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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嘶,豈止肉疼 文 / 蒼蠅尾巴

    司馬檀對於謝神策的威逼利誘與無賴耍寶一概不理。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謝神策也沒有辦法。

    畢竟這是要人退婚。

    是要別人做一件有損於尊嚴的事情。

    而且別人不退完全合乎禮法,誰也不能用強。

    於是謝神策與謝神威敗了。

    黃晶樓的齊媽媽在送走了面無表情的謝家兄弟,又送走了面帶微笑的司馬檀之後,連忙一路小跑上樓,查看房間是否完好。這讓跟在她身後的小廝看的驚心動魄:乖乖,當家的年輕時候想必也是頂好頂好的花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動人神魂的屁股?

    在看到房間完還要無損也沒有半點血跡之後,齊媽媽狠狠的舒了一口氣,胸前的波瀾壯闊讓那小廝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心道能見識到這番景象,今兒可算是沒白過。

    在謝神策的小院子裡,謝神策與謝神威在商量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處理。

    司馬檀的表現在兄弟兩的預料之中。堅決拒絕是必然的,要是司馬檀猶豫要不要退婚,兄弟兩才覺得不正常。今天只不過是一個試探罷了。

    只不過謝神威覺得這樣的試探未免有些跌身份。

    所以謝神威此時對謝神策表示了不滿。

    「要我說,問清楚了就行了,何必做出那副樣子?反倒是會惹他人笑話!還唱歌給人聽,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好歹是緹騎司提督,要是讓司馬檀說了出去雖然他不可能說出去,那也有損你的形象」

    謝神策癟了癟嘴:「哥,你是覺得我跌了你的形象才這麼說的吧?」

    謝神威為之氣結:「就算是、那又怎麼樣!好歹是名門望族,就算是有求於人,也得理直氣壯!反正他又不會答應,那我們表現的理所當然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是啊,反正司馬檀是不可能答應退婚的,那麼既然如此,知道他的態度就好了啊,何必裝扮的可憐楚楚惹人笑話呢?

    謝神策被謝神威這樣的邏輯逗樂了。

    「哥,話不是你這麼說的,事情也不是你這麼做的。主動權完全握在他手中,除非是陛下親自下旨才有轉機。但是這種事情,陛下怎麼可能會下旨?何況皇帝本就不能隨便干預臣子婚姻,那會被罵昏君的。既然如此,司馬檀已經不會同意退婚了,那麼讓他高興一下,總比讓他憤怒從而更加堅定決心要好得多吧。說不定他一開心,就忘了自己姓什麼然後就同意了呢?」

    謝神威怒了,雙眉微皺道:「你這是跟兄長說話的態度嗎?既然他已經不幹了,那就是仇人無疑!還有讓仇人高興的說法?你如此糊塗,是怎麼當上緹騎司提督的?還說不定,除非是是他腦袋被門夾了!孺子不可教」

    謝神策看著謝神威的暴怒,目瞪口呆,猶豫著要不要喝口茶暫避鋒芒。然而當謝神策的手觸碰到茶杯的時候,突然看見了茶杯口上有一點唾沫星子,那是謝神威噴上去的手指微微一僵,謝神策隨即改為單手握住茶杯,把在手裡。

    待得謝神威說完,謝神策趕忙道:「大哥說的有理。喝茶喝茶」

    謝神策將手中的茶杯遞向了謝神威,謝神威冷哼一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呼謝神策鬆了口氣。

    「咦?」謝神威疑惑道:「怎麼喝的是你的茶?」

    謝神策心中暗喜,連忙說道:「無妨無妨,大哥解渴就好。綵衣——再上一杯茶來!」

    那邊綵衣應聲,很快的又上了一杯茶過來。謝神策這一次將茶杯拿到謝神威唾沫噴不到的地方,然後說道:「司馬檀不願退婚,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對與男人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不過也不難看出,司馬檀對大姐,是有感情的。也正因為對大姐有感情,所以讓他退婚就更讓他無法接受。否則也不會在那麼大的利益面前還有心調侃我們。這是道難題啊。」

    謝神威嘲諷道:「那麼大的利益?有多大?難道還有面子大?你也不想想,講武堂五十個名額睜眼說瞎話。陛下都不敢這樣保證,你張嘴就來,傻子才會相信你呢。」

    「好吧我承認,五十個我確實拿不出來,但十個的話,還是沒問題的。我就不信司馬弼不反對講武堂,陛下沒有分他幾個名額做回報。都能拿來跟司馬弼做買賣的,難道還不能跟司馬檀做?十個也不少了好吧?那可是全晉國的世族一起分呢,十分之一就是極限了。我說五十個難道還不會還價嗎?」

    謝神威繼續嘲諷道:「講武堂都不一定能成的事情,你想空手套狼,狼還看不上你手臂上那幾兩肉呢。再說了,事情還沒有定論就開始坐地分贓,也是敢做敢想。你們這樣行事,哪能保證初衷得以實現?講武堂與武舉的目的,我也是知道的。要是一開始就就商量好了怎麼分配名額,那還有什麼作用?還不如察舉呢。」

    謝神策對謝神威的話不以為意,笑嘻嘻的說道:「也不是樣地,武舉士子入圍以後,是要進講武堂的。講武堂是三年制,其中有一條規定就是,若有不合格者,即便是進了,也可以中途辭退,而一旦辭退,將通報全國,嘿嘿十年不得錄用。」

    「還有這麼一回事?」謝神威奇道。

    謝神策怔了一下:「嗌?我不是拿了一份給你嗎?」

    「哦,你是拿了一份給我,但我哪會看那個啊!」

    謝神策對此啞口無言,只好轉移話題。

    「既然司馬檀不肯在這上面鬆口,那我們如今也沒有辦法,直接去說是肯定不行的,得換個方式」

    「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再等等看了。大姐是不會遁入空門的,爺爺與父親大人也不會同意。所以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原先倒是想在你成親前將這件事解決掉,現在想來是不成了。」

    謝神策默默地歎了口氣。

    隨後兩人就都不說話了。謝神威又做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第二天,在謝神策傍晚出緹騎司的時候,謝老三早早的就等候在外了。

    神神秘秘的,謝老三在謝神策耳邊輕聲耳語道:「少爺,有人在城外莊園等您。讓您趕快過去。」

    謝神策眉頭一皺。是誰敢「讓」我過去?還是趕快?

    好大的架子。笑了笑,謝神策問道:「是誰?」

    謝老三為難的說道:「這個,少爺,那人不讓說」

    謝神策罵道:「你是誰家的人?少爺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快說!」

    謝神策支支吾吾的說道:「真的不能說」

    「嗯?」

    「她是淮揚道人,少爺!」謝老三立馬一個激靈,說道:「這不算是老奴說的少爺,老奴只是說了她是淮揚道人。」

    淮揚道來的?謝神策摸了摸下巴,「也好,那就去看看。還挺神秘的」

    謝神策也不再細問,便讓謝老三駕車,隨後讓一名緹騎回去跟家人說今晚遲些回去。

    等謝神策風塵僕僕感到城外十餘里的莊園,天已經黑了。

    謝老三問了那人的住處,於是便將謝神策領到了房間外,然後自己便退下去了。

    謝神策進門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在哪兒聞過?

    女人?

    淮揚道來的,不會是花花,這種香水她從未用過,那會是誰呢?

    於是謝神策推門而入。

    來都來了,如果不是跟自己很親近的人,是不敢對自己那樣要求的,而且謝老三爺絕對不敢違逆自己的命令。

    難道是

    一個身影躍入了謝神策的腦海,然後便定格在了眼前。

    果然是你早該想到的。

    四目相望,謝神策嘴角扯起一道壞壞的笑。

    「喲,一個人來的?這是要私奔啊。」

    一個人影撲到了謝神策的懷中,摟著謝神策的脖子說道:「哈尼哥哥」

    來人是王青鹽

    謝神策將王青鹽抱在腿上坐下然後說道:「怎麼一個人來了?」

    「私奔啊。」王青鹽噘著嘴說道。

    「你還真有這個想法?」

    「難道是假的?你跟花花都要成親了。我乾等了十年,就是個笑話所以為了不變成笑話,一定要在她之前把你搶走。既然這樣,除了私奔還能怎麼辦?」

    謝神策笑道:「那好啊,我們私奔去月球吧。那兒人少。」

    「月球?就是那個?」王青鹽指著天上的月亮說道:「不是有個砍樹的吳剛和嫦娥麼?哦,對了,還有兩隻兔子。」

    謝神策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就是那」

    「等等!」王青鹽盯著謝神策的眼睛剛說到:「別打岔!我問你,要是私奔,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

    謝神策乾脆的答道。

    王青鹽問道:「為什麼?」

    淚水已經在眼眶打轉,而且兩根青蔥指已經探到了謝神策的腰際。

    「因為那太不公平。」謝神策快速答道。

    王青鹽的手指停了停,「為什麼不公平?對誰不公平?」

    「對你和花花都不公平。」

    王青鹽沒有說話,手指狠狠的朝著謝神策的腰間捏了下去,一邊捏還一邊來回的揪。

    「嘶」

    謝神策咬緊了牙關。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青鹽終於鬆開了手。

    「到這個時候你還在為她著想,你對不起的是我啊!」

    謝神策捧著王青鹽的臉,伸出手指抹去了淚水,一滴淚水剛被抹去,又有淚水流下,謝神策在抹掉,淚水再流下,越抹越多。

    「因為如果跟你走了,那樣的話就永遠不能和你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嘶也將永遠得不到長輩的祝福。人們在談論我們的時候,不會是羨慕欽佩,不會認為我們是神仙眷侶。就算這些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們都不在意。但是花花呢?我走了,她怎麼辦?你也不會願意讓她在嘗試一次你有過的那種感覺吧」

    謝神策摟著王青鹽,任憑她的牙齒在自己肩頭咬出絲絲血跡,語調平穩,語氣柔和。就像是正在享受著王青鹽溫柔的撫摸,說的是情人間的呢喃。

    「那要怎麼辦?」王青鹽鬆開了嘴,嘴角有一絲血跡,混合著淚水往下流,流到腮上,又落在衣服上。

    (ps:今天就一章了,這兩天要準備回校了,事情比較多,會很忙。嗯,大家見諒,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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