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一章 該前進了 文 / 夜任
「什麼!」我們幾人都驚呼了一聲。
「那麼多本古書裡都有記載,他明明盜了墓,還一把火燒了秦陵呢!」我馬上就反駁道,「如果他沒挖,那這寶藏從何而來?」
「中國1962年就開始秦始皇陵的考古項目了,你覺得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挖掘?」他反問了我一句。
我想了想,前些年有個報道,說從秦陵的地下探測到大量水銀存在,所以秦始皇陵應該是完好無損的。當年這個消息一出,徐州的地底下立馬就太平多了,有些尋寶者覺得項羽盜墓只是劉邦硬給扣上的帽子。
「目前世界上,都沒有成熟的技術足以挖掘地面以下的秦陵,誰也不敢保證絕對安全,水銀一旦洩露,上面的城就完蛋了。」林醫生接著說道:「但秦陵的墓室以外、地面-以上原本還有一座金字塔。」
怪人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金字塔!」
「張小爺的祖上說,原本在封土堆之上,還有一座供始皇帝靈魂出遊的享堂,龍的心臟就藏在裡面,現在秦陵地面上的那個九層破爛夯土台,就是被項羽燒燬的遺跡。」
見我一臉迷惑,冬煌主動解釋道:「封土就是民間俗稱的墳頭,享堂可以祭祀用。」
「你是說始皇帝埋在地下的墓室被水銀封著,上面又蓋了房子,用土給堆成了金字塔狀的墳頭?」
林醫生趁著這個間隙咳出一口痰,他清了清嗓子又說:「秦始皇一生追求長生不老之術,最後得到了永生的三種方法,它們就藏在這裡面。項羽掘墳,一是復仇,二就是為了這個。」
我覺得自己原有的世界觀正在慢慢崩塌,我問道:「哪三種?始皇帝最後不還是死了嗎?如果真能長生不死,咱們現在說不定還是秦朝呢!」
林醫生居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如果我什麼都告訴你,後面的路上,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說話說一半,你惡不噁心!」怪人氣的攥起了拳頭。
「得了,逼他也沒用!」冬煌制止住他,眉頭全皺在一起,緊盯著林醫生,「我憑什麼把心臟讓給你,你要那個幹什麼?你是什麼人?」
「我是醫生。」他收起笑意恢復了平靜,「心臟只能歸我。」
我腦海裡浮現出了實驗室中,操縱著手術刀和電子儀器的科學怪人的形象,這有點恐怖吧!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如果真有心臟,我不會亂來。」冬煌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但我不認識你,不可能對你放心,接下來的路可以一起走,不過你再敢耍一點兒心眼,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林醫生乖乖的點了點頭。
「那好,話就說到這兒,想想辦法往前走吧,那裡還有一扇門,我們本來在等耗子找過來開門,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冬煌歪頭指了黑暗中的一個方向,「這門應該能通到下面的路,原本我什麼都看不見,現在有燈光了,能動的都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必須把它打開。鼕鼕肯定也是走的這條路,說明有辦法過去,可惜耗子不在這兒,不然哪至於困這麼久……」
我心裡一緊,目前來說,我謊稱猴哥已死的伎倆比想像中發揮了更多作用,不僅保全了我自己,也逼得林醫生袒露實情投靠我們。可其實死的是耗子,萬一接下去的路上遇到了活蹦亂跳的猴哥,他的立場會不會再次動搖呢?
冬煌和怪人紛紛站起身來,在這個還算寬敞的通道盡頭尋找出路。我戴上頭燈跟過去,和冬煌湊在一起,邊往黑暗的角落摸索過去,邊隨便閒聊起來。
「冬爺,你的傷怎麼樣了?」
「不礙事。」他蹲下來往牆根處摸索了兩把,「不能使勁罷了。」
「讓我看看好點沒!」我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湊過去,把腦袋伸到他肩膀上看了一眼,嘴唇貼近他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猴哥還活著,死的是耗子。」
冬煌明顯虎軀一震,卻立刻推開我說:「別碰我傷口啊,還疼著呢!」
我反應過來他是不想後面的林醫生看出破綻,便也跟著裝模作樣的笑鬧道:「再看一眼唄,我瞧瞧林醫生給你縫了個什麼圖案?」
我又伸頭過去,他小聲在我耳邊說:「繼續瞞著!看清了嗎?」
我哈哈笑了兩聲,大聲回答道:「林醫生好手藝,給你紋了個大蜈蚣!我這回可看的一清二楚了!」
「好吧,謝謝你……的關心啦,別鬧我了。」他摸摸我的頭站起來,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向我輕點了一下頭。
他表情中滿是苦澀,我能感受到他心裡很難過。此刻我無法安慰些什麼,只好留他在原地靜靜的摸索著牆壁,我退回去仰望著天上的咪咪開始發呆。
一開始,我沒認出來這和劉注夫人墓室裡的星星相似,那是因為這裡的星星都在凸起的小圓粒上點了一絲朱紅色,這樣就特別像**了,夫婦倆仰望星空的意境蕩然無存。
再仔細一看,並不是所有星星都有**的,朱紅色像是點綴一樣,不規律的分佈在其中。
劉注千方百計的假死進入寶藏,也是為了龍的心臟吧,那這滿天的咪咪意味著什麼呢?
林醫生拖著蝴蝶結爛腿挪到我身邊,他手上的筆頭揮舞著,正將咪咪的形狀記錄下來。
經歷了剛才的一幕,我對他產生了一股厭煩情緒,不願意再和他呆在一起,於是起身拍拍屁股走開了。
他在我背後發出一聲自嘲似的歎息。
怪人正蹲在冬煌所說的那扇門前,歪著腦袋思考著什麼。
我已經領教了古代機關術的厲害之處,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和門之間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在怪人旁邊坐著。
在頭燈的照射下,它真是再普通不過。
一如既往的石質門板,四周契合的嚴嚴實實的,高不過一米六七。
可瞇起眼睛仔細一看,上面竟分佈著許多半指長的圓形圖案,它們毫無差別的貼合在門板上,讓人搞不清用途。
「來來,照亮點!」怪人回正腦袋,也不打個招呼,一把鉗住了我的頭!
我摸不清楚狀況,感覺自己是個投影儀,任由他上下左右的擺動我腦袋:「你幹嘛啊?我頭都晃暈了!」
他乾脆一邊一隻手捧起我的臉,直拽著就往那扇門拖去,我脖子伸的老長都夠不到,只好順著他的生拉硬扯往前跟了幾步。
腦門上的頭燈把石板的紋路都照清楚了,我的鼻尖距離那些奇怪的圓圈是如此之近。
怪人伸出兩根手指往圓弧上一捏——我才注意到,在光源的照射下,那裡有一條泛著微光的東西!
怪人把它的一頭捏在指尖,小心翼翼的往外一拉——居然硬生生從圓圈裡抽出一根絲線來!
這是一根很有韌度的尼龍線,顯然是現代人留下的。
冬煌看到我們的動靜,也打著手電過來,在門上仔細的搜索。我不曉得他心裡有沒有好受一些,不敢搭腔,給他讓開位置,前後左右晃動著腦袋,讓光線從各個角度照過去。
兩根,三根,四根……
他們倆發現了更多的尼龍線,有的斷了半截,一抽就出來,有的在另一端似乎纏上了什麼。謹慎起見,我們都沒敢用力拉扯。
原來,刻上去的那些圓圈其實是一枚枚圓柱鑲嵌在門板中,它們之間貼合的相當緊密,也只有尼龍線這樣的粗細才能從縫隙中鑽過去。
「有人在前面開過這扇門。」冬煌的表情有些凝重,不知道是因為心裡難過還是這個新發現,「這是摸門後機關的牽線,我見耗子用過這招。」
我心想耗子早就死了啊,嘴裡卻說著:「可是耗子哥走上面的路出去了,他不可能來過這兒吧!」
「就是,從這裡出去的應該是鼕鼕吧?」怪人附和了一句。
「那小子哪有開門的本事!」冬煌把一縷垂下來的頭髮掛到耳後,「他小時候上寄宿學校,長大了到外地唸書,讀到現在還沒讀完呢,成績是不錯,就是把人學呆了,這門肯定不是他開的!」
我想起讓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機關,也就掛在天花板上的小鋪首鎖,它顯然也是被人打開過的,既然眼鏡兄根本沒這技術,難道我真該相信耗子的靈魂發威了?
「先別管是誰開的了……這門後頭有機關,能打開,想辦法開門出去,見到鼕鼕就能問清楚了。」冬煌語氣有點急躁,顯然在擔心眼鏡的安危,他轉頭朝看熱鬧的林醫生招招手,讓他也過來一起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