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一十七章 接招吧 文 / 蒼蠅尾巴
司馬弼出了密室,被謝神策帶到了另一個地方,同樣是緹騎司一處守衛森嚴的地方。
在那裡,謝神策與司馬弼進行了一次真刀真.槍的對話。
謝神策對面坐著司馬弼,司馬弼對面也就坐著謝神策。
「這裡沒有外人,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何?」
司馬弼看了眼周圍的牆壁,然後點了點頭。
「大將軍爽快人。其實大將軍,你我都知道,我們兩家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外面所說的聯姻,對我們來說,就是個笑話,只不過笑話,意義不同尋常而已。」
「您別否認,你能從皇宮安然無恙的出來,就說明陛下沒有把你怎麼樣,或者說,陛下沒能把你怎麼樣。所以接下來,您應該還是會回到北方軍,繼續做你的柱國大將軍。我說的對嗎,大將軍?」
司馬弼點了點頭。
「看來沒錯了。有三十萬北方軍作為後盾,陛下投鼠忌器。殺了你還是直接換人?北方軍是您的私軍,沒人能接手,沒人敢接手。我大伯倒是有這個能力與魄力,但是很遺憾你我都知道原因是什麼。陛下不敢動你,不光是因為太子還在滄州,被你挾持,更主要的是,陛下不敢發動內戰。這也就是大將軍您的憑仗吧?」
「您在北方二十年了,北方的家族,北方的軍政,都已經離不開您了,您就是北方集團利益的樞紐。有了這個身份,誰也不敢動你。大將軍,您是我大晉最大的藩鎮,不是異姓王,勝似異姓王了,位列人臣至極啊!對了,這個柱國大將軍的頭銜,只要您願意,就會傳給司馬檀,然後一直傳下去世襲罔替,總有一天能正式封王。」
司馬弼淡淡的笑道:「提督大人言重了,某只不過是大晉的臣子,這麼說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大將軍叛國罪都能輕而易舉的揭過,大逆不道算什麼?」
謝神策微微加重了語氣說道:「大將軍,陛下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能,而且我敢。」
司馬弼不屑的說道:「你有什理由這麼做?你又憑什麼敢這麼做?」
謝神策歎了口氣說道:「大將軍,非得問一句這麼多餘的話嗎?你很無聊不過既然你這麼問了,那麼出於禮貌,我就應該給你答案。大將軍聽好了。」
「你有三宗罪,這是我要對你出手的原因。」
「首先,你殺我緹騎司的人,這就是對本提督的藐視,就是對本提督的挑釁。那是我的人,要殺要剮要獎要懲,都只能是我的事,我說了算。你沒資格對我緹騎司指手畫腳。」
「第二,你對燕國的進犯蓄意不報,致使我大晉多死了七十萬人,耗費了大量錢糧,我大晉五年之內難有作為,北方元氣十年不能恢復。本可以避免的事情,卻因為你的某些原因,搭上了那麼多人的生命。」
「第三,你欺騙了謝家,害了我大姐一生幸福。這件事情,我謝家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謝家,會找你討一個公道。」
司馬弼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謝神策的眼睛,眼中有輕視,有不屑,更多的還是默然。
「首先,你緹騎司的人,妨礙了我,我就殺了,這很合理。在北方,某家說了算,某家想怎樣就怎樣,你能把某家怎樣?緹騎是陛下的,你一口一個『我緹騎司』、『本提督』,是想取代陛下麼?」
「其次,某家是什麼人,難道太傅大人沒有告訴過你嗎?某家很好奇,你那『七十萬人』是怎麼得出來的?難道說沒有某家他們就不會死嗎?遲早都是要死的,佛家說輪迴,你跟智永學了十年,難道不知道嗎?他們過得本就不好,早死早超生,我是幫他們解脫,是大功德。再說了,不是功德又怎麼樣?又不是我家的人。死了就死了,有什麼關係?」
「最後,你大姐的幸福?開什麼玩笑!那關某家什麼事?借用剛才的那一句,又不是我家的人,有什麼關係?」
司馬弼說完,看著謝神策,眼神中有戲謔。
然而謝神策並沒有表現出他想看到暴跳如雷或是破口大罵。
謝神策迎著司馬弼的目光說道:「本提督此時可以代替陛下說這些話,陛下也願意這個時候有人代替他,做一些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所以說,你剛才的狡辯都是沒有用的,本提督會全部奉還給你,一個字都不接受。」
司馬弼笑道:「但是你終究還是生氣了。」
「是的,我生氣了,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你這樣不要臉的人。我不會跟你廢話了,司馬老二,我已經出招了,你看著辦吧。」
「無恥嗎?那又怎樣?你出招了,那接不接都是我的事了,不勞你費心。再說了,你就是挑撥了我與檀兒的關係,那又怎樣?」
謝神策嚴肅了起來,糾正道:「大將軍,我是說你不要臉,不是無恥。無齒的話有你還有嘴唇遮著。不要臉,別人順帶著就能看清你是有齒還是無恥。」
「伶牙利嘴,你們謝家人,也就這點本事了。」
謝神策再次嚴肅的糾正道:「大將軍,您錯了,除了說,我謝家人還會做。你們身處我緹騎司,生死都操縱與我手,這就是我的本事。」
司馬弼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
「你看,大將軍,你也生氣了」
司馬弼重新平靜,看著謝神策的眼睛說道:「你不敢的。」
對此謝神策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的說道:「大將軍你看著就好。」
說罷打了個響指,然後進來兩名緹騎,走到了房間裡面一面牆前。兩名緹騎在牆角處輕輕一扳,房間裡就響起了齒輪的聲音,很快的,那面牆就打開了。
其實那也不是一面牆,就是一塊木板而已,只是看起來比較像牆而已。
牆開了,自然就露出了牆後面的人。
司馬弼的眼神再次凌厲起來。
因為牆後面,是他的家人,司馬瑜,司馬杉,司馬檀,司馬槿,還有他的夫人。每個人的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刀,拿著刀的是黑甲衛。
他們隔著鐵柵欄,每個人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喇叭狀的聽筒。
司馬弼看了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奇妙。
憤怒、默然、絕望、失望不一而足。
司馬弼扭頭怒視謝神策。
他們一切的對話,都被人聽到了,然後從此被聽到的人記住。
「大將軍,不好意思,你看我忘了,這件密室其實雖然沒有外人,但好像,你並不是很歡迎這些人。」
謝神策似笑非笑的看著司馬弼。
我只是說這裡沒有外人,可不是說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黑甲衛於我不是外人,你的親人於你也不是外人。
司馬弼在憤怒之後又恢復了平靜,說道:「即便如此,那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希望用我的憤怒與不安,來滿足你變態的心理。」
謝神策嚴肅道:「不不,大將軍,只有你會有那種變態的心理,而且急需被滿足,我是不需要的。」
謝神策再次揮手,讓黑甲衛將司馬瑜等人帶下去。
臨走前,司馬瑜忘了司馬弼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情感,複雜到讓謝神策也分不清到底有些什麼。
司馬杉與司馬槿大哭大叫的絕望著,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一家人被抓進來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叛國罪
倒是司馬檀與司馬夫人很平靜,彷彿早已知道一般,不,是彷彿與他們不相干一般。
「大將軍,你看,你的兒子們,你的兄長,你的夫人,貌似對您的有些話並不是很認同呢。放心吧大將軍,我會將這次的事情,編織成話本,然後傳遍大晉的每一個角落。在我的話本裡,您就是大英雄,絕對不是奸臣,絕對不是叛徒,絕對不是小人」
司馬弼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會做一些無聊的醜事罷了,你的招,某家接了。」
這時候,進來一名緹騎,將一封密信交到了謝神策的手中。
謝神策拆開看了看,是周錦棉寫的。看完之後,謝神策身後的一名緹騎拿出火折子,點燃了燭台,謝神策將那封密信燒燬。
「祝賀大將軍不日即將龍歸大海,重新虎踞山林呵呵,在大將軍眼中,我只是跳樑小丑,你才是主角。但是別忘了,在某些特定的選段中,觀眾們只會為小丑叫好」
司馬弼無所謂的紮了扎眼,然後說道:「你大姐的婚,我不會退的,那封婚書,我司馬家,永遠不會簽字。」
謝神策眉頭一挑,說道:「隨便,那封婚書我已經拿到了,你簽不簽字,司馬檀簽不簽字,都不重要了。只是名義而已。」
「你不要看不起這個所謂的名義,我司馬家一日不鬆口,她就算是未過門,死都是我司馬家的人,誰也娶不了她,她誰也嫁不了。這個親,我司馬家是不會成了,你大姐,就守一輩子活寡吧。」
說完,司馬弼大笑著出了門。
密室裡的謝神策臉色鐵青,看著司馬弼的後背,強行忍住了抽刀的衝動。
當天在緹騎司,周錦棉陪著謝神策大醉了一場。
(ps:司馬弼即將回去,然後才是真正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