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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四)兵分三路 文 / 江畔青蛙

    三人喝的有七分醉意,林風便不再讓人喝酒,收了酒罈,各自回去休息,林風知道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林風用內力逼出體內的酒氣,整個人一下精神多了。便去看望石燕,林風當時查探過石燕的脈象,並沒有什麼大事,按理說三、四個時辰就會醒來,可如今已經四更了,天也要亮了,人且還沒有醒來,不禁多出幾分擔心來。

    林風進石燕的房間,一旁照顧的石聞保搖了搖頭就出去了。林風走到床沿坐下,伸出一支手,輕撫石燕的臉頰,林風感覺到冰涼,一種透著心死的冰涼。突然林風感覺手濕濕的,林風看了眼,見石燕在流淚,但是卻沒有睜開眼睛。

    林風淡淡的說道:「原來你早就醒了,可為什麼就不願看我一眼了,是小弟錯了,不該選擇來尋你嗎?燕姐姐,你知道嗎!當你把整個人都給我時,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幸福,那時我才感覺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那時我只想去做一件事,殺了西城,就帶你走。可選擇我又要對你······,也不該這樣對你說,很多事是我不可以置身事外,必需去面對,才可以放出自己。······」

    林風不停的在石燕的耳邊喃喃細語,石燕只是流淚,石燕多想睜眼看看自己唯一愛著的男人,但是他且沒有勇氣。現在的她且沒有臉去面對林風,也不敢去看林風那清澈的眼睛,石燕感覺心像刀絞般的難受,越發的疼痛,突然石燕猛的起身,探出床沿,吐出一口積血,抬眼看了眼撫著自己的林風,雙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林風將石燕放回床上,心思若chao,看著窗外,天色竟然已經亮了,林風把了下石燕的脈象,起身出去了。石聞保與沈傲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籬笆外多了一輛馬車,兩匹好馬,林風向二人走了過去。

    沈傲起身說道:「三弟!我們該走了。」

    林風淡淡說道:「我知道!石大哥你把石燕帶上馬車,就去鳳梨鎮,在鎮上的『青溪竹齋』可找到石聞海兄弟,他們會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等我的,這一方天地馬上就不寧靜了。沈傲大哥馬上去七賢村與方臘大哥和三弟會合,讓他們早坐做備,我要等天黑了回睦州,有些事我是躲不過的,並且還想知道石燕在睦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傲、石聞保二人知道林風的脾氣,沒有多問,就各自去辦了,林風沒有回身,他知道剛才石燕已經醒了,並在窗外看著自己。

    一個人寂靜的等待,可以想很的事,唯獨就想不通,石燕怎麼會變的如此,但是想到今早石燕在窗邊觀望時的樣子,心裡又不禁多出了幾分擔心。

    當天色暗淡下來,林風將沈傲留下來的馬寄放在一農家,就獨步往睦州城而去。行了約半個時辰,睦州城的南城門處燈火已經可以看見了,林風只見前方百步外一馬車有幾分眼熟,靜心一想,此車正是早上石燕離開時所乘的馬車。林風心中暗叫不好,四下打量,夜色裡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在路上。馬車已經偏離了主道,拉車的馬兒正悠閒的吃著路邊的青草,林風細看了車上的情況,也沒有發現什麼打鬥的痕跡,並且趕車的馬鞭還傾斜在橫欄上,按理說這馬鞭早應掉在路上了,可為什麼沒有掉下來。林風急忙越上馬車,拔看車簾,藉著月光,看見車角躺著一人,臉朝車內,一隻手裡剛好握著馬鞭,伸到了車的橫欄處。

    林風搖了搖車內的男子,男子被人一推,盡然醒了過來,還用手摸著自己的後頸處,依舊感覺了那份麻木。男子看了車內,見空無一人,暗叫不好,急忙出車,見車外站著林風。

    林風知道他出來了,問道:「石大哥!她走時對你說了什麼沒有?」

    車內的男子正是石聞保,石聞保見林風在問,細想了一會,說道:「在下沒有看住小妹,不知道為什麼會將我打昏?」

    林風接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被打昏的?」

    石聞保一驚,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大約在近午時時,小妹問我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在下當時以為小妹是餓了,就笑著說道,前面不遠就有一小鎮了,到了小鎮,就尋一酒樓歇腳。還想告訴小妹我們要去那裡,哪知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後頸一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沒想到這一睡就是大半天,壞了,我還是趕快回去。」

    林風說道:「不用了,我們回去也找不到她的,現在你我還是想法進城!石燕有心躲我們,除非她自己出來,我們是找不到的,等進了城,我自然有辦法找到她。」

    石聞保說道:「進城,難道公子不知道睦州城晚上是不開城門的嗎?」

    林風說道:「我也到了這裡才想起的,可就算是白天,我也未必進去。」

    石聞保說道:「也是!不過這城門最早開啟,也要到雞鳴時分,要想進去,還不知道怎辦,要不我們繞著城牆找找看,看看有沒什麼辦法沒有。」

    林風點了點頭,坐上了馬車,石聞保也跟著上去,將馬車趕回了正道,從南門往東門而去,行了半個時辰,見東門城門處燈火明亮,石聞保遠遠的停下了馬車,叫出了林風。

    林風看了遠處的東門,見城門大開,說道:「石大哥,幫我把馬取回,然後備好一些乾糧,此處有幾分古怪,門口除了守城兵,還有童輝的鐵騎,定有什麼大事,我先看看,順便找個機會進城。」

    林風告訴石聞保放馬的農戶的地方,就獨自走了。石聞保聽了林風的話,也沒多想,並且擔心小妹,捨不得離開林風,怕已經返回,便趕著馬車回去。

    林風由於出門時就是穿的一身黑衣,加之夜色,在離城門五十步外的一小坎下藏了起來,並拿出一黑布,將臉遮了起來,只路出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開的東城門。

    不多時,林風

    就聽到了沉沉的馬蹄聲從城裡傳出來,隨即走出一對人馬,為首的且是童寶,林風心中一驚,在睦州城裡並沒有看見童寶,怎麼他會在此,還是深夜出城,林風見這一對人馬有一百多人,馬行的速度並不快。林風暗運內力,遠遠的跟了過去,行了有十多里地,這隊人馬折進了一旁的樹林,行了兩、三里,就看見一燈火明亮的大院。院子的四周圍著不少的士兵,四角還立著四個箭樓,每個箭樓上都有兩個士兵。林風不敢走近,遠遠的藏在林間,見童寶等人進了片刻,就出來了,還押著一人,此人正是林雲。林風心中一驚,見童寶等人走遠,但是此處院落的人且沒鬆懈,林風想進去看個清楚。

    在林子裡,林風圍著四周轉了一圈,且沒有發現什麼地方可以進去。正在為難之時,只見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轟隆隆的雷聲滿天炸開。大雨頃刻而至,外面的火把一下全被熄滅,除了不時的一道道閃電將天空照亮,四下一片漆黑,在閃電劃過夜空的瞬間,林風發現箭樓上已經沒有人了。

    就在大雨落下的時候,遠方一無名小山上,一座道觀裡,一絕色女子,青絲寸落,滿臉淚痕,此女不是別人,正是石燕。

    林風在雷雨聲的掩飾下,潛進了院裡。失去了火光,外面的夜色更加的黑暗,一身黑衣的林風被夜色很好掩蓋了起來,屋裡的人沒有一個發現,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林風見屋裡一人突然拿出了三顆se子,一時眾人歡騰起來,圍著屋裡正中的一大木桌,就大殺四方來,原本在門衛警戒的幾個士兵,經不住誘惑,也圍了過去,看了一會兒,也都掏出了銀子。

    林風一喜,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三更,看來現在正是查探的最好時機。收住心神,林風從一邊繞了過去,輕輕的耗開木窗,跳了進去,房間了空無一人,打探一番,也未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開門串了出去。見是一過道,一頭連著大廳,林風聽見賭se子的幾人正是情系高漲,暗自一笑。往過道的另一頭而去,一路之上,林風打開了順道的幾扇門,除了個別的裡面傳出的鼾聲,就在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林風心中一驚,暗想此處要是只用來關押林雲,人帶走了為什麼還要留下這麼多的士兵,還如此的戒備了?可以連找了幾間房子也沒有發現什麼?不知不覺中林風一驚來到了過道的盡頭,林風突然一驚,直直的過道的一端,傳來了兩人的腳步聲,順手探了下盡頭的最後一扇門,心中一驚,竟然是一道很厚的鐵門,還上著鎖。由於林風一身的夜行衣,只露了兩個眼睛,加之這端的黑暗,並沒有人發現,可林風且是看見了遠遠走來的兩個士兵,抬望了頭頂,見有一橫樑,暗提真氣,越了上去,屏住呼吸。看著拿火把的兩士兵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正好鐵門處停了下來,一人掌著火把,一人拿出鑰匙,打開了鐵門。

    林風見二人走進,順著火把看去,心中一驚,門後是一往下的台階,並且還有拐角,因為他很快就看不見火把所發出的光亮了。林風細想了一下,還是等那兩日出來了再進去看看。片刻之後,林風就看見了門裡越來越亮的火光,並從裡走出了兩人,林風一細看,這並不是剛才進去的二人,這二人出來後,依舊鎖好鐵門,便往大廳的方向而去,其中的一說道:「這些賭鬼,今天盡然提前開場了,也不等我們哥倆!」

    另一人付聲道:「不管他!我們快去,還有一個時辰就收場了,今天就玩不了了。」

    另一人說道:「是啊!今天正好試試手氣,老子不相信今天還火背。」二人說著,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林風見二人遠去,從橫樑上跳了下來。走近鐵門,拿起門上的銅鎖,手上一用暗勁,一聲清微的響動,林風知道鎖已經打開,輕慢的將鐵門打開,一個閃身,越了進去。

    順著台階下去,行了有二十步,便一牆壁,林風順著牆壁,感覺有向下的斜坡,走了二十步左右,林風看見燈光,小心過去,見是七、八深的通道,其間的洞壁上間隔著四盞微弱的松油燈。林風探出了頭,見不遠處坐著兩個士兵,正是剛才進去的二人,林風細看了眼,見其中的一人有幾分眼熟,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只聽見其中一人說道:「郝老大,今晚的手氣不錯啊!就剛才的一會,就進了二十多兩銀子。」

    郝老大笑道:「哎!說了老弟也不相信,以老哥的身手,還真不想在這當兵,只恨當日,那小子壞了老子好事,要不拿到血色紅花,老子還受這鳥氣。」

    另一人問道:「郝老大,這血色紅花是什麼?」

    郝老大說道:「這血色紅花,可是一株奇草,一般的內傷之人都可以治好。可對我們練武之人且大有用處,特別是交給千香公主,在下不僅可以飛黃騰達,還會有取之不盡的財富。」

    另一人接著說道:「那郝老大,怎不在去尋一株血色紅花?」

    郝老大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這血色紅花是遍地都是啊!這世上的血色紅花,比靈芝之類多不了幾株,要不當時老子也不會跟蹤三年,去了鳳梨鎮,還在藥鋪裡當了幾個月的夥計,就是老子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本來這藥草在回馬山老和尚的手裡,在下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可老和尚盡然把如此好的東西給了那小丫頭。」

    林風一聽,復看了眼郝老大,想起了此人,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絲殺意。人影一閃,出現在二人的身後。二人一驚,見面前突然出現一人,急忙cāo起傢伙。

    郝老大叫道:「好大的膽子,盡然跑到這來。」

    林風一身夜行服,就留了兩隻眼睛,這好老大雖然對林風記恨在心,可眼下並未認出。林風一手抬起,指間一道真氣射出,郝老大頓時感覺全身不得動彈,也說不出話來。另一人見狀,前身顫抖起來,急忙跪在地上叫大俠繞命。

    林風淡淡一笑,在剛才二人坐的地方坐下,冷冷說道:「要是能老實回答,可繞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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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一聽,急忙說道:「只要小的知道,一道如實相告。」

    林風說道:「很好,怎麼會讓你們在這裡守候?」

    此人一聽,到也機警,明白這人沒有看出此地的機關。忙說道:「大俠是想知道,此地空無一物,為何要派在小的在此守候?」

    林風說道:「也算你識相。」

    此人笑道:「此處關押著童輝大人的三名要犯,本來是四名了,不久前,大人帶走了一名。」

    林風自然知道帶走的是誰,冷冷說道:「他們在那?」

    此人起身,走向中間的一盞松油燈,扭動燈座,細細的「吱」的一聲,燈旁的牆壁,盡然開出一道門來,林風跟在此人後面,走了進去,見是一道鐵攔,裡面關著三人,林風定眼一看,兩男一女,男的是正是李三刀和林老頭,讓林風吃驚的是女的且是依夢,可林風且聽沈傲說依夢被關在了七賢村,心中暗叫不好。

    林風走近林老頭,叫了聲「師叔」。林老頭聽了一驚,兩眼放出光彩,看了眼黑衣人,說了句「是你」,林風點了點頭,隨即有搖了搖頭,林老頭明白林風的意思,不再言語。

    一旁的人說道:「原來大俠真的是為他們來的,只是大俠是帶不走他們的,這三人都服了童輝大人的十香散,沒有解藥,全身無力,連普通人也不如。」

    林風冷冷問道:「那解藥在那?」

    此人膽怯說道:「在童輝大人那裡?」

    林風細想,找解藥是不太可能了。且突然發現此人的臉上露出死死的笑意,心裡暗想難道屋裡有什麼古怪。

    此人突然笑道:「看來童輝大人說的沒錯,真會有人來救他們,看來這滿屋的十香散的味道,馬上就要生效了。」

    林風心中一驚,難怪剛才進來時有一股怪怪的香味,暗應真氣,林風感覺從丹田處升起一股熾熱,其間還有一絲清涼。隨即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林風知道自己沒有中毒,但是且不知道原因。其實這丹田的熾熱是林風喝過紫狼血的原因,而那絲清涼且是金線鐵蘭的果實的作用,林風一直將金線鐵蘭放在懷裡,每次林風氣虧之時,金線鐵蘭的香氣,在林風運功之時就會進入林風的丹田,時間長了就會給林風莫大的好處,只是林風自己不知道罷了。

    林風見自己無樣,笑道:「看來在下還是被你的童輝大人給算計了?」

    此人大笑道:「童輝大人的才智武功,天下無人能極。」

    林風聽之一驚,這人所說的並比像自己見過的童輝,心裡不由的生出冷汗來,難道此人的城府如此的深。林風暗想,進來也有些時日了,想必換崗的人也要來了,說不定天已經亮了。要馬上帶走三人才是,心念一動,人影一閃,林風來到此人的身後,在後頸處用力下去,此人立刻倒地。

    林風拿起此人的佩刀,割破自己的手腕,血馬上的噴了出來,林風叫道,「三叔,師叔快張嘴。」

    二人一聽,急忙張開了嘴,林風手上一彈,每人的嘴裡彈去數滴血液。邊叫二人運功驅毒,邊向一角的依夢走去。見依夢靠在角落,林風將手臂送到依夢的嘴邊,哪知道依夢張嘴咬在林風的刀口處,用力的吸食著林風的血,並同時用力的咬著,林風心中一痛,抽回了手臂,見刀口的四週一圈齒印。林風看了眼依夢,發現依夢也正看自己,可依夢的目光,林風且發現和自己見面時都不大的一樣了,讓自己身陷的目光。林風起身說了句,大家跟我走,且發現自己被一雙細膩的小手抓住,一條帶著體香白絲巾,正在往刀口處纏綁。

    林風看了眼依夢,往外走去。在郝老大的後頸處用力一擊,然後扛起昏過去的郝老大,與三人一道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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