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文 / 香朵兒
夏沅見夏淙將金碗拿在手中一副愛不釋手的樣,便問,「二哥,你是不是喜歡這金碗啊,」
夏淙抱著金碗,一臉吃味地說,「這可是金碗,誰會不喜歡,也不知道我過生日時,能不能收到這麼貼心的禮物,到底是親……」爺爺,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準備壽禮卻怎麼貴重怎麼來。
要不要這麼上心啊!
哼……
難道血緣真的不可逆麼?
明明童家生恩、養恩都不佔,最多是出了個精子,可那也是童叔,跟童家其他人有么子關係啊!
想到自己的生日也就這幾天的事,死丫頭一點動靜都木有,要不要這麼不上心啊,心塞死了!
「不過是一隻不當吃不當用的碗,你語氣要不要這麼酸啊,你要是喜歡,拿去就是,」夏沅渾不在意地說。
「真給我了,這可是金碗,」夏淙強調道。
夏沅揮揮手,一副你要你就拿去的清淡樣,夏淙從旁觀察了一會,見她臉上一點勉強之意都沒有,倒是有些不理解她對童家那邊是什麼態度了,挨過去,問道,「這金碗給了我,明天你給那邊送什麼啊?」
對於童家,夏淙可沒爺奶的好性,心裡煩著呢?
「……」
也是啊,她今個倒是淘了幾件物件回來,但適合送普通人也就這個金碗和梅瓶了,現在兩個都不能送,那要送什麼呢?
她眼睛一掃,就看到牆角邊那盆被她優化催生過的春蘭,因為長的實在是好看,就被夏爺爺搬到『味閒居』來了,猶記得童老爺子也是惜花之人。
用蘭花當壽禮,也挺風的吧!
一旁正在品茶招待老友的夏爺爺一看她這視線,當即就急了,「我的寶貝,誰敢動我的寶貝,就是要我的命,夏沅,你敢把它送給別人試試,」
「……爺爺,你至於麼?不就是一盆花,」夏沅無奈,「這樣的花你要幾盆我給你弄不來,」
「丫頭,像『翠玉雙仙』這等極品春蘭,你真能再弄幾盆來?」問話的是韓胤的爺爺,他倒不是什麼惜花愛花之人,只因這春蘭不僅長得好看,還很有靈性,尤其是早晨五六點的時候,能清晰地看到花葉上面雲霧縈繞的景象,就好像兩位身著翠衣、粉衣的仙子在雲中舞蹈,『翠玉雙仙』便由此而來。
久聞,還能輕身健體,滋養肺腑,實在是個靈物!
看老夏,因為有此花陪伴,竟然越活越年輕,竟然有返老還青的跡象,白頭髮都反黑了不少,精氣神也是越來越好,看著跟他們都不像是一個輩分上的人了,雖然老夏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的改變跟此花有關。
能重返青春的花草,誰不想搬回一盆,奈何,大家也知道,這樣神奇的蘭花,就是給天價,老夏也不會賣的,但若是有同等花木,哪怕次一等的,他們也願意弄上一盆。
「你就吹牛吧,你當宗門是你家後花園啊,什麼都由著你往外搬,」夏淙坐到她身後,環上她的腰,貼著她的耳邊說道,「祖宗,你給我低調點,你還真想當supergirl啊,你那點本事咱自家人知道就好,且別往外面聲張了,」
又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懂不懂,」
這盆花的神奇之處,就是連他都覺得驚歎,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沅兒這能力,以後還能有個安生,童家那邊也不會消停的。
所以,寧肯把這『功勞』給宗門,也不能讓沅兒出這風頭。
夏沅一看連爺爺都一臉緊張的樣,就曉得了,難怪他寧可費事地從公寓將春蘭搬過來,也不讓她重新給催生一株。
得,再想別的壽禮吧!
聽了夏淙的話,翰老等人一臉失望,不過也都識相地沒有繼續糾纏,倒是顧元琛說話了,「不過是幾盆花木,幾位爺爺若喜歡,回頭我和沅兒宗門時,給幾位帶上一盆回來就是,」
幾位老爺子驚喜萬分,「真的?」
「真能往外帶,」
「會不會讓你們為難啊,」
「是啊,太為難就算了,」
夏淙也一臉憤憤地看向顧元琛,他這是要將沅兒往風口浪尖上推?
顧元琛也不看他那雙噴火的眼,只瞟了瞟他摟在沅兒那腰上越發緊的手,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了,「無礙的,倒是幾位給我提了個醒,我和沅兒在俗世可以弄個名貴花草園圃,這樣也能讓外門弟子待遇更好一些,不用靠宗門那點月俸度日,」
韓爺爺問,「你們宗門能同意麼?」
這麼有靈性的花草,宗門真能同意對外售賣?
「這花草雖然對普通人的身體有一定的好處,但在我們宗門也只是起到觀賞作用,」顧元琛笑笑說。
趙爺爺擔心的是,「這等有名貴的花木,不好侍弄吧,」
氣候和環境不同,能養出一樣效果的花木麼?
他們都不是傻的,『味閒居』的環境明顯是做過改善的,空氣質量比外面那是好了幾倍都不止,還有溫度,絕對當得起,空氣宜人、溫暖適度!
「嗯,因為山下環境到底差了一些,『味閒居』有陣法護持,倒也適合這些花木生長,但這陣法材料卻不是你們能承擔起的,因此沒法對外推廣,所以,我們會在花盆和花肥上做些功夫,因此,屆時你們的花木是不
不能移盆,也最好不要亂用花肥,」
趙爺爺等人點頭,表示瞭解。
本來嘛,名貴花木伺候起來就得精心,再加上又有特殊功能的靈花靈草,那必須是專花專盆,又聽說這花木養起來不容易,沒法大批量供應後,四人就更心切了,磨著顧元琛得了個先預定的名額。
他們說的熱鬧,夏沅不幹了,跟顧元琛密語道,「我不要當花農,」
顧元琛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不僅要當花農,你還得去給我當菜農、果農、糧農去,正好,你現在閒著沒事,去給我把糧種、菜種、稻種、果樹苗優化了,等著種呢?趕緊的,」
夏沅正躺的舒服,哪裡肯動,嘟囔著跟他密語道,「你讓我這麼高大上的修n代去種田,不覺得太大材小用了麼?還有,你當我不知道啊,現在早就過了耕種的季節了,優化什麼種子,」
「西山那個農場,被我改造了幾年,現在已經初具靈田標準,我打算在裡面種些低階靈谷、靈果、靈蔬等,供門下弟子食用,還有一百塊錢一斤的大米,以後買的人多著呢,光指著小山谷和你空間那點地出產,哪裡夠啊,」
又說,「你還想不想過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日子,趁著現在有廉價勞動力在,你趕緊把種子優化出來,回頭讓那些『外門弟子』給種上,」
「……話說錢財如今對我們修士而言跟糞土差不多吧,我像那種願意數糞土數到手抽筋的人麼?」夏沅懶懶地翻轉著自己的手。
「那靈石呢?你要不要數靈石數到手抽筋?」
「此話怎講?」
「咱們那靈石礦得有人去採吧,你想讓人家幹活,要不要讓人家吃飽啊,還有地球這兒大,還有很多神秘的地方需要咱們去探索和發掘,所以咱們有必要盡早地催生出一批先天武者出來替咱們幹活,」
「……」
好像很有道理。
夏沅被說服了,為了早日探索地球,探秘宇宙,她站起身來跟顧元琛一起同幾位爺爺告辭去隔壁『夏園』優化種子去了,夏淙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突然就覺得空的不只是懷抱,心也空落落的。
明明,那是他的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什麼時候她跟別人更親了。
手裡的金碗閃的他眼睛有點疼,有點刺,還有點酸!
「夏淙,你帶趙睿他們也去吧,讓他們好有個心理準備,」
夏爺爺吩咐道。
「睿睿,這次收徒機會難得,你們幾個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這可是爺爺們捨了老臉求來的,」趙爺爺語重心長道。
「誰要是敢給我臨陣怯場或者半途退出,就等著吃爺爺的棍棒吧……」
脾氣暴躁的蔣爺爺揮揮手中的龍頭枴杖。
趙睿等人忙站起身來,下軍令狀道,「一定完成任務,」
可以當大俠的機會,誰錯過誰是傻子!
夏園這邊,一干人等也都選好了適合自己要學的功法,這一批『外門弟子』除了夏家三兄弟和顧元璋、柳林外,餘者都不是身具靈根之人,只能以武入道。
不管是體修還是道修,要想學有所成,達到大乘飛昇境界,都必須建立在身具靈根的基礎之上,《混元鍛體決》跟別的煉體功法有所不同的是,在化神境界前,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也可以練,用內力、真氣代替靈氣淬煉筋、骨、皮,然後配合丹藥丹方輔助淬煉腑臟和體內各項器官,也就是說,他們若是能到達煉精境界,至少可延壽五百年。
這個顧元琛都是跟他們說過的,就好比驢子,想讓他們有動力,就得再前面栓根胡蘿蔔,延壽五百年就是他們的胡蘿蔔,然後在這個功法的基礎上,再選擇其他武技——拳法、掌法、腿法、劍法什麼的。
其實《混元鍛體決》本身也自帶武技,但初期(煉精之前)以淬煉*為主,自帶武技的威力道化神境界之後才能顯現出來,所以,顧元琛並沒有將自帶武技傳授給他們,而是讓他們選擇其他武技。
因為顧元謹和顧書菊不是從小習武,《混元鍛體決》心法對他們而言,太高深了,難度也太大了,且他們身子骨已經長成,也實在不適合習練這門功法,遂顧元琛給他們選擇的比較容易學的體術和輕功。
選定好合適的功法後,就是接收門派任務了。
攏共就三個任務,後面兩個雖然都是長期的,但他們人也多,根本不夠分的,遂都來磨顧元琛,「能不能讓門派多發幾個任務來,」
他們窮啊,急需貢獻點購買看中的丹藥和法寶。
「按規矩,你們作為新入門的外門弟子,一年內都不用做門派任務的,這三個任務,還是考慮到你們囊中羞澀,破例發出來的,」顧元琛說。
夏淙覺得自己要突破了,需要煉體藥材和煉體方子,便跑來跟夏沅借,「乖寶,哥差點貢獻點,你借哥點唄?」
夏沅偏頭看顧元琛:貢獻點?我有那玩意?
夏淙誤會了,看向顧元琛,心裡氣得不行,陰陽怪氣地問,「怎麼,我妹這跟你還沒怎麼著呢,你就開始把持她的小金庫了,」
又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點上夏沅的腦門,「才多大就學人傢俬定終身,私定終身也就罷了,這還沒進顧家門呢?就被人哄著把月俸上交了,你這是要準備當顧夏氏了?」
臉色陰沉沉的。
夏沅捂著額頭
,一臉委屈,剛想說,貢獻點,我木有!
就聽顧元琛說,「沅兒那點貢獻點早就換了丹藥、法寶賣給你們了,」
重點落在『賣』上!
夏淙愣住了,就聽顧元琛說,「師父就沅兒一個血脈,哪捨得放她去做任務,因此門派任務自有我們這些師兄幫她做,只怕門派任務,沅兒也是這次下山才知道的,」
一副不行,你問她的表情。
夏淙看向夏沅,夏沅點點頭,她真是才知道,因為顧元琛才建門派,也才制定這個規矩。
夏淙小彆扭地說,「那二哥錯怪你了,」摸摸她的額頭,「疼麼?」
都紅了!
「疼,」夏沅嬌氣地說。
夏淙想像小時候一樣給她吹吹額頭,卻被顧元琛給側身擋住了,「你若需要貢獻點,我可以借你,」
「不用,我自己會賺,」夏淙悶悶地說。
「除了門派任務,私人也能發佈任務的,我在西山有個農場,需要人幫忙種植果木,有興趣接麼?」
夏淙想說,沒興趣!
又想到自己的修為,若靠接門派任務慢慢攢貢獻點,到什麼時候才能攢夠啊,如今他也是能掙錢的人了,總不能再依靠小妹吧!
遂鬱鬱地點頭,「好,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