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一十一)黑布包 文 / 江畔青蛙
心兒的身體已經微微的顫動,剛才進來的年輕男子正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看著,那人正是自己最恨的諸妙。
林風歎氣的說道:「小子!你要是再這樣的看幾位姑娘,爺可以保證,你馬上變成瞎子。」
「好大的口氣!」
一威武的將軍走了進來,拍拍年輕男子的肩膀,接過話道:「賢侄莫怕!在這漠河,還是老子的天下,來人啊!去給老子把那幾個美人捉過來!」
「朵兒!過去給那個將軍一個耳光。叫他知道,不是每一個漂亮的女人都很柔弱的。」林風有些玩世不恭的說道。
朵兒一聽這個捆綁之人如此一說,先是一楞,隨即喜笑顏開,像一隻輕盈的燕子,人影一晃,就聽到「啪!」的一聲,眾人還未反應鍋來,朵兒就又回到了被綁著的林風的身邊,幫林風解身上的繩子。
「哥!你沒事了?」朵兒問道。
林風活動了一下手臂,摸摸朵兒的頭說道:「這繩子是用來幫知州大人的,你可要拿好,在爺的身上可是暖暖和了。」
二人就如此的閒說,根本就沒有在意眾人,誰都沒有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盡然真的煽了金海將軍一個耳光。並對一個長相平庸的鄉下男子如此的親密,一旁的心兒更是想不明白。
年輕男子看著朵兒,笑道:「丫頭!哥可沒有騙你,見到他,你高興了!」
朵兒點了點頭,拉住林風的一隻胳膊,依偎在林風的懷中。
金海在大眾面前被一柔弱的女子煽了一耳光,頓時感覺容顏盡失,大叫道:「來人!給我亂箭將這些人射死,女的給我綁來。」
只聽見辟啪的聲音從四周響起,酒樓的門窗都給人砸掉,數百隻弓箭手已經擺開了陣勢,弓弦已經拉滿。
林風笑道:「朵兒!你怕嗎?」
朵兒搖了搖頭,說道:「有哥在,朵兒什麼也不怕!」
林風笑道:「好!金海、諸藥。你們二人聽好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也包括殺了你的兒子諸算,不過都是該死之人,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金海大笑起來,說道:「你們現在知道害怕,只是遲了,來人啊!把這裡所有的人都給本將軍抓了起來,要是反抗的話就,就當是亂黨直接殺了。」
林風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難道是害怕我跑了不成?」
知州諸藥一笑,說道:「你還是省些口舌!老實的讓我的手下來抓人,最好大家不要反抗。」
林風說道:「好!本來是想給你們留條後路的,是你們自己不要的,心兒!還記得爺說過的話嗎?」
心兒哭著臉說道:「爺!你瘋夠了嗎?」
林風笑道:「你不相信爺!朵兒!你相信我嗎?」
朵兒點了點頭說道:「哥做什麼?朵兒都相信。」
心兒嘀咕道:「傻女人!」
林風且是淡淡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黑布包,遞到心兒的面前,淡淡說道:「不要看,拿過去給知州大人看一下。」
林風見心兒拿著沉甸甸的黑布包,且不敢動。
林風笑道:「心兒!過去給他,等爺離開漠河之時,再送給你,到時就知道這小東西的厲害呢?對了,知州大人,還有金海將軍,在你的人動手之前,先看看黑布包裡的東西,記住千萬不要說出來,要不你們的命可就真的沒有。」
泰格一臉的驚異,看著林風。
唯有年輕人很是平淡,看著猶豫不定的心兒,淡淡說道:「心兒!他說的也許是真的,你何不試一下呢?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心兒看了一眼林風,一咬牙,慢慢的走了過去。
金海一見美人主動過來,心裡喜開了花,在心兒離知州還有三步時,金海一個箭步,串了上去,一把拉住心兒的玉碗,用力一拉,就將心兒拉進了懷中。另一隻手yu去碰心兒的臉蛋,林風且是一聲大喝,「金海!」震的眾人耳膜發脹。
林風看著金海,說道:「金海!還是看看黑布包裡的東西再說,記住!小心拿好!千萬不要掉在地上,要在眾人的面前露出來了,可是要滅九族的。」
金海一氣,說道:「本將軍倒是要看看,你這黑布包裡是什麼東西?」
金海搶過心兒手裡的黑布包,將心兒丟給身邊的侍衛,剛一打開一個小口,臉色就變了,繼續的打開,等全部看清時,額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林風笑道:「金海!」
「小人在!」金海老實的回答。
「你不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做什麼嗎?」林風問道。
「屬下知道!」金海的聲音有幾分的膽怯,「還不快放了心兒姑娘!心兒姑娘大人有大量。」
心兒驚魂未定,四下的人都恭敬起來,知州諸藥的臉色已經變的難堪起來,看著金海如此的恭敬,知道這個黑布包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林風看著眾人,笑道:「諸藥!你也看看裡面是什麼!不過要記住爺剛才說的話。」
知州諸藥與諸順風對視了一眼,小心的從金海的手裡接過黑布包,打開的瞬間,諸藥就感覺金光刺眼,那是······,諸藥的心中一顫,看了眼林風,暗想,他是
誰?與完顏家的人又是關係?我該怎麼辦?他既然殺了諸算,看來是來對付諸家的?真是天不應我諸家啊!還是那個相命的先生說的不錯,做任何事都不可以做絕,做絕了遲早都是要報應的。
諸藥的額頭已經是冷汗淋漓,林風將一切看在眼裡,圍著酒樓的數百弓箭手已經撤了下去,就幾個侍衛恭敬的立在酒樓的門口的大街上。
林風走到心兒的面前,看了眼心兒說道:「丫頭!你不是對諸藥打你爹的那一耳光想還回來嗎?現在你想打諸藥幾下,就幾下好了,千萬不要客氣,就算是幫爺出出氣,有什麼事?爺會抗著的。」
「你到底是誰?」心兒目不轉睛的看著林風。
「心兒姑娘!不該問的千萬不要亂問。」金海在一邊小聲的說道。
掌櫃已經走到了心兒的身後,一把拉著心兒,膽怯的說道:「心兒!知州大人!剛才也是心急!並不是有心的。」
心兒一笑,說道:「爹爹!做人就一定要一輩子的謙讓,一輩子的忍氣吞聲嗎?心兒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爺!您能幫心兒一件事嗎?」
林風說道:「說說!不過這耳光······」
林風還沒有往下說,就聽見「啪!」的六聲,心兒盡然真的在大眾廣庭下給了知州諸藥六個耳光。今日的事也不能不叫人奇怪,漠河最大的兩個官員,盡然都給人煽了耳光,並且還是兩個柔弱的女子。
林風看著年輕男子,見他看心兒的眼光不再像當初一樣的冷漠,心裡不禁的高興起來,自己對不起這個哥哥,是該給他一個歸屬了。
「爺!」心兒在林風面前叫了一句。
林風點頭說道:「!」
「心兒要跟著你!」聲音說的很小。
林風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走到心兒的身邊,看著心兒,心裡暗急,好不容易那個傢伙的眼光有了點溫柔,這下可是全沒有了,真是傻的可以。林風轉了一圈說道:「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還是耳朵出了問題?爺剛才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心兒看著林風說道:「聽見了,可是奴家許下了誓言,就注定了這輩子要跟著你。」
「等等!」林風搶過話來說道:「你的誓言是說誰幫你除去漠河十惡,你就跟誰,做他的人,是嗎?」
心兒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林風臉上閃出一絲壞壞的笑,拉著朵兒,淡淡說道:「你跟著著他好了。大哥!那黑布包給你呢?你要想知道依夢的消息,就把這裡的麻煩解決了再說,我們先走了。」
知州見這林風叫他大哥,定是身份也不一般,恭敬的將手裡的黑布包,雙手奉了過去。
男子無賴,搖了一搖頭,說道:「我怎麼會有你這個弟弟呢?」
林風且是不理,一拉朵兒,往外走去,金海見狀,急忙跟了過去,一旁的心兒也跟了過去,生怕林風一去不復返。
林風在門口停下,看著幾人說道:「那東西已經給了我哥,這裡的事就由我哥做主了,好像有些事還沒有解決!金海!你就不要跟著了。你也是一樣,看看他是怎麼除去漠河十惡的,對了那個諸算就是他殺的,還有那些人的穴道也是他點的,我除了這張嘴,可什麼都不會。」
心兒不相信他說的話,可看著這張踏實的鄉下男子的臉,心兒又不能不相信,憑什麼這樣一個美麗的絕代佳人,會甘心的跟在一個平庸男子的身邊,還如此的親密,為什麼?屋裡的那個男子已經夠英俊不凡了,可這個叫朵兒的女子且從未正眼看過。
心兒的心一下變的很亂,呆呆的站著,「易容術!」三字突然,像一隻燭火,在心兒的腦中照亮。
「姐姐!」心兒叫了起來,回過神來,且發現眼前沒有了那鄉下男子與美貌女子的身影了。
蒙面的女子也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林風二人離去的方向,沉寂了片刻,就追了過了去,甚至忘了自己的衣服財物都還在酒樓的房間了。
「泰格!那個叫符通的你可有辦法把他找來?」年輕男子問道。
諸順風一聽,「泰格、符通」二個名字,險些摔倒,原來一切都是針對他們諸家來的,不由心涼,狠狠的看了身邊的諸妙一眼。
泰格恭敬的答道:「回公子的話,在半個時辰內就可以找來。」
「好!你去把他找來!他答應過去事,還是幫他做完,知州大人!金海將軍!這黑布包裡的東西,想必你們都清楚是什麼?」
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屬下!明白!」
「好!給你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將心兒姑娘說的那幾個惡人帶到這裡來,你們去!」
「是!」二人同時應聲,帶著屬下出去。
「掌櫃的,剛才的酒可沒有吃好,就叫人攪了興致,我那弟弟也給氣走,再來一桌!在下不會白吃的。」
「大人言重了!能有大人光臨,已經是寒se生輝了,你們還不去,在珍善閣擺宴,還有那壇十六年的女兒紅,也挖了出來。」掌櫃又是興奮,又是高興。
男子看著地上還躺著三個官差,歎息道,「倒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