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九十九)朵兒的生日五 文 / 江畔青蛙
朵兒輕聲的說道:「那後來呢?你們找到泰芳沒有?」
泰格點了點頭,說道:「找到了,可是我們去遲了。符通醒來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日就在院子裡連拳,那也不去,一連七日,除了吃飯,就是練拳,就是睡覺,但是睡的都很少。」
朵兒說道:「那你們七日後應當去了『諸順風』鏢局。」
泰格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去了,一切都明白了,只是我們去的太晚了,小妹被諸妙等人已經糟蹋了,等我找到小妹時,已經是餓的只剩一口氣了,看了符通一眼,小妹留下了兩行清淚,就去了。當時沒有找到娘親,後來才知道,娘親在當時就給殺死了。屍體丟在了亂葬崗,是鏢局的一個兄弟幫我們埋的,不敢立碑。並且諸妙算準了我們要去,給我們設下了一個圈套,只等著我們去送死。」
泰格突然哈哈大笑,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可是天不絕我。它ri,在諸妙帶人陷害我們時,給許多手下的人吃了藥,只是可惜,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吃了,這在坐的幾位就暗地了動了手腳,沒有吃他的藥,本來當時就想幫我們一把的。只是那諸妙此人,心機頗重,盡然在出發時將他們支開了,而是帶著他們的一干心腹,及那頭目的一干手下,並還安排了人盯著我們。」
林風喝了口酒,淡淡說道:「看來還真要去見見這個叫諸妙的少局主。只是不知道那諸妙與山匪頭目為何會走到一起呢?」
泰格說道:「其實那諸妙與山匪頭目本就是一起的,山匪頭目叫諸算,是諸妙的親大哥,二人本就是算計好的,只要有重要的鏢物,諸妙就會派人暗中通知諸算,然後自己把鏢劫了,兄弟二人再分髒,只不過外人沒有看明白罷了,因為每次被劫的財物都不是在同一條路上,誰也想不到會是同一人做的,再說如今的世道,也不太平,就算被劫,也被看成常事,官家的軍餉就時不時的被劫,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鏢局呢?」
林風喝了口酒,說道:「這個諸妙,倒是生財有道,這門無本的生意也敢做,也不怕砸了鏢局的招牌嗎?」
泰格說道:「這諸妙每次接鏢都是有所選擇的,一些勢力太大的鏢往往都能準時送到,而一些沒有勢力的鏢,且因鏢資少,沒有好手護送,而搪塞過去,誰會去多想。」
朵兒說道:「這個諸妙,倒是個聰明人。」
「是個聰明人,只是這份聰明也會要了他的性命,反而就不聰明了。好了,泰格!酒就喝到這,我們要去休息去了,明日還要趕路,加上幫符通的時日,算起來,我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林風淡淡說道。
泰格說道:「大人等幾位的住處已經叫人收拾好了,只是有些寒酸。」
林風一笑,「能遮風避雨就好了,出門在外,那來的講究。好了,帶我們過去。」
泰格說道:「大人!明日小的與你一道去漠河,如何?」
林風想了一會,起身說道:「你會趕車嗎?」
泰格說道:「咱走鏢的,那有不會趕車的。」
林風說道:「那好,你明天趕車,我們三人去,去多了,反而是個累贅。」
泰格高興的說道:「多謝大人!」
一旁的宋回,滿臉的疑色,看著林風,低沉的說道:「大人!是想取小的性命呢?盡然不讓小的一道去漠河。」
林風搖頭說道:「這一路走來,也想了很多,要是想取你性命,早就動手了。你明天帶著他們都回去!」
「大人!為什麼放過我?」宋回說道。
林風淡淡一笑,「其實你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你什麼時候為自己活著,不過我也以樣,等漠河回來,要是我還活活著,一定要好好為自己活著。」
宋回說道:「大人要小的回去,只是這回去該如何向宗翰大人交待呢?」
林風說道:「不需交待,他一定早就想到,你回去之後,他問什麼?你只說是按我的意思去做的,多的話不用說了。」
宋回躬身說道:「小的知道了,多謝大人再生之恩。」
見宋回裡開,林風感覺心中有一種孤寂,也許自己不應當放他走,更應當殺了他,可殺了他,就一定有大仇得報的快樂嗎?林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現在的自己很不喜歡血腥的味道。
林風擺擺手,淡淡說道:「你去歇息去!泰格!帶我們去休息!」
泰格躬身說道:「大人隨小的去。」
林風點了點頭,對朵兒說了一句,「我們走!」
三人穿過一條小路,來到寺廟的後院,這後院也是破敗,但是與前院相比,還有一間完好的房子,房子裡透著燈火。
泰格推門而入,林風只見房間的陳設,十分的簡陋,牆上掛著幾張已經褪色的破佛像。幾張桌椅已經沒有了朱紅,顯的灰暗,在一面牆上的貢台上還放著一尊佈滿蛛絲的佛像。東牆下且放著一張木床,林風一看這床,顯然不是佛家用過的。
泰格不好意思的說道:「大人!整個寺廟就這一間屋,還能叫做房子,其他的都是四面透風。」
林風笑道:「好了!你也出去!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你有什麼要安排的,就去交待一下。」
泰格知道,這一去不知道能否回來,並且還有派人護送大人的手下回去,更重要的是要去通知符通,告訴他去漠河復仇之事,林風如此一說,也正合心意,再看這二人,女子的人間絕色,男子雖
雖然戴著面具,但是就這身手,也算的上英雄。美女與英雄,一直都是被看在一起的。
見泰格已經離去,林風且向門口走了過去,朵兒看見,輕叫了一聲,「哥!」
林風緩緩轉過身來,笑著說道:「好好睡覺!哥在外面給你守夜,有事嗎就叫一下,哥就會馬上到你身邊的。」
「嗯!」朵兒說道:「朵兒知道!要是哥哥就在屋裡,朵兒的心裡會更踏實。」
「不可!」林風說道,「朵兒!過了明日,就十六了,已經是大人,怎麼還如此的任性呢?」
朵兒一聽林風的責備,不怒反喜,笑著說道:「原來哥哥還記得朵兒的壽辰啊!那哥哥答應朵兒的事也是記得?」
林風說道:「從沒有忘記!朵兒有事嗎?」
「唉!」朵兒一聲幽怨的歎息,接著走了幾步,說道:哥!今晚就在屋裡!外面夜裡的寒氣很重,時間久了,就算哥哥武功再好,也有抗不住的時候。」
林風一楞,想了一會兒,說道:「可你還是女兒家。」
趙一笑,說道:「一會哥哥還說自己記性好,現在就忘了,難道哥哥答應朵兒的事都忘了嗎?」
林風說道:「沒有忘,只是這與在房間裡過夜有什麼關係嗎?」
趙說道:「因為哥哥沒有返回的餘地了,過了今夜,朵兒就十六歲了,哥哥不是答應朵兒,要給朵兒過壽辰的嗎?可在這路上,只怕是不可能了,但是答應朵兒的一件事,應當沒有反悔!」
林風說道:「過的可真快啊!明天就是朵兒十六歲的壽辰,雖然趕路,但是在晚上落腳之時,也一定會給朵兒慶祝一番,答應朵兒的事也沒有忘記,只是朵兒一直都沒有說是什麼事?」
「什麼事?到了明晚就會知道,不過今夜,哥哥還是留下!朵兒一個女孩子都不怕,哥哥怕什麼?」
林風說道:「哥哥還是在外面好!」
朵兒一手拉住林風,說道:「不!朵兒只有看著哥哥在一旁,才能安心。」
林風一笑,「朵兒去睡!哥就在你身邊,看著你,這樣你放心了!」
朵兒一聽,笑顏如花,正要轉身,往床邊走去之時,看見離自己很近的窗欞上,有一處印記,定眼一開,想是想起了什麼來的。
朵兒抬起一手,用手指指著窗欞,對林風說道:「哥!你看這上面刻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