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口若懸河 文 / 君寒月

    「瀟瀟寶寶，你怎麼這麼好看了，跑到哪裡去了，你不是說不擺平二公子不會離開嗎？是不是那個滄荷欺負你了？對了，二公子，你怎麼能這般薄情寡義，瀟瀟寶寶對你傾心以待，你喜歡她一下會死啊！你看看，我這麼喜歡小然然，他都接受我了，你為什麼就是無所動容呢？瀟瀟寶寶如今可是絕代美人啊，哪裡配不上你了。瀟瀟寶寶，你回來變了這麼多，應該不會再纏著二公子了吧，你現在定是會有很多男人倒貼上來的，不用擔心，如果沒人要你，本姑娘養你一輩子，哈哈哈！！！哎，小然然跑到哪裡去了？小然然，今晚要洞房的！」……

    這般話語下得到的是君塵淡然地品茶，瀟瀟無奈地白眼，還有司徒然趁機地逃跑。君塵突然蹙眉道：「瀟瀟寶寶？」

    「嗯，她一直叫我寶寶，公子，怎麼了？」

    「這名字不錯。」

    「嗯，是啊，我很喜歡。」……那日君塵公子道是不必壓抑瀟瀟全當了耳旁風，兩人相處還是詭異得緊。瀟瀟無所謂地淡抿一口茶，苦中有甘，分外舒心。左月月和她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只是她如今似乎有些涼薄，根本不想以友情來談及那些爭鬥之事。左月月當時那張牙舞爪撲上來的樣子有點可怕：「瀟瀟寶寶，你當我是什麼，我可是威武不屈的堂堂左冥衛女統領左月月啊，那個表裡不一、裝腔作勢的夜太子怎麼可能收服我！」幸虧是在左冥樓，否則左月月可能會被當街架走然後斬首。

    她寬心了，夜太子那般狡猾之人，怕是不會誠心對待月月，只是覬覦她的左冥衛罷了。

    「公子，我們何時回去？」瀟瀟問道。

    月月這事根本無需費力，再加上如今這皇城四處虎視眈眈，早日離開為妙。夜太子指不定哪天誑街看到他們呢……瀟瀟絕不是瞎操心。

    君塵淡淡品茶，沒有立刻回答。「你為什麼要半途而廢？」

    「公子你說什麼，大聲些？」瀟瀟不明所以抬首驚問道。君塵那清涼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你還會纏著我嗎？不會了是不是，為何半途而廢？」

    「我沒有！」瀟瀟怒道，兩人皆頓了片刻，瀟瀟壓了氣勢，試圖緩解氣氛地道：「我只是半身不遂了……」

    果然，又僵持了。瀟瀟開始研究那茶杯，晶瑩剔透，著實惹人喜愛，她覺得這個茶杯與她很有緣，於是喝完茶裝了起來。瀟瀟覺得那日她可能被左月月說得煩了，她一向有仇必報，所以偷了左月月一個玉杯，不應算偷，她是在君塵似瞟非瞟的目光中光明正大拿走的。

    「救命啊——」嘶吼又起，左月月拍了拍手，兩個壯漢把司徒然拎了上來。司徒然這兩日苦苦掙扎，生不如死，彷彿一夜之間憔悴了十年的光陰。瀟瀟明白這種感覺，一個非抓著不放，一個非逃著不理，癡女怨男她常見。

    「月月，你讓讓，我來開導開導這位師兄。」瀟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在左月月發光的目光中立於司徒然面前，紙扇挑起司徒然下顎。

    司徒然咬緊牙關，那目光寫著：你們都是禽獸，本公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死了心吧。「你喜不喜歡月月？」

    司徒然怕是連搖頭都艱難，瀟瀟歎息，接著道：「其實月月是個很好的姑娘，她只是直接了一些。你越反抗她越會不放手，不如你先冷靜。」轉身又對左月月道：「月月，你這樣叫一個男人尊嚴放在何處，不如慢慢來。有道是女追男隔層紗嘛，雖然我是失敗了，但是你不一定會失敗。所以，你們先做朋友，閒來無事大家談風吟月，出生入死增進感情，而後你情我願豈不美滿？」

    「師兄啊，你也可以慢慢地讓月月知曉你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然後她自會放棄，何必傷害自己身體呢？」

    瀟瀟承認她也是閒來無事，所以一時口若懸河。一言道後，君塵目光複雜，也許是那句「雖然我是失敗了」讓他有些詫異。司徒然目光疑問且冰冷，瀟瀟其實是欲叫「司兄」，一脫口就成了師兄她也無奈。至於冰冷嘛，想來是那句「你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恨恨。

    「瀟瀟寶寶，你說得好有道理！本姑娘聽你的！」

    瀟瀟淺笑坐會原處。看在你對夜太子寧死不屈還有你那成色不錯的玉杯麵子上，多言幾句也無妨。「我們暫時不回東陽。」

    突兀的，君塵開口了。「啊？那太好了，本姑娘養你們！」正在放下司徒然的左月月笑道，糟了兩記白眼。

    「這是為何？莫非公子還想勸解原素？」瀟瀟猜測道。

    的確，左月月沒有收服，夜太子應當不會死皮賴臉，下一個目標便是原地衛原素。君塵道：「不，你日後會知道的，先叫人送些飯菜了，我餓了。」

    瀟瀟無言。心中也在揣測帝王心，覃遙，他絕對是不會讓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落入外人手中，也許夜太子狡詐，忙著與自家人相爭相鬥，又豈會料到君家此時出手，也許，還不知君家。但是覃遙不一樣，哪怕自身再危及，他亦會高瞻遠矚。阿娘，不正是輕算了這般人，才會……

    瀟瀟搖扇，她有備而來，一步之錯，步步皆錯，必須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