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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七十一)岳飛脫險 文 / 江畔青蛙

    湯懷心中很急,臉上且是和顏,微微一笑,說道:「喝喝茶也正是時候,還真有些口乾舌燥。」

    莫遲一笑,說道:「屬下怠慢!來人!還不快些給大人看座、上茶。」

    張顯在湯懷的身邊坐下,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小聲說道:「師兄真還有心情在此喝茶?」

    湯懷說道:「不喝茶能怎麼辦?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張顯喝了一口茶後,說道:「就眼下的情況,還真不好說,不過我們沒有辦法?你說他們會想怎麼辦?」

    湯懷說道:「你說的他們是指誰?」

    張顯說道:「兩邊都有!」

    湯懷說道:「只怕兩邊的心裡都很急,可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看看一會過來的劉延慶會是怎樣想法?」

    張顯說道:「劉延慶可童貫的心腹。」

    湯懷一笑,「要是他不是童貫的心腹,我們還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正因為他是童貫的心腹,眼下的情況,對童貫來說,劉延慶會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為什麼?」張顯問道。

    湯懷說道:「還是喝茶!」

    莫遲正走了過來。

    「莫遲將軍看來是有了辦法,讓裡面的人束手就擒了。」湯懷說道。

    莫遲尷尬一笑,說道:「大人別取笑我了,屬下只是來告知一聲,劉延慶大人馬上就要到了,聽說二位與劉大人是舊識?」

    湯懷一笑,說道:「看來你是知道我們是誰呢?」

    莫遲說道:「剛才只是屬下猜的,原來真是二位。」

    湯懷擺擺手。站起身來,對一邊的張顯說道:「師弟!我們還是去迎迎劉大人?怎麼說劉大人也是朝廷欽命的大將軍,我們只是九王的家將。」

    張顯自然明白湯懷的意思,跟在湯懷的身後,往山門的路上走去。只見百人,跨著百匹戰馬,急急奔來。

    湯懷老遠就看見了劉延慶,當然劉延慶也看見了湯懷兄弟二人。

    劉延慶老遠就下馬,衝著二人走了過來,笑道:「原來是九王手下的左右二將,莫小子說的不錯,真是貴客。」

    湯懷笑道:「劉將軍,親臨!看來童大人對此事還是真是不一般的重視。」

    劉延慶一笑,說道:「湯兄!這岳飛在雄州做出的事,想必也知道了,你說這伐遼不利,總要有個人出來擔待!」

    湯懷想了一會兒,說道:「雄州失守!真出在岳飛身上?」

    劉延慶一聽此話,似乎感覺幾分不對,細細一想,自己的頂頭上次,與湯懷雖然各為其主,但是岳飛似乎也被湯懷看重。其實劉延慶對湯懷的客氣也不是因為九王,而是因為湯懷的師父,周侗!一個趙佶也不想得罪的人。

    劉延慶故做驚訝的說道:「看來湯兄是不知道,也罷!等這裡的事完了,定給二位好好的說一下雄州發生的事。」

    湯懷、張顯同時說道:「洗耳恭聽!」

    三人對視一笑,只是各懷深意。

    「裡面什麼情況?」劉延慶對著莫遲問道.

    莫遲躬身說道:「都還僵持著,不過屬下敢肯定,裡面的人是一個也沒有跑掉。」

    劉延慶笑道:「沒有跑掉就好,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劉延慶一揮手,從身後的百人中走出四個黑衣男子,都蒙著面,但是一雙眼睛且是目若寒星,像刀鋒一樣的凌厲。

    「影衛!」湯懷心裡小聲的念道,這童貫看來是認定了岳飛就是雄州失守的最虧禍首,盡然動用了為數不多的影衛,不過湯懷不知道,童貫的十衛,就只剩眼前的幾人了。

    劉延慶說道:「大人可是要那小子活的,你們要是完不成任務,就自己去向童大人交代。」

    其中一人躬身說道:「我們這就給大人把那小子擒來。」

    此人對另外的三人微微一點頭,就急速的往寺廟裡衝了進去。

    湯懷、劉延慶等人看見被四個影衛撞開的門,隨即就關了起來,屋裡除了開始的幾聲喧嘩,就在也沒有一絲的動靜,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房門才緩緩的打開,只見一個黑衣人率先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長條的人,不過每個都給繩子綁著,又有一根長繩將他們拴在一起。

    每一個人都頭髮凌亂,身上有不少的血印,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吃力,不久又出來了一個影衛,只見最後的兩個影衛,不時的讓湯懷多看了一眼。湯懷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著張顯望了過去。

    劉延慶的臉上正的春風之色,回過頭來,對湯懷說道:「湯兄!看來童大人此事也對皇上有個交代了。」

    湯懷笑道:「影衛就是影衛,果然身手了得。與我們僵持的許久,影衛一來,且是全都解決了。」

    四個影衛將人押了出來,自然就有士兵將這些人押了過來,四個影衛一一來到劉延慶的面前覆命。

    劉延慶上先開口說道:「辛苦幾位了,此事回去之後,定會給童大人說個詳細,莫遲將軍!你可要好好的給童大人一個交代,還有那劫匪也要弄個明白。」

    莫遲說道:「屬下知道!」

    「湯兄!張兄!!我們是不是該回河東大營了?」劉延慶問道。

    湯懷正要開口,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單刀架在了劉延慶的頸上,另一桿銀槍也抵住莫遲的咽喉。

    劉延慶被這突來的變故,嚇的不知所中,湯懷其實早就看出了最後的兩個影衛的不同,此情景,自然是平靜。

    四下的士兵立馬就圍了過來,弓箭手也都搭箭張弦。

    湯懷與張顯在寒光閃現時就已經退了兩步,士兵的湧來,一下就將他們與湯懷兄弟隔開,只不過劉延慶與莫遲二主將在四個黑衣人手裡,誰也不敢亂動。

    湯懷笑道:「幾位這是何必?你們如此要挾大宋的官員,難道幾位就逃的掉嗎?」

    只見拿刀的黑衣人厲聲說道:「誰要是輕動一下,可別怪老子的手顫。你們還不快去牽馬過來,選幾匹好一點的,多來幾匹路上好換,其他的馬匹全都給老子放了。」

    剛才被身子綁住的幾人,立馬就打翻了看押的侍衛,只有四人,掙不開繩索。

    「駕!」一連不斷的喊聲,還有馬匹嘶叫,馬鞭的抽打聲,一時上百匹軍馬四下的散開,往不同的方向奔走。十多人牽著二十多匹軍馬,往黑衣人的身後走來。

    拿刀的黑衣人一笑,手裡的刀往劉延慶的脖子近了半寸,已經貼在劉延慶的脖子之上了,再進一毫,就會有血流出來。

    「叫你手下所有的人,將手裡的武器都集中到一處,你可知道,我們可是沒多少耐心的。」拿刀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劉延慶被刀壓著喉嚨,雖不好說話,可還是開口了,「還不照做。」

    就說了四字,順著單刀,一條紅線,細細的拉長。

    四下的侍衛,立馬將手裡的武器都集中放在了一起,兩百多人的武器放在一塊,像一堆小山,黑衣人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只見牽馬匹的人群裡走出一人,手裡拿著一件衣服,放在了一堆箭矢下面。從懷中取出一火折子,將衣服點了起來。

    一大堆的箭矢,在衣服的引燃下,立馬就燒了起來,只見堆成小山的武器,立馬就辟里啪啦的燃燒起來。

    拿刀的蒙面人,隨即封住劉延慶的幾處穴道,將劉延慶橫放在馬鞍之上,隨即跳上同一匹馬背。拿銀槍的蒙面人,且是用槍桿在莫遲的頸部,用力的一壓,莫遲整個人都昏了過去,隨即與另外二人,跳上同夥遞來的軍馬。

    拿刀之人看了眼熊熊燃燒的武器,說道:「劉將軍!還是再送我們一程,我們不會傷你性命,還只望你回去給童貫帶幾句話。當然,要是劉延慶不想說,你們且可以說,叫童貫把脖子洗好了等著,此仇我們記住。」

    「走!架!」

    十多人,二十多匹馬往太原方向而去,湯懷的臉上有了笑容,因為這條官道,只能去兩個地方,要麼太原城,要麼河東大營。

    河東大營岳飛自然不會去自投羅網,去太原府,也不大可能,可這一路上定會經過牛皋所在的那個驛站,牛皋在等自己,岳飛就一定會等自己。

    岳飛一夥散去,眾士兵立馬對著湯懷、張顯二人圍了上來,並叫醒了莫遲。莫遲見出了此大的事,一下也沒有了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湯懷。

    湯懷笑道:「大家莫慌,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想想下面該做的事。」

    只見一士兵走上前來,躬身說說道:「大人叫小的有何事?」

    湯懷一頭的霧水。

    莫遲尷尬的說道:「大人!這是屬下的弟弟莫慌。」

    湯懷明白過來,笑道:「好!你聽好莫慌!你帶上一百多個兄弟立馬把這些走散的軍馬都給找了回來,然後回河東大營覆命去。」

    莫慌說道:「屬下領命!」

    「莫遲!」湯懷叫道。

    「屬下在!」

    湯懷說道:「你安排幾人回去覆命,將這裡發生的事給童貫大人說個明白,想必劉延慶大人會給你們抗下來的。別忘了,將綁著的四人也帶了回去,路上可不要鬆綁,回去你們才好給童貫大人交代。」

    莫遲說道:「可是大人!劉將軍不是······」

    湯懷說道:「不會有事的,只不過是送他們一程,剩下的人跟我走,要是有走失的軍馬,也好一併帶回。」

    莫遲說道:「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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