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回鳳梨鎮 文 / 江畔青蛙
林風與辛大師二人離開靈隱寺後便直接往汪橋鎮去,在鎮上顧了輛馬車,備了些路上用的物品,便往鳳梨鎮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到也平靜,半月後便到了鳳梨鎮的對岸,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萬家燈火,隔著河岸,可以清晰的看見迎風渡口的燈火。林風給了些銀子打發了車伕,便和辛大師在渡口邊尋了間客棧住它一晚。
次日清晨,林風與辛大師就早早的來到渡口。林風望著奔流的河水,看著對岸的鳳梨鎮,心裡滿是二女的影子,還有一個不知道下落的石燕,當然也想到了朱朵兒那一張乖巧的臉。
一旁的辛大師見林風關注著河水如此的出神,笑著說道:「怎麼?想人了。」
聽道辛大師的聲音,林風回過神來,說道:「能不想嗎?依兒的肚裡可是有了我的骨肉。」
辛大師說道:「雖然我沒有孩子,但是我可以體會那種做父親的心情,不過能給她們一個平靜的生活,那才是最好的。」
林風說道:「我知道,也想給。船來了。」
林風看著河中,見一小船划了過來,船上一中年男子搖著漿,甲板上還站著兩人,林風看著兩人感覺有幾分熟識。那二人在林風近身時,也不由的看了林風二人一眼,停了片刻,但還是與林風擦肩而過,林風停了腳步,回首看了眼上岸遠去的二人。
辛大師見狀,也停了下來,看著林風問道:「怎麼?這二人有什麼可疑之出。」
林風聽之一愣,說道:「倒是沒有,只是不知道在何處見過二人,一時想不起來。」
林風說完,就上了船去,一旁的辛大師也跟了上去。林風先上船,提起了幾分內力,身輕如燕。落在船上,倒是沒有什麼異動,只不過辛大師就不一樣了,大師不會功夫,從挑板上一步步走到船上,船身晃的厲害,顯些落在河裡。林風見狀,扶住了大師,同時腳上也使上了力道,穩住了船身。
林風忙對大師問道:「大師沒事?」
大師一笑,說道:「看來年輕的時候真應該學些手段,要不現在也不會讓你看笑話了。」
林風一笑,說道:「大師說笑了,沒有功夫有沒功夫的好處,有些事情倒是可以逼而遠之。」
辛大師笑道:「也許你說的不錯,但是也有不足,福禍自有天命!」
林風看了眼蕩船過江的船夫,笑道:「人生好如這逆水行船,不進則退,要是有某天鬆懈下來,則是一瀉千里。」
辛大師笑道:「年輕人可如此理解,真是難得。」
林風說道:「大師過獎了。」
林風突然感覺船身一頓,見船已經靠岸,船夫輕快的跳上渡口,熟練的將一繩索套在一木樁之上,隨即在跳板與木船之間搭上一木板,剛好一人可過。林風直接一躍,飛上了跳板。辛大師側是小心的走了過去。
二人上岸後,便往鳳梨鎮的大街上走去。林風看著這個離開已經有兩年多的地方,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按石聞保所說的地方,林風直往藥堂而去。
「青溪竹齋」四字的匾額,黑字紅底,橫在大門之上。堂中少許客人,林風向裡掃了一眼。與辛大師一道走了進去,一名十四五歲的小童走了過來,笑著對林風二人問道:「二位是來求診還是抓藥。」
林風笑道:「都不是?這裡的老闆在嗎?」
小童看了看二人,說道:「這裡可是有兩位老闆,不知道二位說的是那位?」
「有兩位?」林風問道,「那就兩位都見,可以嗎?」
小童笑道:「二位請在此用茶,等小的去知會一聲。」林風點了點頭,便與辛大師在一邊的空椅子上坐下,不多時,小童就出來了,對著二人說道:「現在只有一位在,不過剛才店裡丟了一株名貴的藥材,現在老闆正在後院查探,還請二位等等。」
辛大師笑道:「能讓掌櫃親自去查,想必也不簡單。」
小童說道:「這事也是蹊蹺,藥材是今天早上被人送來的,大掌櫃花了一萬兩銀子才買下了,還沒有一個時辰,就不見了,店中也沒有來什麼外人,不知就怎麼不見了。」
林笑道:「沒有外人,就是內賊,要是有內賊,想查出也不是什麼難事?」
小童一笑,問道:「公子可有好的辦法?」
林風笑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不知道你家掌櫃相信我否?」
小童笑道:「掌櫃一定相信,小的這就去叫,好了。」說著就往內堂走去,林風在辛大師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也出了藥堂。林風走後,小童領著一女子走了出來,辛大師見了一驚,說道:「姑娘,可是奪愛?」
奪愛雖沒有見過辛大師,但是常年行醫,雖對眼前的人眼生,也沒太在意,點頭說道:「奴家正是,老先生就是小童說的可以查出內奸的人?」
辛大師搖頭道:「老夫可是沒那本事,他去取一樣東西了去了,走時要老夫轉告姑娘,將府上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一個也不要放過,掌燈十分,他就會帶著寶物回來。」
奪愛笑道:「這世上真還有辯是非的寶物?」
辛大師笑道:「這可不好說,不過現在誰也不能離開,等他回來,自然就會知道,寶物是否靈驗?」
奪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道:「也好,還有半個時辰就天黑了,不知可有什麼是要奴家去準備的?」
辛大師笑
笑道:「他說了那寶貝是見不了光的,等會在院裡不要點燈就好,對了,還要掌櫃備好酒席。」
奪愛笑道:「找出了藥材,這自然是不會少的,奴家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等會公子來後,就請老先生一道來後院,老先生有些什麼要求,只管叫小童去辦。」
辛大師笑道:「掌櫃只管去忙,他回來後,我們自然回來後院。」
奪愛迷人一笑,又往後院而去。
掌燈時分,林風扛著一尺見方的木箱回來。箱子四面盡黑,頂頭蓋著一黑布。
林風一進來就對小童說道:「可準備好了沒有?」
小童笑道:「人都在院子裡候著了。」
林風道了聲「好!」便與辛大師跟在小童的身後,往後院而去,沒有掌燈,院裡一片漆黑。林風走近,對小童問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到了沒有。」
小童說道:「除二掌櫃和兩位管家前些日子出去了沒有回來,都來了。」
林風笑道:「那就好!」
林風來到院中,將手裡的箱子放在中間,然後又走到小童的身邊。林風對眾人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在下這箱中是何寶物,在下就明說了!是一種可以辨別真偽的寶物,只要每一個人都將手放入箱裡的內壁之上,自然寶物會告訴在下,誰是真正的內賊。現在不知道誰來試一試?」
說玩,林風掃視著眾人。四下一片的安靜,奪愛走到院中,順著林風的方向看了一眼,黑暗的院落裡自然是看不清林風的樣子。
奪愛柔聲的說道:「大家在這院裡,想必也知道要做什麼?為了以示清白,就從奴家開始!」
聲落人動,走到了箱子的旁邊,將手探了進去,在內壁停了片刻,又站回院落的中間,眼睛看著四下的眾人。眾人見狀,一一的動了起來,每一個人都把手伸進了箱子裡,林風見最後的一人也從箱子裡收回了手。
林風看著眾人問道:「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沒有的到場?」
奪愛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說道:「能來的都來了。」
林風笑道:「好!馬上就會知道是誰拿了藥草的。」
林風說完,走到箱子的旁邊,提起箱子,在耳邊聽了起來,也不管四下眾人的目光,半盞茶後將箱子放回了地上。
林風笑著說道:「在下已經知道是誰動了藥草,不過還是希望自己主動的站出來,要是等我的嘴裡說出來,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四下沒有一人所動,林風說道:「看來只有我來說是誰了。」音落,院中安靜異常,聽得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停頓片刻,林風接著說道:「在下可就不客氣了,現在所有的人都不要動,辛大師,麻煩弄一盞燈過來。」
辛大師一聽,連忙去尋了一盞燈,交到林風手裡。林風接過燈,站在院子的中央,面對著眾人說道:「現在就從奪愛開始,一個個的來道我的面前,伸出自己的雙手,就好了,然後站在另一邊去。」
奪愛走到林風的面前,人一下愣住,眼裡流下了兩道淚水,林風感覺心裡一酸,看了眼奪愛的雙手,點了點頭。然後又去看下一個,二人明白現在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等林風看完所有的人,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林風看了眼奪愛,在奪愛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就與辛大師一道往大廳而去。
奪愛站在眾人的面前說道:「難道還不想自己出來說說嗎?真想奴家點名道姓才好?」
四下一片安靜,奪愛上前兩步,來到一男子身邊,奪愛目光若劍,看著此人,說道:「郝老大,不想說點什麼嗎?」
此人聽之一驚,看著奪愛笑道:「大掌櫃,是不是弄錯了,在下有什麼好說的。」
奪愛笑道:「一株血色紅花,對郝老大應當沒有什麼用處,只是不明白,藥堂待你也不薄,不管做什麼都得有個理由。」
郝老大笑道:「憑什麼就認定是在下拿了藥草?」
奪愛自信笑道:「因為你的手是乾淨的」,說完將自己的雙手伸到郝老大的面前,只見奪愛的手上有一層淡淡的黑墨跡,郝老大的臉上不由的滲出一絲冷汗。
奪愛平靜的說道:「現在可以說說原因了嗎?」
郝老大一聲長笑,說道:「大掌櫃的朋友真不簡單,真將在下找了出來,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血色紅花是在下拿的。」
便從懷中拿出一木盒,遞在奪愛的面前,見奪愛接過,說道:「現在,東西還給你了。在下可以走了嗎?」
「還不可以。」林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郝老大看著林風冷笑道:「難道在下要走,閣下就留得住嗎?」
林風淡淡說道:「也許留不住,不過你可以試試,不就知道了。」
郝老大一聲應好,隨即一掌,向奪愛劈了過去,林風驚呼一聲,閃身過去,奪愛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飄了過去,林風迎著奪愛接了過去,眼見郝老大逃了開去。林風探手查了下奪愛的脈搏,見奪愛一臉的蒼白,急忙將奪愛抱了進去。
在奪愛侍女的指引下,來到奪愛的房間。將奪愛平放在床上,接過奪愛手裡了血色紅花,看了看,從桌上取來一空茶杯,林風從木盒裡取出血色紅花,放在右手的掌心,用力的一柔,從手裡落下五滴紅色的液體,落在空杯裡。林風拿起空杯,將少的可憐的紅色液體,滴落在奪愛的唇間,見液體一
滴不剩的落進奪愛的嘴裡。林風又扶起奪愛,雙掌按住奪愛的肩胛,將一絲內力注入奪愛的體內。半盞茶後,見奪愛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林風將奪愛放回床上,在侍女的耳邊交待了幾句,便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