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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八)寶刀出鞘 文 / 江畔青蛙

    林風單手托刀,挺然傲立,仙風道骨。進來三人,一見林風,三分驚訝,七分疑惑。林風也是一驚,這進來三人,個個認識。為首的正是在前幾日見過的京官朱勉,兩側分別站著朱朵兒和童寶。

    朱勉一進,與眾人寒暄一番,就直接來到林風面前,上下打量,笑著說道:「道長果然不是凡人,仙家風範,處處驚人。本官聽說道長可以拔出橫刀,特來一觀,看來來的正是時候。」

    林風一笑,說道:「只是這寶刀出鞘,定是有幾分凶險,大人捨身泛險,要是有分意外,可不是貧道擔當得起的。」

    童寶在一邊,笑道:「刀劍出鞘,何來凶險?」

    林風笑道:「公子此言差異,橫刀乃神兵利器,又百世相傳,飲血無數,這樣的寶刀出鞘,必定見血,方才回鞘。」

    黑衣侍衛在一邊,冷冷說道:「仙長說的不錯,幾位大人,既然來了,就站在屬下身後。」

    林風看著黑衣侍衛,點頭說道:「多謝壯士!」

    林風轉過身去,背對眾人。左手托刀,右手緩緩的握向刀柄。在握住刀柄的瞬間,林風感覺手如針刺,體內有一股莫名之氣,直衝右手。林風知道那並不是真氣,但是自己體內的真氣雖沒有衝擊某處,且自動的小周天的運行起來。瞬間,林風感覺精神飽滿,整個人有使之不盡的力氣。橫刀的週身也在發生著變化,刀鞘外生出一層薄薄的黑氣,雙手隨著刀不由的抖動起來,林風感覺自己的額頭生出了汗水,好在這換顏膏是那老前輩做的,早改了配方,要不早露陷了。

    黑衣侍衛等人也發現了異狀,眾人都揪起心來。

    林風本想用真氣牴觸,那知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真去的流向,體內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操控自己。林風感覺了一種不安,用盡力量,一聲大喝。只見眼前,黑氣裡生出一道紫芒,自己的體內的真氣一下全被抽空,隨著寶刀出鞘的瞬間,向外奔騰開去。立在門口的兩隻半人高的青花瓷瓶,瞬間破碎,木門也是齊腰開裂。門外的兩個侍衛,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雙雙往前倒去,嘴裡噴出一口血跡,便沒有了呼吸。

    林風整個人都喘著大氣,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黑衣侍衛雙眼放著寒光,身後的人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站在邊角的林雲只是雙目死死的盯著林風手裡的橫刀。林風慢慢的將刀插會刀鞘,緩緩的放在桌上,看著眾人。林風感覺自己體內的煞氣已經厚重了一倍,但是讓林風不解的是,在南山歷練時,煞氣的增長是何等的緩慢,而現在使用了一次,且是成倍的增長。感覺自己對橫刀的理解,走入了誤區,可又想不明自己錯在那裡?

    童輝等人早緩過神來,唯獨朱朵兒看道人的目光有了很大的變化,只是讓林風不解,朱朵兒是朱勉的女兒,可朵兒為什麼沒有將橫刀的秘密告訴朱勉呢?

    黑衣侍衛笑道:「仙長果然非凡,盡然真的將橫刀拔了出來,想必童大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將橫刀送給道長。」

    童輝笑道:「大侍衛說的不錯。」

    林風暗思,不知道這幾人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現在寶刀出鞘,且要送給自己,定不是什麼好事,便故意搖頭,嘴裡反覆說著「凶器!」二字。

    黑衣侍衛說道:「仙長大可放心拿去,此刀只有仙長可以使用,雖然出鞘,但是我們定是發揮不出剛才的威力,用在手裡也是凡物。」

    林風看著幾人,唯有朱朵兒的目光不一樣,感覺朱朵兒已經認出自己。只是不明,朵兒為什麼沒有揭穿自己。

    林風正在思考對策,朵兒且上前一步,含笑說道:「道長可以拔出橫刀,真乃奇人。小女子可保證,童家兩位哥哥絕對真心送刀給道長,道長大可放心收下,童家哥哥只是想交道長這樣一位朋友,並無它意。」

    黑衣侍衛一聽,衝著朵兒微點了一下頭,林風看在眼裡,一旁的童寶會意說道:「朵兒妹子說的不錯,我們兄弟現在相信道長是有真本事的,只想交道長這樣一位朋友。」

    林風一笑,朱朵兒明的為童寶他們說話,且暗示自己,此時不拿回橫刀,更待何時。雖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索性就將計就計,只是以童寶的性格,林雲的時日不多,按理以林雲的身手,不會落在他們的手裡,可翩翩就全落在了童寶等人的手裡,難道是為了奪愛,林風不敢深想,現在唯緊的是想個法子,救林雲一命。

    童輝見林風沒有理會,以為林風在猶豫,看了眼黑衣侍衛,笑道:「道長不必多慮,大可放心,來去ziyou。只是在童家兄弟大劫之時指條明路。」

    林風心中一亮,笑道:「童貫大人現在正是順水之年,父榮子貴,在坐的諸位也是一樣,雖然馬上六州將亂,西北風雲聚變,也是諸位建功立業之時,一身富貴就看大家如何把握。」

    朱勉故意說道:「道長怎可胡言亂語,眼下六州安定,西北有十五萬大宋精兵,何來亂象?」

    林風早不是從南山剛出時的林風,眼下耳目盡染,朝廷昏庸,民不聊生,暴民四起,方臘大哥也起事在急,分明就是故意在問。

    林風笑道:「朱大人不信就算了,只不過眼下朱大人就有一劫,過去-----龍顏歡愉,少不了好處。過不去,只怕會常留在外,回京無ri。」

    朱勉笑道:「眼下本官一切順風,何來大劫?」

    林風笑道:「想必大人為聖上尋得漆園寶石之事,知道的人雖不多,但也不少,至少現在,這奇石大人還沒有看見?大人就自信真的可以找到奇石,漆園久圍不滅,朱大人還說沒劫。」

    朱勉一驚,眼前的道長對自己了

    解的如此之多,難道真是世外高人,心中不由的信了七八分。

    一旁的朱朵兒笑道:「道長何不給小女子也說說?」

    林風一笑,道:「不好說。」

    朱朵兒笑道:「道長只怕是不知道?」

    林風故意說道:「真想讓貧道說,只是不知道朱小姐想讓在說什麼?」

    朱朵兒快語道:「再過一年,就十六了,就說說姻緣!」

    林風看了眼童寶,沉思片刻。說道:「郎有心,女無意。人在大富之家,心在江湖男兒。」

    朱朵兒一聽,臉色泛紅,不再言語。

    朱勉自然是看出女兒的心思,眼前的道長說的至少對了九分,看著道長,問道:「道長可否幫本官解決眼前危機,聖上壽辰將至,我等也是很急。」

    林風一笑,說道:「眼下就有一應劫棋子,只是此子馬上就會廢棄,解此劫也牽扯甚廣,搞不好真是六州之亂的根源。」

    童輝說道:「還請道長明言!」

    林風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早上急著進城,剛才拔刀又累的半死,現在真是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童輝大笑道:「本公子早差人備好酒席,只等大家移步就可。」

    林風道了句「甚好!」就童眾人,來到後院,一處水榭,廊亭裡早擺好了酒席,幾個美艷的侍女婷婷而立。

    童輝領著眾人一一入席。

    童寶帶頭給林風敬酒,林風也不推脫,一一接飲,只不過暗中用內力將酒勁抵制。

    朱勉見酒過半旬,先是一些客套,現在才開口說道:「道長可有辦法解當前危機?」

    林風說道:「有,只是諸位可記得剛才廳上的林少俠?」

    童寶說道:「那小子與眼前危機何甘?」

    林風說道:「林少俠眉宇間暗藏一絲黑氣,乃大凶之像,活ri不多,只是他且剛好是童家的吉人,可避過此劫。」

    童寶說道:「他怎麼會是我家的吉人?」

    林風故做深意的說道:「命裡乾坤,生時注定。難道幾位沒有看出,林少俠已經將睦州危機化解了一半了。」

    朱勉問道:「此話怎講?」

    林風故意笑道:「要是幾位不遇見林少俠,招開這賜刀大會,只怕這近千人的江湖豪傑,官家是一輩子也不可抓在手中。本來江湖之人,豪氣沖天,仗義疏財,積弱扶貧,結義四方。大人應當知道,這每次暴民,那次不是江湖人士唆使,這次不剛好出去一大心患。」

    朱勉一聽,覺的有幾分道理,接著問道:「這也不可說他就是吉兆之人?」

    林風故意大聲說道:「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小子姓什麼?為什麼橫刀會在他手裡?」

    黑衣侍衛笑道:「他是林家的後人,當然就在他手裡。」

    林風一聽,拍案而起,走到黑衣侍衛身旁,拍肩說道:「壯士說對了,只是大家想過沒有,林家乃數百年的武林世家,難道傳世下來的就真的只有一把橫刀嗎?」

    四下一下安靜下來。

    童寶說道:「林家的寶藏!」

    林風回坐,喝了口酒說道:「貧道可以肯定,林家數百年留下的不只一把刀。」

    童輝問道:「這與我們的吉兆之人有何聯繫?」

    林風笑道:「你們聽我細說,貧道好像聽說以前橫刀林崖,從來就沒有看見過刀鞘,如今他且能將橫刀歸位,只能說明他去過林家的藏寶之地。當然也知道一些林家的秘密,要是林家數百年傳下的武學經典,財富寶藏,落到一個有野心的人手裡會是怎樣景象。可回過頭來,要是諸位得到,就不信林家的寶庫裡沒有一樣與漆園奇石一樣的寶貝,到時就算滅了漆園,找不到奇石,又有何懼?更何況幾位大人得到這些財富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黑衣侍衛聽之一驚,叫了聲:「三公子!」

    童寶點頭說道:「速去!但願還來的及。」

    朱勉說道:「道長讓在下不佩服都不行啊!」

    林風笑道:「過獎!貧道也是酒足飯飽,也該離去了。」

    童輝起身說道:「道長就不可多留些日子嗎?」

    林風笑道:「貧道在此要待些日子,去四下的尋找那一絲真龍之氣,要不此生就再難問鼎大道了。十日之內,諸位在城裡找到貧道可不是什麼難事。」

    童輝拍掌三下,一家丁托出一盤黃金,方再林風面前。

    林風一看,立馬怒道:「你這人怎可壞了貧道好事。」說晚將橫刀丟在桌上,起身就走。

    黑衣侍衛已經趕來,看見眼前,笑道:「仙長怎如此生氣?」

    林風不悅說道:「貧道是尋仙之人,收了俗物,就有了俗心,你們這不是害我嗎?清風觀雖小,但是盤纏還是有的,雖過的清貧,且剛好練就道心。」

    童輝立馬明白過來,立首說道:「在下給仙長賠禮了。」說完拿起桌上的橫刀,遞給林風,接著說道:「還望仙長收下,仙長要走,我們絕不阻攔。」

    林風一笑,說道:「這樣就好!這刀貧道也只是暫時保管,雖說貧道與刀有緣,但是三日之內定會有人來取,放在我

    那裡,也好少了諸位的一些麻煩。三日後在見!」

    林風說完,揚長而去。

    童輝看著黑衣侍衛說道:「這人總有些古怪!」

    黑衣侍衛說道:「哪有怎樣?在下的影衛已經跟過去了。」

    朱朵兒說道:「想不到童伯父真是捨得,童俯三十年就出了十個影衛,竟然還給你一個。」

    童寶說道:「是三個,養父也是偏心,就只給了在下一個。」

    黑衣侍衛看了童寶一眼,眼裡生出寒意。

    朱朵兒看著朱勉說道:「爹爹!我們也該回去了。」

    朱勉點頭告辭,童寶看見黑衣侍衛的目光有些害怕,起身說道:「我去送送朱家小妹。」

    朱朵兒也沒有反對,一行離去。

    王天與逍遙公子也被童輝安排歇去,廊亭裡就剩黑衣侍衛與童輝二人。

    童輝起身對黑衣侍衛說道:「這朱大人來的也不簡單啊!」

    黑衣侍衛笑道:「那有怎樣!就他,老子還沒放在眼裡,這些江湖人士可都安排好了沒有,身份是否都確認完畢?」

    童輝說道:「郊外的被人發現,已經換了地方,在城外五里,土地觀後山的山洞裡,共計七百二十九人,且沒有九方盟的人。」

    黑衣侍衛說道:「那方十三也是個人才,盡然將睦州城的情況看穿,漆園還沒有動靜嗎?」

    童輝說道:「沒有,就方十三的人也少有走動。」

    黑衣侍衛沉思後,說道:「你給我套出林雲口裡的東西,他現在還不知道李三刀等人已經脫逃,千萬不要說漏了嘴。」

    童輝點頭,退了出去。

    黑衣侍衛獨自在廊亭等了半個時辰,見一影子落在身後,跪伏在地。

    影子開口說道:「少主!那人已經出城,在五里外的一道觀住下,影十在那裡接替屬下。」

    黑衣侍衛說道:「影八,是什麼道觀?」

    影八說道:「土地觀!」

    黑衣侍衛一驚,念道:「他難道知道什麼?怎麼也會去那裡?影九可有什麼話傳來?」

    影八說道:「回少主,在回城時見過影九,老九奉童寶公子之命,暗中保護朱朵兒。」

    黑衣侍衛說道:「回少主,像是尋那道士去了。要不手下去查探一番?」

    黑衣侍衛擺手說道:「不必了,影九回來就知道了。追蹤田縱辦的怎樣?」

    影八說道:「老七還在查,那老頭的武功在我們之上太多,離開沒幾步就給發現了,在城裡轉了幾圈就不知了去向,老七還在找尋,屬下無能,請少主責罰。」

    黑衣侍衛一笑,說道:「這不能怪你們,就算是我也未必跟得上他,影七回來叫他速來見我,可不能壞了父親的大事。」

    影八起身說道:「那屬下就告辭了。」

    黑衣侍衛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影八,問道:「等等!上次讓你查剩下的幾處神兵利器,可有眉目?」

    影八轉身說道:「都大至知道了方向?」

    黑衣侍衛高興說道:「很好!橫刀已經被送給了道士,但是和在我們手裡無異。玉冰笛在王天手裡,也被我們掌控。千香扇在千香公主手裡,到時人扇可以一併借來。你說說剩下的,都在寫什麼人手裡。」

    影八說道:「吞魂弓在主人手裡,觀音淚在田縱手裡,鎖喉鏈江湖傳言在沈天放的手裡,但是沈天放不知道去向,已經淡出江湖十年了,不過他的兒子沈傲且與林風在一起。那寒銀琴在林風女人的手裡,只是現在沒有了女人的蹤跡,只要找到林風,就自然知道了。鎮山斧在方十三手裡,柳葉飛刀在慕容小曉的手裡。只是這碧落劍有幾分古怪。」

    黑衣侍衛看著影八問道:「有何古怪?」

    影八說道:「溫泉的手裡有碧落劍,與慕容小曉正在臨安郊外的橫刀山莊,只是屬下打聽到聽風堂的許媚兒手裡也有把碧落劍。」

    黑衣侍衛說道:「知道了,你下去!有了林風的蹤跡速來通知。」

    影八應聲,就消失在黑暗裡。黑衣侍衛眼裡寒光一閃,也出了廊亭。

    只是林風不知道,自己的道士身份,已經把這黑衣侍衛十五年來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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