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7.陸存遇大半夜的平白無故挨了老婆一巴掌…… 文 / 誰家MM
江曼連續問了幾聲:「小杉,你怎麼不說話?」
她看了一眼,這是小杉的手機號碼沒錯,但小杉那邊卻沒有任何聲音。
江曼一開始擔心小杉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一直待在陸顯彰的身邊,叫人怎麼能放心?
再仔細的聽,那邊仍是沒有什麼異樣的動靜,就連呼吸的聲音也聽不見,她想也許小杉不小心按到,或者碰到,所以才打了過來蠊。
江曼按掛斷鍵,把手機擱在了一旁,懷著孩子,在家裡沒事的情況下她不會把手機一直帶在身上。
陸存遇早上回來青城,到家裡看了看江曼和他兒子就走了。午餐沒時間回來吃,打電話說要開一個會,剛出院,又忙的三餐開始不定時。
江曼跟鄭嬸一起吃的午飯,午飯後江曼穿的很厚,跟鄭嬸下樓在小區裡散步,散步一會她便覺得有些疲倦,隨著懷孕的月份增大,身體也越來越覺得沉重,這兩日手腳出現輕微酸痛的情況,但醫生說這都是正常的反應。
下午兩點多,江曼午睡醒了。
睡之前她定的鬧鐘,到了時間響起,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睡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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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嬸在樓下忙著,一刻不閒,房子處處被打擾的一塵不染。
看到穿戴整齊下樓的江曼,鄭嬸問她:「這是要去哪?」
江曼知道鄭嬸每天差不多這個時間會去買菜:「一起去超市買菜,我想下廚,趁現在有時間,多學一學。」
「也好。」鄭嬸十分贊成。
收拾收拾就跟江曼一起去超市了。
鄭嬸始終覺得這倆人的日子過的敷衍,江曼和陸存遇平時很少一起在家,男人在外忙,懷孕的女人在家,孩子月份到了,孩子媽媽的胃口也變好了。一會想吃這個,一會饞了那個,可她只能想像著,吃不到嘴,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外面做的,陸存遇又嚴禁她吃。
鄭嬸平時自己去超市不用人陪,今天江曼要去,鄭嬸說什麼都要趙陽開車過來,不然不敢一個人就把懷著孩子的江曼帶出去,萬一出點什麼事可要了她老命了。
抵達超市,江曼推著購物車卻不知買什麼。
「曼姐,我來推。」趙陽把購物車接了過去,還要護著江曼不能讓超市裡的人碰了撞了。
江曼自己很注意身體,但沒別人那麼特別的害怕,孕婦逛超市的那麼多,能出什麼事。
夏夏會叮囑她少出門,27歲的夏夏實實在在還有一顆小少女心,狗血劇看得多了,總以為但凡是有錢人的老婆懷著孕出門就必然會遇到壞人,然後被壞人把孩子弄沒。
鄭嬸拿些廚房清潔用品放在購物車裡,問江曼:「曼曼,心裡有沒有個菜譜?來之前知道買什麼食材?」
江曼點頭,有點尷尬的說:「羊肉,西洋參,」
鄭嬸去選羊肉,江曼跟著一塊過去選了。
選完羊肉,江曼又買了山藥,黑豆苗,一條鳊魚,等等。
江曼很想自己來買自己在廚房琢磨,丟臉一個人丟,不給其他人添麻煩,但她身邊避免不了會有人跟著。羊肉和西洋參說出口的時候,她真怕被笑話。
買菜回去的路上趙陽停車去買了西洋參,超市的西洋參鄭嬸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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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半開始,江曼繫上圍裙一頭扎進廚房就再也沒出去。
大著肚子,下廚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江曼笨手笨腳,不過動作慢一點,耐心一點,都能擺弄的明白。
鄭嬸打下手。
江曼手機響了。
江曼舉著鏟子,拿起一旁的手機接起來:「晚上幾點回來?」
陸存遇低沉的聲音傳來,嚴肅簡單:「會很晚,有個飯局,正要跟你說自己吃飯別等我。」
「別抽煙,也別喝酒。」江曼卻失落起來。
他「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他不回來,江曼頓覺下廚無力。
陸存遇最近去的飯局都很重要,恐怕推不了,為了一頓飯要求他回家不去飯局也的確像是無理取鬧。
鍋裡的羊肉焯水已焯好,到了撈出來的時間,江曼心想這一回就當做鍛煉,廚藝精湛一些再給他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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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大廈,陸存遇坐在辦公室內翻閱件。
金科敲門進來,挑眉把一份件穩穩地擱在陸存遇的面前,並說道:「批下來了。陸顯彰廠子裡那些機器若在期限內再不移出,周聞完全可以叫人把那些機器當廢鐵賣破爛了!」
陸存遇嘴角噙著一抹笑容,拿起件,看了兩眼後讚賞道:「效率不錯。」
金科又說:「陸顯彰那
邊,他從那個姓王的手裡應該敲了不少錢,但現在國外那邊他的公司無法按時給人家出貨,對方的損失及違約金他肯定要給。活不了多久了,現在我們主要盯著他不讓他找到財源?」
陸存遇若有所思:「他可能會找下一個vc。」
「那我們,」金科不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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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陸存遇抬起手指點了點桌上件,「要先發制人。」
金科想了想,明白。
拿起他簽完字的另一份件,金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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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存遇工作中雖看著件,卻想起剛才江曼接電話時的狀態,情緒不如往日開心,心情不好?
他拿起手機,找到鄭嬸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鄭嬸接了,他說:「鄭嬸,別告訴曼曼是我打給你的。如果正跟她在一起就避開她接。」
「誒,我知道!」
陸存遇聽著,鄭嬸裝作是跟遠房親戚說話,在避開江曼。
家裡,鄭嬸躲到樓上的樓梯拐角處,「現在不在一塊了,說吧。」
陸存遇問:「鄭嬸,曼曼她今天怎麼了?剛才我們通話,聽她的聲音悶悶不樂,我問未必問得出什麼。」
他擔心的是江曼心裡裝著什麼人,或是這個人帶給她的什麼心事。
「這事啊?」鄭嬸想了想,望著樓下如實說道:「她午睡醒了就非要跟我去超市買菜,說要親自下廚做幾道菜給你吃,剛才我見她把羊肉湯都燉上了,別說,看著食譜學的還挺快,有模有樣,是真用心了。但一聽說你不回來吃晚飯,心情可能就有點不美麗了,女人都這樣,你得理解理解。」
鄭嬸和自己丈夫是看著陸存遇長大的人,適當的為了他好也會說兩句,但不會太逾越,總有個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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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存遇晚上的確有個重要的飯局,他撂下件,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這才四點零幾分鐘。
五點差十分,陸存遇到家。
江曼正在廚房裡認真下廚,羊肉西洋參湯還在燉著,那條鳊魚已經清蒸下鍋,她站在廚房裡研究下一道菜。
鄭嬸瞧見一身正裝回來的人,欣慰地笑了笑,真是個會疼媳婦的!
廚房裡各種聲音,加上江曼專心的在看食譜研究下一道菜,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直到那雙手緩緩地摟住了她很粗的腰部,以及撫摸上了她隆起的腹部。
江曼有些得意,「不是說不回來了?」
陸存遇貼在她的身後,吻了吻她耳廓:「飯局也吃不上什麼,談完事就撤,為了身體著想,決定還是吃過家裡的飯再去。」
江曼心裡偷偷地更得意了。
「做了什麼?這麼香。」陸存遇望著燉湯的那個鍋子。
江曼回過頭來,視線內沒有看到鄭嬸,她懷孕的身子不方便踮腳大動作,就用雙手摟著他的脖頸,他俯身,她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臉紅地斂眸說:「燉的羊肉和西洋參。聽說具有補血補精、補肝補腎的作用。」
陸存遇高興地抱了抱她,同時又說:「這湯我喝完補了,補完怎麼辦?」
江曼一窘,「儲備能量,明年用。」陸存遇對夫妻生活十分不滿足,節制中他控制著頻率快慢和時間長短,動作也絲毫不敢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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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家裡,小杉打開她舅舅以前炒股用的那台電腦打遊戲。
江征午飯後走之前說:「這台電腦是你姐還沒升職那年她買的,組裝花了三千多塊組裝,後來你姐升職,工作需要買了筆記本自己帶著,現在是越換越薄。你看看能不能玩,不能玩別給我玩壞了。」
「壞了我再給你買一台新的。」小杉不耐煩地開了機。
下載遊戲下載了一個半多小時,這期間她無聊的要死。回頭看了看江斯年的臥室,這人借走她的手機借走了幾個小時,自己手機不能用嗎?
小杉打著遊戲,不由想起那個女模購物的一幕,她記得自己在沒有錢之前也曾幻想過購物,瘋狂購物,買奢侈品,肆意揮霍,但真的等到現在手裡有幾十萬存款了,房子裡面也裝的買的一應俱全了,卻為何不願意去購物享受?心情不好不去sho
pping,反而是蹲在舅舅家裡打起了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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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在臥室裡斜躺在床上睡了個午覺,反鎖房門,而後被周兆婷的來電吵醒。
周兆婷在電話裡說:「我在你家樓下,司機開車帶我出來的,我一個伯伯的女兒下週末訂婚,我要去買禮服,不過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選一件。」
「我現在下去。」他直接起身。
起身時他看到身旁小杉的手機,皺了皺眉,拿起手機再三斟酌,打開手提,把一些存的比較隱秘的照片傳了進去。
他打了一段字,一行接著一行:「曼曼,你不接我的電話,也不見我,爸媽讓你回家你也不回,你怕我在家碰上?怕我什麼呢?既然不愛我了你還怕什麼?你怕有了婚姻以後在和我的糾纏中重新失心給我?江曼,你這樣怕見我你老公知道嗎?」
江斯年覺得心口發悶,雖是冬天,心情卻是像站在夏天烈日下曬著一般叫人煩躁。
他的目光望著電腦屏幕上和江曼幾年前一起拍的照片,不禁唇角彎起,那是一幕幕的甜蜜回憶,手上也同時按了「發送」。
他手裡拿著小杉的手機,彎身拿起自己的手機接起,周兆婷打來催他下樓,他應了聲。
小杉在他把房門打開的同時,衝了過去,伸手:「手機可
可以還我了?」
江斯年把手機還給了她,裡面的記錄已刪除。
小杉望著拎起外套離開的冷面表哥,感到莫名其妙,這個人是神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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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正在炒菜,手機就在不遠處的流理台上放著。
陸存遇本是站在一旁幫忙江曼講食譜,但聽見手機響,他便伸手去拿手機。兩人手機裡一向沒有秘密,陸存遇的手機隨便擱在她手裡,她的手機也隨便的擱在陸存遇手裡,而且二人的各種密碼對方也都知道。
顯示的名字是小杉,但從那段字和幾張照片上可見,這是江斯年拿著小杉的手機發過來的。
陸存遇的臉色鐵青,復又嗤笑。
「什麼?」江曼過去看了一眼,表情一怔。
小衫發來的,她和江斯年以前的照片?
陸存遇撫摸了一下她的後腰:「先炒菜,等會再看。」
江曼只得先炒菜,不然糊了。
菜飯是鄭嬸裝盤端上飯桌的,江曼洗了下臉和手,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好熱。
看完了那段話和照片,江曼把電話撥了過去。
小杉接的:「姐,什麼事?」
「你把手機給江斯年用過了?」江曼問她。
「是啊。」
「下次別給他用,好了就這樣!」江曼不等小杉再說什麼,便掛斷。
那段字她不知道陸存遇看後什麼心情,照片是幾年前拍的,一張是大學期間在雪地裡玩拍的,穿的很厚,兩人在外地,可以毫不顧忌的穿著情侶棉服,站在兩人對面拍照的人正是張躍。另一張是游泳時拍的,江曼游泳時江斯年教的,學習游泳穿的一定就會很少,在水裡被他抱著腰,兩人比較親暱,岸上的人抓拍的畫面,還是張躍。
雖然親暱,但卻沒有什麼出格的。
可是明顯這些情侶之間的親密樣子讓某人瞧見十分不爽了。
坐下吃飯的時候,他說湯很好喝,味道不錯。
江曼不說湯,而是說:「照片我刪除了。」
「不然呢,留著?」聽聽他這話,醋勁非一般的足。
鄭嬸不在,江曼白了他一眼,故意氣他:「留著,挺美好的回憶為什麼不留著?」他就是欠虐型的。
陸存遇果然一隻手扳過她的臉,緊鎖眉頭望著她道:「你乖點,把我氣死了守寡舒服?」
「你自己要生氣的,」江曼哪捨得真氣他,跟他說,「照片一看就是幾年前拍的,拍照的樣子也不過分,你吃的這是什麼醋?」
陸存遇自知醋味大了些,想抽根煙,身邊卻沒有那東西。
他以為人年紀一年比一年大,就會對某些事看淡許多,但全然相反,醋味大小似乎不分年齡,既然愛著,醋味就會伴隨,自然也是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晚飯後,陸存遇陪江曼下去散了散步,每天她都需要適當的活動量。
六點半左右,電話來催陸存遇趕赴飯局。
江曼洗了澡,在床
上打算看會書再睡,時間還早。
陸存遇穿好衣服在她臉上親了親,跟老婆兒子說再見。
「早點回來。」江曼很怕他經不住誘惑重新再喝起酒抽起煙。
陸存遇點了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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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看了會書,眼睛發澀,許是受到心情影響的問題,拿著書便昏昏沉沉的想睡了。
肚子大著,導致她睡覺只有兩個姿勢,辛苦歸辛苦,卻也感到十分幸福,手指撫摸著腹部不禁嘴角彎起,想到兒子,身體裡流淌著陸存遇血液的兒子,這一天不開心的事彷彿都已煙消雲散。
江曼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片鬱鬱蔥蔥草木茂盛的地方,成年人模樣的江斯年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咬著嘴唇,手指死死地摳著手心。
走了很久,他回頭逆著光問:「找我什麼事?」
她猶豫著,嘴唇彷彿都被自己給咬破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懷孕了……」
他頓時怔住在原地,思考片刻,抬眼望著她清晰地說道:「打掉吧,曼曼,你去打掉。」
夢裡她抽噎著哭得很傷心。
耳邊是一聲聲的呼喚:「曼曼,曼曼,你醒醒,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江曼在夢裡哭著,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人也醒了。
陸存遇攥著她的手,臉上發疼,注意力卻全在陷入夢境的江曼身上。
江曼心口起伏的喘著氣,臉上有淚痕,身體難受的好想還是在夢中,意識卻清晰,她知道自己做夢了,可眼淚為何止不住,這算夢魘?
緩了一會,江曼才能正常的動彈,被他抱了起來,拍了拍後背:「別怕,夢見什麼了?」
「不知道。」江曼不知道人為什麼會做些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夢,還好是夢,還好人生中第一個孩子是陸存遇的,而不是經歷想生不能生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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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在江曼的心中早已不是魂縈夢牽的人,被他發來的照片打擾後,心裡可能有憤怒在。
江曼摸了摸他的臉,兩人對視,忽而都笑。
陸存遇吻了吻她的臉頰:「大半夜的平白無故挨了老婆一巴掌。」
「對不起。」江曼道歉,笑著被他用大手擦掉臉上的一片淚痕。
江曼淚眼朦朧的望著此刻溫柔的陸存遇,想起偶爾吃醋霸道的他。心裡從何時不苦的?是接受他以後,生活被他入侵霸佔以後。眼中因為有了這樣一個體貼男人,才會對另一個人所說的話,所做的事,變得無動於衷,心如止水。
陸存遇吻了下她的眼睛:疼惜地說:「別把眼睛哭腫了,下週末有個領導的女兒訂婚,你跟我去。」
「我去好嗎?」江曼有些退縮。
他哄著道:「我們早已登記結婚,婚禮明年補辦,你也懷了我孩子,這難道不是叫人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