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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慘戰 文 / 蒼蠅尾巴

    既然取得了內部統一,那麼接下來就是具體行動了。

    謝神策解開了十二匹戰馬,將衣服撕碎繫在馬尾上,然後,將那些衣服點燃。

    這一隊馬匪是直接南下的一隊,因此一直在謝神策等人的前面,如果不是謝神策等人連夜趕路,很可能與他們之間就不會有交集。

    但總要有交集的,不是他們,那就一定是後面的。

    已經是後半夜了,這群馬匪自然是睡著了的,三名守夜人在草原春天的夜裡已經抱著刀鞘睡著了。

    突然間,一名守夜人驚醒了,他看見不遠處跑過來很多團烈火。

    鬼?還是神?

    守夜馬匪心裡驚懼且好奇,等他看清楚了,才知道那是十餘匹著了火的戰馬,在瘋狂奔跑,而且將要衝到他面前。他頓時驚慌了。

    作為草原馬匪,他當然知道驚馬會造成什麼樣的危害,他想也未想,便扯開了嗓子:「有驚馬,快起來!」

    守夜的馬匪邊喊便往旁邊讓,因為下一刻那些驚馬便會衝到他面前,將他撞飛。

    此時其實已經有人醒過來了。因為即便是誰在帳篷裡面,戰馬跑動,馬蹄踩在大地上的聲音還是會通過地面傳到他們的耳朵裡,而且十分清晰,那種類鼓點的沉悶聲將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叫起來了。

    只不過十餘匹戰馬跑動的聲音實在是不夠大,因此很多人其實是與守夜馬匪叫喊時同時醒來的。

    因為距離太短,所及即便是醒來了也來不及躲避。

    十餘匹馬衝進了營地裡,將帳篷衝倒,把裡面的人撞到,並踩踏。

    營地瞬間大亂。

    二十人的營地其實很小,搭起的帳篷也不是蒙古包式的那種,而是只能容數人躺下睡覺的小帳篷。

    二十人的馬匪小隊,配了三十餘匹戰馬,能帶的東西自然有限,因此整個營地也是極為簡陋的。

    被驚馬這麼一衝撞,整個營地頓時便散了。

    帳篷很快被點燃,營地裡面沒被踩踏的人四散奔走,被殃及的人或是哀嚎,或驚叫。不遠處的三十餘匹戰馬也都躁動不已,若不是被拴在樁上,定然也是也暴動。

    這必然是有預謀的襲擊了。

    馬匪隊長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便高聲大喊道:「往戰馬處集合!拿起刀!防衛!防衛!」

    然而他只是喊了一遍,便再也沒有機會喊第二遍了。

    一支羽箭從他的眼睛射入,洞穿了他的腦袋,然後順便將他身後的人射死。

    箭射出頭鳥。

    這麼勢大力沉的羽箭,自然是只有賀若缺才能射出的。

    又有數支羽箭將張口呼喊的數人射死。

    剩餘的人更加慌亂了。賀若缺與謝堤遊走在外圍,不斷的射出一支支羽箭,奪走一條條生命。很多人在驚慌中便不明不白的死去。

    沒用多長時間,四人便將能動的十餘人統統射倒。

    謝神策、賀若缺與楊總司忙著搶出補給,謝堤在處理還未斷氣的馬匪。至於許蘆葦,自然是被綁在了馬背上,動彈不得。

    不多時,謝神策三人便拖出了許多食物,以及一部分草料。

    謝神策很高興,食物裡面有肉,而且有些還是煮好了的。不用說,肯定是晚上剩下來的。然而不光有肉,而且還有幾囊酒。四人毫不猶豫,就著酒水大吃了起來。

    在燃燒著的帳篷前喝酒,在一地的死屍中吃肉,幾人毫無感覺。

    許蘆葦在馬背上「嗚嗚」直叫,提醒謝神策等人還有她。

    謝堤將許蘆葦解開,許蘆葦毫不在乎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抓過一塊肉,大口的撕咬吞嚥。

    可能是一口咬多了,許蘆葦被噎住了,伸長了脖子往下吞嚥,謝神策看不過去她辛苦的樣子,遞過了一隻酒囊。許蘆葦也不在乎是被誰喝過再又被謝神策喝過,對著嘴就咕隆咕隆的喝了幾口,才把那塊肉嚥下去。

    待幾人吃到八成飽,謝神策止住了還在吞嚥的眾人,讓謝堤將剩下的肉乾裝好,便開始一項重要的工作。

    審問俘虜。

    因為畢竟還有那麼兩三人是沒死的。

    賀若缺與楊總司將那三人帶了過來。

    「我只問一遍,如果你們有人沒有回答或者是回答慢了,就會被我殺死,讓我滿意的人,我會給他馬匹肉乾,放他一馬。」

    一個人朝謝神策狠狠的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謝神策閃開,然後抽出漢刀,一刀將他的腦袋砍下。

    於是又有一人朝謝神策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謝神策自然還是閃開了。舉起帶血的漢刀,將這人的腦袋也砍掉。

    謝神策拎著滴血的漢刀,看著最後的一個人,問道:「你也要像他們一樣?」

    最後的那名馬匪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串謝神策聽不懂的話。

    謝神策皺起了眉頭。當漢話已經成為鮮卑人必須學會的一種語言時,居然還有人聽不懂漢話,這人一定是個沒文化的文盲。

    賀若缺將他的話翻譯了過來,大意是他可以配合,求謝神策不要殺他。

    謝神策點了點頭,然後他說,賀若缺翻譯。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

    「兩百人。」

    「分成了多少個小隊,如何展開搜索的?」

    「」

    「十個小隊,扇形搜索,每隊之間不超過三十里。這附近除了他們,還有一到兩支小隊。」

    謝神策看著賀若問道:「他一個文盲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賀若缺翻譯過後,那馬匪慌忙給出了回答。

    「他是這個隊長的小舅子。」

    好吧,謝神策接受了這個靠裙帶關係生活的時代。

    賀若缺將這些話摻雜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又問了一遍,確認了他沒有說假話之後,給了他一匹馬,在這名馬匪欣喜若狂的目光中,讓他離去了。

    馬匪用被驚馬踩踏過後僅剩的的一條腿艱難的爬上馬,扯住韁繩,立即闖奔出去。

    謝神策彎弓搭箭,一箭將他從馬背上射了下來。

    那人從馬上滾下,摔斷了脖子,一命嗚呼。戰馬兀自向前奔跑。

    許蘆葦對著謝神策驚叫道:「你怎麼出爾反爾!」

    謝神策奇怪的看了許蘆葦一眼道:「什麼出爾反爾?我說了放他一馬,就放他一馬,我又沒說放過他。如今那匹馬我已經放走了,怎麼能說是出爾反爾?」

    許蘆葦瞪大了眼睛,還可以這樣解釋?

    「如果許姑娘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那你批評我啊?」

    許蘆葦瞬間收起了鄙視的神情,默默的轉過身去,乖乖的牽過了馬。

    她哪裡敢批評謝神策?謝神策在說解決掉她的時候,眼中沒有半點猶豫和不捨。

    幾人上馬,再朝著南方奔去。

    根據那個馬匪小舅子的話來看,南邊應該至少還有一小隊馬匪,而且不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謝神策等人應該能在一個時辰以後碰到他們。

    謝神策決定繞路而走。

    很明顯,剛才的一仗雖然贏的輕鬆,但是對幾人也還是有消耗的。而且天馬上就要亮了,馬匪肯定拔營了,剛才的戰術實在起不了作用了。

    既然如此,謝神策自然不敢再與之交戰了。此間只有一個賀若缺,謝神策沒把握以四對二十還能不傷一個人並且把敵人全部殺死。

    如果是再加兩個謝神威的話謝神策就有把握了。

    但是沒有如果,謝神策就只能暫避鋒芒了。

    天亮以後,謝神策等人休息了一個時辰。

    這個時間馬匪也應該剛起來,不會行動。

    一個時辰之後,謝神策等人繼續前進,當然是往西繞了段路。

    然而有些事情,是你躲也躲不過的。

    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樣。

    「你說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腳」

    謝神策等五人遇上了一隊二十人的馬匪。

    跑是跑不掉的,在草原上,五個人是不可能跑得過二十個人的,謝神策如今與那隊馬匪相距不過兩里路,只需要不到一個時辰,便能被追上,一旦被接近,謝神策等人就準備擺好死的姿勢吧。馬匪中可是有弓箭手的,而且數量一般在一半以上,這是遊牧騎兵的一個特點。

    鮮卑人成為士兵最基本的要求的除了一副皮甲兩匹戰馬以外,就是一張弓。

    作為在草原上肆虐的馬匪,射箭這種基本功都是非常扎實的。畢竟能活下來的,都是把對手射死了的。

    跑不過,那就打吧。

    謝神策給了許蘆葦一把刀,讓她在最後面。

    於是謝神策催動二十餘匹戰馬在前面開路,以賀若缺和謝堤為箭頭,朝著馬匪小隊衝過了過去。

    在這之前,馬匪已經向空中射出了一直信號箭。只不過在白天,光亮不怎麼明顯。但是刺耳的破空聲相信一定有人聽得到。

    速戰速決。

    對面射來零星的箭矢,被幾人輕鬆撥開,畢竟距離太遠,而且人數實在有限,面對面落下的箭矢要遠比從背後射來的危險要小得多。

    兩輪箭後,兩隊終於相遇。

    賀若缺大吼一聲,一槍挑死最前面的一名馬匪,反手抽出彎刀,再砍死一名馬匪,謝堤則是躲過了當頭的一刀,揮手一刀砍在了那名馬匪的背上,皮甲裂開,那名馬匪的背部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隨即謝堤的彎刀與另一名馬匪的彎刀相交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謝神策一刀將迎面而來的一名馬匪砍倒,然後險而又險的躲過了第二名馬匪的刀尖,卻被第三名馬匪將腋下割開,所幸穿了兩曾皮甲,只是劃破了皮,不算什麼重傷。

    楊總司則要慌亂的多,然而雖然一個人沒有殺掉,但也好歹保住了自己。

    一個回合過後,唯一受傷的人,便是許蘆葦。

    這名二里人的甲級掛牌人左臂被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謝神策沒有理會許蘆葦的淚流滿面,拔轉馬頭喝道:「到我後面。」

    於是第二回合的衝鋒開始了。

    這一次許蘆葦從馬上滾了下去,她的大腿被砍了一刀。

    這一回合沒有第一回合那麼迅速,要膠著很多,所以楊總司與謝堤都受傷了。

    楊總司武功本來就不算非常好,連許蘆葦都夠嗆,因此理所當然的受傷了。謝堤受傷卻是因為救謝神策。

    賀若缺這一回合殺死了五人!

    對面的馬匪人數減至八人。

    四對八,勝算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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