的位分早就越過了自己,成為了當時後宮裡當仁不讓的第一人。

    只是現今不同往日,妾意更甚,郎情不復。

    魏央瞧了瞧隔著自己幾個位子的魏傾,後者早已不像從前一般和身邊眾人都相處得融洽無比,她坐在那裡,好像被眾人隔絕在外,眾人鄙夷她,她也瞧不上眾人。

    魏央那一刻突然有了一絲滄桑和大仇得報的快感,她偏過頭,對紀綺羅說了一句:「家中勢微,高攀二皇子已是感恩戴德,不敢多有妄想,想來家姐也是這樣想的。」

    紀綺羅自然是秒懂了魏央話裡的意思,此場婚事本來就匆忙,二皇子說不定真如傳說中所言那般被魏傾騙上了床才不得不對她負責。但是魏傾不過是一個庶女,正妃之位萬不可能,若是二皇子心儀去求了聖上恩典做個側妃倒也使得,可是現下的光景,怕是只能做一個侍妾了。

    侍妾之位,也就比丫鬟高一點點,難怪剛才方晴嘲笑魏傾,叫她珍惜出嫁前的時光。

    歌舞散去,席間氣氛一時間又冷了起來,四公主則提議眾人不如真來一場流觴賦詩,權當附庸風。

    四公主的提議哪裡有人敢反駁,有些只善歌舞不善詩詞的大家小姐也只能硬著頭皮隨聲附和著。

    一眾丫鬟去準備了流觴所需的酒杯和紙筆,眾人則隨意聊著,冷不防四公主突然說了一句:「聽聞魏小姐滿腹詩書,呆會可要不吝賜教才好。」

    李千玟聽冀落月說魏小姐下意識抬起頭來,卻發現四公主目光灼灼地看著的卻是魏央,也歪著頭饒有情趣地打量著魏央。

    魏央則是苦笑不得,她在晉陽城裡實在是無甚名聲,從前加在頭上的名銜也不過是蘇家外甥女和魏大小姐之妹而已,這聽說便實在是聽說。

    不過眾目睽睽,魏央縱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意駁斥公主,只能淺笑了下說了句:「公主過獎,不敢和公主比。」

    四公主也不再多言,教不知情的人完全弄不清楚她的想法,只是率著眾人往後面一個小溫池去。

    果真是天家富貴,四公主府裡竟然有一整個溫室,假山花木一應俱全,便是冬日裡也是綠衣盎然,更為珍貴的是,那小溪裡,流的都是自玉樓山上

    引下來的溫泉水,觸手溫潤。

    「咱們便在這裡流觴賦詩吧,」四公主先行執了杯子,「規則便簡單些,一人放了杯子,流到誰面前便要賦詩一首,賦詩的主題便由放杯子的人定,做不出來便飲了酒繼續放,可好?」

    眾人哪裡敢說不字,皆是齊聲應好。四公主便執了杯子放入水中,只見那杯子搖搖晃晃,竟然漂到了冀鐔的面前。

    冀鐔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毛,顯然沒料到自己會先被「選中」,不過還是隨意地扯了扯嘴角道:「還請公主賜題。」

    「表哥與我相識多年,」四公主像是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仍舊叫冀鐔叫得這般熱絡,「不如今日表哥就以我為題,隨意賦詩題詞一首。」

    男子若遇著心儀女子,定是要為其做許多詩句,以表相思之苦,情深之切。四公主的這個要求當真是將內心的想法公之於眾,魏央不由自主地往冀鐔的方向望去,卻見著他正好也望了過來,不過轉瞬,冀鐔便點了頭,當真隨意題詞一首。

    「塞外望晉陽。雲海天涯兩杳茫。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觴。痛飲從來別有腸。」團貞尤才。

    冀鐔這詩當真隨意得很,雖是此詞大氣得很,但是唯一能和公主沾上邊的怕也只有一個「公」字,冀鐔這是說什麼也不肯和公主牽扯上關係的意思,便是去塞外殺敵,也不願娶公主。

    偏偏冀落月還笑得出來,婉轉道:「表哥胸懷抱負,我便等著表哥功成名遂了,高頭大馬入晉陽。」

    冀鐔並未反駁,隨手又將那杯酒置入了水中,只見它搖搖晃晃到了菱面前,菱臉一紅,憋了半天才應著冀鐔的「詠冬景」憋出一首詩來。

    「雪落晉陽城,忽變白頭翁。何時共賞雪,不負天恩重。」此詩做得雖是磕磕巴巴且理不通,但是菱素日裡霸道慣了也無人敢笑話她,這酒杯便又被置入了水裡,在各家小姐前面漂了幾回,除了紀綺羅直言自己不會賦詩飲盡了酒之外,其他的小姐都勉強做了幾首詩,一旁的女官也都一一記錄在冊。

    這酒杯忽然就歪歪扭扭到了李千玟面前,李千玟嘟起了嘴,她平時不善詩書,只是此情此景也萬不能栽了南唐的面子,是以便委屈地往冀璟那裡看去。

    冀璟看著美人便是一陣心神蕩漾,含了笑對楚婉儀說:「公主不比大學士之女才華橫溢,不如將這詠百花之詞換成詠春,也算應題。」

    一詞詠百花確乎是難了些,楚婉儀一開始也是想稍稍賣弄一下自己的采,一時不察就將此題用在了李千玟身上,也是懊惱得很,正好冀璟出面,她也就樂得順著台階下來,「原想著南唐水鄉,春日百花齊放之時定然如公主一般美艷不可方物,不過詠春這題目取得更好,確是臣女才疏學淺,不如二皇子思慮周全。」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李千玟話音剛落魏傾的臉色便是不好看了起來,這明明就是暗諷魏傾已經是明日黃花,入不得冀璟的眼,不對,何止是暗諷,明明是明諷!

    李千玟望向魏傾,莞爾淺笑,一臉的得意,皓手執起那酒杯,輕輕放入水中,那酒杯跌跌撞撞地在魏傾面前搖晃著,只見李千玟笑意更甚彎了眼睛道:「素聞魏小姐頗通詩書,今日不若就給咱們的聚會寫個序。」

    魏傾見那酒杯漂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便深知不妙,誰知那酒杯竟然在李千玟說完話後打了個轉繼續往前漂,生生在魏央面前停穩了腳。

    一時間眾人皆是愕然,連李千玟也愣在那裡,不知為何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刁難魏傾的點子怎麼就打了水漂。

    果真是打了水漂。

    這光景是叫魏傾寫也不好叫魏央寫也不好,這題又甚難,若是叫魏傾和魏央一起寫倒顯得欺負魏家,已經有人小聲提議不若重來,誰知四公主卻滿含笑意地說了一句:「既然是天意,魏二小姐便請莫推辭,作序可好?」

    在場的聰明人早在酒杯漂到魏央面前的時候就懂了四公主的意思,便是先前沒有懂的現下也懂了,這溪水乃是人工引流,小溪也是人工開鑿,搞不好這小溪裡就有什麼機關,到底流到誰面前都是四公主一念間的事情。

    蘇晉也隨著眾人看了過來,見魏央一臉難色剛想出言解圍,剛剛拱了手,還未說出話來就聽得公主說了一句:「魏二小姐先前也說,定然不吝賜教。」-#~妙筆閣?++

    冀鐔只是低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溪水,似乎並不對此事感興趣,魏央終究是起了身謝恩,薄唇微啟,一篇序言真就如流水一般自她口中汩汩而出。

    「元武二十三年,歲在癸丑,初冬將至……雖無絲竹管弦之盛,詩詞華盛,亦足以暢敘幽情……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

    此序一出舉座嘩然,連負責記錄的女官都聽得如癡如醉,如醍醐灌頂。四公主更是愣在原地,不知默默無聞的魏央何時有了這般采。用詞精巧,大氣不矯揉造作,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四公主禁不住怒上心頭,原想算計一番,卻不料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叫魏央好生出了一陣風頭。

    可是眾人在前,四公主再是滿心不願意也只能強笑著說了句:「魏小姐好采。」

    魏央含笑福身,心中卻是對此序的作者說了聲對不起,此序原是前世冀璟即位後,一個蓋世豪所作,當年那少年也是憑著這一篇序名滿天下,現下在這裡被自己借用,也不知以後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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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不過好歹是應付了過去,魏央暗暗舒了一口氣,卻又想起剛剛冀鐔的表現,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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