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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抽絲剝繭 文 / 狐小狸

    我拖到很晚才回宿舍,一進門就看到唐梓和鄧煜兩個人坐在凳子上,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我心裡知道,她們肯定聽說了蘇瑤的事情。但是蘇瑤生病的時候,她倆天天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現在哭成這樣,給誰看呢。

    我沒有理會她們,悶悶地將自己書包扔在了床上。

    唐梓看我進來,低聲地喊著我的名字,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跟我說蘇瑤的死訊。

    「我已經知道了。」我有些冷漠地回答著。

    唐梓聽了我的回答,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絮絮叨叨地說這幾天自己特意跟鄧煜四處找人打聽關於這個病的情況,合計著湊點兒錢,找人給蘇瑤開個偏方,或許會有些用處,原本今天回來想讓蘇瑤試試的,沒想到……

    唐梓越說越傷心,最後趴在桌上哇哇大哭起來,估計她這會兒的聲音整個走廊都能聽得到。

    我看到唐梓手旁邊的小木盒子,頓時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上前拍拍唐梓的背,安慰了她幾句,剛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滾。

    以前覺得自己高尚,如今看來,自己卻是最齷齪的一個人。以小人之心去揣摩別人,當真是糟糕的很。

    同學之間的友情之所以可貴,就是可貴在沒有利益關係,沒有其他複雜的層面,就是單純的我要跟你好,我想對你好。

    折騰到很晚,我們三個人才相互安慰著躺在了床上。

    我睡的始終不踏實,總是有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感覺。

    我總是在昏昏沉沉地時候,彷彿看見蘇瑤抱著娃娃向我走過來,她想我伸出手,讓我救救她。

    我將手臂伸直,卻怎麼也夠不到她的手,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是那麼一點點,卻讓她離我越來越遠。

    然而她手裡的熊卻慢慢向我靠近,瞪著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我,我甚至能從它的眼裡看到我的倒影。

    我驚恐地望著那雙離我越來越近的眼睛,它慢慢變大,將我整個吞噬在了裡面。

    「蘇瑤!」

    我突然驚醒,看看周圍依舊如故,原來是場夢。看來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點兒都不假。可能我是太在意蘇瑤的事情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躺下,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就這樣翻來覆去地折騰到天亮。

    第二天齊岷一見面就說我氣色不好。每每這樣,他就老生常談地囑咐我,讓我多注意保養自己的身體,本事就是學醫的,就不能多調整一下自己的身體嗎?現在雖然年輕,但是不注意的話,會老的非常快的。

    我是學西醫的,不是學中醫的,只會治病,不會預防。

    每每此話一出口,都會招來齊岷的一陣鄙視。好吧,我承認,醫學都是想通的,是我學疏才淺,不懂得融會貫通。

    我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不偏愛於穿著打扮,從不化妝,所以衣服也不多。但是我這個人卻特別喜歡享受生活,我經常用省下來的生活費去喝咖啡、週末有計劃地去附近城鎮旅遊一番,拍了照片給自己留念,偶爾寫寫隨筆。

    有人說,我這種性格選專業選錯了,不適合學醫,也許他們說的對,但是我覺得,興趣和職業從某種角度來講,也可以不衝突。

    習慣性地點了杯摩卡,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掏出一本書,安靜地看著。

    這家咖啡館並不大,老闆也非常的熱情,隨著一陣急促的風鈴聲,我知道,又有客人來了。這家店的生意週末很火,因為他家的咖啡很有特色,在附近都特別的出名。

    我對外面的聲音置若罔聞,低著頭、品著濃香的咖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以打擾你一下嗎?」

    一陣熟悉的聲音攪亂了我全部的清靜。

    抬頭對對面的宋庭微微一笑,禮貌地向他問了聲好。

    他得了我的允許,坐在了我的對面,要了杯碧螺春。顯然,他剛剛走的有些著急,額頭能明顯地看出有細汗冒出來。

    我說好巧,沒想到宋警官也喜歡這家的咖啡,能在這裡遇到。

    「不是巧合遇到,而是我在外面看到了你,快步攆了過來。」宋庭倒也是個實在人,說話也不拐外抹角。

    特意找我?我心裡咯登一下,說時候,普通的老百姓最不喜歡去的地方有兩個地方,就是醫院和法院,而且最不喜歡的,就是被警察惦記。

    「那個……找我有事?」我試探性地問,該不會查案查到我以前被鬼上身哪會兒幹的事情了吧,要真是這樣,我豈不是有冤都無處申訴了?我豈不是要成為現代版的竇娥了?

    聊了一會兒,我發現我的擔心純屬多餘,就是最近我們學校接二連三地發生命案,宋庭就是想問問我有沒有一些線索或者知道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內情?因為據他調查,蘇瑤不但是我的室友,而且在臨死前的幾天,跟我接觸也算是比較密切的。

    這還真是什麼都知道,誰跟誰的關係都打聽的這麼清楚,真不愧是警察。

    好吧,既然人家主動找上了自己,怎麼著也得配合下,再說了,我也不想讓他們都死的不明不白。

    我將蘇瑤死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且連半夜廁所的那個打掃衛生的鬼阿姨都交代了。

    「鬼?」宋庭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我說你們這群女學生啊,能不能說點現實的,不要整天胡編亂造好不好?我上大學的時候,女生宿舍就最愛盛傳鬼故事。我現在想要的是線索,可不是要聽故事的。」

    那口氣,就像老師在教育自己的學生一樣。

    無論我怎麼澄清我沒有編故事,說的都是事實,可是他就是不信,讓我就此打住,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細節落掉了,或者有什麼可疑的人跟蘇瑤接觸過?

    說了又不信,還問我幹嘛?我心裡鬱悶壞了。

    我跟宋庭分析,這兩起命案的共同點有幾個:第一,死者性別相同,都是女的,第二,她們死之前得的病大概都差不多,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至少臨床表現是一樣的,第三,她們死因也是相同,都是溺水而亡,第四,她們死之前的狀態差不多,都抱著一個娃娃。

    我能分析出來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宋庭倚靠著沙發,饒有興致地聽完我的話,一眨不眨得望著我,說我分析起來倒是條理清楚,是個做警察的料,怎麼樣,有沒有想過轉行?

    轉行我是不指望了,就我這小身板,還做警察,碰見歹徒你說我是上呀還是不上呀。

    雖然我總覺得她們死跟那個玩具有關係,但是我沒再跟宋庭說我半夜在鏡子中見到的娃娃的樣子,反正說了也不信,還浪費口水。

    「玩具從哪兒來的?」

    「小晴的那個聽說說從酷吧熊專賣店買的,蘇瑤的那個是網購了。」

    宋庭聽了我的陳述,沉思了一會兒說,死者確實是溺水而亡,身體在死亡之前也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之所以會判斷為自殺,是因為她們的身體上沒有任何重物敲擊的痕跡,胃裡也沒有什麼殘留的藥物。可是,即便是自殺瀕臨死亡的時候就不掙扎一下嗎?太奇怪了。

    胃裡沒有殘留藥物?屍體被解剖了?

    宋庭點點頭,說我太會捕捉話裡的細節了,蘇瑤的屍體一直沒有人認領,警方致電給了她的親人,經過同意後解剖了屍體,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握著咖啡杯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幾滴咖啡不聽話地跳出了杯中,灑落在桌子上和我的手上。我為蘇瑤感到心痛,人都死了,父母難道就真的忍心丟下她一個人,連屍體都任人處置嗎?

    雖然我是學醫的,經常被灌輸將屍體捐給醫院呀,將器官捐給病人啊什麼的,但是真正從倫理的角度去思考這些問題,我還是接受不了。至少現在的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自己親人的屍體捐獻給醫院或者醫學院的。嫂索妙筆閣冰棺女屍

    宋庭猜到了我的心思,他歎了一口氣,說也不是,當時通知他們蘇瑤死了,他們在電話裡哭的那叫一個心痛。

    痛什麼痛,我哼了一聲,不就是心疼兒子結婚的彩禮沒著落了嗎?

    我問宋庭接下來又什麼打算,把話題給差開了。

    「我發現我也是夠背的,查挖眼案,沒結果,查你們學校自殺案,現在也是毫無頭緒。哎,接的案子怎麼都這麼棘手。接下來,就按照你說的,調查一下那個娃娃吧,看能不能有收穫。」

    「你真的不信這都跟鬼有關?」我攪著咖啡,小聲地問。

    「我看應該頒布一條禁令,禁止女生宿舍晚上講鬼故事,這都是什麼思想,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鬼,要有,也是人在作祟。」

    宋庭起身將一張五十塊錢的票子和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今天你的咖啡我請了,還有,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情及時聯繫我。我算是發現了,最近的案件似乎都跟你特別的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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