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文 / 香朵兒
「你有什麼病?想吃什麼藥?」顧元琛問。
「我……」李清凡支吾半天,指指牆邊,笑的快厥過去的越謙,「我跟謙哥得一樣的病,要跟他吃一樣的藥,」
越謙:……
他要被蠢表弟給蠢哭了!
夏沅眼睛一亮,跟顧元琛傳音道,「沒看出來,你這表哥走的是蠢萌路線啊,」
顧元琛捂臉,「……李家兒孫太多了,以至於智商分散到大凡子都達不到及格分了麼?」
夏沅:「要不要這麼毒舌啊,好歹是你表哥,」
「嗯,幸好只是表哥,」顧元琛一臉慶幸。
夏沅:……
反正她對李清凡好感大大地,李清凡的父親是李老的五子(第三個老婆的長子),家裡叔伯兄弟二十好幾個,怎麼也輪不到他背負家族興衰,又因為是早產兒,身體素質太差,顧元琛的小姑顧美娟就比較緊張他,一般大的小孩裡,就屬他最嬌慣,沒習武之前,慣的一幫小孩都不跟他玩,習武之後,脾性都改了不少,但心性在同齡人中就比較單純了,俗稱二貨!
「你修為連後天都沒進,他那藥你吃不了,容易虛不受補,」夏沅說。
李清凡問:「你那就沒有我能吃的藥?」
「現在沒有,」夏沅搖頭,她那點後天武者服用的藥劑早就在基地時清倉處理完了,要不也不會給陸元練氣修士服用的培元丹,雖然只是下品培元丹,但對還未進入先天武者的陸元來說,效果就有些小逆天了,想到這,她對越謙說,「培元丹你每次只能服用三分之一粒,每旬吃一次,」
「知道了,」越謙樂歪歪地說。
李清凡嘟囔著,「我修為也沒比他低多少啊,」一臉鬱悶的模樣戳中了夏沅的萌點。
孔子曰:「食色,性也。」沒有主語,沒有特指男人。所以,他老人家應該早已洞察了一切:女人好色,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比如,歷史上公主選駙馬,富家小姐選丈夫,深閨女子站在高樓羞答答地拋繡球選郎君的風俗,其實早就暗示了女人們有好色的本性,有拿男人們消遣取樂的嫌疑。
再比如,男人們看足球時往往會高度進入狀態,手舞足蹈,捶胸頓足,哇哇大叫,瘋子不像瘋子,野鬼不像野鬼。而女人們看足球更關注於看球星,看巴喬的憂鬱,看馬爾蒂尼地中海藍的眼睛,看雷東多修長挺拔的身材,看貝克漢姆帥氣的臉龐,看小羅飛翔在球場上的英姿。再比如,年輕英俊的總統候選人,更能贏得女性選民的票。克林頓、布萊爾能在選舉中勝出,就是一個很好的明證:女人們更愛美男,不愛江山。
李清凡人雖二了點,但長的也是真好,是個很容易讓人著迷的男孩,皮膚白淨,容貌精緻,眉目清奇,有點男生女相,但不娘氣,一身合體的休閒裝,很顯帥氣、英氣,細長眼眸,薄薄的眼瞼,眼尾微微上挑,頗為勾人。
用後世的眼光來評定,就是花樣美男,來自思密達的小鮮|肉,這是夏沅的菜,「我現在雖然沒有適合你吃的現成丹藥,但是我可以就你的身體情況,給你配製一副調養身體的藥,」
「真噠,」李清凡立馬萌萌噠地跳起來,小狗搖尾巴似的將顧元琛擠到一邊,將右手手腕伸過來,「那你給我把脈吧,」
哎呦,美男的小手手跟他臉上的皮膚一樣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習武之人,手上都沒有老繭,這不科學!
遂將這疑問問了出來,李清凡說,「這個啊,大概跟我是不留疤不落繭的體質有關,」
夏沅:_
這個設定好耳熟地說。
在腦子裡搜索一番後,差點沒叫出來,艾瑪,這是天賦異稟,絕□□受的設定啊!
藉著把脈吃夠豆腐後,這才一本正經地問,「怕疼嗎?」
「(☉o☉)啊!」
「怕疼嗎?」夏沅再次問道。
「不怕,」李清凡幾豪氣說,「怕疼還叫男人麼?」
「比斷骨可能還要疼上一些,也不怕麼?」
「……不怕,」怎麼都透著股小虛的語氣。
夏沅笑了,「一會我給你治療時,怕也得忍著點,」
李清凡這麼神經大條的一人,都從她的笑容裡感受到了來自宇宙的森森惡意,「不是說藥補來著,」
「你的經脈被人給人為封住了,藥通不了,只能人為給你衝開,」
「經脈給封住了?」李清凡還沒反應過來,越清就先急了。
「嗯,」夏沅點點頭,「你最近是不是每次練功運氣時就覺得胸口銼痛,喘不上氣來,但只要停止運功,就一點事都沒有,」
「是啊,我以為是練功岔氣的原因,」
「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幫他施針,」
顧元琛跟顧爺爺講了後,顧爺爺就一臉凝重地將他大哥顧元璋的靜室給打開了,這是顧元璋用來修煉精神力的,房間不大,約麼十五平方左右,除了門外,連個窗戶都沒有,應該是後來給封住了,靠牆的位置有個仿古的大榻,上面擱著一個草編的蒲團,蒲團是修士打坐用的靈草編織的蒲團,就靜心凝神的作用,房間裡布了個小型的聚靈陣,因此一進來,雖然不透風,但空氣質量明顯比外面好多了。
有種身處深山老林中,心曠神怡,心神寧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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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夏沅讓李清凡盤腿坐在蒲團上,背對著她,她站在他的身後,雙手食指點向他後腦勺的天柱穴,將木靈氣輸入他的體內,這是施針前的靈氣開道。
從儲物袋裡取出她的金針,這次不是九針制神,而是108根金針刺穴*,利用玄陽金針刺激穴竅,再配合大補之藥強壯肉|身,增加力量!
因為要在十秒內將一百零八根金針扎入大穴中,速度一定要快、要准,若無法在十秒內將這週身七十二大穴、三十六死穴同時刺滿的話,那手腳就會逐漸僵硬下來,斷脈無法全部連通,輕則前功盡棄、從頭再來。重則因那斷掉未接的『尾巴』,使全身周天不能運行,灌入體內的天地靈氣無法疏導,那可就……
夏沅左右手各執四針,閉目沉吟許久,突的睜眼,八針同刺,自百匯、神庭、耳門、睛明、人中、啞門、風池、人迎面部八穴為始,直到足三里、三陰交、湧泉、少陰等足穴為止,金針蔽日、運指如飛,一氣呵成!
完後,長吁一口氣,十秒百穴,對普通人來說,努力到極限也做不到,但對修士來說,配合神識,多多練習,倒也不是太難,就是太耗靈氣和神識了。
自從體內生成生機液後,她的木靈氣裡所蘊含的生機就更強了,靈氣通過金針沖刷經脈,能替人洗精伐髓、改善體質。
李清凡只覺得一股氣體衝入體內,隨即便是劇烈的疼痛。
這種疼痛與往常二人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那是一種從骨頭深處透出來的疼痛,彷彿每一寸肌肉都在活生生地被腐蝕,一寸寸化成膿汁。
大凡子雖然人二了些,但韌性卻是極好的,再加上夏沅事先有提醒他一定要忍住,遂也只能咬牙堅忍著,但這人為洗筋伐髓的過程太痛苦了,它比吃洗髓丹還要痛苦,疼的人渾身都在發抖,剛開始時身上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後來汗水簡直是大顆大顆往下淌,將榻上的蒙布都染濕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毛孔裡開始流出一些烏黑的污漬,強烈的腐臭味頓時充斥著這間靜室,污物越流越多,待夏沅收工後,李清凡幾乎像是剛從黑煤窯裡爬出來似的,髒得不成人形。
夏沅雖然事先封了她的鼻子,但眼睛卻還是能看到的,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美美小鮮|肉變成這樣,收了針後便先退出門外了,「沅兒,大凡子怎麼樣了?」
守在門外的越謙先一步湊過來問道。
後面李老等人也是一臉心焦,夏沅比了個『ok』的手勢,「打水給他洗洗澡吧,」
交代完後,就讓夏沅扶著她到房間裡修習一下,也多虧她習練的是元氣,換做其他築基修士,哪怕是築基後期的修士,給一個人人為地伐髓洗經,也是非常費力的一件事,她雖然十秒內就完成扎針了,但是後續的輸入靈氣卻是要她全程的親力親為,108根針,只要一根針靈氣供不上,這人就廢了,整整持續兩個小時的治療,就算她靈氣充裕,神識也受不住,臉色難看的很。
身體一歪,就由顧元琛抱著走。
「艾瑪,這是掉糞坑裡了,我去……」
身後,是越謙的吼叫聲。
「真是神奇。」李清凡卻一個鯉魚打挺地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微微握拳,「我感覺體內有著無窮的力量,身輕如燕。」
「你跟我在這臭美什麼呢?趕緊去給我洗澡,」越謙吼道,「艾瑪,暈死老子了,」
「哎呀,我身上怎麼這麼多污垢,」李清凡後知後覺地叫道,「都結塊了,」
「嗯,搓搓都能成糞球了,」
李清凡跑到樓下顧元璋的房間裡去沖澡,整整沖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身上披著件浴袍就蹦了出來,「咩哈哈,八塊腹肌,哥也有了,」
「嗯,人也更白了,越發的當得起白斬雞的名號了,」越謙噴他道。
幾個當爺爺奶奶的倒是很開心,白是白了點,但明顯整個人的生命力都旺盛許多。
一直沒走的陸元對自己的病情越發有了信心,打算回去就開始吃藥。
「我家凡凡這性子,只能這麼無害了,是誰要這麼害他,」李老一臉後怕,雖然他孫子不老少,但孫子裡面,他最看重的是大兒子的長子,最喜歡的卻是李清凡和李清寒,前者除了性子討喜外,還有跟顧家聯姻的關係在裡面,後者是小兒子的兒子,雖然他自覺對六個兒子一視同仁,但因為第三個老婆還在,老五老六的孩子經常在眼麼前晃悠,自然就比不常在身邊晃悠的孫子多喜愛一點。
顧老亦是一臉凝重,「先是小陸服錯藥,後是凡凡被人為封經脈,若只是巧合也就罷了,若是人為算計……」
「能封凡凡經脈的人一般人做不到,古武那邊你們不好查,這事交給我了,」
二老打的就是這注意,遂欣然同意。
夏沅回屋後就沒再出來,就著聚靈盤打坐到半夜,靈氣恢復後,直接睡了,因為太累,一覺睡到十點多才醒來,然後就看見越謙帶著李清凡以及他兩的爺爺都跟客廳裡坐著呢,「沅兒,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昨天回去就試著運功了,比沒封之前還順暢呢,有種就要突破明勁到達暗勁的感覺,」
「嗯,一會我開爐給你煉點藥,配合著吃了,應該很快就能突破了,」
李清凡樂顛顛地說,「好啊,你先去吃早飯,我不急的,我等你,」
然後就一副乖孩子樣地坐回客廳沙發上了。
夏沅流口水,「真是好萌哦,」
「夏沅,你差不多得了?當你男人的面盯
著別的男人看,你是想回頭跪搓衣板的節奏,」顧元琛黑著臉跟她傳音道。
「你怎麼不說是你心思齷齪啊,我這是純欣賞的眼光,」
「他那智商都沒達標,你欣賞他什麼?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欣賞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們都是表兄弟,怎麼基因差這麼遠啊,這基因序列表也太不靠譜了,」
同樣是表兄弟,顧元琛跟越坤兩兄弟就是一個系列的,都是人高馬大英挺硬漢的那種,五官說帥吧,也挺帥的,但就是經不住細看,細看吧這帥的就有點糙了,都是經過二次雕琢的(洗髓),怎麼效果差這麼多。
「是啊,你說我們表兄弟幾個,智商不說高過比爾蓋茨吧,那也是優秀線之上,他怎麼就不及格呢?」
夏沅:……
這都是什麼表兄弟啊,沒這麼踩人的。
「這大約就是上帝給他關上智慧的門,給他開了美貌的那扇窗,」
「男人還是應該注重內在美的,外在美有什麼用,」
夏沅喝了口粥,「如果外在夠美,內在美什麼的,我其實不那麼重視的,」
「你也說了上帝是公平的,給我開了內在美的門同時,把我外在美的窗戶給關上了,」
「難道不是上帝將你外在美的窗戶給關上的同時,順手也把你內在美的門也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