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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十四奶奶 文 / 掰著腳丫數太陽

    「爹是不是有什麼為了的心願?」小姑媽在一旁輕聲地對著二叔問道。

    二叔說有什麼心願未了?難不成是擔心小凡?

    二叔就趴在棺材邊上問是不是擔心我。

    棺材裡面的爺爺眼睛還是瞪著,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二叔又問是不是想大哥(我爸)了。

    爺爺還是圓睜著眼睛,手腳還在不停的顫動。

    這讓人太心裡發毛了,我二叔和小姑一連問了十好幾個,爺爺還是那樣。

    二叔和小姑可能覺得爺爺這樣是因為「死不瞑目」,所以一邊想著,一邊一件一件地說。

    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二叔和小姑急的一身是汗,要是天亮之後被親戚發現這樣的話,肯定會傳出去。

    老爺子死後不閉眼,要麼就是有未了的心事,要麼就是兒女不孝。

    那樣二叔和小姑將會被人一直戳脊樑骨,連頭都抬不起來。

    過了這一段極黑的黑夜,突然傳來一聲雞叫,天要亮了。

    這時候二叔和小姑都要崩潰了,二嬸嚇的在院子裡不敢進靈堂。

    可在這聲雞叫之後,爺爺安靜了下去,手腳不動了,眼睛也慢慢地閉上了。

    我心裡又是一陣陣不安,絕對跟今天夜裡的出殃有關。

    之後就沒有出現什麼異樣的情況,哭喪,舉招魂幡,招待來給爺爺抬棺的人,把爺爺葬到了祖墳裡。

    我無依無靠的日子要來了。心裡面哀傷而又空落落的,像是胸膛裡面的東西碎掉了一塊,然後它又消失了。總覺得天地惶惶,我孤身一人,瞎子、爺爺,這個本來和我有交集,能給我生活帶來一絲希望的人,都突然沒了。

    爺爺在的時候我可以跟著他,現在爺爺沒了,我不可能跟著二叔。

    一個是二嬸是一個吝嗇的性格,另一個是我十七了,在農村人的眼裡,已經早就是大人,該自謀生路了。

    下葬之後開始分爺爺的家產,爺爺其實沒有什麼家產,幾畝薄田,還有些樹,最值錢的驢子已經被賣掉了,錢爺爺放著,分了兩份,姑媽和二叔各自拿走了一份。二叔說我還沒成家,又和小姑媽拿出來了一小部分給我。為這,和二嬸還吵了幾架。

    爺爺屋裡面的東西已經所剩不多了,留給我的就是一張床和廚房裡的東西,其他的都被二嬸拿走,即使連下雨天的一雙膠鞋,二嬸也不放過。

    我沒有說什麼,在他們眼裡,我沒有分家產的權利,現在爺爺死了,我決定先找著瞎子,不管找到找不到,以後我都出門闖世界去。

    當天晚上,我心情忐忑,怎麼都睡不著,下半夜的時候,突然又聽到門在嘩啦嘩啦的響。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披上了衣服就跑到了院子裡,我沒有說話,沒有問外面是誰,透過門口往外看。(門旁的木頭被二嬸給搬走了,我只能這樣看。)

    一看我嚇得魂飛天外,門外那個人穿一身深藍的壽衣,佝僂著身子,正在一搖一晃的撞門。

    我淚水瞬間就流了出來,門外那個人,竟然是爺爺!

    雖然這情形有點詭異,可是我一點都沒覺得怕,衝上去就把門打開了。

    是爺爺太擔心我了麼?死後都不願意離開?

    門剛打開,爺爺就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我站著沒動,爺爺直直地一下靠了過來,突然咬在了我的脖子和肩膀相交的地方。

    我啊了一聲,聲音不大,用力去推爺爺,可是推不動。

    他並沒有咀嚼,只是咬在了上面,咬了一會,爺爺鬆開了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一動不動了。

    我附身摸著爺爺,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爺爺的壽衣上面都是土,顯然是從墳裡爬出來的,難道是爺爺也詐屍了?

    要是詐屍的話,難道還有爺爺這種極短暫的詐屍,好像在我身上咬一口就是他未了的心願。

    肩膀處疼癢難當。

    沒有人知道,村裡安靜的如同墓地。

    我趕緊去扣二叔的門,驚慌失措的說了情況,二叔一聽臉色煞白,上身連衣服都不顧得穿,跟著我跑過來一看,噗通一聲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說,「爹,你這是咋了,你別嚇我們了!」

    二叔磕了一會,我連忙提醒他天快亮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二叔讓我把堂哥喊來,二嬸和小念嫂子也起來了,男的抱著爺爺,女的拿著鐵鍬,一身不響的來到墓地,再次把爺爺葬了下去。

    我們每個人都一臉驚恐,臉白如紙,好在沒有被村裡人發現。

    在墳前齊刷刷地磕了頭,誰也不想再說這事,各自都回了家。

    回去後我用水沖洗了一下,因為上次的屍毒,瞎子散盡了我身體裡面的陽氣,還讓我拜了一個奇怪的黑暗裡的東西為師,爺爺咬的這口應該對我沒有影響。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咋回事,為什麼在爺爺下葬之後會回家來,好像回來就是為了咬我一口。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在家裡思想了好久,我決定去烏女祠。

    爺爺死的太奇怪了,不管去那裡多危險,就算是把性命都交給她,我也要去把靈位拿回來,這樣或許能知道一些幽冥之事。

    天明之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也不敢向借車子,決定步行去。

    大概是由於晚上被爺爺咬了一口的關係,我沒走多久就感覺到渾身酸麻,我知道那是屍毒的原因,只能讓屍毒完全散到我的身上,走走停停,早上出發的,都走到半下午了,才走到那座廟前。

    這是我在白天觀察這個廟。

    破舊不堪。

    廟門上高懸著廟名,石刻的烏女祠三字,大概是時間太長久了,刻痕裡面都是塵土,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字。

    廟內到處都是蜘蛛網,地上橫躺著兩個柱子,是廟裡的房梁,一側的牆壁已經倒塌,從哪兒可以直接鑽進廟裡。屋頂處果然爛了一個大洞,就如那天那個女鬼所說的一樣,雷雨大作之時雷電可以直接打進廟中。

    廟正中是一座泥塑女人像,一邊的胳膊已經斷掉,其他的部位土片剝離的差不多了,但依稀能看出這個女人容貌清麗,身形婀娜,怪不得山下的村民都說廟裡供奉的是一位娘娘。

    塑像之前是一座小盆,用來上香之用,現在已經碎掉,裡面都是泥頭,也沒有香灰。

    小盆之後就是她讓我拿的靈位,那靈位被蜘蛛網層層纏繞著,拿在手裡頗沉,好像是上好的木料,沉香木一類的,上面刷了一層黑漆。

    我將蛛網擦淨,露出了上面的字,「十四奶奶怨靈息位」

    十四奶奶?

    那是什麼?而且上面寫著怨靈二字,好像一般的靈位上從來沒有啊。

    不管怎樣,靈位算是拿到了,我將靈位放到了懷裡,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廟,沒有再耽擱,轉身離開。

    剛走到廟門口的時候,廟裡呼隆隆一聲大響,我回頭一看,那泥塑的女像碎裂倒塌了下來,在地上摔的一片一片,到處都是。

    我尋思果然邪門,但也不想理會那麼多,出門就走。

    回到爺爺家之後,我將靈位擦拭乾淨,用布包裹好放在一個陰涼的地方,只等夜晚來臨。

    夜裡陰沉沉地,無星無月,像我的心情一樣沉重。

    我守在靈位之前,等著這個所謂的女鬼出現。

    心裡既害怕又緊張,但最多的還是充滿了期盼。

    然而她終究沒有出來,我守候了一夜,兩個眼睛熬的通紅,那靈位還在那兒,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的心開始沮喪起來。

    難道說那次只是巧合,或者她讓我把她的靈位帶過來有其他的目的。

    一連三夜都是一樣,不論我怎麼拿,還是對著靈位喊,那靈位還是死物,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準備丟棄掉靈位在去瞎子那走一遭,瞎子雖然不見了,可是他的那間偏房裡有我拜的師傅,不管他是什麼,是人是鬼是死人,我都要去見見。

    我將靈位拿到了院子裡,準備隨手丟棄。

    那天晚上有月光,記不清是初幾了,大概是初七初八的樣子,我將靈位高高舉起的時候,忽然從靈位上冒一股白氣,輕盈盈地往下飄,落到地面的時候形成了一個女子的虛影,輕輕巧巧地虛空而立。

    我嚇了一跳。

    是烏女祠的那個鬼魂?

    她這時候四周望了一下,似乎在確認這兒的環境,「怎麼現在才去拿我的靈位?」

    她這個時候的模樣和我那天在三角坑遇到的一樣,只是眼睛裡恢復了神采。

    「烏小香?」我問道。

    她沒有搭理我,「我問你為什麼現在才能拿我的靈位?」

    我一看她挺凶的,只好說這幾天脫不開身,瞎子失蹤了,我爺爺沒了。

    她沒有說一句同情的話語,圍著我飄了一圈,「你一個大活人,怎麼一身的陰氣?」

    我把亂葬崗遭遇,一直到瞎子幫我治手的事都說了。

    「要不是你這一身的陰氣,我也不能附身到你的身上,說吧,這麼長時間你不去,現在主動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求我?」

    我剛要說出爺爺的事,她輕飄飄地飄起,「靈位剛拿回來,我還不能出來很長時間,明天再說吧,晚上把我的靈位拿到月光下就行了。」說完她輕飄飄地散掉了。

    我再去望的時候,周圍一點異常都沒有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果然這靈位裡面住的是一個兇惡的女鬼,之前求著我,說話不至於這麼凶煞。現在命魂到來之後性情都變了,不知道能幫我還是能害我,不管怎樣,現在我只能依靠她。

    瞎子依舊是沒有消息,看來是真的消失了,這麼多天了,而且可能凶多吉少。

    爺爺自從那一次之後也沒有再來過。

    白天一整天我都在睡覺,就吃了中午一頓飯,晚上來到的時候我急切地想見到那個女鬼,希望她能知道一點對我有用的東西。

    天剛剛黑,我就站到了院子裡,還沒把靈位拿出來,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院門我是關上的,因為和二叔家住的很近,我不想和二嬸搭話,整天門都是從裡面反鎖的。)

    可是這個人就是出現在門口,而且晃晃蕩蕩地進了院子裡。百度嫂索|-—你的香屍她的魂

    我一看是個老頭,以為又是爺爺,嚇了一跳,定睛再看的時候卻不是,那人穿一身白衣服,帶著一頂藍帽子,可舌頭在嘴外面吐出老長,直勾勾地望著我。

    這嚇把我嚇的一個哆嗦。

    我盯著這人看了一下,這不是村裡的米疙瘩米老頭麼?他不是死了半年了麼?

    這米疙瘩因為子女不孝,最後病了也沒人問,大小便都拉在了床上。兒子和兒媳婦嫌棄的不行,最後連飯也不給他送了,後來又餓又病,當然就一命嗚呼了。

    可是他死的方式很奇怪,竟然是上吊死的。

    按說他都在床上躺了半年了,根本不能動,而且連著好多天不吃飯,怎麼有力氣爬起來上吊,他兒子和兒媳覺得很詭異,還嚇的病了一場。

    米疙瘩直勾勾地看著我,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沒想到他死了這麼久都沒有去投胎,這絕對是冤魂啊!而且現在他的眼睛像是餓狼的眼睛一樣,露出一種攫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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