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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想要做些什麼 文 / 蒼蠅尾巴

    在五月八日,謝剛帶著從淮揚道張相處提取的十五萬兩白銀與三蹦子回到了晉都。

    那筆銀子自然是不會從晉都過手,而是直接送往陽州城去了,當日三蹦子留在了晉都。

    謝神策親自為三蹦子接風,而且以私人名義宴請了京都府尹楊三棗與府丞張良,周錦棉、烏山楊總司作陪。

    這麼大的陣仗,讓苟三,哦不,苟三豐(當然對外還是叫張三豐),自然是極為惶恐且感恩戴德,發誓要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就差當場認謝神策為乾爹了。

    楊三棗與張良乃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不會不知道謝神策的用意的,收買人心哪裡用得著這麼大的陣勢?不過是為了敲打且鼓勵苟三罷了,同時也是為苟三壯膽。

    不要以為如今的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該辦的事情還得盡力辦,不用心的話要收拾你實在太簡單了。當然,也不要以為晉都的水.很深,就束手束腳了。如今晉都最深的那潭水,就是咱們。該做的,你放手去辦,在大晉的國土上,有官府與緹騎司為你撐腰。

    所以楊三棗也就知道,謝神策邀請他來,也就是為了拉拉關係,讓他以後對苟三照顧著點,對此楊三棗自然是含蓄的答應了。既然已經站隊了,如今抱上了緹騎這根大粗腿,楊三棗與張良是絕對不會有二心的。總之雙方心照不宣,表面上就當一場私人聚會了。

    第二天,謝神策抽了半天的時間向苟三交代了炮兵營的事情,讓他去陽州城全權負責,然後還特別的囑咐了一些關於太行山山賊的事情,讓他留意。苟三都一一應下了。

    下午,謝神策去了緹騎司,處理事務,然後收到了緹騎的匯報,報告上顯示已經弄清楚了陶煥、郝修(李懷敬妻舅)與鄭克明的關係。

    謝神策拿到了這份報告,仔細推斷其中的合理性與漏洞,直到確定了這份報告找不出任何的馬腳,才叫來了周錦棉,一起商量這件事。

    周錦棉看過之後說道:「早先還想著怎麼講這三個人扯上關係,如今看來倒是我們多慮了。三人本就有關係,倒是省了我們緹騎的功夫。這上面說道,郝修與早先是鄭家老太爺的門生,與鄭克明也是相識的,只是後來的境遇天差地別。鄭家如今的二爺娶的是陶家的嫡女,陶煥因此在京中也偶爾受到鄭克明的照佛。之前也是因為有鄭克明的關係,陶煥在得罪了提督大人之後,才沒有被同僚排擠出去。按照這上面來說的我們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謝神策點了點頭,說道:「從那封蹩腳的奏折來看,應該是鄭克明指使郝修做的了。之所以借用開封府李懷敬的名義,不外乎是挑撥離間之類的手段。讓陛下信任的人去反對這件事,造成陛下並不是如何堅定的假象,好從中分化拉攏一批人為自己所用,然後聯合所有反對講武堂與武舉郡望世家無論是名義上還是氣勢上都將佔有優勢。」

    「其實,鄭克明未必就沒有試探一下陛下的意思,看看陛下的決心到底有多大。否則若是真要偽造,絕對不會漏出這麼大的馬腳來。」

    「你說的有道理。」謝神策沉吟了一會兒,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說道:「既然這樣,那不妨將計就計,讓他們自以為陛下軟弱,然後等他們完全聯合之後」

    「再一網打盡!」周錦棉笑著數道:「提督大人好算計。」

    謝神策謙遜的擺手說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是怕麻煩,不想慢慢耗罷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做足功夫,不然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你與老楊去做吧,先擬一個計劃出來,然後可以根據實際微調。」

    周錦棉答道:「定然萬無一失,好叫那些人知道,我緹騎司的直.刀從來就沒有刀鞘!」

    謝神策在心裡微微一歎:這一次,恐怕又是死很多人的吧

    這算是歎息,但不是同情或者悲哀。

    其實謝神策對於殺人早已經是麻木了。

    從一開始十來歲第一次在淮揚道殺人開始,一直到最近的一次河北道,謝神策從來就不憚於向任何人拔刀。尤其是在去年的緹騎司改組時,謝神策對於多年的老諜子、京中的官員,地方上的大吏,都是說殺就殺,從來沒有手軟過。之後更是獲得了「小謝屠」的稱號,直言其殘忍嗜殺。

    對於背負著另一個時空的思想與世界觀的人來說,捫心自問,謝神策對於大多數人都是報以一種「歧視」的眼光來看待的。

    這不是說謝神策就是在心底裡看不起這些人,而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人的過去未來,心裡不自覺的高傲。彷彿就是「我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先知模樣,雖然不能對於這個世界施加多少影響,但就是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自己也是被它憋得要死,但是面對有些人所謂的陰謀詭計、神機妙算的時候,謝神策都有來自於心底的藐視。

    你們是落後的

    這就是謝神策內心對於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最為無聲的嘲諷。

    基於這種心理,謝神策對這個時代的人,除了一小部分,都是沒有尊敬的。

    也因為如此,所以他在殺人,命令人去殺人的時候,是沒有心理負擔的。就算是受了老禪師十年的熏陶,就算自己是魂穿而來,謝神策也不認為輪迴這種說法,是有科學依據的。所以他在晚上的時候也根本不會做惡夢,夢到惡鬼尋仇什麼的。

    然而謝神策也覺得有句話說的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是在謝神策親眼見到人吃人之後,才有的想法。

    這也是謝神策在知道了周錦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之後,才有的想法。

    自己既然來了,就應該改變些什麼。不是說原來的保護好愛自己的人、自己愛的人就是狹隘了。只是謝神策如今也希望改變一些什麼。

    為那些在大鍋中煮沸的血肉。

    為那些被馬蹄踏入泥土的血肉。

    為那些目不識丁卻對生命報以敬意的血肉。

    為那些真正讀書人、真正漢子的血肉。

    也為了那些如今不可一世卻最終必然必然釘在歷史的恥辱樁上的血肉。

    人與人,從人類出現起本就平等。後來的不平等是因為財產,是因為**,是因為優勝劣汰的能力差異。

    但是人跟人,本質上還是平等的啊。

    既然是平等,那就要享受平等的權利,平等的義務,平等的待遇,平等的生命。總之就是平等的活下去。

    人不患多寡患不均。在謝神策看來就是引起動亂的人的內因。

    為了消除這些動亂,謝神策知道後來有一些人,為之奮鬥了終身,最終貢獻出了生命。這些人叫啟蒙者,叫革命家

    謝神策對這樣的人報以崇高的敬意,高山仰止,又向晉帝與周錦棉一樣,心嚮往之。

    所以,他覺得,殺人,也是為了救人。

    雖然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哪怕殺一個人,也是不對的。

    但是謝神策沒有更多的辦法。

    歷史是客觀實在的,是殘酷的

    之後的時間,謝神策與周錦棉還有楊總司都陷入了繁忙的公務之中。通過整合大量的資料,一步一算的準備著,要如何將鄭克明等「反武派」誘進深淵。

    這一忙碌,就是整整十天。

    在五月二十的那一天,謝神威找到了謝神策,要與他一起約司馬檀談談。

    正好謝神策已經忙完了,就在第二天晚上,與謝神威一起,赴了黃晶樓。

    黃晶樓如今已經不復當年的盛況了,這兩年與往年相比,生意差了許多。而生意差,其實還是要怪到謝神策頭上來的。

    為什麼要怪謝神策?

    因為貪官污吏少了啊,因為官員機構精簡了啊,因為官員們都繁忙了啊,因為最近事情特別多啊!

    這些都與謝神策或多或少有些關係。

    因此黃晶樓的老鴇齊媽媽一聽謝神策與謝神威來了,臉色頓時就垮了。

    這個殺才這個殺人頭的齊媽媽在心裡罵著。一邊罵,一邊踩著小碎步擺著腰,一步三搖的迎了上來。

    「喲~!駙馬爺,提督大人,您二位今兒怎麼突然有興到這兒來呀,真是蓬蓽生輝!快來人,將駙馬爺與提督大人請到頂樓!」

    頂樓是最為豪華的地方,除了皇宮,也就只有黃晶樓的頂樓能俯瞰整個晉都。當然,這也是有些誇大的。

    謝神策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說話,然後說道:「齊家姐姐,今日我與大哥前來,只是會友,沒有其他。你照常做生意,我們不給你添亂,自己方便。你就不用管我們了。」

    之所以叫齊家姐姐。是因為這齊媽媽確實不大,不到四十,而且不是後世人想像的那樣一身肥肉臉上有大痣敷了三斤白麵粉的那種,而是一風韻猶存的婦人。加上謝神策對「媽媽」這兩個字實在是有牴觸,所以便稱黃晶樓的老鴇為齊家姐姐。

    那齊媽媽聽得謝神策這樣說,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卻笑著說道:「既如此,那奴婢就讓幾位姑娘來助助興,提督大人不要了的時候就隨時趕出來吧」

    那齊媽媽在說話的時候,謝神策已經自顧自的上樓了。

    在謝神策上去不久,司馬檀就到了。

    齊媽媽又是心裡打著鼓笑臉相迎。

    (ps:上班的上班了,開學的也快了。大家的體重要恢復正常啦!稍後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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