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夏寶傳2

正文 第36章 文 / 香朵兒

    「陸叔,我們也不問你們那個明華道人是誰,你既然在不讓人試藥的情況下服用他給的丹丸,定是相信他的,按說我跟沅兒不該摻和你們之間的事,但他用假藥騙人,卻是我們門派不齒的,」還想著怎麼不動聲色低調地宣傳自己門派呢,這就來個送上門的加分機會,不抓住機會踩上一腳,也是絕了人家露臉的機會吶!

    顧元琛一副『我雖然不打算代表月亮懲罰他,但也不能任由他繼續拿假藥害人』的語氣,藉著衣服從懷裡其實從儲物戒中摸出一個藥瓶,打開瓶蓋,倒出一粒丹藥,「這是我們宗門煉製的培元丹,您大可對比一下,」

    陸元接過他遞給的培元丹,只見這丹藥渾圓光滑,大小有如龍眼,顏色呈淡褐色,一眼看去,跟明華道人給他的那個培元丹倒是挺像,但細細對比一番後,就發現區別甚大。

    同樣是圓形的丹藥,這顆形狀圓潤飽滿,渾然天成,好似極品天然珍珠一般,表面光滑,紋理細膩均潤,顏色雖是褐色,卻是煥彩明亮,藥暈隱隱綽綽;再說藥香,香味清幽淡,若隱若在,單單只是這麼一聞,就有種藥香直入肺腑,讓人精神一振的感覺。

    而明華道人那顆,形狀也是圓的,但仔細看去,真像是人為捏出來的,藥紋雜亂沒有規律,顏色暗淡深沉,跟外頭藥店裡的中藥丸子差不多,藥香倒是濃郁的很,但卻是一股中藥丸子的味道,要說它有啥值得人誇讚的話,那就是藥暈非常閃,尤其是在陽光下,跟電視裡做過特效的靈丹很像,就是因為這藥暈的緣故,多少見過這丹藥的古武武者都相信這是靈丹,「它這藥暈是如何做到的?」陸元問道。

    「裡面加了寒鱗魚骨粉,」顧元琛說。

    「那是什麼?」陸元問。

    夏沅也很好奇,見她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顧元琛便一心二用地給兩人解說,對夏沅是用神識說的,「乃二階妖獸寒鱗魚身上的魚鱗和魚骨磨製而成,乃美容養顏聖品,用現代話來說,就是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小拇指蓋大小的一點製作成的藥膏,往臉上這麼一抹,美顏效果相當於做一次光子嫩膚,在丹藥和靈符中加入一點,就會有靈(磷)光閃閃的效果,也讓普通人更真切地感受到靈符、靈藥的神奇,」

    夏沅很心水,跟他傳音道,「我突然就對這明華道人感到好奇起來,抓他過來問一問,這寒鱗魚骨粉他是跟哪得來的,沒準還能順籐摸瓜找到那寒鱗魚的老窩,」

    「……」顧元琛瞟了她一眼,「你差這個啊,」

    「哪個女人會嫌美容聖品多啊,就算我用不上,可以拿來送親友送長輩送姐妹,等咱們的百寶閣開了,還可以拿出來賣,讓那些棒子國、窩瓜國的化妝品都見鬼去吧,」

    「……」

    顧元琛不理她了,對陸元解釋的就沒這麼詳細了,只說這是一種魚的魚鱗和魚骨磨成的粉,加一點入藥,就能讓藥丸在光下泛出類似寶光的效果,它本身是無毒的,對身體也無害,但藥性卻跟這培元丹裡的一味主藥相沖,讓培元丹溫補的藥效變得暴戾起來,不僅起不到養護的作用,還會以耗損生機的代價讓你精神旺盛,體力充沛,之後就會慢慢走向衰敗,所表現的症狀,就跟吃了嗎啡和興奮劑一樣,也就是說明華道人這個培元丹相當於□□,再吃上兩顆……就可以去見閻王了。

    陸元一臉驚懼,半響吶吶說道,「他為什麼要害我?」

    顧元琛想著,也不能一棍子將人敲死,萬一以後還有用呢?不能一次把人得罪狠了,遂替明華道人開脫道,「或許他對這寒鱗魚骨粉的藥性也不甚瞭解吧,」

    夏沅跟著補刀,「很有可能,就憑他用內力捏丹的舉止,應該是個半調子藥師吧,」

    陸元等人:「……」

    見陸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顧老起身說,「這老婆子炒菜聲也太吵了,咱們去小客廳裡坐吧,那兒清靜些,」

    一干人從善如流,越謙和李清凡被留在大客廳招待曲婉婷,曲婉婷看著牽著夏沅走向小客廳的顧元琛,從頭到尾,他都沒主動看過自己一眼,就算她故意製造機會,跟他眼眸對視,他的眼裡也是平淡至極,就像是對待普通鄰居一樣,冷淡、疏離,突然就覺得自己對顧元琛乃至整個顧家來說,就是一個外人,再呆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就連越謙和李清凡對她的客氣招待,在她看來,都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和毫無羞恥之心的倒貼,一時倍感羞辱和委屈,連告別都沒說,就匆匆離去了。

    走出顧家大門好遠,才回頭看了一眼,含淚的眼眶,迸出滿滿的恨意:顧元琛,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薄情……

    夏沅,她比我又好在哪裡!

    在小客廳坐下後,陸元苦笑,「既然你也是武者,那麼有些事情對你來說倒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你也知道,武者的實力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所以在普通人之外還有一個專門屬於武者的圈子,我們稱之為隱門,隱門由隱世家族和隱士門派以及一些閒散武者組成,我們陸家,以及其他四大古武家族都來自隱門。

    隱門的存在是因為滿清入關後發佈了禁武令不許百姓練武,大肆抓捕武林高手,為了躲避清兵的追殺,一些習武門派和家族就結伴躲入深山,幾代下來就成就這麼個圈子。

    一開始的隱門非常隱秘,全部躲在深山裡自給自足,從不以外界接觸,到後面古武衰落了,熱武器開始發展起來的時候才有人慢慢出山。

    抗戰時期倭國武士找到隱門位置意圖把我們這些華夏武者抓捕起來為他們出力,隱門眾人奮起反抗,國難當頭,隱門中人作為華夏的一份子,也不能坐視不理,遂門裡各派長老和當家人便挑選弟子和族人下山助華夏軍人一起對抗外敵,外敵走後,我們也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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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避世也是因為清兵相逼,如今華夏成立,隱門中人自然想回歸故里。

    再加上,幾百年下來的耗損,隱門中的資源早就不夠武者分配的了,慢慢的,資源都被掌控在三大古武門派手中。

    這就導致了一些小家族為了賺取修煉資源,以圖為家族培養出更多高級武者,便趁機出山,與國家合作,為國家所用。

    這明華道人乃隱門三大宗門之一的藥宗弟子,咱們習武之人,以突破身體極限來進階,不管是內傷還是外傷,那都是常事,因此藥宗弟子雖然武力值不高,但因為煉製出來的各種療傷聖藥效果極佳,在隱門中的威望比其他兩大門派還高,因為一藥難求,所以各大家族都會長期供奉一到兩位藥宗弟子,方便買藥,這明華道人便是我們陸家的供奉,他在藥宗擔任外門長老一職,藥宗等級嚴格,像我們這等家族,是沒有資格供奉內門弟子的,」

    「藥宗?又見藥宗,這隱門藥宗跟坤吾城的藥宗有關聯麼?」夏沅同顧元琛傳音道。

    顧元琛問陸元,「明華道人?他是道長?」

    「嗯,藥宗以修道為主,整個門派都是道士,」

    「這明華道人現在在我們這麼?」

    說到這個,陸元歎氣道,「明華道人一向居無定所,只有手上有藥出售時,才會來找我們,」

    這就是求大於供的悲哀,人手上有什麼,你們買什麼,你們不需要,人家也不愁賣!

    這倒是讓顧元琛眼前一亮,市場前景很大哦!

    「這個培元丹,是他們藥宗煉製的,還是他自己煉製的?」

    「藥宗也有,但因為煉製不易,藥材難尋的原因,每年只對外售賣十粒,都被那兩大門派給包圓了,明華道人賣給我的這個是他自己煉製的,效果不及藥宗出品,但也是難得了,一共就煉製出六粒,本來是想托我們在這次武者拍賣會上進行拍賣的,因為我的傷,父親求著明華道人,以比高出拍賣會上兩成的價格預留了三粒,我已經吃了兩粒,」說到這兒,陸元的臉色真是難以形容的糾結。

    說到這兒,顧元琛大約也摸清了藥宗的來路,培元丹乃一品靈丹,沒有修為支撐是無法煉製出來的,因此藥宗應該是昆吾城留在俗世的分支,就明華道人手中的寒鱗魚骨粉來看,他們應該跟昆吾城的藥宗還有所聯繫,難怪地球異變時,昆吾城那邊的修真勢力會知道的這麼快。

    看來,開多寶閣的事要從長計議了。

    門外,越謙和李清凡過來他們出去吃飯,陸元捏著手中的培元丹,看著夏沅和顧元琛,「這個培元丹能否賣於我,」

    「你現在還不能吃這個,你體內有毒,要先清毒,才能吃這個,」夏沅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這裡有三粒清毒丹,每尋吃一粒,三粒吃完後,再服用這個培元丹,」

    又懶得給他再開調理藥材,就對顧元琛說,「再給他倒兩粒培元丹,依舊每旬吃一粒,待這些丹藥吃完後,再來找我繼續下面的治療,」

    想想又覺得這顯得她有點不夠專業,遂又叮囑道,「在這期間,你要盡量做到修身養性,為了避免藥物犯沖,其他藥都停了吧,藥膳也不行,你能做到不?」

    陸元突然就有種這丫頭好有氣勢,傻傻地點頭道,「能,」

    交代完後,一干人等就在顧奶奶的催促下出去吃飯了,飯後,越謙找了個背人的地方,從口袋裡掏出夏沅給他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湊到鼻下聞了聞,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當時只覺得瓶子像,原來真裝的一樣啊。

    沒把他給樂死,「這弟妹,真是太大氣了,」

    古武拍賣會上,一粒培元丹就拍出了兩百多萬的高價,十粒就是兩千多萬,發財了!

    「什麼大氣,誰大氣,」李清凡湊過來,「哥,你那瓶裡是什麼?瞧你寶貝的,給弟弟開開眼唄,」

    「邊去,怎麼哪都有你的事,」

    李清凡是顧元琛小姑的大兒子,同越謙年歲相當,只是在月份上比他小幾個月,所以表兄弟兩的感情還是非常鐵的。

    「這瓶子跟陸師叔的那個好像,不會也是……」

    嘴被越謙給摀住了,「瞎嚷嚷什麼呢?你當那培元丹是糖豆啊,說給就給,培元丹的價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沒說是培元丹,我想問是不是那個解毒丹的,不過你的神情已經告訴我了答案,怎麼?好兄弟,見面分唄,」

    越謙將瓶子往口袋裡一揣,「滾犢子,這是藥,又不是糖豆,是能亂吃麼?你又沒病,」

    「說的跟你有病似的,」

    「我有病,我要沒病,人家沅兒能給我藥?」

    「嗯,你有病,你這小氣又吝嗇的病吃什麼藥才能好啊,你給不給,不給我就搶了,」

    「我說你就算吃大戶,也該找個大戶吃啊,跟我搶這零星半點的有屁用啊,」

    「你是說……」

    「琛子,他是沅兒的師兄,身上肯定有貨,」

    「你怎麼不早說,」

    李清凡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貓似的竄出去找顧元琛去了,「二琛,二琛,」見夏沅跟著顧元琛一同看向他,突然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有病,要吃藥,」

    顧元琛:「……」

    夏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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