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吃醋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澈王府。尚澈軒。
深夜,蘇葵一如往昔為蕭澈整理書卷字畫。
「不許動。」最近怎麼那麼觸霉頭老是被劫持,那人蒙著黑面用冰冷的薄刃抵住了蘇葵纖細白皙的脖子,喊道,「蕭澈!」
「什麼人?」蕭澈從睡夢中驚醒,自從邊疆回到京城之後自己總是嗜睡而且睡眠特別深。
「快把玉珮交出來,我就饒她小命!」
「放肆,你知道我本王是誰嗎?」
「宇國戰神澈王?在下不過是區區一個無名小輩奉命行事。」
那人的薄刀淺淺地割到了蘇葵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沿著刀刃微微流出,她一著急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撒嬌般地大喊,「蕭澈……救我啊!你又要看著我被傷害嗎?」
蕭澈清澈的鳳眸充滿了怨怒,從枕頭裡拿出一塊紫白色的玉珮顯然是與蘇葵的一對,交給了那黑衣人。
那人拿了玉轉眼便消失在靜謐的黑夜中。
「李長君?蘇葵你真是好樣的!」蕭澈蹙眉,聲音穿雲裂石,他冷峻的眼神彷彿射出寒光彷彿利劍般直直地刺著蘇葵的心,「只是我說過就算你背叛我,我也心甘情願!」
「澈……我只是想救人。」蘇葵忙不迭解釋道,拚命地搖著腦袋,微風一吹任髮絲纏繞雙眸,「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那種都是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那是我哥哥的命!」蕭澈更加不悅地質問,蹙起的眉頭堆成了小山,「你哪怕一瞬間也好,有為我想過嗎?你有嗎!」
「什麼你哥哥的命……」蘇葵何嘗不知道每當蕭澈的暴怒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會成為冷靜,他非常非常生氣令蘇葵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你真的是蘇葵嗎?」蕭澈緊緊抓住蘇葵的雙肩,帶著火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他的大手仿若再用一點力就能把蘇葵的肩胛骨捏得粉碎。
四目相對良久,蘇葵懵懂地點點頭,寂靜如河流流淌。
蕭澈的眼神黯淡下去,鬆開了手,轉身離去,在如水的月夜裡黑髮隨風飛舞的背影更顯落寞淒涼。
旦日晨,蘇葵一梳妝好就聽秋欣說王爺剛出了門要去攬月樓找女人尋歡作樂。
 ;蘇葵恨得直牙癢癢,這個混蛋大渣男,他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樣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直接追到了街上,行人寥若無幾,王府的馬車赫然於眼前,快步追上喊道,「蕭澈!我不許你去攬月樓!」
蕭澈就當沒有聽到,昂首闊步、器宇軒昂走進攬月樓,「紅吟!把你最漂亮的姑娘都叫下來我全包了!」
看見如此多金而且俊美異常的蕭澈大駕光臨,各種帶著濃重的水粉胭脂味的鶯鶯燕燕如蝴蝶撲花般,圍繞在了蕭澈的身旁。
「王爺好闊氣啊!」
「是呀……來香兒給您寬衣。」
「王爺那麼久沒來想死人家了……」
蕭澈一手攬上露出潔白大腿、脫得只剩一件及胸紗裙的香兒,對攬月樓之主紅吟問道,「最近有什麼新貨色給爺瞧瞧?」
「回王爺,最近來了個女子喚作桃花,哎呀,那臉可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啊……包您滿意……」紅吟盈盈一笑,推薦道。
不待蕭澈開口,蘇葵前腳一踏進就看見他的風流模樣,怒氣騰騰,打開了幾個迎上來的女子,直接飛奔到他面前。
「蕭澈!」蘇葵目光中帶著寒意,推開那柔弱如柳的香兒,「你想幹嘛!?」
「……哎呀,王爺,他推我!」香兒嗲嗲的聲音,矯揉造作一臉委屈相,只讓蘇葵覺得一陣噁心,她一個眼刀飛過去堵住了她的嘴。
「這位客官啊……我們這裡今天已經被澈王包場了……請下次再來。」紅吟滿臉堆笑,溝壑縱橫的臉上堆滿了厚厚的粉。
「最後問你一次回不回府?」蘇葵話音剛落正想上前拉住蕭澈的手,不料被幾個壯漢駕了起來,「放開!放開!……蕭澈!笨蛋澈!」
「敢砸老娘的場子不要命了啊!」紅吟一臉得意,扇著圓扇單手叉腰,作茶壺狀斥罵道。
蘇葵瞪了他們幾眼,掙扎著可是越掙扎他們反而抓得越緊,直到即將拖到了攬月樓門口才放下她。她又欲衝進門去,被攔下絆倒摔在了地上。
「你們給我放開!別管我。」蘇葵扒開他們孔武有力的大手,這個個虎背熊腰的人有那麼多自然不是她能對付的。
「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毛都沒長齊來什麼青樓?」
「兄弟們,給我打!」
……
「王爺這位公子是誰呀?好沒有禮貌……香兒被他嚇得心砰砰直跳……」
「是嗎?」
……
蘇葵雙手抱頭,蜷縮在紅色地毯上不知被多少腳多少拳打中,只覺得一陣暈眩。蕭澈依舊是在攬月樓的木椅上優哉游哉地喝著酒攔著女人。
蘇葵的世界瞬間彷彿沒有了聲音,美麗清澈的淺眸望著高高在上的蕭澈,默不作聲強忍著痛苦,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如癱軟的棉花糖,任由他們拳打腳踢不叫也不動,眼角流出一滴晶瑩如鑽石般的淚水。
&nb
sp;直到她感覺到了圍在周圍的人都走散了才慢慢睜開眼睛,渾身酸痛,看戲的人也不少都只是看會就走了。她艱難地支起了上半身,她背叛蕭澈確為事實,如果一頓打能讓他原諒自己,那麼她也心甘情願。
「滾開!」蕭澈本不在意蘇葵是否被趕了出去,眼神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才情況不對,頓時一把推開香兒下了樓梯往前飛奔,鳳目狹長而冷漠,聲音令人發怵。他攔腰抱起蘇葵的嬌軀,「誰讓你們動她了?若是有什麼閃失,信不信我讓整個攬月樓陪葬!」
「哎呀,王爺消消氣……我這手下的人笨手笨腳,也不知輕重……該打該打!」老紅吟扭過一個男子的耳朵開始裝模作樣打了起來。
「蘇葵……蘇葵……你沒事吧?」蕭澈輕輕地拍了拍蘇葵發白的臉蛋,帶著血的嘴角,緊緊地蹙起了眉頭,紅吟在一旁默默地念叨,這王爺難不成真的喜歡男人了?怪也怪也。
蘇葵本來就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多了些皮外傷,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一定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蕭澈把蘇葵攔腰抱起,隨意踹開了攬月樓的一個空房,好讓她能沐浴休息會。
「澈,對不起……」蘇葵睡在床榻上,蕭澈默默地用熱水捂著她的青紫處,長卷的睫毛在微風中微微顫抖,淺色瞳孔朦朧。
蕭澈的心尖隨之顫動,強烈的心動。蘇葵忽然用修長的手指拖住蕭澈的後頸,把蕭澈往自己的方向拉,紅唇吻上了他的薄唇猶如烙印。
蕭澈雙手根本不想推開蘇葵,任由她親吻著,彷彿在等著她主動,當蘇葵丁香舌一碰到蕭澈的唇,他就立刻擁住了瘦弱的蘇葵,她瘦得讓他不忍心。他的唇已經將她堵死,吮著她唇間的芬芳,急促地交換著她檀口中的氣流。
但他表情還是很安靜,他鳳眸微瞇冷漠地嘲笑,「你以為一個吻就能讓我原諒你?」
「錯我承認,這是最後一次,你能不能……」未等蘇葵吃醋般地喋喋不休完,蕭澈斜斜一笑,鳳眸緊閉柔情似水,又堵住了蘇葵的唇。
他邊和她親吻著,修長骨感的手指邊伸入蘇葵的衣襟揉上她胸前一片柔軟。
「王爺!王爺!」華令憨厚雄渾的聲音在門口急匆匆響起。
「什麼事!」蕭澈渾身的炙熱一下子被澆滅了。
華令膽顫道,「景王來澈王府了。」
蕭澈暗自不爽道,這個四哥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以前在秋獵的時候也是。他千辛萬苦才等到蘇葵吃醋主動,四哥簡直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