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給個名分 感謝薔薇1003的葡萄酒麼麼噠 文 / 十七帝
「小姐,奴婢探得大小姐身邊的丫鬟說……說大小姐今日要私會二皇子。」秋棠立在魏央跟前兒,彎了腰道。
魏央抬起手來。細細打量著自己的指甲,挑眉問了一句:「哦?大姐和二皇子見面也用得上私會兩個字?」
秋棠仍舊彎著身子,言辭甚是恭謹,卻透露出了對於魏傾的不屑之意,「老爺只給了大小姐一日的時間,大小姐明日便要被遣到莊子上,聽那丫鬟的意思,大小姐打算今晚便委身於二皇子,好叫二皇子出面將她留下,順便給她個名分。」
「大姐這麼做倒是好笑,」魏央不緊不慢地說道,好像在聽什麼有趣兒的事一般。「二皇子睡過的姑娘怕不在少數吧。若人人都給個名分這二皇子府早就人滿為患了,不過大姐到底是父親手心裡寵著的,由父親出面倒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大哥又和二皇子關係極好。」
秋棠低著頭,雖然看不清她面上神色卻也能自一旁瞧見她嘴角彎起的弧度。只見她幾若無聲地笑了一下方才說了一句:「二小姐可不知道,今日大公子青天白日去了夏姨娘處,將身邊的丫鬟都攆了出來,連白朮都呆了一會兒便出了屋子,只剩他二人在屋裡,又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聽得夏姨娘同大公子吵了幾句,大公子出門時步伐倒是輕快,可能是和夏姨娘說好了什麼事情,這事兒若是叫老爺知道了,可不知道要怎麼生氣呢。」
「所以咱們才不能叫父親知道了,家和才是最重要的,你這消息倒是靈通,想必下了不少功夫。」魏央自梳妝匣底取出一錠銀子來,瞧著是二三十兩的樣子。直接遞與了秋棠,「你且將這拿去,你母親的病需要好藥養著,你弟弟還要上學,你既替我做事,我便不會虧了你。」
魏央這話一方面是籠絡秋棠的心,一方面卻是告訴她她家人的性命都在魏央的股掌之中,叫她不要起什麼歪心思。
秋棠自然知曉魏央言下之意,直接伸手將銀子接了過來,並不做推辭,又是福了身低頭道:「奴婢呈小姐之恩,無以為報,唯有替小姐做些事情聊表心意,還請小姐放心,奴婢此生做牛,來世為馬,不敢忘小姐之恩。」
「行了,」魏央給春曉使了眼色叫她上前去扶秋棠,「你有這個心便好,哪裡就用得到這樣,既然大姐有這個心,咱們便幫她一把,你且去同立夏說了,安排人幫大姐暗中掃除障礙,好叫她順順利利地和二皇子見上面。至於父親,自然也是該見見未來女婿的面兒,不過這時間你們也要拿捏好,叫它剛剛好才好。」
「奴婢省得。」秋棠忙應了一聲,然後便躬身退下。
卻說昨日魏傾自魏然出哭著出來,一路哭哭啼啼地便去了趙秀處,腦子裡反反覆覆便是魏然那一句「你若是有本事爬上二皇子的床就自己去爬,若是沒有本事,便乖乖等著將來給我鋪路!」,她可不願意將來為了魏然的仕途隨便委身於一個人,她要做二皇子妃,將來要做皇后,她要把這世間萬人都踩在腳底!
待到了趙秀處,魏傾已然是忍不住滿心的委屈,只覺得這親生哥哥是一點兒也看不見自己的美自己的好,不知道自己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
趙秀這些日子被魏成光冷淡了不少,面容已經是不如從前亮麗,眼角的褶子在聽完魏傾的話之後又深了幾分,拍著魏傾的肩膀道:「行了,你哥哥也是心裡煩躁,你去鬧他作甚。」
魏然的事情有多凶險趙秀和魏傾皆不知曉,只當和從前一樣用不了幾日便能壓了下去,是以也並不是很擔心,魏傾掛著一臉的淚珠兒,抽抽搭搭地說道:「可若我能同二皇子在一塊兒,哥哥也能受益不是,到底我能做二皇子府裡的人對哥哥也有個照應,哥哥怎麼就不懂呢……」
趙秀整個人也是越活越回去,腦子還不如從前好使,被魏成光冷落之後只覺得是因為自己容顏老去,不如夏菡青春貌美,可是夏菡腹中是魏然的骨肉,魏然平日裡又不喜女色,自己也沒有辦法。故而現在瞧見自己的女兒就算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一般惹人疼,便也認定了天下男人都會喜歡魏傾。
「你哥哥近幾日忙著,你莫急,過了這幾日叫他幫你和二皇子牽牽線就是,」趙秀慈愛地看著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兒,將自己畢生的期望都加諸魏傾身上,「你這樣一個美人兒,哪裡有男人會不喜歡呢。」
魏傾抬起頭來,嘟著嘴一臉的不滿,「可再有幾天二皇子怕就要被人勾引走了!」
魏傾將自己那日所聞所見一五一十地與趙秀說了,然後又將魏然同自己說的話告訴了她,「姨娘,你可要幫幫我,我不要去莊子上,我若去了,以後回不來可怎麼好,我還要做皇子妃呢!」
趙秀沉思一會兒,擰著眉頭問了句:「你哥哥當真勸你這麼做?」
「嗯,」魏傾點了點頭,「姨娘,我這一生的榮華富貴可都看你的了。」
趙秀神色凝重,似乎將這件事情反覆思量了許久,方才起身自梳妝匣的暗格裡取出一包東西交給魏傾,「既然你哥哥都這麼說了,那便是無誤了,這是催情香,上百種香料混合在一起,我從前與你父親用的,這些日子你父親也不來我這裡,我留著也無用,便給你吧。只是你今晚要小心些,可莫叫旁人抓住了把柄,事若成了,想來二皇子也不會賴賬,只叫你哥哥去說一說,讓他上門提親便是。」
魏傾握著那包東西是一臉的歡喜,彷彿這鳳冠霞帔已在眼前,只等著她穿上身去就可執掌鳳印母儀天下,連帶著和趙秀說起話來都是眉飛色舞,趙秀吩咐人將晚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魏傾便說要回去準備一二急急退了下去。
在魏央和趙秀共同努力下已經基本為魏傾掃平了一切障礙,魏傾也遣了人去二皇子府請冀璟,只說他叫自己查探的事情有了進展,叫他夜裡來一聚。報信的丫鬟走了之後魏傾便是不停地換著衣裳,連帶著
珠寶首飾都換了好幾套,最後才敲定了一條浣湖紗的裙子,行走時如雲霧在腳,裊裊生姿,脖頸處又略顯透明,叫人浮想聯翩。
二皇子叫那丫鬟給魏傾捎了句話,說是戌時正時來,魏傾一時歡喜得不能自已,坐不住笑不停,好不容易熬到了酉時末,太陽落了山,她便將身邊的丫鬟都遣散,只一個人歪在榻上,等著冀璟的到來。
戌時剛過一小會兒,魏傾便聽得窗戶吱呀一聲響,確是冀璟翻窗而進。其實今日他本不願親自前來,只不過前幾日出了那麼一件事情,他到底也還用得著魏傾,故而便耐了性子,前來安慰她一二。
「急急喚我前來可是有事?」冀璟只覺得魏傾屋子裡的味道是極為馨香,入鼻甜膩,叫人忍不住放緩了聲音,溫和地說道。
魏傾原本是想著好生討好冀璟一番,可現下聽著冀璟這般溫柔,當下小性子就不由得起來,轉過身去,委屈地說了句:「可不是,殿下現在無事都不願見臣女了呢。」
「叫我瞧瞧,可是生氣了?」冀璟坐在魏傾旁邊,伸手扳過她的肩膀來,「生氣可就不漂亮了,這麼好看的一張小臉。」
「可有南唐公主好看呢!」魏傾嘟起了嘴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冀璟笑了笑,伸手刮了刮魏傾的鼻子,「她是鄰國公主,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在我心裡……你還不知道是誰嗎?」
魏傾嬌羞地白了冀璟一眼,小聲說了句:「臣女怎麼敢揣測殿下的心思啊,萬一不是臣女想的那樣,臣女可要哭死了呢……」
「那你便來摸一摸,」冀璟拉著魏傾的手往自己胸口處去,「你來摸摸我這心是在為著誰跳。」
魏傾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冀璟胸口處碰了一下就匆匆離開,冀璟只覺得一股火蹭地一下自胸口處劃過,只希望魏傾的手永遠不要離開才好。魏傾低著頭,臉微微發紅,因為呼吸急促的原因胸脯也是上下起伏,淡藍色的衣衫幾乎要遮不住乍洩的春光。
冀璟從前不是這樣沒有自制力的人,可這一刻卻只覺著心裡沒抓沒撓地難受,看見魏傾羞紅的側臉更是呼吸一緊。好在他還尚存一絲理智,記得自己前來的所為的正事,嚥了口唾沫道:「你今日叫我來……是為了何事?」
「臣女……」魏傾抬起頭來看了冀璟一眼,眼波流轉,似一汪春水,蕩漾著要將他兜頭淹沒,「臣女想殿下了呢……殿下,想臣女嗎?」
冀璟聞見魏傾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似麝如蘭,心裡已經是焦熱難耐,偏偏魏傾還自己湊了上來,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說了一句:「臣女很怕殿下不想臣女呢……」
魏傾頭髮上的香氣直直地鑽入冀璟鼻子裡,她呼吸的熱氣也噴灑在冀璟胸口,冀璟心中那把火便蹭地一下燒了起來,燒沒了他全部的理智,他紅著眼睛攬過魏傾,二人唇舌交纏在一起,慢慢倒在了榻上。
正是一派旖旎繾綣,二人衣衫褪盡面色潮紅,窗外卻傳來了幾聲驚呼,冀璟和魏傾二人興致正起哪裡顧得了那些,又是一番纏綿悱惻。冀璟自魏傾胸口處抬起頭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一抹通紅,登時情潮退盡,連忙起身抓起丟了一地的衣衫就胡亂往身上套,魏傾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扭著身子就往冀璟身上靠,冀璟閃避不得,忽然門被人一腳踹開,三五個渾身濕漉漉的人就這麼衝了進來,瞧見屋內光景皆是一驚。
領頭的丫鬟驚叫一聲,冀璟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還請二皇子給微臣一個解釋。」魏然遣退了身邊眾人,鬍子亂抖,已然是氣極。
冀璟不明不白就這麼被人捉「奸」在床,是怎麼也不肯就這麼吃一個啞巴虧,想著自己素日也不是沒有自制力的人,斷不會被魏傾三言兩語一顰一蹙攝了心魄失了神,是以沉了氣,微微拱了手道:「是小輩不察,許是被奸人設計了我同大小姐。」
魏成光卻只當沒有聽出冀璟話語裡的示好和施壓,冷笑了一聲道:「既是奸人陷害,卻不知是何人在這深更半夜將二皇子綁到我魏家來,還請二皇子明言,臣也好帶人將其捉拿歸案!」
冀璟一口氣梗在喉間吐不出來,總不好說自己安排了你大女兒查二女兒,你大女兒將我騙了來,順便把我騙上了床。
魏傾瞧著魏成光和冀璟皆是不言,生怕冀璟說是自己將他喚了來,忙含了一眼的淚珠道:「父親……你莫問了……是……是我與二皇子兩情相悅,一時情不自禁才……」
魏成光聽了魏傾的話便是心中一抖,隨手抓起桌邊的硯台就砸了過去,「養出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女兒真是丟盡了我的人!要是能掐死你我早就掐死你了!」
烏黑的墨汁濺了魏傾一身,花石的硯台砸在小腿處讓魏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哭了出來。可是被魏成光這麼劈頭蓋臉一頓罵,是哭也不敢哭出聲來。
冀璟見著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自己怕是負責也得負責,不負責也得負責,好幾個丫鬟都瞧見了自己和魏傾光著身子纏在一起,自己是萬萬脫不了干係,還是先行穩住魏成光才好。
「還請魏尚書息怒,」冀璟又是一躬身,面上已經是神色如常,「無論如何在下也不會白白佔了大小姐的清白,待我回去同父皇稟告了,自然會給大小姐一個名分。」
魏成光到底也不能將冀璟逼得太狠,話既已出想來冀璟也不好再賴賬,魏成光這便點了頭,說了句:「家中勢微,小女無顏,不敢高攀二皇子,只是二皇子既這麼說了,還請不要負了小女才好。」
魏成光這話是擺明了同冀璟給魏傾討一個側妃的名分,冀璟是怨得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終究是強忍了下去,只恨自己一時不慎在陰溝裡翻了船,拱了手道:「小輩
自有思量,萬不會虧待了大小姐,只是這事還需與父皇相商,小輩這便先行告退了。」
魏成光點了頭,冀璟不再多言揮袖而去,魏傾聽得冀璟會給自己一個交待興奮得難以自持,望向冀璟背影的目光裡都是滿含深情。
「孽障!」魏成光瞧著魏傾這般樣子又是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抓過筆筒又擲了過去,「我是造了什麼孽才生出你這樣一個女兒來!」
魏傾被魏成光砸得回過神來,一臉的委屈,抖了衣衫道:「父親糊塗!我若做了皇子妃,不僅能讓哥哥與二殿下的關係更進一步,於父親的仕途也甚是有益,父親不嘉獎我便罷,怎麼還要責罵我!」
「誰教給你的這些歪理!」魏成光瞧見魏傾脖頸處的吻痕便是火冒三丈,若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真想直接將她浸了豬籠才好,省得在自己眼前晃悠惹自己生氣,「我看趙姨娘是越來越糊塗了,教出你這麼一個女兒來!實在是給我丟臉,你哥哥的仕途也要被你拖了後腿!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魏傾自幼被捧在手心裡長大,不懂人間疾苦更不懂人情世故,見魏成光如此捧高魏然貶低自己,又想起今早魏然對自己疾言厲色相待,氣血上湧腦子一熱就說了一句:「你以為哥哥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是和夏……」團島撲巴。
瞧著魏成光瞇起了眼睛,魏傾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趕忙說了句:「還不是和下面的人勾結在一起做出貪贓枉法的事情來!」
魏成光不欲和魏傾多言,遣人將魏傾送了回去,告訴那丫鬟同趙姨娘說,看好魏傾,近一個月內不許她到處亂跑,好生在家裡準備嫁衣,若是一個月後皇上仍未下聖旨,再做打算。
魏傾出門的時候只覺得雖是暗夜卻天地明朗,寒冬的風裡都夾雜著暖意,自己不必再去莊子上,也成功地爬上了二皇子的床,且二皇子已經明言說要給自己一個名分,自己的未來,定是一片華貴。
秋棠已經將今日之事細細地說與了魏央聽,魏央一面聽著一面不住地點著頭,一旁的蠟燭時不時爆開一個豆大的燭花,「辟啪」得好似煙火炸開的聲音。
「買通的那丫鬟可處理了?」魏央執了一把小剪刀,慢慢剪著那燭心。
秋棠微一福身,「小姐請放心,奴婢轉了好幾道彎子找了個不起眼的小丫鬟放的火,又連夜將她送出了晉陽城,現下是萬萬不會有人將此事扯到小姐身上。」
「這便好,大姐謀劃了這麼久總要讓父親知道才好給二皇子一個壓力,不然大姐可未必能在二皇子那裡討一個名分,怎麼說也是魏家的女兒,總不好叫人白白佔了便宜。」魏央的長眸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奇異的光,好像月夜裡一頭狡猾的小狐狸。
一旁的立夏也斟了一杯茶奉給魏央,出聲道:「還是小姐思慮周全,萬事想得周到,今夜老爺將大小姐叫到書房裡好一陣罵,大小姐出來的時候衣衫尚是不整,脖頸處也有吻痕,一襲裙子上斑斑駁駁全是墨點,可見老爺發了多大的火。不過這大小姐到底是老爺親生,聽說老爺將大小姐送到了趙姨娘處,囑咐姨娘看著大小姐做嫁衣呢。」
「嫁衣……」魏央輕聲一笑,眸色暗黑不知在想些什麼。
前世魏傾委身於冀璟做了傾城皇貴妃,後來自己葬身火海,她便名正言順入主中宮著了火紅嫁衣執掌鳳印成了一國之母。
原以為姐妹情深可以叫後宮更加安定祥和,沒想到引狼入室,姐姐夫君聯手將自己推入火海,火舌舔身的痛苦魏央至今還記得,今世再相逢,不如你們彼此相愛為民除害,看還能不能一統北漢,傳出什麼帝親後愛的佳話來!
「行了,立夏,你去送一送秋棠,順便取了銀子給她,叫她將家裡安頓好。」魏央甚會抓住人心,知曉秋棠家中不易最是看重銀兩便每次用了她之後都會給賞銀。
立夏和秋棠領了命退下,只剩春曉在一旁,魏央才招了招手,閉了眼睛輕輕按著太陽穴問道:「那邊可有消息了?」
春曉上前,給魏央輕輕摁著頭,輕聲答道:「回小姐的話,探子那邊有了回報,說是趙姨娘的確和老爺相識已久,從前兩家也有要定親的念頭,只是並未說破,老爺也不甚是喜歡趙姨娘,後來趙姨娘家中沒落,向老爺家求援。老太太瞧著趙姨娘不錯,趙姨娘便入了老爺家當童養媳,老爺礙著老太太的壓力,上京趕考前和趙姨娘圓了房,至於後面的事情,還要再行查探才好。」
「這麼說趙姨娘一開始並未隨著我父親入京,是在家中照顧老太太?」春曉手上的力道正好,魏央幾乎昏昏欲睡,輕聲問了一句。
「奴婢的娘是在夫人身邊伺候的,按她以前說的話來看,應該是老爺第一次趕考並未中榜,回了家才發現趙姨娘已經有了身孕,生下了大公子,後來不知為何又是上京趕考,這才遇見了夫人。奴婢的娘只說夫人是嫁進府裡才知道老爺在家鄉還有一雙兒女,想來便是這樣無誤了。」春曉減輕了手上的力道,略有所思地說道.!
魏央輕聲笑了一下,「原來卻是父親對不起我娘也對不起趙姨娘,卻平白享齊人之福,倒叫這一群女人受盡了苦。」
春曉自然不敢妄自非議魏成光,也不附和魏央,只說了句:「是夫人無福,不能瞧見小姐長大的樣子,幸好小姐不再似從前一般軟性子,由著趙姨娘和大小姐欺負。」
見魏央不答,春曉又說了句:「表公子還問了奴婢小姐近來如何,說公子之事小姐不必憂心,惡人自有惡人磨,還說四公主好像有意最近舉辦一場宴席,叫小姐好生準備著。」
提起四公主,魏央方才想起那個笑起來如含玉在口的翩翩少年,好像已經很久了,他目光灼灼地瞧著她,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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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四公主還因為他對自己頗有敵意,想來宴席之上又不會少給自己使絆子。魏央苦笑一下,無緣在一起,卻有分惹了這一身的腥。
明明拜他所賜,卻恨不得,愛不能。
情深緣淺,怕是當年蘇錦繡,也怨過魏成光,恨過魏成光,愛過魏成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