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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刺殺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非包月作品

    「子夏,今日怎麼不見你的那個很會作詩的小丫頭?朕至今還記得她那句『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呢……哈哈……」皇上看起來今日也是特別歡悅,豪爽地飲了一口酒說道。

    季向淺的心裡快開滿煙花了,皇上竟然還記得她這個小丫頭!那是多麼難得啊!

    「回父皇,今日她是跟隨三哥前來的……」

    皇上聽了三哥這兩個字就龍顏大變,「真是掃興,喝酒。」

    季向淺躲在了白子熙的身後,皇上,掌握生殺大權,如果他一不開心會不會想殺便殺吧?她可不想那麼早死掉。

    又是一堆無聊透頂的歌舞表演,如果不是有好吃的季向淺早就溜走了……

    終於晚餐是結束了。

    眾人又擁簇著說要去賞月,季向淺是覺得賞月這種事簡直是無聊透頂,既然飯都吃飽喝足了,就想拉著白子熙回去了。

    白子熙帶著季向淺脫離了人群,一直拉著她往黑暗處走,她有些惶恐,因為他好像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子熙,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帶你去皇宮最高的地方去看月亮。」

    「不用了,我不想看……我想回去了。」季向淺話音剛落,白子熙就二話不說把她再次攔腰抱起,幾個輕巧的點步飛身便到了軒轅閣的樓頂,他穩穩地落在了屋脊上,由於本能使然,即使到了屋頂,季向淺還是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放,因為她害怕掉下去……

    「我不想看啊!笨蛋……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會死的啊……」季向淺往他的懷裡縮了縮,順便用手掐了他一把。

    「不想死就抱緊我。」乍眼看去的瞬間,白子熙墨發在黑夜中輕揚,淺金色的瞳孔散發著妖異的光芒,身著月白色綢緞華衣沉靜優的姿態抱著季向淺。

    等適應了高處的感覺,季向淺才敢稍微鬆一點手,全部都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月如玉盤靜靜地掛在墨色的天空上,無數的星子彷彿是鑽石一樣鑲嵌在天幕上,遠處,京城裡家家戶戶或明或暗的燈火微亮。

    此時,天地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不再喧囂,季向淺覺得心靈上得到了寧靜,周圍的塵埃彷彿都落定。

    當然這是要除了白子熙之外的!

    白子熙修長的手指挽上了她的纖腰卻被她毫不猶豫地扒開,紅著臉委屈道,「不公平!憑什麼你可以抓我衣服,還掐我,我就不能抱你腰了!」

    「因為我是女孩子,按照你們這裡的禮節來說呢……男女授受不親啊……」季向淺轉頭,眨巴眨巴著眼睛,狡黠地說道。

    「那我是真的得對你負責了,恩?」

    「什麼?不不不……不用負責……嘿嘿……」季向淺悄悄挪地離他遠了一點,乾笑道。

    但是每次季向淺往旁邊挪一點他就挪兩點,直到已經到了飛簷,再也沒地方退了,季向淺才忍不住罵道,「你別過來了……看個月亮而已啊……離我那麼近幹嘛!」

    他還是不停地靠近,美麗的臉龐越來越近,近得幾乎可以看清他捲曲纖長的睫毛,和倒映在他淺色眸子裡的自己,季向淺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點點,這他丫的已經在邊緣了躲不了了啊!

    季向淺視死如歸般地惡狠狠盯著白子熙,自己已經無路可退,若是不慎還有可能跌落屋頂,喪失生命的可能。

    白子熙邪魅一笑,怎麼辦她這樣更加可愛了,好想欺負……淡淡的黑雲微微遮住了月光,一身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子無限溫柔的吻住季向淺嬌嫩的雙唇,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

    但是被吻的人好像沒什麼感覺,一直在逃避。

    季向淺所幸把頭別了過去,他卻依舊忘情地吻上了她的脖頸直到頸窩,試圖挑起一些能讓他們都深深地沉淪了下去的東西,「你別這樣……白子熙!」

    她好像在試圖叫醒他。

    他的唇碰到了一一個冰冷的飾物,才忽的睜開了雙眸,抬起了頭望著眉頭緊鎖,甚至有些害怕顫抖著的季向淺。

    沉默了許久,季向淺才把頭轉了過來,正視他。

    他緩緩開口,「對不起……我的習慣。」

    「那以後就離得遠一點……」

    季向淺其實也可以理解他,每天重複著做一件事總有一天會變成一種習慣,而習慣是最可怕的東西。

    兩人瘦長的身影忽隱忽現,額頭、鼻尖相碰,男子緊緊挽住了女子的腰,好像生怕她的動搖會讓兩人都落了下去。

    「但是你沒有推開我。」白子熙俯下身埋在了她的頸窩上柔聲道。

    「因為這是

    是在高處啊,如果我推了你,你我都有可能會死啊!」

    「我有能力讓你上來也有能力讓你平安無事地下去。」

    「答非所問。」季向淺確實沒聽懂他的意思,她推不推開他和他能不能帶她下去有什麼關聯啊!

    此時不遠處的熊熊火光和嘈雜聲淹沒了整個皇城。

    「來人吶!流觴院走水了!」

    流觴院?!白子夏……白子夏……他在那裡!

    季向淺蹙著眉,不假思索地急切道,「子熙,快帶我下去!」

    「擔心什麼……火自然有人會去滅,你也做不了什麼。」

    「白子夏在那裡啊!笨蛋!你弟弟在那裡!」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說著白子熙已經用輕功飛快地將季向淺帶下了軒轅閣,不緊不慢地向流觴院。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季向淺面前飄過,雙手提著衣裙飛快地向後面跑著,銀色的光一閃,神色匆忙,是她?!

    流觴院外已經是火光沖天,再多再多的水好像也撲不滅如猛獸般的火勢。

    季向淺和白子熙兩人立在了院外,看著這匆匆忙忙一進一出忙著滅火的人們。

    她的目光迫切地尋找著白子夏的身影,卻一直沒有結果,可能是被煙熏得,她的眼前蒙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怎麼白子夏沒逃出來嗎?不可能吧?他武功不差,應該在的啊!

    白子熙溫暖的手簽住了她冰冷的小手,柔聲道,「在那裡。」

    季向淺循著他的目光找過去才看見了長身玉立,氣概清華的白子夏,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等會……看火勢蔓延的情況那麼大,看來是事先準備了乾草,而且不是一個人在行動。

    這是就一定是有預謀的!目的是什麼?殺皇帝?難道不是應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動手嗎?不對……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聲東擊西。

    「白子熙,剛才我們過來時那條路除了可以到流觴院還可以到哪裡!」

    「後宮。」

    「後宮哪裡!」季向淺都快急到嗓子眼了,他怎麼還那麼風輕雲淡。

    「慈臨宮。」

    「宮裡有人嗎?!」

    「有……是皇后的寢宮。」

    「皇后今天沒來宴會嗎?」季向淺抓起白子熙這個護身符的手邊走邊問道。

    「皇后最近身子不舒服。」

    「如果我猜的沒錯,有人要殺皇后!」

    白子熙反握住季向淺的手,讓她冷靜下來。

    「你別急……你確定?我雖然是皇子,但是也不能亂闖後宮……」

    「我剛才看見了!就是今天一身白衣服彈琴的那個女的,好像還帶著刀往那裡去了。火肯定是她指使人放的!唯一目的就是趁著皇宮戒備鬆懈之時,趁機殺了皇后啊!」季向淺蹙起了眉頭,解釋道。

    所以季向淺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別擔心了。皇后會沒事的。」白子熙攔住了不顧一切向前衝的季向淺,「我收到消息過了。你難道就不好奇這些天若水去哪兒了嗎?這幾天她都在保護皇后。以她的冰雪聰明和矯捷身手,皇后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你早就知道了?」季向淺有些匪夷所思地端量起他來,他好像也不是傳說中地那麼只縱情聲色啊?

    「對啊……也只有你這個笨蛋,什麼都不管就想過去救皇后。」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恨他們的。」

    「恨?有愛才有恨,我根本連人最基本的情感都沒有,怎麼愛,怎麼恨?」白子熙輕輕地撫摸上了季向淺的臉頰,幫她把散下來的髮絲別到了耳後。

    「皇后人很好,曾經有恩於我和母妃,我自然不能放著她不管不顧。」

    季向淺看著他在月光下柔和的臉,微微怔住,至少她知道了原來白子熙和以前自己想像裡的完全不一樣,她應該很早就發現的,自從那本詩集就應該發現的。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防止他父皇看穿他的偽裝。

    他很聰穎,因為她在學習認字寫字之後漸漸地看懂了他寫的詩詞。

    他就像是一顆未打磨的鑽石被沙漠包裹著,難以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之後喜歡白子夏的妹紙們可能要失望了,因為後面他出場地不多,可能是卷卷越寫越喜歡白子熙了吧……啊啊啊,原諒我!卷卷保證不讓喜歡白子熙的妹紙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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