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怎麼回不去就讓我留宿你那兒? 文 / 誰家MM
那天晚上陸存遇安慰了江曼許多,江曼的眼睛直直地就盯著他的五官,聽著他的每一句話,癡癡地都感覺很有道理,他說她什麼,她都接受。工作中江曼也曾被其他的男人追求過,但江曼最不欣賞的就是張口說話既浮誇又油舌的那一類男人。陸存遇不是,他的溫暖深邃眼神其實就能把她所有冒起的刺撫平。
後來蘇青打來問江曼在哪裡,幾天沒見她們就覺得少了點什麼,幾年沒分開過,以前出去旅行都是姐妹一起。
蘇青識趣地說:「如果你跟陸存遇在一起約會,那我和夏夏就不打擾了。你們倆甜蜜著吧!」
江曼對那邊的蘇青說了一句:「馬上就到,等我。」
以蘇青和夏薇怡找她有事為由,江曼打算自己開車先離開。
當她下他的黑色卡宴,走向自己的白色奧迪a5打開車門時,抬頭發現他就跟在自己身後。
江曼問他:「幹什麼?開」
「你的這個狀態就別開車了,我會擔心。」他伸手打開了車門,意思是他來開。
「……」
江曼欣然接受。
陸存遇不太舒服的開著江曼這輛女款車,他的身高,一雙長腿,在車裡面根本都施展不開。
「送完我你要怎麼回去?」江曼看著他的側臉問。
他挑眉,一隻手掌著她這白色可愛圖案的方向盤,一看就是後安上去的方向盤套,整體白色,隱約可見幾個小小的卡通圖案。他笑了似的溫聲問道:「怎麼,回不去就讓我留宿你那兒?」
「……」江曼臉熱地笑了笑,提起男女歡愉之事害羞還是有一些的。
江曼把頭靠著車窗,視線看著車窗外面的街道,繁影斑駁在眼睛裡它們緩慢地跳躍著,像極了誰的柔情。
陸存遇把江曼送到了蘇青家公寓的樓下。
車鑰匙遞給他,他煞有其事地說:「開著的感覺很一般。」
「還好吧……」江曼抿了抿唇,從他的手心裡拿過自己車的車鑰匙。
陸存遇身軀倚在了奧迪a5的車身上,伸手用力拍了一下a5這白色車身,眼眸盯著在緊張這輛車會不會被他拍壞的江曼,他說:「我開車的時候,你還只是個幾歲的小女孩子。」
否定她的車,江曼有些不高興了。
「你幾歲開車?」
「16歲,在我家的大院子裡!很大很大!」陸存遇強調,男性氣勢壓過他女人的囂張疑問。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意盎然,眼眸專注著她的側面臉頰:「跟我一樣再換輛車,車的貸款和買賣問題我托人幫你搞定。」
江曼點點頭,然後踮起腳吻了他一下,想敷衍過去這個話題,如果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她換一輛車而說這輛車差,那江曼選擇無視。從不打算給他往她身上花很多錢的機會,江曼眼中,兩人關係還遠遠沒到那個程度。
陸存遇上前一步順勢擁抱住矮他許多的江曼,臂彎把她牢牢箍緊,吻的纏綿且深入。
他看著江曼進去。
在街上等出租車的時候,數量私家車開過去,陸存遇的視線捕捉到一輛白色的寶馬x5,雖不是跟蹤自己的那輛,但也喜歡不起來。包括江曼這輛白色奧迪a5。都是白色,都有個5,還真是叫人看著不太高興。
……
隨陸存遇出差去z市處理電線問題之前,江曼答應了客戶「吳先生」要見一面,次次忙的不能前去江曼很不好意思。
星期四,江曼應了吳先生邀請的飯局,但是江曼問了一句飯局目的是什麼?搞清楚狀況才好,不想給自己增添什麼麻煩。不過吳先生只說談談設計上的幾點問題,看看是否能改動一下。
在江曼的印象中吳先生不是一個壞人,而且身體也有嚴重的問題,所以江曼決定下班前去。
問了一下時間地點,記好,江曼掛斷。
下班回家的這一路上江曼都沒有接到陸存遇的來電,星期二中午他就說他出差了,加拿大,要去三天。
今天是星期四,明天星期五他回來還是星期六他回來?
他有打來,兩人每天都有通話,但是江曼不好意味問出口這個問題,擔心會讓他覺得她太黏著他了。
關係都發生了,江曼卻還不知道,他是一個喜歡女人黏著還是不喜歡被女人黏著的男人。
不到六點,江曼到了家。
進門就遇到正要離開這裡的童沁,兩人碰面,臉色都不太好看。
「小曼,你怎麼才回來?路上堵車嗎?」童沁的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紙袋,印著某設施品牌的logo。裡面裝著兩件江斯年的條紋襯衫,折疊的特別平整。
江曼換鞋,換完了鞋感覺到包裡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邊通話一邊走向自己的臥室。放下了包。
吳總打來告訴她別開車,多好得沾一沾酒,沾了就肯定不能開車。
……
「好的,我不開車過去。」
……
「不用不用吳總!我們小區外叫出租車也很方便。」
……
童沁站在門口,被無視之
後的眉眼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溫柔。回頭挑起顏色很淡的秀氣眉頭,望了望江曼的臥室。
語氣和臉色完全不符的大聲對廚房裡做飯的陳如說:「媽,那我就先去醫院裡照顧斯年了。明天我給您帶治療頸椎的膏/藥來……」
「快去,沁沁你路上開車小心哈!」陳如在廚房裡喊。
廚房裡陳如正在炒菜,聲音很大,沒有聽見就瞭解不到女兒和兒媳在門口的情況。陳如只當這兩個丫頭都不懂事,年紀還小,因為工作的競爭問題就互看不順眼,等年紀再大一點就能好了。
童沁打開門出去。
按了電梯,進去,電梯緩慢的一直降到一層。
打開車門,童沁把江斯年的襯衫小心翼翼地擱在了副駕駛上,然後開車離開這個小區。
童剛住的地方環境極好,周圍都是綠色草木,小別墅不大但是特別精緻,屬於純中式的風格。
童沁停車,下車走進別墅裡面。
保姆見了忙問:「沁沁小姐,晚飯吃了嗎?」
「還沒吃呢,今天我就在這裡吃吧。」童沁笑著對保姆說:「我不忙了就會抽時間回來陪爸爸吃飯,對了,我爸爸回來了嗎?」
「先生回來了,在樓上書房處理事情,上去看看吧。」保姆喜歡的看著童沁,覺得這個姑娘很知道孝順老人,時不時的就回來陪這個爸爸吃飯。其他年輕人哪會這樣,還不只顧著自己瀟灑快樂啊。
童沁對保姆阿姨笑了笑,沒說什麼。
等保姆阿姨消失在別墅廳裡,童沁的臉色立刻換了一種,坐在沙發上拿出包裡響起的手機,手機來電號碼顯示「媽媽」。
童沁四處看了看,出去接了。
「媽,什麼事?」
「你在哪裡?沒去醫院照顧斯年?」
「我在我爸這兒,不是你說的讓我每個星期至少回來陪他吃兩次飯。」
「陪你爸吃飯你就只是陪吃飯嗎?跟你爸聊一點正事!斯年那兒怎麼職位升著升著不動了?他不能直接向你爸提出升職,你要及時旁敲側擊懂不懂?」
「我不同意。幫他升職我當然知道是好事,他是我老公我也希望他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但是,媽,我到現在連懷孕都是奢侈的,萬一他高昇以後不要我呢?」
「他如果一直不高昇會不要你的更快!沁沁,懷孕的事情你急什麼?斯年的工作壓力很大你知不知道?懷孕也一定要在你們穩定了之後。你這裡整天想著懷孕拴住他,可是你姐童曉那裡在想什麼你瞭解嗎?看看你自己這點出息!當不了斯年背後的女人你以後還能有什麼?你姐的心機能力都能頂半個男人,可你除了消費發脾氣還會什麼?如果沒有斯年幫你爭你爸的產業,你下半輩子怎麼過?」
「……」
童沁閉口不語,想起每次自己拽著他要求要做,他都厭煩地推開以「沒那個精力」為借口逃避。
也聽媽媽說過,男人工作壓力大是沒有很強性/欲的,但是,童沁沒有忘記有一個女人已經懷了江斯年的孩子。不是江曼,那是誰?根本就沒有找到這個人是誰?孩子是江斯年在外面逢場做戲做出來的?現在已經被他解決掉了?
童沁已經做好了有孕婦找上門挑釁的準備,她並不怕,自己才是江斯年的合法妻子!來一個妖精就傷她妖精母子或是母女一雙!
接完來電,童沁進去別墅上樓。
童沁徘徊在童剛的書房門外正糾結時,別墅外面十幾米遠後門停了一輛車,童曉下車,從後門進來。
問出來迎她的父親家中的另一個保姆:「童沁跟我爸在說話?」
四十來歲的保姆賊眉鼠眼地四處看了看,對童曉說:「剛才站在外頭接了個電話,說了好長的時間,說完就上樓找先生去了!」
「好了,你去忙吧。」童曉隨手從包裡抽出幾百塊錢,也沒數,都給了這個保姆。
從後院往前院走的時候,手機震動,童曉接了起來。
「江開?」童曉無奈地說:「我現在就不能有一分鬆懈,江斯年很拼。他很聰明,進公司沒有去a部或是c座其他職位上,蓄意來了我們b部。我不信他對我爸說的那句『要腳踏實地從低做起』,c座部門經理的職位我爸給他這個上門女婿了,可他不要,他有這麼本分高尚?我是他的領導,我要成績的同時就是在成全他的業績,給他表現能力的機會,做了一個繩上的螞蚱就抖不掉他了。不管聽來的消息准不准,我都絕不能讓他升職爬到我的頭上去!」
江開的勸說沒用。
……
別墅二樓的書房裡。
童沁在跟童剛聊天,聊著聊著童沁就提起江斯年傷了的事情。
童沁說:「爸,斯年都是為了工作,去一個工地的路上頭疼不舒服,走神了才導致沒看清黃燈撞車。」
見老爸心情似乎不錯,童沁又說:「唉,斯年工作起來太不要命了,每天休息很少,我真心疼。」
童剛頭也不抬的忙著,關心的說道:「沁沁,你是他的老婆,你要叮囑他讓他注意休息,爸暫時就這麼一個女婿,將來還得指望你們啊……」
「爸,斯年也是想給您爭面子嘛。」童沁見老爸是真的心情不錯,就撒起嬌:「結婚之前您說為了咱們家的面子,給他一個c座的經理當當,可他沒要,怕人說他吃
吃軟飯的。他一步步奮鬥多不容易,您也想讓他給您賺面子吧,不如就趁他傷了這個機會表揚他給他升升職。也是對他的安慰嘛。」
童剛蹙眉:「斯年讓你過來說的?」
童沁立刻搖頭:「絕對沒有,讓他知道要批評我了。我是覺得很沒面子啦,爸,我們年輕人總會有聚會參加,同學聚會之類的,大家問起斯年在老爸公司的職位,我臉紅尷尬死了,斯年在公司的職位低的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也丟您的面子啊,讓人知道還以為您對待好友的兒子刻薄!」
童剛笑了笑,對童沁這合理的解釋不存置疑。
書房門外,童曉手裡拎著手提包全聽見了,穩定了片刻,推開門笑著說:「爸,我下個星期想,」話沒說完,童曉看著童沁微笑地說「沁沁也在啊。」
「是啊。」童沁也對童曉笑了起來。
……
許就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打給遠在加拿大的陸存遇,猶豫一個小時了。
很怕打擾到忙碌的陸存遇。
想了想,許就還是打了過去。
陸存遇沒有接聽,可能再忙,許就沒有再繼續撥打了。大概十分鐘以後,陸存遇給許就打了過來。
「什麼事?」陸存遇渾厚磁性的聲音傳來,帶著疲憊。
「是這樣的,陸總,我前幾天讓人查了寶馬x5車主和江小姐的關係。有點出乎意料,車主江斯年已婚,前幾個月結的婚,妻子是創州集團董事長的小女兒童沁。他和江小姐是兄妹關係,但創州里很少有人知道這對兄妹的關係,知道的幾個人也沒有到處說。打聽過了,創州小階層的人都以為江斯年是董事長童剛世交好友的兒子,父母雙亡,兩家子女從小訂了娃娃親,童剛今年嫁了女兒只是履行此約定。」
許就照著電腦屏幕裡的消息說。
「他的身世編造的很完美,童剛有意抬高女婿出身的舉動可以理解。」陸存遇聲音沒什麼起伏。
許就放心了,其實這畢竟是好事一件,江斯年和江小姐不是原先預料的複雜關係。
「兄妹二人關係如何?」遠在加拿大機場要提前回來的陸存遇問道,他記得江曼從醫院哭著出來的樣子。
她去醫院,除了見江斯年不會是見別人。
許就看了看說:「兄妹二人一直是分開兩地讀書,過年過節才能見上一面。我這邊,暫時瞭解到的很少。」
「嗯。」陸存遇對許就吩咐:「繼續深入查查。」
許就說了一聲「好的」,就掛斷了。
陸存遇完全沒有注意過江斯年這個人,甚至一開始姓名都未打聽,他認為在沒有跟江曼確立關係之前,自己也沒有權利干預江曼的生活,也沒時間。他猜測過那個男人可能會是江曼的前男友,但今天這個結果讓他很意外。
哥哥。
哥哥怎麼會用那種眼神盯著妹妹。
同樣身為男人,陸存遇自認自己瞭解男人的眼神裡裝著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