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 詭異的證人 文 / 不凋零的葉

    京城府尹仇展赫清冷的目光上下審視著林子萱，他開口質問道：「你可有辯駁之言？」

    「回府尹大人，奴婢昨日並未踏出侯府半步。請大人明鑒。」

    「誰可作證？」

    「小女，小女可作證。」堯雪珊膽怯的走出來，屈膝跪在地上，聲音輕微，幾近不可聞。

    堯雪珊乃是侯府嫡長女，仇展赫只是一個京城小小府尹，如今她卻下跪於他。如此不知禮儀，不懂尊卑的女子，若真如傳言所說呀，愚笨至極。

    仇展赫如此想著，眼角也不禁流露出一抹的輕視。他閃開堯雪珊所跪方向，道：「大小姐乃是侯府長女，對下官不必行此大禮。」

    他只是閃開卻為相攙，可見其嫌棄之意。

    玥兒得了堯雪顏眼色，忙過去攙扶堯雪珊，道：「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呀？莫不是病又犯了，素心，大小姐出來之前，可曾喝過了藥？」

    林子萱剛要回嘴，就聽仇展赫道：「大小姐，不是下官不信你，只是你與素心姑娘關係非同一般，開口保庇亦不是沒有可能。」

    「奴婢還有人可作證，」林子萱道，「侯府下人出門都要去守宅小廝那裡簽出行冊，大人去查出行冊便會知曉奴婢是清白的。」

    「回府尹大人話，」周福接話道，「實在不巧，昨夜守宅小廝醉酒誤事，造成宅內走水，出行冊已被燒燬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走水這樣的大事，我竟不知。」不等林子萱質疑，堯雪顏就搶先問道。

    「是昨夜子時，守宅小廝醉酒踢翻油燈，毀了數本的出行冊，老奴思量著二小姐也該歇息了，走水亦不嚴重，就沒派人去通傳。」

    「如此說來，就是沒證據了。」仇展赫清冷目光注視林子萱，道，「本府勸你如實招來，免收皮肉之苦。」

    從玉兒的被殺，到出行冊的被毀，一切都太過巧合。

    腦中快速的閃過整件事情的發展過程，林子萱黛眉緊皺，一言不發。

    見林子萱竟不言不語，堯雪珊頓時慌了神，又欲衝出來跪地哀求，卻被玥兒緊緊拉著而無法動彈，只得大聲喊道：「求府尹大人明察呀，素心是冤枉的，素心昨日整日都與我在一起啊，我沒有說謊，更沒有保庇啊！求大人，啊！」

    堯雪顏伸手扶住堯雪珊的手，暗地裡卻狠狠在手臂內側擰了一把，頓時痛得堯雪珊身子一個機靈，慘叫一聲。

    堯雪晴見狀忙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又犯病了？玥兒快將姐姐扶去後宅，差丫鬟去小廚房馬上煎藥過去。」

    「我沒病，我沒病！府尹大人，相信我，我沒病！」

    越是哭鬧，越是掙扎，越是被人認定發了瘋病。堯雪珊不管不顧的大叫著，素心於她來講太過的重要，她無法想像，自己失了素心，自己該如何在這後宅生活下去。還要如以前像條狗像隻豬一樣的生存嗎？

    雲威殿只餘剩堯雪珊歇斯底里的哀求聲。

    仇展赫皺眉扭過了頭，這樣瘋癲的大小姐，難怪成為京裡的笑話了。再看侯府二小姐，品德相貌樣樣堪稱第一，怕是今年宮廷大宴，又要獨佔鰲頭，大放異彩了。

    「府尹大人？」林子萱的輕呼將仇展赫思緒拉回，她見仇展赫有了反應，才續道，「奴婢還有一位證人，只是此證人身份特殊，今日並未到場。」

    聞言林子萱還有證人，堯雪顏和堯雪晴都微微愣了一下，府裡下人個個遠離鈺珊院，莫不是就算是這樣，這丫頭也交到了貼己的人兒？若真如此，手段倒還真不一般。

    「什麼人？」仇展赫問道。

    「玉兒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