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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如期而至的尷尬 文 / 蒼蠅尾巴

    女子趴在男子胸前,又過了一會兒,起身下床,走到浴桶邊,仔細的梳洗了起來。

    男子半晌無語,目送女子沐浴穿戴過後然後出門。

    還是要走啊,我不怪你

    看著女子帶好了兜帽帶上了畫舫的門,然後聽見搖櫓聲,不久那聲音就消失了。

    男子捂著胸口,那裡有一排牙印,傷口上正流出絲絲鮮血。

    「你想嫁人?我豈會讓你如願。即便是呵呵,那又如何?」

    在十六這天,大學士府的三位公子坐上了三輛馬車,於上午時分來到了威侯府。

    今天沒有朝會,所以謝裳在家,老太傅如今已經可以算是賦閒,所以司馬家三兄弟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威候府中的兩位長輩。

    老太傅畢竟年紀大了,不喜熱鬧,聊了一會兒就回了書房,剩下的時間都是由謝裳帶著司馬家三兄弟在威侯府隨意的走走。

    讓三兄弟吃驚的是,將近正午十分,謝衣也來了。

    事關謝神裴的婚事,謝衣這個好熱鬧的人自然是閒不住要湊熱鬧的。謝裳在收到司馬檀的拜帖之後,便讓人通知了謝衣,此時謝衣得到威侯府僕人的稟報說司馬家三兄弟已經到了威侯府,所以謝衣就顛兒顛的趕來了。

    謝衣對自己家的一群女兒不怎麼上心,對謝神裴卻是疼愛有加,這一點從他當年帶著謝神裴進皇宮玩耍就可見一斑。事實上謝衣對謝裳家三個子女的疼愛都要超過對自己家的。

    司馬家三兄弟趕忙又是一陣行禮,謝衣大馬金刀坐在位上,極為享受的接受了三個晚輩的見禮。

    謝裳本來就是心思靈活的人,在他的主導下,沒有了威嚴的老太傅,多了個看似粗糙的謝衣,氣氛顯然要隨意一些了。

    謝衣只是看起來粗獷,心思是半點都不差的。他明白這次兩家的親事意味著什麼,所以即便是平日裡看司馬槿與司馬杉很是不爽,在這時也給足了司馬檀面子,沒有對兩人有什麼嘲諷。

    在正午的時候,謝神威攜妻子晉陽公主也來了。

    謝家最主要的人在今天,除了一個尚且在淮揚道養傷的謝神策,算是全部到齊了。

    這麼大的陣仗是三兄弟誰也沒想到的。

    來之前只是打算拜訪一下長輩,禮品太多反而有巴結之意,會造成尷尬,所以先前準備的禮品臨時又都去掉了,三兄弟是只身前來。而謝家在今天上午表現出來的重視,反而是真的讓三兄弟有些尷尬了。

    這是把司馬家當做親家來對待啊。

    三兄弟一時間心裡頗為複雜,各有各的想法。

    司馬檀被司馬弼選為繼承人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今天話雖然不多,但是總能及時的緩解氣氛,或是接上謝衣謝裳的話,或是不動聲色的幫著兩位兄弟解圍,司馬槿與司馬杉身在其中不覺得怎麼樣,旁觀的謝神威以及晉陽公主則是一目瞭然。

    謝神威本就不喜歡這些事,不要忘記他與身邊的晉陽公主就是政治婚姻、家族指婚的結合,所以不能指望謝神威會參與到幾人的話題中。

    不出言擠兌就已經算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

    謝神威不說話,晉陽公主也不會說話。於是這對剛成親半年多的小夫妻便在下首聽著兩位長輩與司馬家三兄弟的談話。

    自從嫁給謝神威之後,原來的婉婷公主已經基本不見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有些調皮貪玩,但好歹嫁了人,穿了正裝,梳了婦人髮髻,行為舉止已經頗有氣度了。

    性格上的轉變讓皇后娘娘與皇帝陛下很是吃驚,有些欣慰又有些悵然若失。晉帝無非是感歎原來樂天純真的女兒從此一去不復返了,有些遺憾。而皇后娘娘則是十分欣慰的,雖然沒有了小公主在耳邊嘰嘰喳喳會感到空虛,但更多的是看到晉陽公主臉上越發成熟的笑容而感到的由衷安慰。

    這也導致了晉帝與皇后娘娘對謝神威的態度上有些差異。

    幾次的進宮謝神威明顯的感覺到晉帝對自己的態度不是很友好,而皇后娘娘則是一次比一次熱心。這讓謝神威感到很是不解,不過後來、經由謝神策說過之後便也明白了。

    以後你的寶貝女兒被人搶走了,你還會對那小子和顏悅色麼?

    謝神威想想也是,要是自己與賀若雀的女兒被誰誰誰搶走了,估計自己會拿刀劈了他吧。

    那時候的謝神威心裡想的更多的還是賀若雀。即便是晉陽公主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已經為他改變了太多,他對晉陽公主也不再總是同一副表情。

    然而有些事情,還是不會變的。至少在現在,是不會變的。

    中午,老太傅短暫的出席了宴會。

    謝神威與晉陽公主回來吃了頓午飯便也離開了。司馬家三兄弟也知道,謝神威能來就是表明了一個態度,那就是謝神裴與司馬檀的婚事,謝神威個人是不反對的。不反對不代表同意,然而這個態度已經讓三兄弟十分滿意了。

    別忘了,謝神威曾經在司馬兄弟手中吃過虧的。沒發飆就不錯了。哪敢苛求更多?

    在謝家客房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便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了。這其實是故意留出來給司馬檀與謝神裴接觸的時間。

    世家門閥的等級要求極為嚴格,上下級之間有著分明的界限,不同階層的人在相處的時候必然是高階層為尊的。偶爾有高娶低嫁或者高嫁低娶的,生活事業中也是以高門之家的那個配偶為主導,所以平素間規矩極多。

    而在平等的家族之間,尤其是謝家與司馬家這種世家之間的相處,則是沒有那麼多的約束,即便是兩家有了結親的意向,也會相對人情化的允許男女雙方接觸一下。

    畢竟結親,或者聯姻都是帶著目的去的,婚姻本身的幸不幸福不是重點。然而如果能達成目的又能增進夫妻感情,作為長輩也是願意看到的。夫妻琴瑟和弦更有利於利益的結合與分配,且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家醜且為家族臉面添光,博得民意。

    晉國以武立國,將種子女頗多,都是年輕人,晉都哪年沒有幾樁悍夫悍婦捉姦在床的事情來給人們消遣的?

    也正因為如此,王鼎與謝韞的相濡以沫才會成為整個大晉乃至是全天下人眼中舉案齊眉的典範。王大都督從一而終的這份真情,可不是每個女子都能遇到的。

    司馬檀在謝老三「無意的」帶路之下,不經意來到了謝神裴經常出沒的花園中。

    謝神裴果然在此。

    (作者說:那是必須在此啊!)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中了,臘梅也開了,這座花園又是以常青樹為主,跟皇后娘娘的那座花園風格很像,所以除了寒冷一些,倒也不顯得單調。

    謝老三適時候的下去了。

    「表妹。」

    「表哥。」

    身份之類的事情,二人心知肚明,於是大方的見了禮。來到了圍了屏風御寒的亭子裡,有丫鬟小廝很快端來了取暖的的火盆與坐墊,又上了乾果糕點,爐子也燒了熱水,還溫了兩壺酒。

    僕人們都下去之後,司馬檀與謝神裴倒是一時無語了。

    「表哥能否再吹一遍當年的曲子?」

    司馬檀一楞,然後笑了,沒想到謝神裴居然是用這種方式打開話題,於是便吹起了那首不知名的、邊塞幾乎人人會吹的小曲。

    聽司馬檀吹過後,謝神裴笑道:「還是像當年一般的好聽呢。」

    這話說的便是有些曖昧了。

    司馬檀是個穩重成熟的年輕人,他知道順桿子往上爬,也知道把握分寸,他從這句話中得到了想知道的謝神裴的態度,這就夠了。兩人算起來這二十年也就見過兩次,今天也只是第三次,是在算不得熟悉。若不是今天情景使然,兩人即便是照面而過也不一定能認得出對方來。

    所以有些話,可以暗示,但要收的住,聽的人明白就好。

    沒有什麼「好聽我就一輩子吹給你聽啊」之類肉麻的話,司馬檀笑了一笑。

    「這首曲子是北方邊疆的曲子,人人會吹,也可配樂填詞演唱。當年在滄州城聽過有人唱過,具體的詞是什麼已經忘了,但聲音真是美妙動聽,至今猶有餘味」

    謝神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司馬檀聽見笑聲,又看見謝神裴臉上促狹的笑意,心知自己說錯了話,一時間有些臉紅。

    「檀表哥也去那些地方嗎?」

    那些地方,自然就是煙花場所了,也只有煙花場所才會有人配樂演唱,而且是女子美妙動聽的聲音。

    司馬檀臉一紅,然後很快的恢復了常色,洒然笑道:「邊疆之人,大多粗鄙,都是腦袋擱在刀刃上的,能多活的一天便是一天,因此享樂也是正常的。」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是又不失大氣。謝神裴不是江南郡的只知繡花吟詩的嬌小姐,所以知道司馬檀說的是實話,但還是不打算放過他。

    「這麼說檀表哥是去過的嘍?」

    「嗯,一些同僚應酬之類,也是去過的總不好推辭。」

    「那就沒有主動去的?」

    謝神裴不願意得到一個面子上的承認,再問便是直指內心。

    司馬檀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上次對那個年輕游騎兵說自己是粗人,將來很可能會被嫌棄,以及對方是大家閨秀知書懂理之類的,今天都一一應驗了。

    這烏鴉嘴司馬檀再次陷入了尷尬。

    看著司馬檀臉色微紅的低頭想著組織措辭,謝神裴哈哈大笑。

    司馬檀有些羞惱。

    便是開玩笑,這也太傷面子了吧。我可是男子,將來是要做一家之主的。

    於是他準備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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