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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五章 驚變 文 / 蒼蠅尾巴

    謝神策疲憊的出了門,看見了守在園外的張叔夜與伍清河等人。

    「張都督,多謝了!此間事了,我這便回去了。若是有機會,你我晉都再見,我做東,在黃晶樓給張都督包上一個月!」

    張叔夜吃驚道:「提督大人,這就要走麼?四姓以及已經後半夜了,休息一晚也無妨啊。」

    伍清河也是一臉驚訝。

    謝神策笑道:「實在是有緊急事情在身,關於後續的事情,本提督會寫出來,讓緹騎轉交與你。」

    說完,謝神策不等張叔夜表態,召集緹騎,拿了火把,便星夜南馳。

    鄭巡仁在死前說了一句話,「我二弟在淮揚道」,這是他用來換去謝神策給他個痛快的條件。

    這句話讓謝神策產生了濃濃的不安。

    鄭巡仁的二弟鄭巡義,乃是一個極為陰險狡詐的小人,生性殘忍好殺,為人所不齒。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又很講義氣,屬於那種雖然睚眥必報,但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滴水之恩湧泉報的那種,因此雖然有很多人不喜歡他,卻也有很多人喜歡他。

    另外加一句,鄭巡義可能是晉都中與謝神威起衝突最多的人了,雖然從來沒有打贏過謝神威。但這種屢敗屢戰的「大毅力」也得到了很多同道中人的尊敬,被晉都的地下勢力稱為「二哥」。

    這麼一個人去了淮揚道,謝神策不知道他會幹什麼,去搗亂?還是別的?謝神策都說不上來,因為鄭巡仁給的信息實在是太模糊。

    謝神策之所以不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全,丟下三蹦子就南歸,是因為在鄭巡仁說出那句話後,謝神策的心又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難道說,最近心口的抽搐,與鄭巡義有關係?難道是花花?

    謝神策不敢想太多,只是拚命的趕路

    在七月十三這一天的下午,謝神威帶領兩百騎兵在商丘迎到了從淮揚道而來的王解花。

    王解花遠嫁河南道,王家是做足了準備的,不禁陪嫁的物品裝了數十輛大車,各種奇珍字畫多不勝數,就連丫鬟僕役都陪了一百對男女,加上雜七雜八的東西與僕役護衛,整個隊伍足有近千人。這近千人中有一百騎兵與一百陌刀手,領隊的是王鼎的貼身侍衛長,王四哥。為了將這場婚事最大程度的辦得隆重,王家在不僭越的情況將所有的細節最高規格化了,甚至因此耽誤了出發的日期。

    按照謝神威的意思,與王四哥商量過後是準備七月十四休息一天,然後七月十五趕往晉都的,但是在七月十五這一天,突然出了問題。

    王解花不肯走了。她要回去。

    回淮揚道。

    在地方大戶騰出來的莊園外,謝神威聽到之後大怒,當場就要王解花給出一個解釋,王四哥阻攔之下與謝神威換了兩招,被打的當場吐血。

    王解花將憤暴怒的謝神威請到了房裡說話。

    大伯與弟媳婦獨處一室,尤其在弟媳婦過門前,是很惹人閒話的,但是謝神威自覺即便是有醜話傳出,也比不上王解花中途回家來的醜。

    都要到晉都了,婚期就在眼前,時間緊迫。本就是因為王解花的陪嫁太多耽誤了不少的時日,謝神威就心急如焚了,王解花卻在這個時候耍小性子要回去,讓謝神威頓時就憤怒了。

    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要回家,是要悔婚嗎?

    這要是傳出去,謝家的臉面往哪兒放?謝神策的臉面往哪兒放?

    大小姐脾氣也得有個限度!

    婚前變故,這是謝神威最討厭的事情了。

    自己的婚姻就不是自己想要的,雖然現在很完滿,但是他已經對不起了最愛的那個。大姐的婚姻因為種種原因被破壞,到現在也沒有解決。現在輪到謝神策了?

    謝神威不想這樣。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願意看到八月三日那天只有謝神策一個人。況且謝神策如今還遠在太原府。

    王解花要走,謝神威不同意,兩方爭執,於是不擅言辭的謝神威與態度強硬的王四哥就打了起來。然後王四哥就被謝神威放倒在地。

    王解花不肯走,王四哥就不會讓車隊啟程,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是王解花說的,他就照做,這一點無可厚非,錯不在他。

    那麼,錯就在王解花了。

    此時謝神威冷眼看著王解花。

    「你要給我一個解釋。給鳳之一個解釋。不然」

    「不然怎麼樣?」王解花揚起下巴問道。

    謝神威爆出殺機的眼睛看著王解花那張精緻到極點的臉龐,突然發現她的臉上似乎有淚痕。

    之前哭過?難怪嗓子是啞的。謝神威皺了皺眉。

    「你是鳳之的未婚妻,我早已將你當做弟妹,謝家也早已將你當做下一個女主人,這你都知道。我也知道,你與鳳之幼時定親,十餘年才要完婚,對你們來說沒有比這更大更重要的事情,那麼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要這麼做?」

    「我的家事。」王解花冷清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神威咬住了牙,搖頭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殺氣四溢了。

    「彭!」

    謝神威一拳將兩人中間的桌子轟成兩半。

    「說!」

    王解花在謝神威的拳頭觸碰到桌面的那一刻便一腳蹬地後撤起身,避免了被桌子碎屑波及的後果。

    這一聲響過後,房門被突然衝開,湧進來十餘名全副武裝手持刀弩的王家侍衛,與此同時,窗戶與房頂也被打開,數十支利箭對準了謝神威。

    門窗大開,房間內頓時一片光明。從屋頂射下的陽光照映著房中的狼藉,桌子破碎捲起的灰塵在肆意的飛舞。

    房間外面的鐵衛拔出了刀。

    裡面緊張的氣氛很快波及到了莊園外面,於是兩百對兩百,謝家人與王家人刀劍相向。

    「出去。」王解花輕輕的對剛剛裹好繃帶的王四哥說道。

    王四哥輕輕搖了搖頭。

    「出去。」

    王解花看著王四哥說道,語氣依舊平淡。

    於是王四哥深吸了口氣,一招手,房間裡的侍衛紛紛收刀下弩帶上門出去了,窗戶與房頂的弓箭手也紛紛撤退,將窗戶關上,將房頂揭下的瓦片重新蓋上。、

    「你要回去,那你與二弟的婚禮,肯定是不成了。你這麼做,是對不起二弟。如果你不是變節了的話。我希望你能說服我。不然,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回晉都。」

    王解花冷冷的說道:「我不想說。」

    「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難道說你真的變節了?」

    「沒有。」

    既然王解花不說,謝神威便只有強行擄走這一條路了。

    然而王解花雖然是女子,但也是有些功夫的,謝神威對她又不可能出重手,加上他是謝神策的未婚妻,一些擒拿也不好使出來,竟然一時間拿王解花毫無辦法。

    「大哥!你就讓我回去吧。這件事回頭我自己跟他解釋!」

    王解花以巧勁推開了謝神威說道。

    謝神威冷哼一聲,靈機一動,隨即欺身上前,逼退了王解花,一把扯下了蚊帳,然後只是幾個來回,便將王解花如同包粽子一般,捆了起來。

    一手牽著蚊帳,謝神威一腳踢開了房門,然後對著外面的侍衛大喝道:「讓開!」

    王家侍衛無動於衷。

    王四哥緩緩抽出了刀。王家侍衛於是也都抽出了刀。

    幾名鐵衛衝到謝神威身前,也拔出腰刀,寸步不讓的對峙了起來。

    謝神威接過大戟,戟尖斜斜前指,說道:「讓開,不然我殺了她。」

    說完,大戟向後掃去,彎月形的畫戟小枝在即將碰到王解花白皙的脖子時穩穩止住,謝神威持戟拉人向前,畫戟小枝紋絲不動。

    王四哥一揮手,王家侍衛讓出了一條路,王四哥狠狠盯著謝神威說道:「世子,你不敢傷害小姐的。」

    「你逼我啊?我只是要帶她回去與我二弟完婚。別擋我。」

    「你出的了莊園,上不了路!」

    「那又如何?」

    謝神威拉著王解花,慢慢向莊園外走去,鐵衛圍在王解花身邊,警惕著周圍。

    出了莊園,謝神威發現自己帶來的兩百騎兵,正在與衛家的護衛對峙。

    不是正在,準確來說,應該是還在。

    一百騎兵與一百陌刀軍攔在路上,謝神威的人寸步不能前進。

    王四哥笑著看向謝神威。

    就在這時,兩匹馬從官道上奔來,看樣子正是從城裡來的。

    兩匹馬兩個人。

    一人翻身下馬,向王解花呈上了一封書信,一人跑到王四哥身邊,耳語了幾句。

    呈給王解花的信自然是謝神威代為看了。看過之後,謝神威讓一名丫鬟上前解了王解花的捆綁,然後將書信遞給了她。

    王解花看過之後緊皺眉頭。

    王四哥在聽完那人的話後,看向了王解花。

    「小姐」

    「我們走。去晉都。」

    於是不久,龐大的車隊緩緩移動,從莊園內上了官道。

    在官道上,謝神威打馬來到了王解花的馬車外,敲了敲窗子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向二弟一字不漏的轉達,希望你理解。」

    王解花沒有開窗子,隔著窗子對謝神威說道:「我理解的,大哥。但最好是我先跟他說過了你再說。」

    謝神策頓了頓,王解花才聽到外面可傳來的兩個硬邦邦的字。

    「可以。」

    此時在淮揚道的滁州王家,看似喜慶的氛圍中,透露著古怪。

    一個身材巨大的胖子站在淮園外不斷的來回走動,一邊走一邊搓手,一個臉上有著淡淡雀斑的文弱瘦子也是一臉焦急,時不時的看一眼淮園。

    此外,還有王臻夫妻,王岱夫妻,以及王鼎夫妻。

    在淮園三樓,一名老僧在對床上的老人施針,大師兄在一旁幫忙,小曹冠在緊張的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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