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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比如真的接吻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非包月作品

    「三爺,我去透透氣。」安冉婉聲道,坐在了奚墨的一側,望著沿途的風景。

    「唔……趕路好無聊。」想到季向淺怨聲載道的模樣白子熙就想逗她玩。

    「你會撫琴?」

    「會啊……但是不是那種琴。」

    「說到撫琴,奚墨可是一絕。」

    「三爺要是說第二,奚墨哪敢稱第一?」

    馬蹄聲噠噠,一轉眼便來到了夜晚……

    「今夜就在這裡休息吧?」奚墨勒住了馬,淡淡道。

    「淺兒,說說這裡的環境。」

    「嗯……都是黑壓壓的樹,某些地方特別白,好像是有一些雪……」季向淺打量著四周說道。

    「特別一點的。」

    「對了!道路好像比東祁寬很多。」

    「應該快了……」

    三天後……

    北宇國。

    「請出示通關令牌。」侍衛交戟命令道。

    奚墨不知道對他們說了什麼便可以進去了。

    北宇國已然是大雪紛飛,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爾有幾家店舖的燈火暖暖地亮著,划拳聲算是最刺耳的聲音。

    「安冉姑娘可是要找李歌弋?」

    「是的。」

    「奚墨你去把周圍所有的醫館都去打聽一邊,為安然姑娘找到李歌弋。三天為限。」白子熙的口氣特別冷淡。

    「是。」奚墨恭敬地答道,腹黑地一笑,「那這段時間還請三位務必乖乖地在客棧住著。」

    好像是要報復白子熙隨意差遣他做這種雜事,其實即使白子熙不命令自己,他都會為安冉找到李歌弋。

    照顧白子熙和安冉的任務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落在了季向淺的身上。

    ……

    「小二,你們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儘管端上來!」季向淺得意地一笑,哼,看我坑不死你。

    白子熙款款而坐,淡若清風地一笑,「別給我吃成胖子,我喜歡有肉的但不是全部都有肉……哎……」

    這股莫名其妙無形中的壓力是什麼情況?季向淺背後一寒,反駁道,「吃成豬也輪不到你管。」

    「向淺公子和三爺的感情真好。」安冉為他們倒了兩杯茶水,柔聲說。

    「誰跟他感情好!」季向淺將茶一飲而盡。

    白子熙沉默,原來安冉還沒有看出來季向淺是個女人……也真夠遲鈍的。

    「客官,我們這裡只有兩間房了。對不住啊……」

    「那就安冉和我一間,你和奚墨一間剛好。」季向淺搶著說。

    「這……恐怕不合適吧?」安冉害羞地耷拉著腦袋,說道。

    季向淺恍然大悟,自己還穿著男裝,該不該讓她知道呢?她可信嗎?

    「說的也是,向淺跟我們一起吧,安冉姑娘,意下如何?」白子熙嘴角輕佻,一臉得意。

    「真是委屈向公子和奚神醫了……」

    「不礙的,呵呵……」季向淺尷尬一笑,狠狠地瞪了白子熙一眼,可是他渾然不知。

    ……

    「你是故意的!」

    白子熙邪魅地輕佻嘴角,「沒錯。」

    冬季的風從窗子裡吹進來,清新而又寒冷。

    「你是病人,你睡床。」

    季向淺把自己的包墊在了腦袋下面,拿了幾件衣服蓋著睡在了地板上。白子熙也沒多說什麼,大家洗洗就準備睡了。

    季向淺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會兒,也聽不見奚墨回來的聲音,忐忑不安下,決定起來熬一夜。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這麼發著呆。

    忽然,兩腳一空,有人把她攔腰抱起,繼而扔在了床上用厚厚的被子裹住她,渾身上下就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見他隔著紗布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季向淺伸出小手去撥了一下白子熙凌亂的頭髮,捏住他的鼻子。

    白子熙的臉上課全是滿足的笑容與寵溺,然後雙臂緊緊一收,季向淺就連同被子一起被他緊緊擁入懷中,不能動彈了。

    窗外望去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大片的雪花從漆黑的天際中悠悠落下,只有遠處若隱若現的火光讓這個雪夜無端的生出些暖意來。

    漆黑的雪夜中屋外一抹微弱的月光透露了某鍾信息,她的身後是白子熙溫暖的懷抱,沉著的心跳透過棉被傳來依然清晰可聞。

    平穩的呼吸暖暖地落在她的頰邊,季向淺突然有一種心如止水的平靜,不難過,不悲哀,不欣喜,不流淚。是那種穿透了世事凡塵凌駕於萬物之上如同地老天荒般的沉默,只是一瞬,便已永生。

    季向淺就在這沉沉的暖意中昏昏欲睡。意志即將瀰散的一剎,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醒過神來。

    「白子熙。」她輕聲喚了一句。

    「嗯?」頭上傳來白子熙略帶鼻音的低沉。

    季向淺微微掙扎了一下把頭從被

    子裡露出來,歪著腦袋道:「奚墨怎麼還不回來?」

    白子夏皺了皺眉,「想他了?不怕我吃醋嗎?」

    「朋友晚上不回來,你難道都不會擔心嗎?」

    白子抿了抿嘴唇,沉吟道,「他善於防禦,所以我相信他。」

    「哎,那你說安冉會不會有危險啊?」

    「天吶,笨蛋季向淺,你能不能不要亂想那麼多?」

    「我只是擔心……」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嗯?擔心自己什麼?」季向淺懵了一下,自己很安全吧?有白子熙在身邊保護自己。

    「我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對你……」

    「什麼啊!別來這種玩笑了……完全不好笑。」季向淺氣呼呼地閉上了眼睛,啊!她好不甘心……

    突然,她掙脫白子熙的懷抱,兩手迅速地按住了他寬闊的肩膀,隔著厚厚的被子把他壓在身下,萬千青絲從腦後瀉於臉頰旁,臉上帶著微微的嫣紅。如果此時白子熙沒有失明,他一定會嘲笑她的羞澀。

    「我季向淺負過白子夏,難道還會怕你對我怎麼樣嗎?」

    「當然不會怕。」

    「很好。」季向淺靠近了他,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說,「告訴我為什麼我不怕。」

    「不知道呢……可能你膽子大?」白子熙彷彿在隱忍著什麼,沉聲道。

    「不是,因為你說過白子夏用過的東西你不會要。所以請三王爺不要再和季向淺開這種不痛不癢,莫名其妙的玩笑了……」季向淺正欲放開他的肩膀,從床榻上下去的時候,手臂被抓住了。

    「我是認真的。」

    「嗯?每天和若水有著魚水之歡這就是你喜歡我表現嗎?這樣的喜歡,我受不起。」

    季向淺的語氣更是淡然,正欲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他無視她的問題。

    「你這麼騎在我身上……好輕浮。」白子熙銀牙緊咬從喉嚨裡碰出幾個音,季向淺回頭看了他一眼,帶著淡淡的無奈。

    「嗯?我輕浮。那你算什麼?他至少不會三心二意。」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為什麼要拿他跟我比!」

    「白子熙對季向淺的根本就不叫喜歡,只是佔有……」

    白子熙忽的一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低頭吻住了她,柔聲道,「淺兒……」

    「你……有病……」

    「是。我得了一種沒有季向淺就活不下去地病。我就是止不住地喜歡你。」白子熙長腿一跨說著把季向淺禁錮在了身下,狠厲道。

    「我都說了你那個不是喜歡!」季向淺掙扎才發現完全沒有用,男女的力量如此懸殊。

    「對,我是不喜歡你。」白子熙本是生硬的語氣漸漸柔和了下來,柔聲在季向淺耳邊說了幾個字。

    季向淺瞳孔一顫,完全蒙住,慌了神,吃驚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她明明瞞得天衣無縫,他怎麼知道!不可能!只有白子夏才知道這句話!

    白子熙問上了她的額頭,她的眉毛,她的眼,她的鼻子,最後是品嚐著她的嘴唇上的的香醇。

    「你是怎麼知道這句話的!」季向淺推開他,緊蹙黛眉問他。

    「我回吻我,我就告訴你……」白子熙失明了還那麼愛使壞,季向淺已經不想吐槽他了。

    季向淺毫不猶豫地堵住他的唇,片刻之後,認真地說道,「可以告訴我了嗎?」

    「子夏跟你說的時候我剛好在他家屋頂上。」

    「你怎麼會在他家屋頂上……你……你到城北來了?」季向淺迅速反應了過來,那幾天正是他們冷戰的日子,他為什麼要到夏王府去?

    「因為很想見你,但是一連幾天你都沒有出現。」

    「是的……我跟他賭氣,離家出走了。」

    白子熙刮了刮季向淺的鼻子,「笨蛋,你怎麼還會做那麼蠢的事?離家出走?」

    「哪裡蠢了……」

    「我嫉妒他嫉妒地快要發瘋。你說過你人生中的人出場說很重要……為什麼不是我們先相遇呢?」白子熙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季向淺光潔地臉頰,心疼道,「我現在要付出更多的代價讓這些磨滅,可是唯一不能倒退的就是時間。」

    季向淺的粉手握住了白子熙溫熱的大手,「謝謝你。」但是你的愛應該給更美麗更溫柔的女子。

    「別謝我,季向淺,我就問你一次,你有那麼一刻曾經為我動過心嗎?」白子熙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著正色道。

    「沒有。」

    「你撒謊。」他很自信。

    「沒有。」

    「我知道你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我。」白子熙道。

    「那是說給白子夏聽的氣話,在那時我只認識你。」季向淺不服氣地反駁。

    「你讓我幫你摘下了月光石。」

    「那是因為我手笨,摘不下來。」

    「你醉了的時候說了我所有的缺點。一個人如果不是時時刻刻關注著我,

    是不會找出那麼多缺點的。」

    「……」她眉頭一皺,對自己的言語感到懷疑。

    「你今天質問我其實是因為你一直都吃醋,在吃若水的醋。」

    「……」她啞口無言。

    「你在被綁架的時候你衝過來抱住我的時候說,你知道我一定會來。」他自信。

    「……」她不安。

    「季向淺,一直不願意承認你對我的感情的人是你。今天逼我表明心意的就是你!」

    季向淺的眼前蒙著一層薄霧,淚珠順著臉頰無聲地滴落,「我只是不喜歡不清不楚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讓我用一生來呵護你,照顧你,一切的苦難我甘之如飴。我等你,但是我希望你也要等我。」白子熙動作輕柔,擁住了瘦弱的季向淺。

    這一次她的雙臂終是也抱住了他,哽咽道,「白子熙……我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

    「在醉仙樓我們對視的那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值得。」

    「哎?可是你不是對我都不屑一顧嗎?」

    「我不知道要怎麼對女子低頭。」

    「那你對我說的那些狠話……」季向淺追問。

    「我……我想忍住自己心裡對你的渴望。」

    「為什麼要忍住?」

    「因為珍惜。」白子熙的呼吸淺淺。

    「珍惜什麼鬼……困了!睡覺了……」

    「你不打算再做點什麼嗎?」

    「做什麼?」季向淺不解地問。

    「比如真的接吻。」

    他話音剛落,薄唇便準確地覆蓋在了她的嘴上,他的靈舌迫不及待地竄入她口中,追逐著,旋轉著。

    季向淺的手挽住了他的脖頸,輕輕一笑,他吻著她的頸窩,纖長的雙手靈活地扯開她的衣襟。

    「啊!」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安冉的聲音!」白子熙忽的從忘我的享受中醒過來,說道。

    「啊!」又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這一次是季向淺的聲音。

    「安冉!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季向淺未來得及完全整理好衣服便和白子熙一起衝入了安冉的房間。

    「沒事沒事……我夢到我牙齒掉了…怎麼辦,會不會是家父……」安冉泫然欲泣的柔弱樣子連季向淺都看不下去了,她輕輕地抱住安冉。

    「不會有事的,奚墨說三天可以找到就一定就能找到李歌弋……」

    「好……」安冉過了一會才定了魂,看著頭髮凌亂、帶著吻痕的季向淺和衣衫不整、一臉不爽的白子熙,漲紅了臉,「對不起……是我打擾你們休息了……」

    「不會不會……沒打擾。」季向淺擺擺手,淡然道,「安冉姑娘快睡吧……害怕的話,就來隔壁找我便是。」

    兩人退出了安冉的房間。

    「她可不止打擾了我們休息……」白子熙輕輕在她耳邊囁嚅,蹭著季向淺的臉頰。

    「走吧……該睡了。」季向淺暗自慶幸沒有和白子熙繼續,多虧了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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