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在飯局上碰見了盛韻的一個女設計師她叫馮安雅加更 文 / 誰家MM
七點二十,江曼就已經站在小區門口叫車,擔心路上堵車,所以只能提前出發,飯局遲到是她最忌諱的事情。不過,也因局而異,比如邱樹權那類人的邀請她就不會積極願意赴約,恨不得遲到,或是乾脆能不去就不去。
自從畢業參加工作,飯局就成了江曼生活和工作中的一部分,接觸很多人,聽說很多事,可以豐富見聞。
但是有些飯局卻會引人墮/落,應酬中受人煽惑走上錯誤的道路。
如果能自己把控好自己,那麼飯局對於這種人來說就是一個好的地方。
江曼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頭髮,招手叫車。
一輛空的出租車停在江曼面前,江曼打開車門,上車,坐在出租車後面的位置上,然後對司機說了酒店地址。
去酒店的路上,江曼跟蘇青在微信上聊了一會兒稔。
抵達酒店之前江曼接到了吳先生的來電,問她到了哪裡?江曼說馬上就到,在下車時,果然就看到吳先生等在酒店大堂門口。
「你好,吳先生。」江曼伸出手。
吳先生也伸出手,姿態客氣地與江曼握了握:「江小姐也是個大忙人啊!」
江曼微笑著跟吳先生一起往裡走,解釋了一番最近自己在忙什麼。
第一次接觸當中江曼就覺得吳先生是一個好人,面向憨厚,嘴裡也一直強調做生意不能虧心耍壞。表面的直覺印象雖然不一定百分百的准,但百分之九十江曼覺得還是不會看錯的,過分懷疑自己的眼裡,到了關鍵時刻多半就會錯過此人能給你帶來的好事。
出了電梯,吳先生對江曼說:「今天邀請江小姐你來,的確是要跟你談談設計稿上的問題,你要是看著能改動,那咱們就改動改動。如果你看著不適合改動,那咱們就不改動。以前的我看著也很好。這事兒都是家裡你嫂子的侄女鬧的,她的這個侄女剛畢業,在青城的另一家你們這個性質的公司裡工作,看到你給我出的這個設計圖,她就非要給個意見,這不,老婆被侄女說的動了心,非要讓我找你改改。」
江曼站住,在走廊裡抬頭看著吳先生。
吳先生見此又說:「你嫂子這個人就是這樣,家裡和公司只要發生一件事,她從來不聽我的意見,其他人說什麼她都願意聽。」
江曼不知道該說這位吳先生的老婆什麼好了。淡笑著問:「嫂子的侄女也是幹我這行的?」
「是這樣的,」吳先生聽出江曼這個語氣透出的意思,站在走廊裡說道:「在把工程簽給你們創州之後,你嫂子的這個小侄女才正式參加工作。說句實話啊,幸好你嫂子的這個侄女參加工作比我們公司的招標時間晚了許多,不然,如果這個工程大樓交給這小侄女設計,得一團糟!24歲了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這麼個丫頭。」
江曼微笑著點了點頭,「行,您說要改哪裡,回頭我仔細研究研究,爭取把設計圖往更好的效果上打磨。」
江曼明白了吳先生為什麼親戚有幹這行的,還找創州。
吳先生指了指包廂的門,江曼點頭。
進去裡面,江曼見到桌子周圍已經坐了四個人,算上自己和吳先生,就是六個人。
不過,桌上一個抽煙的女人讓江曼真的怔了怔。
見到她,江曼腦海裡的第一個畫面是競標會上在陸氏投資看見她,她下車,穿著一條跟自己同款的裙子。
第二畫面,是會議室裡她抽煙得到了陸存遇的縱容。
第三畫面,便是在陸存遇的公寓門口迎面碰上。
吳先生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逐一介紹,手指伸向身旁的女人方向,看著另一面的江曼做介紹:「江小姐,這是「盛韻」的馮安小姐。」
吳先生又對馮安介紹江曼:「創州的江曼,很不錯的一位設計師。」
馮安起身主動跟江曼握了握手,態度不錯:「江曼小姐,你好。」
江曼唇邊帶笑,心裡的疑惑掩飾下去,握了下手:「你好。」
「這樣吧,咱們男士讓兩位女士挨著坐在一起?」桌上其中一個男的站起身提議說。
不管是馮安還是江曼,哪好意思有意見。
在一致的安排下,江曼和馮安坐在了一起。
其實江曼是非常尷尬的,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馮安讓人有一種距離感,江曼不願多做接觸。但是今天這個局面,不願接觸硬著頭皮也得接觸。
只是,桌上這些人的熱情看上去就不對勁。
江曼跟馮安慢慢的試探聊著,不認識的兩個女人坐在一起還必須要聊起來,那麼找話題真的是很難。
兩人以前見過面,就從第一面開始說起。
馮安手指間還夾著一根女士香煙,對江曼說:「陸氏投資的影劇院項目,我本以為我們盛韻勢在必得,沒想到最後還是輸給了你。江小姐的工作能力很強,你們老闆一定很高興有你這樣的一位員工。」
江曼分析著馮安的每一句話,用意何在?女人對女人,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接觸,尤其自己和馮安是對手,在其他招標會上江曼也碰見過盛韻的人,但是那次陸氏投資的會上,江曼算是第一次碰到盛韻的馮安。
聽說馮安是盛韻董事長的女兒,那麼能讓她親自出馬的恐怕也只有陸存
遇公司的項目。江曼對馮安和陸存遇的關係也存著疑惑,有些男人沒有單純的女性朋友,但是陸存遇這個地位的男人,認識一些他們家族長輩世交好友的女兒或是什麼,也算正常。
不過,拋開工作這個層面,單單以男女感情的心理去想,江曼對於馮安夜裡能去陸存遇的公寓,還是很不開心的。
把這一些分析不清楚的事情擱在腦後,江曼從容地看著馮安,跟他聊工作。從上次兩公司爭搶一個項目,聊到盛韻和創州在管理上的差別。
馮安笑著對江曼說:「創州的管理比較殘酷,在業內也是出了名的另類,雖然出頭以後很賺錢,但還是有多的設計師聽說以後不敢過去。」
「是的,習慣創州的競爭方式需要勇氣。」江曼如實說。
盛韻不同,盛韻跟其他城市的工裝公司一樣,比較人性化。但創州的設計師辛苦不是白辛苦的,盛韻的設計師賺的不如創州設計師的五分之一,毫不誇張,這是事實。那些說不敢來創州的小姑娘不全是害怕,首先,她們沒人介紹來不了。
如果有人介紹,她們不會妝模作樣說創州殘酷,一定笑容滿面的過來了。
誰都懂,在創州里面內部競爭殘酷其實很能刺激人,也鍛煉人,在創州存活下來的各個設計師,對外競爭時也就一定會應付的游刃有餘,所謂的……看過聊齋,誰還不識得幾個狐狸精?
飯局中間,吳先生拿出設計圖用筆畫著,跟江曼研究了幾個地方。
江曼認真看著,負責任的給出意見。
吳先生聽得連連點頭,江曼講解裝修完畢會給人什麼樣的視覺效果。桌上的其他人在聊著別的話題,江曼有些話想問吳先生,但是現在並不適合直接開口。
飯局結束之前,江曼的手機在手提包裡響了起來,拿出來看,顯示的號碼是「陸存遇」。
「我去接個電/話。」江曼對正跟自己聊天的馮安說。
走出包房站在外面走廊,江曼看著包房的方向聲音很輕的跟他聊著:「你那邊聽上去很安靜。」
「你休息了?」陸存遇問。
他馬上準備登機,但從他那裡飛到國內需要起碼15個小時。
江曼想了想,不覺微微地皺起了眉,對他說:「還沒休息,這裡有個飯局還沒結束。很巧,我在飯局上碰見了盛韻的一個女設計師,她叫馮安,你還記得嗎,就是影劇院工程項目上我最大的那個競爭對手。她對我很熱情,開口說話的感覺和上次見到有很大的不同。主要……邀請我來飯局的吳先生,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得搞清楚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