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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醉酒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非包月作品

    馬車內。

    「你果然每天換女人是假,背地裡在用功是真。」季向淺懷抱著雙臂,得意一笑。

    「不是哦……都是真的。」

    「你父皇為什麼那麼討厭你?」

    「可能就是因為我的眼睛顏色。」

    「哈哈……就因為這個?好難想通呢……我娘和蕭政斷絕了父女關係,蕭政才那麼討厭我的……」季向淺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

    可是於事無補……

    白子熙驚喜地轉過頭來,「你是蕭老頭的孫女?」

    「才不是……他根本就不是我爺爺!」

    「那你娘就是蕭月薇了?」

    白子熙更是興奮地叫喚了起來,鳳眸中閃過一絲狂喜。

    「從我懂事起,薇姨和我母妃的關係就很好,她待我如親生,只是在幾十年前忽然沒了蹤跡。」白子熙望著懵懵懂懂的季向淺說,「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的神態跟薇姨那麼相似。」

    季向淺釐清了一會人物關係才重啟腦細胞,「原來你認識我娘。我去找蕭政也是想知道一些關於我娘和我爹過去的事……」

    「看起來蕭老頭這個老頑固,他不願意認你?」

    「嗯。但是我也沒想過要跟他攀親。」季向淺琢磨著在白子熙府裡又輕鬆又能撈錢,沒有比這個事情更為爽快了。

    她連忙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在你府裡當下人很好!」

    「你娘的事情就交給我……我會幫你問來的。」

    「我覺得還是我再去親自問一次比較好。哪怕是用苦肉計……」

    「再?看來你以前已經去過了?蕭老頭沒那容易見你的吧?」

    「嗯,他說不見,然後我就讓白爍闖了進去……」

    白子熙的臉不能再黑,敲了季向淺的腦袋一下,「蕭老頭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不知禮數,亂闖他家了!」

    「啊?……」季向淺嘟起了嘴吧,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望著白子熙。

    「別這麼看著我……子夏,沒有幫你辦這件事嗎?」

    「他有好多好多公事,我不想麻煩他……還有啊!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了好嘛?」

    「為什麼?」

    季向淺撫上了胸前的月光項鏈,「我怕我會忘不了他。」

    「隨緣就好。」

    只是連白子熙自己都沒想到,他的一句隨緣居然那麼靈驗。(啊哈哈哈,因為有卷卷在啊!哦吼哦……爛俗情節開始了。)

    幾天後……

    季向淺在王府裡的日子可謂是優哉游哉,尸位素餐,簡直沒有比這更加好的事了。只是每次當她望見銅鏡裡的自己戴著的月光石項鏈就會心裡猛然一顫,最直接的就是想起白子夏。所謂睹物思人吧?

    深秋,蕭瑟的秋風輕輕地揚著,捲起枯黃的落葉穿過迴廊。季向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也難以入睡,胃好像又有些寒了,還是餓了?嗯,應該是餓了於是想去廚房做些熱的東西吃。

    她端起燭台,在走廊上慢步走著卻被一個聲音叫住,「季向淺!」

    「嗯?」她一回頭便望見了是白子熙在月下獨酌。

    「喝嗎?夜裡冷酒已經暖過了……」

    季向淺應聲過去,端起酒盅看了看,這古代的酒,可能度數都不太高吧?季向淺心中猜測著,小心翼翼地嘗了嘗,淺笑道,「是清菊釀啊?」

    她後來才聽說原來還有那麼藝的叫法。 白子熙笑而不語,將自己杯中的酒喝盡,又將二人的酒杯斟滿,之後抬眸,不聲不響地看著季向淺。 季向淺端起酒杯,仰脖,乖乖地喝盡。

    白子熙微詫,這杯喝得倒是挺痛快的。

    白子熙拿起酒壺,又將季向淺的空杯斟滿。 「不不不……不能喝了,再喝我會醉的……」

    「少騙人了……你看你那股勁兒,一看就是千杯不醉……」 季向淺譏笑地瞥了他一眼,意識也都還清醒得很,「我沒撒謊!我真不能喝第三杯了!」

    「沒撒謊就證明給我看,若是真的,我以後只要你想就去給你做夜宵吃。若是假的,就換你做給我吃。」

    「切……臭小子,想讓我上當,好讓你對我……趁人之危嗎?」季向淺端著酒盅大笑了起來,用賣弄的口吻說,「嘖嘖嘖,小子你還太嫩了……」

    說著一臉看穿了白子熙心事的季向淺得意地把酒杯往嘴中一送,她才在心裡咆哮道,我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等到第三杯清菊釀已經下肚,白子熙就真的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了……

    此刻的季向淺,表情看上去其實是有些呆滯的,可是莫名的,卻給人一種異常嬌憨可愛的感覺,而且還似乎帶著那麼點撩人的媚態……這是平常她從來不會表現出來的。

    只見她的大眼睛裡好像罩了一層霧濛濛的光暈,說不出的夢幻迷離,光潔細嫩的臉蛋上也飛起了兩朵醉人的緋雲,襯得她那原本就非常好看的小臉更加的動人心弦,那張飽滿的小嘴微微嘟起,紅潤得如一顆熟透了的櫻桃一般,讓人恨不得狠狠地含在嘴裡品嚐一番。

    白子熙愕然

    地看了季向淺半晌,最後喉嚨動了一下,開口道:「你……還好吧?」

    「唔……」季向淺的小嘴裡發出一個迷惑的單音,小狗般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兩眨,似乎在努力思考白子熙方才說的問題。 白子熙伸出一隻手來,在季向淺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他心裡卻在吶喊,完了,完了,以後要給她做夜宵吃了,氣死人了!(摔杯) 季向淺的眼神追著白子熙那只修長的大手跑了一會兒,最後有些懊惱地伸出兩隻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晃得她頭暈的大手……

    白子熙未曾料到季向淺會忽然抓她的手,星目不禁驚愕地微瞪了起來。

    白子熙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季向淺臉上的神色,好像是和那種曖/昧的詞彙不太搭邊……

    只見季向淺將他的大手拽到鼻子前,很認真地,翻來覆去地掰扯著,小嘴裡還含含糊糊地嘟囔著什麼,白子熙凝神細聽了一下,好像是在……查個數?!

    白子夏的腦門上隱隱有幾根黑線滑過……而後微微瞇起眼睛,勾起了唇角,也不急著抽回自己的手,好玩地看著季向淺擺弄他的手指,她現在的樣子,簡直比以前還有趣!

    他忽然很有閒心的,想看看她什麼時候能把他是手指數完…… 從那隻手上傳來的柔軟滑膩的觸感,讓白子熙的心裡莫名的顫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滑入了心湖裡,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忽的摀住了她的嘴,季向淺黛眉微蹙。

    似乎對白子熙打擾她數手指的行為很不滿意,兩隻纖手拽著他的那隻手用力向後拉了拉,可是白子熙的手指卻紋絲不動的依舊覆在她的櫻唇上!

    二人僵持了半晌後,季向淺那雙水亮亮的大眼睛忽然疑惑地眨了眨,之後小嘴輕啟,一口就咬上了白子熙的手指……

    白子熙被突然的刺痛刺激到了,一陣酥麻的奇妙的感覺順著指尖瞬間襲遍了白子熙的全身!

    他扯著季向淺的小臉蛋說,「果然,你喝醉了還是一隻長了爪子的小白兔。」 白子熙身軀一震,觸電般地從季向淺的雙手裡奪回了自己的手。 季向淺又呆呆地眨了兩下眼,有些不解,他不是問她那是幾嗎?話說她還沒數完……

    「你好睡了。」白子熙沉下聲來說道。語氣裡隱隱透著些慍怒,似乎是有些意外和氣惱自己的強烈反應。 「哦。」季向淺傻傻地應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白子熙恍悟似的輕歎一聲,原來如此……難怪她不肯喝第三杯酒……

    她瞥了一眼乖順的看著他,好像在等他下一步指示的季向淺,白子熙揚了揚眉,淺色的雙眸略微波動起一絲好奇的興味,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到底醉到了什麼程度。

    「認得我是誰嗎?」白子熙問。

    「嗯。是白子夏,子夏……」季向淺乖乖地回答,之後又似乎覺得不對地改口道,「不對是子熙。」

    「子夏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白子熙挑眉,果然,這丫頭從來就沒把他當王爺!不過,他好像也不太討厭她這麼稱呼他…… 「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白子熙很惡趣味地好奇問。

    「霸道,神經質,有潔癖,超級花心,大冰塊,絕對不是我的菜!」季向淺很快地接話道,說罷,還很認真很肯定自己似的點了點小腦袋。 聞言,某熙的臉瞬間就黑了……

    白子熙向前傾了傾身子,伸手挑起季向淺的下巴,認真地看了看她那桃花般粉紅的臉頰,之後又對上了她那純淨又懵懂的眸子,仔細地審視了半晌後,他可以肯定了,這不是裝的,她真的醉了。

    只是……白子熙的心裡有點小鬱悶……

    「在你心裡,我真的就如此不堪?」白子熙輕蹙著眉,喃喃的說,似是問她,又似是自語。

    「你猜啊……哈哈……」季向淺那惹人憐愛的小狗眼睛又努力地眨了眨,似乎還沒反應明白白子熙的話。

    「那你是哪裡人氏?」白子熙放開季向淺的下巴,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恢復了一貫清冷的樣子。

    從認識季向淺到現在,兩個月的時間裡,白子熙讓若水從不曾斷過調查她的身份,可是,一丁點線索也查不到。這讓白子熙倒是多少有些挫敗。

    這兩個多月的接觸,白子熙也多少瞭解了一些季向淺的本性。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個勇敢聰慧,又善良心軟的女子,不像是有意接近白子夏的。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她到底來自哪裡?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環境下,造就了她那些偶爾流露出來的奇怪的言談和思想?還有她身上帶著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都說酒後會吐真言,那他不妨試試看……

    「上海。」季向淺呆滯地回答。

    上海?那是什麼地方?白子熙皺眉,是他從來沒聽過這個地名,難道真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落?

    可是……聽起來又不像,而且……白子熙用深邃的眼眸掃視了季向淺一番,那種閉塞的地方,能養出她這樣靈秀美麗、從容淡然、又處變不驚的奇特女子麼?

    他還記得在流觴院的詩會上她所作之詩詞,可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野女子口裡能說出來的…… 「上海在哪個國家?」白子熙又問。

    「在中國。」季向淺微微皺了一下眉,似乎對回答這樣白癡的問題很不滿意。 中國?白子熙更疑惑了,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國家?就算是那些極小的部落國家,他就算沒有到瞭如指掌的地步,起碼國名、位置和基本的習俗、動態,他也是清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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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在哪裡?」 「在亞洲啊……」季向淺黛眉皺得更深了,小嘴還微微嘟了起來,模樣真是說不出的憐人可愛,說著一掌就拍上了白子熙的手臂,「亞洲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盲啊……」

    白子熙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強迫自己移開停留在她唇上的目光。

    亞洲?那又是什麼地方?是她醉後胡言亂語的,還是他真的太孤陋寡聞了?沉思了一會兒,白子熙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袖子裡取出一個輕薄的黑黃相間的物件,遞到季向淺眼前,問道:「這是什麼?」 看清了白子夏手裡的東西,季向淺那雙漂亮的水霧濛濛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哦,嗯……巧克力包裝袋啊……我還想吃……嗯……」季向淺聞言,很乖很聽話地點了點腦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也不辨方向地轉了一下身,之後抬腳就向前走去……

    白子熙揚眉,有趣的看著歪歪斜斜晃著,卻仍堅持不倒的季向淺劃著圈地挪著步子。 直到季向淺就快要跌倒水裡了,白子熙方才慢慢地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誰知季向淺的腿一軟,順勢就趴在了白子熙的懷裡,怎麼都不肯起來。

    白子熙不禁愣了一下,連忙伸手攔住了季向淺那纖細的腰肢。其實他只是想扶她回房而已,不過季向淺主動投懷送抱的感覺還真是……蠻好的!

    季向淺的小腦袋在白子熙的懷裡拱了又拱,似乎是想選個舒服的位置,可是蹭來蹭去,好像總是不能令她太滿意,忽然,她伸出一隻爪子就在他的胸膛上抓捏起來!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說,「華菡,你的大胸呢……怎麼變飛機場了啊!」

    季向淺那只不老實的小手好像是在他的身上點了把火一般,白子熙只覺得體內的鮮血忽然燥熱沸騰了起來!不禁悶哼一聲,繃緊了身體。

    「你這隻小怪物,給我老實點!」白子熙顧不上去想什麼是飛機場,黑著臉,很不客氣地拍開了季向淺的魔爪。之後動作有些粗暴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將季向淺丟在床/上,白子熙倚在床頭閉起眼睛,微微喘息著,努力地壓制著身體裡被季向淺撩撥起來的騷/動。

    「楚源你竟然敢跟我分手,你這個賤男人,我踹死你……」

    說著季向淺的腳開始不安分地亂動。

    半晌後,白子熙睜開那漆黑幽深得不可測度的雙眸,在床邊坐下,挑眉看著已經酣睡過去的季向淺,那嬰兒似的甜美睡顏還真是要命的可人!

    「楚源又是誰……」 白子熙勾了一下唇角,伸出一隻手輕輕撫著季向淺那水蜜桃般水嫩的臉蛋,若是他的自我控制力再差一點,今日會忍不住吃了她吧?吃了她,她會跳起來罵自己或者一氣之下就走了嗎?

    白子熙用手輕輕摩擦著季向淺的臉蛋,惹得季向淺舒服的在他掌心裡蹭了蹭,白子熙被她那可愛的模樣逗得心裡又是一蕩,忍不住低頭在她那滑嫩的小臉輕輕地啄了一口,沒敢碰那看上去更可口的櫻唇,他怕自己會真的控制不住。

    站起身來,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季向淺,白子熙在心裡暗自發誓,「以後絕不能讓其他男人看見她的醉顏!」 「若蘭!」白子熙出了季向淺的臥房,出聲喚道。

    「奴婢在,請問王爺有什麼吩咐?」若蘭聞聲,連忙從隔壁的偏室裡走了出來。 「她醉了,好生照看著。」白子熙沉聲說。

    若蘭愣了一下,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白子熙點點頭,轉身離去。

    若蘭衝著白子熙的背影抿嘴笑了一下,隨即又遺憾地搖搖頭,王爺也真是的,既然把季姑娘都灌醉了也不知道把握機會,她就那麼碰不得嗎?不是說來王府就是王爺的女人了嗎?哎……猜不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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