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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瀟雲手下 文 / 君寒月

    瑟山後山,一波湖水粼粼,此湖所處之位頗怪——東面孤壁傾瀉流水,紫籐如砂般飄蕩,其餘三面有叢木鬱鬱,一眼只在意紫籐流水,卻容易忽略了那銀灰的孤壁。

    瑟山本是孤山,但因為伏氏後人從此而聞名了,常有不怕死之輩來此一遊,游完便再無蹤跡了,唔,入瑟山請自備棺材。

    在萬千傳言中,瑟山不僅有伏氏後人,還有鬼怪、妖精、神仙等傳言,於是綜合派傳言變成了這般——入瑟山,斬妖怪,得伏氏,做神仙。

    對此某人只想哀嚎一句——一派胡言!

    天下人不知,此山只有一堆紫籐和一位美人罷了。

    紫籐,顧名思義——紫色的籐蔓,常生紫籐花。美而香而毒:紫籐之刺,一扎斃命;紫籐之香,一聞飄忽,這世上本有防紫籐的藥,可惜有人找遍天下名醫也未能尋到。

    如若能掩口鼻,能不去亂碰紫籐,也會死,因為那位美人可能比紫籐還美還香還毒。不久前曾有人妄圖將紫籐連根挖掉,然後,他就死了;後來曾有人妄圖一把火燒了紫籐,然後,他也死了……

    山的西面陽光驕艷,有兩人握著大刀,匆匆上山,一人刀疤臉,一人猥瑣臉,想來又是不怕死之輩。

    「大哥,此處不會真有妖怪吧。」猥瑣臉問刀疤臉,瞧得此山竟是如此美景,不像是沒有妖怪之地。刀疤臉一刀背敲猥瑣臉的頭,輕蔑地瞧著山頭,鼻子噴氣。

    「哼,老子倒要看看這妖怪有什麼本事,得到伏氏後人,老子要做皇帝,哈哈哈!」

    「大哥,那我做什麼。」猥瑣臉問道,滿是憧憬意味。刀疤臉想了想,拍了拍猥瑣臉的背:「你做皇上,哈哈哈!」

    猥瑣臉呆呆地點了點頭,皇帝和皇上有什麼不同嗎?

    猥瑣臉壯了些膽子,當然不是因為刀疤臉的妄言,而是聞到了什麼香味,只覺飄飄忽忽,好似**香那般引人入勝。於是,兩人飄飄忽忽地撥開叢木,驚了。

    眼前是湖,湖雖美,但是不及湖中人美。湖中有美人,肌膚如雪,眉目如畫,青絲盡散湖面,美眸微閉;美人玉手挽水,滑過肌膚,胸前撩人的起伏被水波圍繞,愈發叫人心神動盪。美人如冬之孤月,清冷而出塵,彷彿你嚥口水的聲音都會嚇走她。

    於是,不知哪兒傳來嚥口水的聲音……

    刀疤臉不過眨眼間,美人已近在咫尺,笑得讓天地萬物失色,美人手一伸,一收,刀疤臉倒下了。

    沒有流血,卻雙眼圓睜,胸口是一道灼傷之跡,傷口片刻後由紅轉黑,也證明著呼吸驟停。

    猥瑣臉已呆,手中的大刀幾乎落下,他清明過來,握著大刀顫顫巍巍慢慢退後。

    「你……你……!」猥瑣臉睜眼,手中的大刀已然碎裂,但是,美人去了哪兒?

    猥瑣臉喘著粗氣光當坐下,看著面前死相恐怖的大哥,哀嚎一嗓子,正當猥瑣臉一邊哭喪,一邊思量要不要把大哥埋了,是埋在山上還是山下?那美人是妖怪還是伏氏後人?這瑟山會不會真有伏氏寶藏?那位美人為何不殺了他,難道是被自己的迷住了?還來不及思索答案,已被打斷。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聽我的命令,要麼聽鬼的命令。」身後傳來如玲之音,猥瑣臉戰戰兢兢回頭,只見一雙月眸清澈見底,還泛著絲絲冷笑。

    猥瑣臉果斷選擇先者。

    瀟瀟半瞇著雙眼,手中一紙白扇輕搖,一襲藍衫瀟灑飄逸,已成偏偏公子哥。原來方才穿衣服去了,美人要女扮男裝!猥瑣臉想。

    瀟瀟笑著看著猥瑣臉,不時拍拍膀子,拍拍胸膛,惹得猥瑣臉一臉潮紅,以為美人兒真的看上他了,正在調-戲,完全忘了親哥屍體還在露天。

    瀟瀟在想的是——壯丁啊!腦子還有些問題,瞧著雖然難看,但是眼神清澈,不似那地上的刀疤臉!雖然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但是她一向不在意細節,威脅一下可以拿來做肉盾,哦不——手下!

    「以後你就叫瀟雲吧!以後就是我的手下。」瀟瀟搖搖扇子,手中一粒藥丸入瀟雲口中,快得驚人,瀟瀟冷言,「這是毒藥,你應當知道。」瀟瀟陰沉的臉如霜,某人卻看呆,只得乖乖點頭,他沒有名字,天生就沒有,別人一直叫他老二,但此時那個出塵的女子竟然給了他名字,激動卻無言。他此時自知之明回來了,明白美人不是看上他了。

    瀟瀟側身搖扇,頗有公子哥味道,看著眼前淚眼朦朧的大男人有些惡寒,道:「額,以後叫我公子就行了,無須跟著我,你在這瑟山等我便可。」

    「啊?」瀟雲迷茫。

    瀟瀟指著那孤壁,淡然道:「那孤壁上有座木屋,裡邊有一堆人,你看著他們,可別把他們餓死了。你應該會武功吧,不許荒廢,和他們一起練武,我全餵了藥,應是無人不從。以後若是又有人上山,你看著辦吧!」低頭看到地上的屍體,又道:「對了,你的大哥不是好人,你也別傷心。」

    瀟雲現在明白上山的人為何有去無回,原來不是被妖怪給吞了,美人公子慧眼識珠,把人性未泯的人留下,無可救藥的滅了。想到此次上山的緣由,不由又問美人公子:「美……公子,你是伏氏後人嗎?」

    美人公子好像頓了片刻,不知是日光太烈還是水光太亮,照得美人仿若仙子,那般迷茫地瞧著天邊,紙扇掩不住月眸淚光。無聲之泣,卻驚心動魄。瀟雲那刻已誓,此生追隨公子,萬死不辭,赴湯蹈火……美人公子前邊說了一堆話,他記不太清楚了,細細回憶起來,只記得最後四字:

    >「我不知道!」簡單明瞭!

    瀟瀟看他迷迷糊糊盯著自已,蹙眉又道:「額……你好好辦事,我以後會帶你們闖天下,不必尋伏氏後人!你的毒跟他們可不一樣,別亂來哦!」

    瀟雲最後一句直接無視,還在恍惚方才美人淚,回神時,眼前美人影又沒了,低頭看見一堆銀票、三個小玉瓶,有毒藥有解藥還有防紫籐之藥,瀟雲淚流滿面啊,沒想到美人公子如此信任他!

    闖天下之約和一泣之歎外加信任之下,瀟瀟亦沒想到收服了一死心塌地的手下,她不過已無法再等,必須下山,隨便弄個人收拾這瑟山後事……

    瀟雲跌跌撞撞朝孤壁走去,低頭又看見大哥猙獰的屍體,繼續哀嚎了一嗓子。大哥,我對不住你,但是你應當會原諒我吧!

    自此,瑟山被瀟雲掌管得如一個土匪窩子,但是只練武「收人」不打劫。當然,伏氏傳說什麼的仍舊未斷,因此,瑟山「收人」愈來愈多,小木屋不知不覺成了小木寨。

    小寒時間:寫得小寒我自己都發寒,好像太扯了,安啦,大不了小寒改成玄幻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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