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太突然 文 / 邪不緋
夜離的大腦再次開機的時候,腦袋傳來了一陣疼痛席捲了她的神經。
等到腦袋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動了動手,發現自己被捆住了,腳也是。
本來她以為是自己的眼睛還沒恢復視覺所以才看見的是一片黑的,可她恢復了知覺、視覺後才知道,她坐在椅子上,手腳被綁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了。
「有人嗎?」夜離試探的出了聲。
週遭安靜的不像話,可突然的耳邊響起了走路聲。
「是我。」這是李莎友的聲音。
「你說我們不能做朋友,就是因為這樣?」夜離突然有些難過。
「是。」
「我家破產了以後,我爸借了高利貸,家裡靠我爸我媽搬磚還有我在酒吧跳舞的工資,根本就還不完,如果一個月內還還不上,我爸就要被打死了。」
「你是孤兒,身邊沒什麼人,就算是消失了也沒有一個人會在乎多少。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你的身邊有顧老師在,我就沒敢出手,現在他人走了,我就去跟高利貸的大哥說我要把你綁過來,我把你交出去,就能還清那些高利貸了,並且我還能得到一百萬,有了一百萬,我跟爸媽就要去國外了。」
「如果你還能活下去,還能有機會報警抓我的話,那麼我要是被抓到,我也寧願坐牢了,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知道這種事兒特別讓人難以接受,你恨我,想發洩罵我的話,我就站在這裡讓你罵個夠。」
「這就是你對我好的目的?」夜離突然覺得眼睛酸澀的難受,心好像被什麼在絞著,強烈的疼痛著,迸濺了好多的血。
「是。」李莎友的聲音聽著很沙啞。
夜離不知道李莎友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只是覺得自己如果看見了,會更傷心吧。
「那你走吧。」夜離的話顯然在李莎友預料以外。
李莎友有些不明所以,呆愣一會兒後心裡便升起了無名火,可還沒開口就被大腦裡的理智給熄滅了,張開了的嘴抿住最後化為悄無聲息的苦笑。
李莎友轉身走了,步伐穩穩的,姿態依舊是舞者獨特的高傲。
她這幅模樣彷如初見,只是夜離是看不見了。
人就是這樣,互相的傷害而保全自己。
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必然的善良。
夜離不知道她坐在椅子上多久了,只是覺得眼睛真的很酸澀,流出了很多的眼淚,並且這眼淚還沒有停下的趨勢,還在不斷的流淌著,打濕了遮住她眼睛的黑布,順著臉滑落著。
或許是眼淚流的太多,夜離的呼吸都變的有些不穩定了。突然腦裡閃過了某一句話,某一段畫面,被絞著的心臟又被紮了一針,一下子就痛得眼淚流的更多了。
哭泣的趨勢越來越強,夜離咬緊下唇,忍住了要哭出來的聲音。在心裡面她很不想承認她輸了,輸給了李莎友,輸給了她曾不屑的這些女生之間的友情。
可事情來的就是那麼突然,一下子的,現實就撕裂了一切,疼得毫無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