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就是要她 文 / 七月夏
久年呼吸都是不穩的,黑瞳裡泛著氤氳的水霧,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死掉了。
偏偏他火熱的大掌提醒著此刻發生的一切……
她不敢相信看著他,所有話語都梗在水嫩的唇裡。
久年這一刻真的怕了,也後悔著。
不該惹惱面前這個深沉難測的男人,那雙鷹隼的黑眸泛著幽幽的光澤,如同盯上獵物的狼。
胸口被他壓得難受極了,可她微弱的力氣對他根本不構成威脅。
「關庭彥,你不能這樣……」她終於明白,她可以對關辰言肆意拒絕,卻不能惹怒面前這個男人。
關庭彥瞥著她顫著水光的黑瞳,修長的指節如同*間甜蜜的愛撫,動作溫柔覆上她小巧的臉。
「我不能怎樣?嗯?」關庭彥薄唇溢出一抹輕笑,現在反抗,未免太晚!
他以為他可以淡然承受她那些話語,可心尖那抹迅速暈開那抹窒息,卻是清楚提醒他,並不能灑脫的面對她。
他可以確定的是,他要的是她。
可面前這個嬌小如鴿的小人,總是不知好歹提醒著他。她有男朋友,他們之間的這種危險關係是錯誤的。
心底那抹壓抑許久的情緒終要爆發出來,他其實不想這樣對待她的。
只是,她為什麼總是想要逃?
不管他做什麼,她腦海下意識的想法只有逃?!!
久年瞥著關庭彥在思緒的眼眸,呼吸都顫抖著,不顧一切推著他,身形劇烈掙扎著要逃走。
關庭彥被她身下不安分的舉動激惱更多,大掌倏地擒住她纖細的皓腕。
「你以為,我會讓你逃掉?」他單手將她控制的嚴實,另一手緩緩移向襯衫的位置。
久年眸光染上了驚嚇,眼睜睜看著他有條不紊脫去那束縛著他的領帶。
而後,那個領帶被他用極其漂亮的死結挽在了她的手上,甚至以羞恥的姿勢將她綁在了g頭那處。
這下,她徹底沒有逃離的可能性了。
「為什麼總想要逃?我就那麼可怕?」關庭彥低啞的聲線染上一層落寞,修長的指節輕輕捻起她小巧的下顎。
那雙晶亮的黑瞳被霧氣沾滿,那小巧的鼻翼帶著楚楚可憐的酡紅。下方精緻誘人的唇瓣也綻放著引人品嚐的嫣紅。
久年感覺到他滾燙灼熱的氣息在週遭,因為委屈咬住了唇瓣。
關庭彥修長的指節將她唇瓣分離,不許她咬著。
她的眼眸早已泛紅一圈,嗓音也啞了一些:「關庭彥,放開我。好不好?」
「為什麼要說這種傻話,我怎麼捨得放開你?我的年年。」關庭彥忽地吻了上來,似乎懲罰著她的不乖。
久年錯愕間,也被他那句快要燙傷她心尖的話語嚇到。
他不僅叫她年年,還在那句極為親暱稱呼上加了兩字:我的。
男人話語裡強勢的佔有性著實把她嚇得不輕,她只戀愛過這一次,還是和關辰言一起懵懵懂懂的。
男女之間這些情愛,她還不懂。
她只知道眼前這罪惡的一切早已錯的離譜,他是辰言的大哥,不應該這樣輕薄她!
關庭彥感受到她的分心,薄唇吻的更深。
大掌也用了些許的力氣,迫她仰起頭承受他驟然帶來的狂熱。
久年猝不及防,唇齒都被他硬生生頂開了來。
手腕又被牢牢綁在g頭那處!她此刻如同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她無助的嗚咽著,卻全都被他吞入唇齒間。
帶著他那抹有些熟悉的薄荷氣息,此刻通過唇與唇之間的貼合教纏,頃刻間都讓她如數感受著。
關庭彥忽地感受到一抹濕意,大掌也驀然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她哭了……
那秀美的小臉因為哭過而紅了一片,一雙美眸泛著委屈,水嫩的唇瓣也被淚水洗刷的透亮誘人。
「哭什麼?我欺負你了嗎?嗯?我的年年。」關庭彥修長的手指動作輕緩又帶著一絲僵硬擦拭著她的淚水。
他從未這樣耐心的去忍耐女人的情緒,也沒有這樣替任何一個女人擦拭眼淚。
動作是帶著生澀僵硬的。
「你……不是欺負我,那是做什麼?」久年憤憤吐出話語,眼瞳的淚水因為他的話語又凝聚了許多。
關庭彥瞥著她泛紅的水眸,心尖一顫。
薄唇溫柔吻去了她的淚水,最後貼住她的唇瓣,嗓音低啞:「年年,我這是在愛你……」
她眼底的懵懂不諳世事,都是他身邊不曾有的。
甚至,不該有的。
她一定被保護的很好,被他吻的時候,只知道傻傻瞪大一雙好看的黑瞳瞥著他,他能清楚感受到她的青澀。
心底驀然生出一股愉悅來,小東西這般誘人,卻是如同白雪一般純淨。
當真是磨人,讓他想要欺負,又心疼她哭泣的那副可憐模樣。
r/>
久年眼瞳與他灼熱的眼神錯開了來,小臉一片酡紅。
被他盯得,腳趾都縮了起來。
他眼底那顯而易見的佔有,以及渾身強大的氣場將她嚴嚴實實包裹著。
關庭彥極為喜歡這刻她的乖巧不抵抗,大掌捲起她的一縷髮絲,嗅著上面清新的髮香。
只是,這難得的兩人氛圍也被她衣兜裡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眸色有些不悅盯著她的衣兜處,大掌倏地拿出了她的手機。
久年瞬間緊張:「關庭彥,你拿我手機做什麼?給我!」
關庭彥視線落在那閃爍的來電名稱,喉間驟然響起一陣暗啞的笑音。
久年被他盯得渾身泛冷,尤其是那如炬的目光,更是如針扎過一般。
「我的年年,猜猜是誰打來的?」他的嗓音低沉醇厚,一向是好聽的。
只是此刻,卻是最可怕。
他雖然笑著,那冷峻的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久年能猜測到是誰打來的……
「怎麼不說話?嗯?」關庭彥看著她的失神,薄唇繃著一抹不滿的弧度。
「是辰言的電.話,對嗎?」久年強迫自己對上他的視線,卻還是止不住的心顫。
「我的年年真聰明……」他磁性的聲線雖然帶著笑,卻冷冽如冰。
久年大著膽子:「關庭彥,讓我接電.話……」
關庭彥唇角冷冽的笑意因為她的話語而擴大了些許,心底那抹薄涼不斷侵染著。
她叫他關老師、關先生、關庭彥,卻叫那個人辰言。
甚至,心底時刻念著那個男人。她的眼底只有那個男人是嗎?
「我怎麼會不讓你接電.話呢,小東西。」他修長的指節忽地按下了接通的按鍵,也按下了擴音。
久年顫著嗓音:「辰言?」
她能感受到關庭彥眼底那抹意味不明的深沉,雖然暗暗預感不好,可她卻沒有辦法再顧及了。
「年年?怎麼……現在才接電.話?」關辰言嗓音有些困惑,問道。
「我……我才聽見手機響了。對不起,辰言……」她低垂下的眼眸,修長的睫毛倒成一片濃重的剪影。因為呼吸不穩,而顫著。
「年年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聽說最近上了新電影。我們一同去看?」關辰言並未察覺到她此刻的不妥一般,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潤。
久年張了張唇,想要回答。卻陡然險些驚叫出聲:「唔!——」
「年年?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關辰言關心的嗓音從手機那端傳來,陡然帶著明顯的緊張。
久年驚恐的眼神瞥著身下的關庭彥,他竟然——
「年年?」關辰言試探性的出聲,困惑著她的安靜。
「我……沒事……唔……」久年倒抽著冷氣,黑瞳泛著瀲灩的光芒。
關庭彥竟然隔著一層衣物的阻隔,大掌倏然滑入了她的衣內。
清晰感受到他粗糲的指節與她嬌柔的肌膚貼合的感覺,以及他惹火的動作。她快要崩潰……
「年年……你真的沒事?」關辰言聽著她有些不對勁的嗓音,有些懷疑。
「我真的沒事……電影,我們什麼時候去看?」久年緊緊咬著舌尖,不讓自己再發生那種旖旎的聲音。
而關庭彥的大掌還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覺得快要死掉!
與關辰言一通艱難的通話過後,久年身上已然被薄汗打濕!
她精緻的小臉還帶著未褪去的紅暈,嫣紅的唇瓣無意識微張著。生生勾著男人的視線!
他削薄的唇露出一抹極致的笑:「小東西,這張嘴兒倒是會撒謊……」
久年閉唇不語,修長的睫毛落寞低垂著。
她又一次欺騙了關辰言,因為面前這個男人。
罪惡感不斷侵蝕著她,她開始不知所措。
思考許久,她才緩緩抬起頭。看著關庭彥,一字一頓道:「關老師,你要夠了嗎?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她此刻只想躲起來逃避,其他的,她不想再面對了。
「年年,我還沒有對你做什麼呢?」他只不過吻了吻那張小嘴兒,手指與她貼身接觸了。
真正的事情,他們還沒有開始呢。
「關老師,我是你的學生。你這樣是不對,為人師表。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學生……更何況,我還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久年小嘴兒控訴著他的所作所為,眼眸一片絕望。
饒是她和關庭彥都沒有這般親暱過,卻和面前這個男人一而再的過火。
「不用提醒我,岑久年。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此刻,清醒的很。」他清醒的快要被那洶湧的崩潰侵蝕。
久年被他堵得無話可說,低垂下了眼眸,不再去看他。
兩人之間沉寂許久,終是關庭彥替她解開了束縛著的死結。
&nbs
p;他還不能逼她太狠,會把她徹底嚇跑。
小東西本就覺得兩人這種關係是極其罪惡的,他如果太過了,她恐怕真的會跑掉。
但還是忍不住吻著她的眉心,她的唇,嗓音低啞:「我的年年,你總有一天會主動來我身邊的。」
久年聽著他篤定的話語,眉心一跳。
壓抑下心底那抹異樣的感覺,老實的沒有頂撞面前這個深沉的男人。
她年齡還小,他大她幾歲,自然她是鬥不過他的。
她在與他相處這些日子裡,也明白了,和他的不能硬碰硬,否則吃虧的只有她而已。
「真乖,你一直都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捨得對你強硬……」關庭彥壓抑不住心底那抹情緒,將她環在了懷裡。
久年聽著他健碩胸膛那處跳動著的心跳聲,只覺得自己心跳早已亂成了一片。
***
擁擠的電影院內,關辰言緊緊握著她的手指,生怕她被人群擠散開來。
久年心不在焉看著電影院的宣傳海報。
關辰言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嗓音溫柔:「年年,你哪裡不舒服嗎?」
久年不解對上他關心的目光,有些愣怔。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這些日子來沒有休息好嗎?」關辰言察覺到她今天的臉色似乎一直都是蒼白的,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恩……我最近有些失眠。」久年悶悶答道。
她這些日子來總是夢見……關庭彥,夢裡也是他火熱的攻勢,簡直要逼瘋了她。
「都是我的錯,我居然現在才發現你的不對勁。」關辰言大掌忽地覆在她的額上,眸光認真瞥著她的神色。
久年只覺得胸腔那乏悶的感覺更重,有什麼緊緊壓抑著。
修長的睫毛一陣輕顫,低垂的眼眸泛著紅,她難受極了。
「年年,如果你實在不舒服。我們就回去,你好好休息。」關辰言體貼說道。
「我沒事……我們選看什麼吧。」她清楚知道她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有問題,這是那些困擾著她的那些事情,才是她的問題。
「你真的沒事嗎?不要騙我。年年,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們之間不應該有什麼隱瞞的。」關辰言的話語深沉,眸光也意有所指瞥著久年。
久年聽著他的話,臉色更加泛白。
努力維持一抹蒼白的笑意:「我真的沒事……」
關辰言看著她的小臉,薄唇張開合上幾次,最終把話語都嚥回了喉中。
兩個人各自帶著心事進了電影院。
只是他們沒有看見,關庭彥也隨著他們一同進入了電影院內。
關庭彥坐在與他們不算遠的位置,能清楚瞥見他們的一舉一動。
看著關辰言體貼替她拿著零食飲料,眼底一片沉溺她的溫柔。
削薄的唇角繃得很緊,不動神色看著他們。
電影已經開始放映,他的眼底卻只有下面那一對身影。
他能看見那個小人時不時問著關辰言什麼,眼瞳帶著晶亮的光芒,紅嫩的唇角也掛著不同於他時的笑容,天真而動人。
他的指節快要握碎買的咖啡,最終卻是冷冽繃著唇,抿了一口咖啡。
而看著電影的久年總覺得一陣灼熱的視線盯著她,瞥了週遭一圈,都沒有發現讓她坐如針氈的視線來源。
關辰言好奇隨著她的視線一同瞥著:「年年,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以為有熟人呢。結果是我的錯覺……」久年唇角掛著一抹甜美的笑意應道。
關辰言恢復正常,眸光繼續回到了方纔,瞥著電影屏幕內的劇情。
大掌緊緊與身邊小人的糾纏,十指交握。
***
關庭彥難得回了關家一次,剛在玄關處換了鞋。眸光忽地瞥見屋內一個身影,驟然蹙眉。
喬景妮本來笑顏如花的臉,瞥見臉色陰沉的關庭彥陡然僵硬。
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庭彥,你回來了。」
那自然的語氣,彷彿她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
他俊逸的眉頭蹙的更緊,嗓音有些不耐:「你怎麼在這?」
喬景妮張唇想說什麼,卻被關傲天打斷:「庭彥你這語氣是怎麼回事?女朋友來家裡,你還不歡迎了。」
關庭彥陰鷙的目光瞬間盯著喬景妮,生生將她的身影凍結。
喬景妮臉色陡然泛白,紅唇溢出一抹僵硬的笑意:「伯父……您說什麼呢?我和庭彥,只是朋友。」
「你不用給他找理由,我知道的你們年輕人現在不喜歡早婚,只想享受現在。但景妮啊,你這個兒媳婦我喜歡的很。我就擅作主張催催庭彥,把你們的事情辦成了。」關傲天面色掛著止不住的笑意道。
他這個兒子一直以來都在國外,他也沒有時間接觸過,更沒有機會和他一起享受父子的時間。
如今他也到了三十歲,也是而立之年。雖然自家兒子條件優異,不缺主
動送上來的對象。
但是如果一個身家不好,素養又不到位的女人,那也是配不上他的兒子。
而面前這個喬景妮,樣樣都符合了他關家要的兒媳婦選擇。
人美高挑,身家又好與關家不相上下。性格又體貼溫柔,當真是他關家兒媳婦不二之選!
關庭彥薄唇溢出一抹冷咧的笑意,泛著嘲諷:「你喜歡的話,我倒不介意她當個後媽。」
「你……!!!」關傲天被他這大逆不道的話語氣的陡然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
卻又臉色難堪著站在那裡,看著關庭彥。
「伯父,您消消氣……都是我不對,我馬上就走。伯父您和庭彥的可不能因為我一個外人……吵。」喬景妮身段放軟,低眉順眼道。
關傲天越看越覺得喬景妮順眼,關庭彥如此不給面子的情況下,她也能大度忍耐。當真是涵養素質都極高,愈發覺得她和庭彥是天作之合了。
「這天氣也不早了,本想留你吃個晚飯。但庭彥回來了,我看你們一起去吃個飯吧。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多餘了。景妮,有時間多來玩玩。」關傲天說道。
「我知道了,伯父。」喬景妮精緻妝容的臉上掛著一抹欣喜的笑容。
她沒有想到關傲天如此好打發,她不過和他相處了一下午,便能讓他對自己印象極好。
幸好,她做足了功課,不然這關家可是不好進的。
關庭彥鷹隼的黑眸看著喬景妮變化著的臉色,薄唇笑意嘲諷更深:「我送你……」
喬景妮滿心期待的兩個字在她耳邊響起時,她卻莫名感受到一股戰慄。
僵硬著身子,與他一同走出了關家大門。
關庭彥打開了墨色的車子,逕直坐了進去。
看著站在面前的喬景妮,嗓音低沉慵懶:「不進來?」
喬景妮臉色尷尬更多,她以為他會體貼替她打開車門,才淑女的姿勢站在這裡許久。
緩慢而僵硬的上了車子,想要坐在他身邊的位置,卻被他冷冽的目光掃來——
「坐後面。」薄唇吐出簡短有力的字句,毫不留情的讓她去後面極遠的位置坐著。
瞥見他不善的目光,她只能訕訕不樂意坐到了後面的位置去。
一路上,關庭彥都沉默著開著車子。
喬景妮受不了這尷尬的靜謐了,主動開口:「庭彥,你是不是在生氣……我今天擅作主張去了關家。」
關庭彥忽地停下了車子,在喬景妮一片不解的目光中。他拿出了煙,動作優點燃,然後送入唇中。
「你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去生氣?」削薄的唇中吐出一片白霧,氤氳了他冷冽的面容。
喬景妮臉色陡然因為他絕情的話語慘白了一片,死死抓著手上精緻的包。
「我只是告訴你一句,別自作聰明。否則,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他嗓音明明是平淡毫無波瀾的,卻是透著一股狠勁。
喬景妮心尖一顫,故作懵懂:「庭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別給我玩這一套,喬景妮你也二十五了。這種懵懂不諳世事的路線,不適合你。」關庭彥毫不給她面子,句句一針見血。
喬景妮臉色血色褪盡,緊咬著紅唇,沉默著。
「下車!你真以為我會送你回家?」關庭彥看著她的面容,只覺得厭惡感更重。
喬景妮泛白的手指緊緊放在車門處,臉色慘白著下了車子。
關庭彥墨色的車子毫不留情在她面前快速消失,只剩下一臉陰沉的喬景妮。
關庭彥修長的指節敲擊著車盤,他此刻不想回去,有些煩躁在路上開著車子。
不知不覺竟然朝著她學校的方向開了過去!
墨色的車子快要和夜色融為一體,他不緩不急的車速在她學校這一片駕駛著。
***
久年和林念告別過後,拿著去超市買了一堆的東西的袋子有些費力朝著回學校的方向走著。
東西實在是有些多,她掂了一會就覺得有些吃不消。
步伐也明顯了放慢了下來,甚至沒有察覺到背後跟著的步伐聲。
在她走到一片暗處的時候,忽然身後有人一把將她拉住了。
久年驚慌叫了出聲!
那個人也受了驚,將她的小嘴兒立刻摀住。
久年這才發現竟然有個男人跟了她一路之久,她下意識拿著沉甸甸的袋子朝著男人砸去。
男人猝不及防挨了一記,陡然惱怒。
嘴裡忽然吹了一記口哨,霎時暗處裡又出現了幾個與他體型差不多的男人。
面上都帶著流里流氣的噁心,泛著貪婪色慾的眼神緊緊瞥著久年姣好的身形。眼底一片綠光!
久年這下徹底驚到了,她一個人對付這一個男人就已經什麼困難了。
這下又出來三個大漢,她是徹底沒轍了。
小嘴還是強硬著:「你們想幹什麼?」
/>
「幹什麼?哈哈哈,我們當然是想……干……你啊!」男人下liu齷蹉的話語回答著她。
視線也不懷好意看著久年白希的肌膚,修長的雙腿。笑容猥瑣至極。
久年故作鎮定著,找尋著可以逃離的方向。
她剛找到一個空子,想要逃離。卻被眼尖的一個大漢擋了個嚴嚴實實:「小美女……想去哪裡啊……嘿嘿嘿嘿嘿!」
久年看著面前男人笑容極其噁心,甚至已經用眼神剝離著她的衣服。那眼底的慾望毫不遮掩。
繞不是她再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明白面前這些男人定然是沒有好事。
「你們這是做什麼呀,要錢的話我都給你們……」久年嗓音猝然染上一層哭腔,她沒有遇見過這種可怕的事情,自然慌了陣腳。
「我們不要錢……只要小美人陪我們*。我們就好說了……」另一個大漢一把擒住她纖細的手腕,感受到她的滑嫩的肌膚,臉色陡然變得驚艷。
這小女孩的肌膚還真是滑嫩,只是摸了一摸,他就要不行了!
久年眼瞳都陡然氤氳了一層霧水,楚楚可憐。
「不要碰我……」她嗓音柔弱無力,聽起來只會讓男人們更加想要欺負她了。
「有沒有人……救命啊……」久年見求饒沒用,大聲叫喊著。
大漢猙獰笑了出來:「你叫……叫也沒有人來救你!」
語畢,還用眼神示意弟兄們。
一把擒住了久年的手腕,就要將她拉入那一片草叢密林裡。
***
關庭彥的車子行駛到一片暗處時,忽然彷彿聽見了久年細弱的呼救聲。
他眉頭蹙了起來,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在外面?
聽聲音的來源,似乎是在那一片草叢處。
突然浮現不好的想法,頎長的身形頓然飛快從車內下來。
步伐徑直焦急快速朝著草叢那一片走去……
只一眼,裡面的景象便讓他血液沸騰。一向波瀾不驚的黑眸驟然染上一抹肅殺的猩紅!
該死的,那些男人竟敢將她拖到這裡欲行不軌。
修長的腿徑直踢在了一個正在拉扯著久年衣服的大漢身上,這一腳用足了力。
大漢正泛著淫笑湊近久年,拉扯她的衣服。忽覺背後一陣撕裂的痛楚,他似乎聽見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響!
不敢置信瞥著身後來者不善的男人身上。
「你他ma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大漢見一身西裝革履的關庭彥,以為只是一個會點花樣的普通男人,口出狂言著。
久年覺得呼吸快要窒息,閃著淚光的黑瞳無助瞥向關庭彥那處。
關庭彥對上她的視線,覺得心尖顫著。
該死,他們竟敢把她弄成這麼狼狽的樣子。當真是該死了!
又是利落帥氣的踢腿,將她身邊的另一個大漢踹的倒在草叢裡。
大掌用力將她虛軟無力地身子撈起,將她掩在自己的身後。
「關庭彥……」久年下意識就揪緊了他的衣服,嗓音一陣後怕。
「別怕,我在這。」簡單的五個字透過他削薄的唇形傳來,卻帶著無限巨大的安全感。
久年點了點頭,飽含著水霧的眼瞳看著他。
「把我的手機掏出來,給魏理打個電話。就說讓他過來清場,手機在左邊的兜裡。手機密碼是6253。」關庭彥暗啞的嗓音泛著溫柔,安撫著她此刻驚恐的情緒。
久年手指顫抖著掏出了他的手機,飛快跑到了一邊給他手機裡魏理打著電.話。
「魏理嗎……」她嗓音都是驚恐和顫抖著。
魏理有些困惑,自己老闆的手機怎麼會在一個嗓音嬌軟的女孩身上。但還是禮貌的問道:「是,請問您是?」
「你快來……a大這邊……關庭彥要你過來清場……快點,求你……」久年頓時哭了出來,她好怕關庭彥被那些男人怎麼樣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到。」魏理聲音嚴肅道。
久年慌亂掛了電.話,又飛快趕了回去,查看著局勢。
關庭彥正在認真修理著那群該死的男人,忽地察覺到她又轉了回來。
陡然回頭,厲聲道:「你回來幹什麼?」
久年被他吼得一顫,嗓音柔柔弱弱:「我……我擔心你……」
關庭彥本來要呵斥她的話語因為她這句話全部消失殆盡,薄唇噙著一抹笑意:「我沒那麼弱。」
久年小臉紅了一些,他竟然看穿了她的想法。這個男人當真是可怕。
一個倒下的大漢趁著他們說話的時間,竟然飛快爬了起來。從衣內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刃,就朝著關庭彥的方向揚起了刀子。
久年驟然瞥見這一幕,嗓音顫抖:「關庭彥,小心!」
關庭彥自然也感受到了那個大漢從背後襲擊的氣息,他本來可以避開那一刀,聽著她緊張的嗓音忽然有了念頭。
動
作放了些許,故意沒有及時避開那個大漢的襲擊。
背部硬生生迎了那個大漢那凶狠的一刀!霎時鮮血汩汩流了出來!
久年眼瞳倏然瞪大,看著面前這變化極快的一幕,驟然緊張:「關庭彥!!!」
她不顧一切,飛快跑了過去,有些吃力扶著他頎長的身子。
恰好,魏理已經趕了過來。帶著一群黑衣人不多時便解決了那些男人。
久年顧不上週遭的一切,看著關庭彥傷勢那處不斷流出的血液,小臉都泛著蒼白:「關庭彥……你……我馬上叫救護車!」
她的嗓音帶著明顯的哭腔,手指比剛才給魏理打電.話顫抖的還要狠。
關庭彥看著她慌張的小臉,薄唇露出一抹蒼白的笑意:「別緊張……慢慢打。」
「我怎麼不緊張!你的傷勢……這麼嚴重。」久年提高了聲音,看著他泰然自若的模樣,紅了一片眼眶。
如果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勢了。心底愧疚感讓她更為難受了。
「別難過,我沒事,乖。」關庭彥大掌輕輕撫著她小巧的臉,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
「關庭彥……」她緊繃的一根弦驟然斷裂,大聲哭了出來。
「別哭,真醜。」關庭彥擦拭去她的眼淚,將她抱在了沒有受傷那一處的懷裡。
久年想要起身,生怕壓到他的傷勢。卻被他冷冽的嗓音嚇得不敢動彈:「還動?嫌我血流的不夠多?」
關庭彥享受著她的慌張不安,薄唇噙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愉悅笑容。
救護車很快趕來,久年不敢耽誤醫務人員的工作,連忙起身讓了位子。
關庭彥看著懷裡空了的一片,眸光一片暗沉。
那嬌軟的感覺沒有了後,當真是不舒服極了。
久年慌張跟著上了救護車,看著躺在支架g上的關庭彥。焦急小聲道:「關庭彥,你還好?」
他傷勢那處簡單的被包紮了一下,可是那被血染紅的白襯衫看得她心驚肉跳。
關庭彥瞥著她眼底的關心,薄唇愉悅勾起一抹弧度:「還死不了。」
久年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說話的。
「我累了,休息一會。」他闔上了眼眸,似乎真的疲累了一半。
久年打量著他好看的容顏,不禁暗歎道,這人就是闔上了眼眸,那強大的氣場也未褪去半分。
還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迷人氣息!
小臉因為自己的想法陡然一紅,她怎麼會覺得他……迷人。
真是瘋了嗎……
救護車很快抵達醫院內。
久年焦灼不安瞥著手術室那亮著的燈光,心底一片慌張不安。
度日如年的等著,終於有hu士從裡面走了出來:「病人的家屬在嗎?病人現在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病人血型是rh陰性血,血庫的ruh陰性血已經用完了……」
「我是這個血型,抽我的血。」久年連忙將袖子拉了起來,露出雪白的皓腕。
「你隨我來。」hu士急忙帶著她去了抽血室。
這次來的可是個大人物,上面一早就吩咐過不能怠慢。
自然恭恭敬敬抽著血,恨不得將血袋頂在頭上,恭敬跪地給他輸血。
抽了血後,久年又焦急等在了手術室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年才等到關庭彥從手術室門口出來。
「他怎麼樣?」久年連忙問著醫生,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
「所幸送來的及時,病人現在情況良好,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需要好好休養,等拆了傷口的線,再療養一陣即可出院了。」醫生恭敬答道。
知道這位是不一般的人物,他們做縫合手術時都不敢怠慢,放了近百倍的認真去做的。
久年這才空了一顆心,想要點點頭,卻發覺眼前一黑……
「哎……來個hu士。這小姑娘暈倒了。」醫生本想扶起久年,但看著關庭彥那鷹隼的目光,頓時換了想法。
還不等hu士過來,關庭彥已經將她暈厥的身子抱了起來。
「關先生……你的傷勢才縫合好。不能這樣……」醫生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他冷冽如冰的話語全部堵在了喉中。
只得看著他抱著那個嬌小的身影進了病房內。
關庭彥看著病g上那個閉著眼眸已經陷入昏厥的小人,看著身邊的好友容深,嗓音泛冷:「給她看看怎麼回事。」
容深檢查一番過後,翻了個白眼:「她只是受了驚嚇,昏厥罷了。沒什麼大礙,這種小事也要我來!」
關庭彥這才放了心來,大掌將她臉上多餘的髮絲捋入了耳後。
容深看著這親密的兩人空間,識趣拿著病歷走了出去。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