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他來，我的青春裡2 文 / 楊新月

    第二節第一次的情人節

    就在他回去的第二天（2月5日），我就打電話給了他，說：「我告訴你一件事，昨晚我想過了，仔細的想過了，我答應你。」在電話裡的他，情緒好像一點也沒有變化，還很平淡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你答應什麼？」

    可能由於我的激動，說的話也沒怎麼說清楚，他沒有聽清楚吧！他的平淡，讓我讓我的表情有點輕微的無奈，低落。但是我還是不想丟掉這次難得的機會，所以我沒在意剛才他那若無其事的話語。我又接著說：「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嗎？我現在答應你了。」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從電話裡，我能聽出來，他沒在意。於是我問：「難道你不高興嗎？你不喜歡這個答案嗎？」他連忙說：「高興，太高興了，怎麼會不高興了呢!喜歡！」

    電話這邊的我，我的臉已經紅得不能見人，眼也快紅了。「真的嗎？怎麼這麼容易，你就答應了？我真的一點也沒有想到，你既然會答應我」他說。我說：「呵呵，沒什麼的，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我已沒有心思再說其他的了，掛了電話。

    沒幾天，就是情人節了，我從那天他走後，就在一直盼著這天，想像著有他，我的第一個情人節會是怎樣的。但是，我一天天的等，他也沒有聯繫我，沒有給我提起關於情人節的事。我想，他可能是有驚喜給我的吧！

    我的心終於還是忍不住激動，在情人節的前夕，我主動的打了一個電話給他，我說：「明天你來縣裡吧，你有時間麼？」他卻問：「來縣裡？」他似乎有點驚訝！不過馬上，他應該意識到了，他連忙說：「哦，我懂了，你是想我陪你過情人節」

    我沒說什麼，他又說：「美女，請問你要什麼花？」我說：「不要了吧，我不喜歡！」我掛了電話。

    面對他的一次次平淡，我真的在懷疑，我是不是不應該答應他，他是如此的不在意。

    但是假若我不答應他，或許把他這樣一放走，會不會是一輩子？我念了他5年那麼久，好不容易有了這次的機會，一個他可以給予獨有的愛的機會，我不能沒有享受到，就這樣的失去。我的愛情，絕對不能再像一年前那樣的遺憾。面對這些疑惑，最終，我選擇留住他，因為我怕又再一次的遺憾。

    2月14日，這天，也是農曆上的元月15日，即這年的元宵節與情人節重合在了這短短的24個小時當中。學校對待高三的我們，也是蠻拼的，在這天的中午，才宣佈放假，我的情人節，也就已經浪費了一半的時間。

    今天將是我人生中過的第一個情人節，心中還是很激動的，但是低落的情緒也總是在作怪，徘徊。這天，中午放學後，我家都沒回，直接去找他了。

    他在茶樓裡，坐在一個光線最好的包間，陽光籠罩著他給予我的整個氛圍，顯得是如此的迷人。本來我內心深處的擁有的那種低落，只因為見到他，笑容都不用苦苦的擠出一個來，瞬間都會變得很燦爛。

    他坐在那裡玩電腦，我走了過去，說：「嗨！」在我的臉龐上出現的是如此幸福的笑容，他看見我，說：「我等的你花都謝啦！」「哈哈，騙誰呢，我告訴過你，是不用送給我花的。」我故意著說。

    「呵呵，那等的肚子都餓了，總行了吧，你看看，要吃點什麼，隨便點吧！」我走到他的那間包間，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這樣的畫面，兩個人，兩杯茶，幾碟小菜，哈哈，如此悠閒的意境。

    不知道是太陽光照射的原因，還是我害羞了，臉上不禁的泛紅。許久，他的一個電話響起，他接起電話：「媽，什麼事呀？我現在還在縣裡。」通話不久，「嗯，好吧，我過會兒就回來了。」他掛了電話。

    我問：「什麼事呀？」他說：「我媽媽催我回去過元宵節，還有就是我的奶奶也催著見見我給她找的的這個孫媳婦。」他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我也頓時變得尷尬起來，：「啊？你都告訴了你的家人！」我也是不可思議。

    他說：「你看我家人催我回家催的這麼急，還有就是明天我就要走了，和我媽一起去外地，你今天就答應我一件事吧，去我家過元宵節。」

    我看著他：「怎麼可能，你是知道的，我的家人管得嚴，要是今天不回家，我該怎麼向他們交代！」爭執了好久，他說：「那要不這樣，我們先去我家，然後我就再開車送你回來，這樣總行了吧？」

    「好吧，那就這樣，現在已經5點鐘了，我們快點走吧，待會兒晚了，我怕回來不了。」我答應了。於是我們一起向他家出發。

    車駛向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我離家越來越遠，我的心似乎也被放的越來越大。到達他家，已經將近7點了。冬天的天總是黑的很快，黑的看不見他家周圍是個怎樣的地理位置。

    但能知道家是怎樣的，是一座挺新的三樓的房子，裝修的也挺漂亮的。他家的整體氣氛真熱鬧，他帶了我回去，就和他的弟弟妹妹們玩起撲克牌，我坐在他的一旁莫不做聲的看著。不久,我看了看表，已經7點10多了，我低頭向他細聲說：「都很晚了，送我回去吧！」

    他裝作沒在意，沒注意我說的話，繼續在開心的玩牌。我唧唧歪歪了好久，於是，我開始有點生氣了，我走了出去，到他家的院子裡。外面很黑很黑，馬上，他也跟著出來了。我著急的說：「快點送我回去了，好嗎？我的家人肯定都已經發火了，看見我這麼晚都還沒有回去。」

    他說：「我帶你走走吧，邊走邊說。」我跟著他，我們走到剛才來的那條車路上，坐了下來。我說：「你怎麼送我回家去？」他說：「別回去了，好嗎？你看天都這麼黑了，再說我爸的車燈壞了，」

    我堅決說道：「不，我一定要回去！我不回去，我怎麼向我家人解釋？」他說：「說你在同學聚會，或者是同學生日的什麼，今天真的就在我家吧，明天我早早的就要走了，送我吧！」面對著眼前這一個漆黑的夜晚，陌生的環境氛圍，又或許是怕家裡人的責罵，我哭了，又有一點生氣，是因為他騙了我，說好會送我回家，又反悔了。

    他看見我哭，便也心裡著急，不管他怎麼說，我都還是一言不發。他說：「今天你是一定真的要回去嗎？好吧，我去拿車，我送你回去，在這裡等我。」我聲音沙啞的說：「你不是說車燈壞了嗎？」

    他說：「沒事，壞了，我一樣能開，我能看見路的。沒事。」他便轉身回去取車，他走了不遠，我叫住了他，說：「算了吧，不用了，我今天不回家了，我給我家人打個電話撒個謊吧。」我起身走向他。我示意著和他一起回到他家裡去，但是他卻站在原地不動，我說：「你怎麼了？怎麼不走？」

    他回答：「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時我有點疑問，他為什麼這樣問，我遲鈍了一會兒，我說：「男女朋友關係」

    然後他牽起我的手，他說：「虧你還知道，我還以為你忘了呢！你看看，這樣才是我的女朋友。」他拉著我的手，放在我的眼前，又放了下去。

    這時，我才又一次的意識到，真的，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原來一直幻想的，從未感受過的，戀愛的感覺是這樣，我在心裡偷偷的樂著。(*^__^*)嘻嘻……

    走在路上，他說：「哎，這可是我第一次把女朋友帶回家呀，沒想到這麼痛苦。」我看了看他，說：「是嗎？呵呵。」他說：「是呀，我是何等的有福氣呀，這麼好的女朋友都被我帶回家了。」我笑了。又一次回到他家中，他的媽媽已經做好了湯圓，就等著我們回去吃了。

    他的家人對我都很熱情，他的弟弟和當年的他，一樣的調皮，可愛。真是大巫見小巫，看他兩個，誰更厲害。他的家裡有兩台電腦，一台筆記本，一個平板。由於沒有辦網，當然那台筆記本沒什麼用。

    於是，他和他的弟弟爭著要那個平板電腦，他說：「你知不知道，你嫂子說你的平板電腦長得好好看呀，你說該怎麼辦，快點交出來吧！」他的家人也勸他弟弟把平板給我，呵呵，他逼迫他的弟弟終於把電腦給了我，他的弟弟很是委屈。

    在他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我總是不自在，我悄悄地給他說：「我困了，」他說：「嗯，好吧，」我們走到出那間熱鬧的房間，我的心也頓時輕鬆了很多。他帶我去了一間房間，我們在那裡，睡了下來。

    他說：「你很累嗎？困了就睡吧。」我說：「不，我不睏。一點都不睏，這樣的壞境，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他說：「哈，你剛才不是在說你困了麼？」「哼，」我得意的不理會他。

    他靠近我，按著我的雙手，深深的親了我一口，然後說：「我們，」

    「不」我拒絕了，我說：「你和你以前的女朋友們都這樣提過嗎？」他說：「有的時候是我主動，有的時候還是她們先主動的，現在這個年代，都很開放的，好嗎？你還只是個學生，沒接觸過社會罷了，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我沉默並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在我之前，你交過幾個女朋友？」一會兒後，他回答了我：「比我這幾年吃過的飯還多，數不清」我說：「那和幾個人發生過關係，這總該能記住了吧！」

    這時，他把我的手握在了他的手心裡，說：「我的過去很壞，你確定你想知道？」「恩」我說。他說：「那好吧，四五個吧，你介意我的過去嗎？」

    「我覺得你的過去好骯髒，但是，我還是愛你，所以我只能選擇不介意，再說，都是過去的事，我介意，又能怎樣！」然後我就是默不作聲了好久，其實心裡還是不好受的。

    他看向我說：「我都說過了，我的過去很壞，你不知道最好，生氣，吃醋了，是嗎？別生氣嘛，寶貝，那些都是過去了，我會好好的愛你的，」

    「其實，我有個問題，你說你和貞雨霞的戀愛有3年那麼久，你在那三年中，就沒有出過軌？」我又接著問。

    他很誠實的回答道：「有過，不止一次，很多，只是她不知道。」此時，我徹底為那個女孩傷透了心，原來如此，他還是那個很壞的，風流的他。老同學們說的果然沒錯。我想：「他以後還會是那樣的他嗎？我能夠讓那樣的一個他，改變一點嗎？」我對他感到失落，但是一切終歸只是過去，我只能把他過去的一切當做是他演的一場戲，否則。

    我要堅持做的便是，他是我等了很久的人，對於我來說，我能和他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我很愛他，我就要好好地把他留在我的身邊，不論他的背景與過去。他是個黑道混混，我有膽量愛他，他的過去不好，我會包容，一切都只因為我很愛他，是他將帶給我一段轟轟烈烈的初戀。

    這樣，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我的行動類似於在回答這樣一個問題，人們口中經常問起的：「你會選擇一個愛你的，還是選擇你愛的人？」

    我的答案好像是這樣，我選擇了一個我愛的人，而不是愛我的人。當然，他並非不愛我，最終答案在將來，還是個未知數。他過去的感情史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讓我期待，又是那麼的不忍直視，讓我害怕。很久很久，我不再說話，我們就都睡著了。

    第二天，他媽媽早早的叫醒了他，他要走了，我也要走了。我好捨不得，但是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呀！就像他昨晚扯淡給我說到的那樣，應該以事業為主。我們到了鎮上，他送我到了坐車回家的地方，他便就轉身走了。我不知道，我們這一別，又將是多久，大概是下一個新年吧在我回去轉車的途中，我又一次的去了他——許恆那裡，我走到那店子的門口，我並沒有進去，卻是走到了和他們店子相隔著一條馬路的對面，我看著裡面，不久，他看見了我，走了出來，問：「放假了，來這裡玩呀？」

    我說：「沒有，來送我們的一個老同學去外地。」「哦？老同學，誰呀？」他問。「項安慰啊」我說道。他便說：「哈哈，我懂了，我早在一年前就懂了，祝你們幸福。」

    我說：「呵呵，今天來我想問你一件事，為什麼在後面你總是不理我了？」他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原因了。」說著，我就跟著他走去，我問：「什麼地方呀？」他還是沒有回答我，保持著讓我不安的沉默。到了，是一家小小的精品店，裡面櫃檯邊，坐著一個收銀員，是個長相不錯的女的。

    他走了進去，並且親切的叫著：「芸芸，她是我的一個老同學」我呆在了門口，他看向我，說：「進來吧，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芸芸』。那個女的說了句：「你好！」我什麼也沒說的直接轉身走了出去，在外面等著。

    不久，他出來了。送我去車站，這是他送我的第二次。在路上，我一直往前的走，不顧後面的他。他叫住了我，說：「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理你了吧，女孩子嘛，她總是會多心。」我說：「原來是這樣啊，沒什麼啦」

    他又說：「很多事，總是沒有當你的面給你說清楚，今天見到你，我就說了吧，我想要收回以前我說過的那些話，可以嗎？」

    我沉默了好久，我終於轉過頭去了，說：「什麼話呀，都過去那麼久了，幹嘛老放在心上！」他說：「好吧，既然你都忘記了，那就不提了吧。」

    到了車站。我上了車，走了，同一年前那樣，看著車窗外站著的他。我想：「我怎麼忘記，連你當時說話的地點時間語氣我都還是那麼的清晰，怎麼會忘記！以前我們都不好，是我錯過了，就不要讓你再次感到為難，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