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六十九)復仇之路,張顯與湯懷 文 / 江畔青蛙
太原府自古以來就是邊關重鎮,地處要塞,出了太原府,再往北去,就是遼地。城牆上滿是修補的痕跡,不少的地方都是剛修好。護城河邊還有不少的民工在開挖塌陷的淤泥,在離太原城不遠的幾個村落,且很是殘破,也很寂靜。而此時,有兩個男子正是從這寂靜的村落的方向過來。
二人的腳步看似緩慢,但是步伐且很大,這一小段路,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太原府的城門口。門口的守衛,看著二人面生,攔了下來。
其中一人笑道:「軍爺!怎麼太原城什麼時候不讓人進出了?」
一士兵說道:「你們是何方人士?來太原做什麼?怎麼面生的很?」
男子一笑,說道:「是誰也輪不到你們來問?要是這太原府的大都督來了,倒是可以說個明白。」
「好大的口氣!」一將軍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眼裡儘是不肖。
只見一旁的一青年說道:「師兄!師父交代的事重要,可不要在此耽擱的太久,此次要快去化解三師弟的劫難,才是正事。」
男子笑道:「師兄也想,可也要這些軍爺讓我們進去才行。」
將軍模樣的男子一笑,說道:「只要回答了本軍爺剛才說的話,再交五兩銀子就好。」
年長的男子說道:「要是太原的大都督閻生河知道了他的手下在此仗勢欺人,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將軍模樣的人說道:「你們到底是誰?」
其中的年輕人說道:「難道我師兄的話你們聽見嗎?還不快去叫閻生河出來見我們,要是近午時還見不到閻生河,這個太原府的南城門就是我們的了。」
「好大的口氣!」將軍模樣的人說道,「要是今日,你們二人不給本城門令說清楚,你們是進不了太原城的,就本爺手下這二百來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只見年輕人微微一笑,說道:「很好!但是我們兄弟二人且不想在此滋事,要是你能在十招之內觸及我身上的任何一處就算你贏,要是不能,就放我們兄弟二人進城如何?」
將軍模樣的人想了一會,說道:「也好!」
年輕人見此時四下裡都圍了不少的人,笑道:「盡然將軍答應,各位父老鄉親,也給在下做個見證,要是在十招之內,這位將軍觸及本人的任何一處,就算本人輸,要是沒有,就要放本人進城。」
將軍模樣的人一笑,說道:「那就來!」
一個閃身,便離年輕人只有一尺的距離了。年輕人嘴角一翹,說了一句,「來的正好!」身形一動,人似鬼影,晴空麗ri,這將軍的身影,大家是看的清楚。可是此人,且是分不清那是影子,那是人。
十招,對眼前的年輕人來說,很快就過去了,在另一個人的眼裡,已經快五十招了。
年輕人突然拍出一掌,一下就拉開了與此人的距離。將軍模樣的人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不停的喘著粗氣。
「都五十招了,你也累了,師兄我們進去!」年輕人說道。
另一人看了眼這個將軍模樣的人,點了下頭,與年輕人一起往城裡走去,可剛走了不到十步,就給四十多個士兵圍了上來,二人轉身,將將軍模樣的人緩緩的跟了過來。
「本人可沒有叫你們走,怎麼就走呢?好大的膽子!」
年輕人一聽,臉上立馬就有了怒色,抬起的右手,被身旁的師兄抓住。
看著一步一步走近的將軍,笑道:「怎麼?這麼多的老百姓都看見了,你還想反悔。」
將軍模樣的人笑道:「反悔倒是沒有,只是二位身手了得,眼下太原,戰事將起,二位何不留下為國效力。」
年長的男子一笑,說道:「只是可惜,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兩年內太原定是太平,到了太原危及之時,自然會有人來助。」
將軍模樣的人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這就給二位去請大都督去。」
年輕人一愣,不明白此人怎麼會突然轉變,心裡正在發愣,突然聽見兩邊百姓叫道,「大都督來了。」
年輕人順眼看去,只見一男子騎著一匹黑棗馬過來,身後還跟著十多個侍衛。
「不知道二位高人來此,有失遠迎!」這說話之人,正的太原府河東路的大都督閻生河,只不過二人不認得。
年長的男子一笑,說道:「太原府,河東道的大都督只有一人,那就是閻生河。」
將軍模樣的人一聽,突然吼道,「你好大的膽,盡然直呼都督的名號。」
四下圍觀的百姓也為二人擔憂,只是二人依舊的平靜。
閻生河畢竟官場多年,就眼下二人的鎮定,和城門令比試時的手段,定不是泛泛之輩,要是日後,太原危及之時,定可大有幫助。
閻生河笑道:「老夫正是閻生河,聽手下人說,二位進城是來找本都督的?」
年長的男子說道:「既然來了,正好,我們兄弟二人也不多說,今日前來,是奉家師之令,來接一人走的。」
閻生河說道:「此處離都督府不遠,要不我們進府一敘,如何?」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見師兄點頭,說道:「也好!這還真不是說話的地方。」
閻生河將手裡的韁繩交到一個隨從的
的手裡,與二人一道往都督府而去,眾人行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都督府。
閻生河等人坐定,也叫下人上來了香茶,只是這師兄弟二人,且只顧著喝茶。
閻生河說道:「不知道二位到底是要接誰走?」
師兄弟掃視了一眼,四下的隨從。
閻生河立馬明白過來,輕輕的揮了揮手,四下的隨從見之,一一散去。
年長的男子笑道:「都督府就的都督府,茶都是上等的好茶。」
閻生河說道:「要是二位喜歡,定叫下人給二位備些。」
閻生河嘴上如此的說,心裡且是不明白,還弄不清二人的來頭,眼下的大神是一個也不敢得罪。
年長的男子從懷裡拿出一令牌,放在閻生河的面前,閻生河一見,臉色立馬變了。
「二位有什麼叫老夫去辦的,請二位直說,本人絕不敢不用心。」閻生河說道,並將放在桌上的令牌,雙手奉還回去。
年長的男子說道:「都督不必如此,我們來只是奉家師之令行事,九王並不知情。剛才我們兄弟二人冒犯之處,還望都督見諒。」
閻生河說道:「都是自家人,手下人無禮,定會給二位一個說法。」
年長的男子笑道:「這倒不必,我們只想打聽一人。」
閻生河說道:「請講!」
「岳飛!」年長的男子說道。
「怎麼也是為此人來的?看來本都督是懷了大事了,來人!」閻生河說道。
年長的男子一定,定是知道岳飛出事了,問道:「閻都督,能否說個詳盡?」
閻生河說道:「屬下一是疏忽,沒有查明岳飛的來歷,不知道是九王的人,盡然讓童貫的人給帶走了。」
年長的男子說道:「走了有多久了?往什麼地方而去?」
閻生河說道:「有半日了,應當是河東大營,離此有一ri的路程,只怕二人趕到,已經到了童貫的面前。」
年長的男子說道:「閻都督不必自責,岳飛還不是九王的人,救他,只是將來他很可能是九王的人。」
閻生河看著二人,說道:「二位看此事如何是好?」
年長的男子說道:「也擺,我兄弟二人去一趟河東大營再說,還望都督借二匹軍馬於我兄弟二人。」
閻生河說道:「這就給二位去辦,還請二位稍等。」
一侍衛進來,躬身一旁,問道:「都督有何吩咐?」
閻生河說道:「快去找兩匹最好的軍馬過來,隨便調來三甲人馬?護送二位去河東大營。」
侍衛領命而去。
年長的男子說道:「閻都督,去的人越少越好,我兄弟二去了就好,人多了反而不好辦事,童貫可是太子的人。」
閻生河一聽,明白過來,說道:「一切都按二位的意思去辦,不知道二位能否告知令師是誰?」
年長的男子說道:「告訴都督也無妨,周侗!」
閻生河一驚,說道:「原來是王師的高徒,生河有眼無珠了。」
男子一笑,說道:「都督不必如此,還望都督不要大勢宣揚。」
閻生河說道:「生河明白!」
侍衛正好進來,躬身說道:「都督!馬匹和侍衛都帶來了。」
閻生河說道:「馬匹留下,叫兄弟們都回去好了。」
侍衛不敢多問,只好照辦,男子看了眼身旁的師弟,說道:「師弟!我們走!師父可是要我們在明日太陽落山之前找到岳飛。」
「好!我們快去!還真想見見此人,師兄總是誇他。」
年長的男子一笑,與閻生河等人一道走了出去,見都督府外的拴馬樁上果然有兩匹好馬。
二人接過韁繩,也不客套,一句「後會有期!」便揚鞭而去。
城門令正好趕來,一見二人離去,開口說道:「都督!怎麼將二人放了,俺正打算將二人留下,給都督使喚!」
閻生河冷笑道:「給我使喚,不使喚我就是好事了,看你們做的好事,還好本都督及時趕來,險些壞了大事,還好二人不與本都督計較,就罰你們一個月的餉銀。以後給本都督把眼睛放亮一點。」
城門令說道:「都督!要罰也要讓我們知道這二人到底是誰?」
「張顯與湯懷!」閻生河說道,「九王手下的左右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