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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老子是來借銀子的 文 / 江畔青蛙

    林風在路上想了想,還是先去對付人最少的狼頭山,離這也不遠。就兩、三天的腳程,手裡的乾糧也只能維持三四天,不去打劫一下,後面的日子還真沒法過。

    離開了寬闊的官道,又走了半天的路,才到狼頭山。一眼望去,山寨老遠就看的見,山不高,但是進山的路就一條,兩人寬的獨道,在離山寨還有半里路的地方,橫著一獨木橋,橋下深不見底的河水。

    山寨的大門緊閉,碉樓上的人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去打瞌睡了。站在山門外的林風,看了一眼上面,沒有人理會自己,就大聲喊道:「大哥,開個門,我是來找大當家的。」

    站在碉樓上的人,看了一眼林風,懶懶的說道:「去,去!那裡來的小毛孩,回去玩,別妨礙爺爺睡覺。」說完又去睡了。

    林風心中暗罵,真它媽的沒有天理,來滅賊窩,還沒有動手,就叫人看不起。看了看比自己人還高幾倍的山寨,想進去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更和況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也沒見過狼頭山的大當家.對這個「跳山狼」嚴樹是一點也不認識,要是找不出那個是頭,到時一大圈的人圍了上來還真不好受。

    林風決定離大門遠一點的地方等,來個守株待兔。

    黃昏時分。

    林風感覺的運氣來了,發現一行人遠遠的走了過來,一共七個。為首的大漢肩上抗著狼牙棒,有點像別人說的「跳山狼」嚴樹。後面跟著四個人,押著一華服老人,和一個比自己略小的小姑娘,林風看了一眼那綁著的小姑娘,與老婆師妹一樣的漂亮。華服老頭一身的衣服怎麼看也比自己有錢,難怪會讓賊人看上。小妮子雖然小了點,當丫鬟養著,大些了當押寨夫人也不錯。

    拿狼牙棒的大漢,將手裡的狼牙棒給了押老頭的瘦高個,一把將老頭扛在肩上,一手提著小姑娘飛快的過了獨木橋。後面的四個都也跟著過來了。

    林風坐在兩人寬的路中間,剛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狼牙棒的大漢看了這小孩子一眼,在離林風十步遠停了下來,在林風的周圍打探了一眼,也沒有什麼異像。對著林風冷冷的說道:「那裡來的野小子,滾一邊去,別擋道,大爺要回家喝酒去。」

    林風看了眼楚楚可憐的小姑娘,裝成大人的樣子說道:「你就是那什麼江湖上傳言是什麼『跳山鼠』,嚴什麼木頭來的。」

    大漢一聽,火了,對身後的一個手下說道:「牛二,給老子綁了,拿到山上去,我們不差個倒夜壺的嗎?」

    林風一聽也火了,罵道:「小爺,今天是來你家借銀子,那幾條狗不開門也就算了,你還要老子去倒什麼來的。你還真把爺爺當做三歲的小孩了,你爺爺好歹也是十四歲的大男人了。」

    眾人一聽,一陣大笑。小姑娘一臉的無賴,華服老者一臉的歎息。叫牛二的不識像的走了過來,一雙看了就想吐的手,向林風伸了過來,這手好像有十年沒有洗過一樣,林風一個機靈,側身避了過去,在避過去時,一隻手已經點住了牛二的穴道.然後順勢轉身,在牛二的屁股上飛起一腳,牛二就趴在了地上,不得動彈。

    林風轉過身來,笑著對大漢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對爺爺不敬的後果,現在趴在地上給爺爺認錯。」

    大漢一臉的吃驚,但顯然還沒有把林風放在眼裡,又對身後的兩個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的向林風走了過來,不時的把拳頭揉的「啪」、「啪」的響。

    二人一左一右的向林風逼了過來,剛才的招試很顯然是不可以再用了。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二人的手要碰到林風肩的瞬間,身體往下一縮,就地一滾,雙手往二人的腰間一點,將二人制住,從中一擠,將二撞倒兩邊的水溝裡,不得動彈。

    林風拍了拍身上的灰,望著大漢說道:「你也不怕把爺爺的衣服弄髒了,爺爺還沒老婆洗衣,要不把小姑娘給爺爺我做老婆。」

    林風看見小姑娘臉上的一絲笑容馬上就僵住了,大漢更是一臉的鐵青,狠狠的看著林風,一雙眼要將林風吃掉。剛揚起的狼牙棒,馬上又放了下來。伸手將綁著的小姑娘提在手裡,閃電般的向林風扔了過來。

    林風心中暗叫不好,好歹毒。要是不接,小姑娘必然摔的不輕,搞不好會沒有了性命。接,自己的手可不好受,姑娘也會受傷。看飛過來的人,林風還是迎了上去,將她拉入懷裡,順著她的力道,倒飛而去,身子柔的像水,臉也紅紅的。在林風重重的落地的一瞬間,林風解開了她的穴道,並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林風發現比小師妹老婆要漂亮。

    林風感覺不到痛,原來剛才那個狗吃屎的剛好給自己墊著。看著懷裡小姑娘,笑著小聲的說道:「小美女可以站起來嗎?」她點了點頭,身上還綁著繩子,起來的樣子一點也不自然,林風望著她笑了笑。

    大漢見林風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更不好看。林風且心裡偷著笑,看著他說道:「你爺爺我真是好運,死還有個墊背的,上天怎麼這般的不公平,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給爺爺送了個小老婆。」

    林風又看了一眼,滿臉羞紅的她。拿出琴匣裡的刀,一刀向女孩劈了過去,女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臉上馬上變的慘白,閉上了眼角,隨即一大聲尖叫。林風沒有收手,刀還是落下了。林風出手很快,也很準,尖叫聲還沒有停,刀已經回到了琴匣裡了。小姑娘身上的繩子應聲而落。

    小姑娘一臉的驚異,看著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心裡安心了不少,相信他一定可以救自己。

    林風看了眼大漢,笑道:「不好意思,看在你送我老婆的份上,本不想殺你,誰叫我這小老婆太漂亮。我怕你反悔,現在決定殺了你,有什麼遺言。快說,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大漢冷笑道:「好小子,有點手段,老子不殺

    無名之輩。」

    林風輕笑道:「你也想知道爺爺的名號?告訴你也不會記著,記著這把刀就可以了。」

    林風不想等他打過來,先出手了,凌厲的一刀,當頭而下,沒有一點的花招,簡潔實用,殺人就是這樣。大漢反應不慢,駕起狼牙棒,迎上。一刀下去震的虎口發麻,收刀之時,一腳踢向了大漢的心間,大漢急時回棒接上。林風左手騰出一掌,迎著面堂拍去,大漢急退數步。林風乘勢揮刀又上,劈頭而去。大漢的狼牙棒也向腰間橫掃而來。林風忙迎刀化開,一聲金屬的碰撞聲,二人各自退了數步,方才穩住。

    林風心中暗想,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定會吃虧。真氣暗提,驚夜步動,寒光閃電間,人影一晃,原地不見了。大漢見勢不好,將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風。林風迎面虛晃一刀,人影一閃,繞了過去,回身一刀,劈開了大漢的脖子,大漢應聲倒地。林風順勢串向華服老人身邊的小鬍子,一掌拍在面門,人仰面倒下,不省人事。看了眼發愣的老頭,揮刀砍斷繩子,從大漢的身上授出一個錢袋,掂了下,少說也有五十兩。

    林風拿著錢袋向小姑娘走了過去,從裡面拿出三十兩銀子,放在小手上笑道:「和老頭回家去,想你也不會做我的小老婆。」

    林風已經發現山寨的人出來了,便向山寨裡奔出的二十多人走去,老頭已經走到了女孩的身邊。一夥人在離林風二十步開外停了下來,林風也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著這群滿眼殺意的山賊。

    其中一人,咆哮道:「殺了我大哥,就把你的命留下。」說話間,二十多人將林風圍在了中間,話音一落,人影一動,其他的人也揮刀殺了過來。沒有猶豫,也沒有絲毫的手軟。當這二十多人倒下時,林風也中了五刀,背上三處,大腿上兩處。林風感覺自己還可以走路,只是肢勢不太好看。山寨裡又出了五個,看見地上躺的二十多人,嚇四下散去,一會就沒有了影子。林風一步一步的走向寨子,裡面已經空無一人,感覺背上的刀口還在流血,身上一陣冰涼,眼前一黑,好像有一人扶住了自己,沒有倒下去,那手好柔軟。

    等林風醒來時,已經是光著上身,趴在床上。

    屋裡靜靜的,透過窗望了外去。外面有了月光,一個纖弱的背影正看著窗外。樣子很美,有點熟悉。林風喉嚨有些火燒的難受,望著背影,沙啞的說道:「給我點水好嗎?」

    女孩聽到後,忙走了過來,將林風從床上扶了起來,端來一碗難聞的藥。甜甜的說道:「你流了很多血,先將它喝了。」女孩正要喂,被林風接過碗,一口喝了下去。

    女孩笑道:「你就不怕我下毒啊!」

    林風沒有好氣的說道:「要我死,還用浪費時間去熬藥啊!笨女人。」

    可是她沒有生氣,還掛著一臉迷死人的微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不過要謝謝你從山賊的手裡救了我們父女。」

    林風吃驚的說道:「那老頭是你爹,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說道:「我叫柳依,家父柳晨。」

    老頭聽到我們的說話聲,走了進來,笑呵呵的說道:「老夫柳晨,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恩公怎麼稱呼?」

    林風笑道:「恩公就免了,我本來就是尋找他們晦氣的。只是你們運氣,倒是我要謝謝二位,在下橫刀。」

    柳晨一愣,說道:「怎麼會有這個名字,恩公的傷可有大礙?」

    林風笑道:「皮肉傷,習慣了。不知道二位怎會被賊人捉住?」

    柳晨笑道:「我本帶著女兒去參加『琴閣』三年一度的『試琴大會』,哪知道在路上就遇到這伙賊人,見我家閨女長的可人,老夫又是讀書人,就給綁來了。」

    柳依在一旁說道:「橫刀,你餓嗎?我去給你拿些吃的來。」

    林風點了點頭,看著柳晨說道:「柳老先生,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會是到了臨安。我聽人說『琴閣』是在臨安城。」

    柳晨笑道:「恩公說笑了,四天前公子殺了一干賊人,這山寨就空了。見公子傷重,就留了下來,不知道恩公府邸何方?它ri,老夫待『試琴大會』過後定當登門答謝。」

    橫刀一笑,道:「柳老先生客氣了,在下南山人士,不過現在是回不去了,這裡也不會久留。」

    柳依拿了些飯菜進來,四天沒有吃飯的林風,不客氣的大吃了起來,將桌上的飯菜掃了個精光。

    看著柳依的眼神,林風倒有點不好意思。

    柳晨笑道:「恩公傷還未大好,就早點休息。」

    柳依收好碗筷笑著說道:「吃好了嗎?」見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明天再給你做。」就隨柳晨出了房間。

    下床走了兩步,大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背上的傷口也是麻木。林風站在窗前外望,窗外明月星稀,四月的夜晚少了些寒冷。想著四天前的情況,暗笑自己當時真傻,與人生死相搏,心中不該有的仁慈。要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自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也讓林風明白了一個道理,敵人的面前,只有你死我亡。

    傷口太痛了,林風只好又回到床上去,迷迷糊糊的一夜挨到了黎明,林風想柳依應該起來做早飯了,不知為什麼此時會想她。感覺身體比昨晚好多了,傷口的腫脹消了不少,看來師叔林老頭的刀傷要還不錯。

    柳依走進了房間,臉上掛著與昨日一樣的笑容,禍國殃民的臉,讓林風的目光沒法離開,還好林風知道馬上就會分開了。

    吃著她做的飯菜,現在才好好的品著味道,還不錯

    錯。心中暗想,是做老婆的理想人選。

    林風笑著說道:「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柳依說道:「我想等你傷好了。」

    說話時臉紅了,低著頭。

    林風笑了,說道:「你們快走,我想哪『試琴大會』可是沒有幾日了,要是錯過,就不好了。」

    柳依笑著說道:「我本是去『琴閣』學藝的,閣主與家父是至交。」

    林風笑道:「你會琴?」

    柳依點了點頭,讓林風突然想到奪愛的琴,彈的也不錯,有點想她了。

    見林風發愣,柳依問道:「橫刀,在想什麼?飯菜都涼了。」

    林風回過神,笑道:「沒什麼,我想見你父親。」

    柳依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不多時,柳晨就進來了。

    一臉的笑容說道:「恩公,找老夫有什麼是嗎?」

    林風一臉認真的說道:「柳老先生,我是希望二位盡快的離去。」

    柳晨笑道:「恩公,傷未痊癒,我們怎能離去。」

    林風一笑,說道:「柳老先生還是早早離去的好,前幾日這裡跑了幾個,我未殺絕,留下了禍根。」

    柳晨一笑,說道:「幾個毛賊,想必已沒有膽量來尋仇。」

    林風哭笑道:「柳老先生有所不知,這山寨的嚴樹與六十里地外的白虎寨有些淵源,白虎寨主嚴林是他的親兄弟,幾個毛賊必會去那裡尋人來報仇,這幾日就要來了。我看老先生去寨子裡尋些物品,早早離去,遲了,我也顧不了周全。」

    柳晨一聽,臉有些發白。

    林風笑道:「老先生去準備一、二,我一會送你們過獨木橋。」

    柳晨一聽,不再多說,離了房間。

    林風在房間裡尋了些銀兩,分成了兩份。背上刀,就直往寨門而去,柳晨父女已經等在了門口。三人一同來到獨木橋前,沒有過多的說話,背上有傷,只好將柳晨扛了過去,回過來接柳依,發現她眼裡有份不捨。將柳依橫抱在懷,柔弱無骨的身子,讓人心癢,看著羞紅的柳依,小聲的說道:「你不想做我老婆,只好送你走。」

    柳依沒用回話。

    過了獨木橋,將柳依放了下來,將手裡的一袋銀子丟給了柳晨。

    林風笑道:「老先生這些銀子夠你們到『琴閣』,我也要走了。」

    柳晨急忙道謝,林風答禮回身,走過柳依身邊時,柳依開口說道:「你真的叫橫刀?」

    林風看著柳依,探頭到她的耳邊,細聲說道:「怎麼又想做我老婆了,等你嫁給我時,就告訴你。」

    林風沒等柳依回話,人已經飛快的回去。到山寨門口時,林風回望遠去的二人,但願他們可以平安到達。不知道為什麼,林風會對陌生人突然有了這樣的關懷。回到了山寨,一把火燒了狼頭山寨,就往白虎寨的方向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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