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他來，我的青春裡1 文 / 楊新月
第一節伴隨著『成人禮』而來的告白
不久，又是一個新年即將來臨（2014）。我的十八歲的生日就在我即將面臨高考的這一年，也來了。似乎在為我的高考歡呼，鼓勁。在我心裡的他還是隱隱約約，儘管在同學聚會中的他對我的印象不太好。
我聯繫到了他，又是一次主動地向他索要了一份禮物——成人禮。
他還是一往如初的答應了我，並且說在過年就給我。
這天，有一個陌生的電話在手機上響起，我接過電話，：「喂，誰呀？」我聽到裡面的人說的話，我呆了。
他說：「你男朋友。」我又問：「到底是誰？不說實話我就掛了啊。」
「天啦，我的大小姐呢，你不是說要份成人禮麼？我這不是給你送了嗎？」電話裡人得意的說道。
「呵呵，」我知道，是他了，又是得意的戲弄了我一番。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我在家裡，整了形象，又整了形象，希望在他看見我的第一眼的瞬間，有一個美好的印象。很激動的我去了我們相約的地方——江邊大道。
見到了他，他遞過一份禮物，說：「沒讀過什麼書，不會說什麼，就給你說句『生生的日，快快的樂』吧！」我接過禮物隨便掃了一眼，問：「是什麼呀？」
他好似壞壞的說道：「你別在這大庭廣眾的打開，別嚇著我，也別丟我面子。」我知道了，是一份來戲弄我的禮物！呵！我不會大意的。哈哈！
於是在我們一起逛的時候，我總是把這份神奇的禮物甩過去，丟過來。總想猜猜到底是個什麼東東。
他看到我的行為，說了句：「你要是這樣亂摔，我保證你回去什麼都看不到了。」我看了他兩眼，便不再摔了。我們一起走著，我問：「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他答：「哪有你這個大小姐過得瀟灑，我都是在外面打拼了好幾年的人了，今年在和我媽在外地打工，前幾年做了幾年的廚師。」「哦，你很早就沒有讀書了嗎？」我問。
「嗯，初一好像都沒有讀完吧。我們和你們讀書的不同，我們當時在鎮上的中學，根本就不是一塊讀書的料！不出來混，還能怎麼地。」他說。
我說：「沒事，不管在哪裡，只要自己好好做事，好好生活就行了。」我不是一個生活的勢利眼，所以我沒有介意過我身邊人的地位有多高。對他我便不再問什麼。
回到家中，家人不在。他也便被我帶到了我的房間。我正準備打開這份神奇的禮物，他就躲得好遠好遠，導致我在本來就害怕的基礎上，又增加了恐懼感。不過在他的催促下，以及我的好奇心，終歸我還是打開了。
「啊！！」我一打開，我跑的老遠，靜靜地觀察著。哎，被他耍了，哪裡有什麼整我的機關。我向禮物盒子裡看去，麻木了，呆滯了，禮物已經被我摔破了，雖然已經破了，但是我還是看清楚了這份他口中所嚇我的禮物。
是一個他自己親手畫的石膏像。石膏像是兩個人，整體紅紅火火的，一個男人在向一個女人求婚。我注視著這份禮物，用我的餘光，我也看到在一旁的他，用一種眼光在緊緊地關注著我的表情變化。我不敢正眼的轉過頭去看他，好久，我收起了剛才的表情，使自己假裝得自然。
我說了句：「送這份禮物，你挺有心的啊。挺好看的，我喜歡。」「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你不喜歡，我還送什麼！哈哈。」他很有自信說。
接著，大過年的也熱鬧，他帶我出去玩了，一個作為一名高三學生的我，我是很少能這樣的出來玩一次的。他帶我和他的幾個朋友吃了頓飯，吃得我很彆扭。他並沒有像他的朋友介紹我，然而他的朋友總是誤認為我是他的女朋友，總是在開一些逗他的玩笑。這一頓飯，是他專門為請我而結了所有的錢。
在他的朋友面前。我的話總是很少。我對他說：「不早了，我想回家了。」他也總說：「不忙」在我的堅持要求之下，他還是送我回去了。並且送到了我的房間。
由於我家的房子構造的特點：我的房間不在我家的套房之內，而是在我家套房旁邊的旁邊，我給家人，說了我回來了，打理好一切，我便走回我的房間了。家人平時也就總是怕打擾我高三緊張的學習，只要我在家裡，在房間裡，都不會怎麼來打擾我，怕打擾到我的學習，我的休息。
就這樣，這晚，我把他留在了我家。他本要走，我說：「去賓館，很浪費錢的，再說，想想當初的六年級，我們已經6年沒有好好地說過話了。我很想和你說說話，留下來，好嗎？」他留下來了。
這樣，在這個小小的房間，是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夜晚。我和他聊天，當然會很開心。我問了一句：「去年我們的同學聚會，那個女的是誰呀？」他回答了：「我的一個親戚。」「親戚？親戚能那樣親密的挽著手在大街上走嗎？」我驚訝。
他說：「我和身邊的親戚都是那樣隨便的，尤其是我的一些姐姐們，沒有什麼的。怎麼？吃醋啦？」他挑逗著我。「沒有啦，怎麼可能生氣，你家思想還真開放呀！」我有點害羞的否決道。
「那請問你有女朋友嗎？」我鼓起了好大勇氣，終於問出了這句話。他回答：「沒有」「哦」我的心裡油然而生的產生一種竊喜。馬上，我又問：「那我們小學群裡的那個貞雨霞是？還是外地山東的呀！」
他說：「她以前是我女朋友，我們是網戀中的異地戀，我把她拉入我們的小學群裡，不過後來我們就分手了。」
「網戀中的異地戀？現實嗎？還真是很想聽聽你們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很特別吧，請問你們戀愛了多長的時間，這是個重要的問題」我驚奇的說道。
然而他好像不太想要提起：「3年吧。」那麼長的時間，我表示驚歎，我沉思了好久：「不是老同學們都流言他很壞，很風流麼？一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擁有那麼長的一段網戀中的異地戀！那需要何等的勇氣！難道他並非老同學口中所說的他？只是別人不懂他」
我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又問：「那那個女孩，一定很漂亮吧，才會讓你對她那麼傾心？」他說：「呵呵，一般般啦，其實還是個殘疾人。」我更是要表示讚美他了。天啦，我快holde不住了。
然後他便故意岔開話題的問了一句：「你和你家的許恆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我說：「我和他沒有在一起呀，還能怎麼發展。」我答道。
他說：「是麼？那我不是有機會了？」他壞笑道。「呵呵」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他又說：「你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呀，原來如此呀！嗦的是奈！（日語）」「恩」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去年我們幾個後來又一次去酒吧喝酒的時候，他一口氣干了好大一杯，然後就是表情難過，痛苦的趴在沙發上，我們去問怎麼了，他什麼也不說，就一個人到門口去吐了好久。我們都還以為是你和他你們小兩口子吵架了，原來是你因為你拒絕了他啊」他說，悲哉！
我又一次的陷入難過，因為又想到了一年前的他，是我對不起他。我說：「他真是個大傻蛋！他怎麼那麼不知道愛惜自己！是我配不上他！」「是的啊，許恆，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他會省錢，養家，愛家。你怎麼就拒絕了。」他不解，好像對於我的拒絕感到很吃驚。
我說：」是的啊，他真的很好，或許我沒有福分得到他的好吧，所以讓我選擇了錯過，讓我感受一種深刻而永久的遺憾，犧牲了他，命運在教會我一些東西吧！」我看著我眼前的這個人，他是項安慰，呵呵，就是他，我一直想的就是他。現在這樣，真好，我想永遠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明天不要來臨。
又過了好久，好久，我們都坐得累了，於是，我就躺著了，他便是在床上半躺著。他說：「你實在熬不了了，就睡吧。」我說：「不，好不容易的這個夜晚，我不能睡。今晚一過，或許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這樣有你陪著我的夜晚了，不，我不睡。」
我又說：「你在初一的時候，有什麼趣事嗎？能說給我聽聽嗎？你肯定和我們小學時一樣的搞笑，吸引著眾多女孩子吧！」
他說：「現在想想，初一的那段時光，那也是我最後呆在學校裡裡的一段日子了吧！是我最想回到的過去，要是我能回到那時，我想我打死都不會再輟學了，因為，哎，算了，我給你說點提神，搞笑的吧！那樣傷感的我就不提了！我記得那時，我們的老師上課說了一句特經典的話，老師說：『請前面聽歌的同學給中間說話的同學說一聲，別吵到了後面睡覺的同學。』這句話我至今都還沒有忘記，當時在課堂上，我也是笑噴了！」
聽他剛說完這句話，我就笑了，說：「你們老師，好有才呀!不過你們的課堂還真的很亂！其實，我想說一句，我只是說說，你別生氣，行嗎？」我很膽怯地看著他。
他說：「說吧，不會生氣的，難道我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就給了你一個小氣鬼的形象。」
我說：「你，，黑道？」他的反應馬上變得很驚訝，但是表情也變得比較兇惡的看著我，我被嚇壞了。
不過，他又馬上恢復了正常，他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我說：「沒有啊，不是別人給我說的，我自己猜的，不難猜到。」我還是比較膽怯地看著他，關注著他的任何一點變化。
他說：「這樣啊，哎，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覺得碰到了一個對的人，想把我這麼多年的心裡話和你說說，那我給你講講我為什麼想回到我初一的時候吧！講講我為什麼會後悔那時的輟學，就因為那次的輟學，改變了我這幾年的路，或許我一生都將這樣的變了。」
我說：「說吧，我會給你保守秘密的，這麼幾年，怎麼了？」
他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隨後點了一支煙，他說：「當時初一的我，那時就沒事天天逃課，然後惹得家人生氣，我也叛逆的就那麼決定了，離開學校。就是這樣簡單單的一離開，導致了我的改變，家人給我送去了學廚師，是在一家餐館，在那裡，我認識了，改變了我的那個人，外號別人都叫他「八戒」。
起初，沒覺得他哪裡和別人不同了，只是覺得他的膽子很大，無法無天，什麼都不怕似的，後來才發現，他是黑道裡的老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廚房裡，我和他的關係最好了，平時也很照顧我。當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導致我都不怎麼敢靠近他，他也給我提起過，他說：『蝙蝠（我那時的外號，因為我總喜歡夜間活動。），我覺得你的膽量不錯，有沒有想過讓生活過得更刺激，就像我這樣，無所畏懼，隨心所欲。』當時我一口否決：『不，不行，我的膽子只不過是像一張披著狼皮的羊罷了，要說，真膽子，我可是不行的。」
這樣，他也沒有為難我，但是自從那次，我就改變想法了。那時八戒請了幾天的假，沒有來上班。
那是我們店子裡的一個服務員，長得不錯，她總是在不忙的時候，就跑來和我聊聊天，我就沒有多想什麼，就不是隨便說說話嘛！
就因為這件事，我被冤枉的，狠狠地打了一頓，那是我就想：『呵！自己家的賤女人不好好管，放她出來勾引老子！」當時沒有一個人敢來幫我，因為除了請假的八戒，就是他們兄弟幾個最大了，我當然也只有默默地受了這頓打。後來八戒來了，得知這件事，他給我出了這口惡氣。
從此我就打算跟他混，就這樣，我徹底的改變了，性格變得狂放不羈，無所不為，因為他們給予我的那種刺激，真的好誘人。
算算時間，到現在已經有4年了，如今我成了八戒身邊最好的兄弟，在那所謂的黑道裡，也終於有了身份。我這幾年，都是沒心沒肺的過著，都不知做了多少違背良心的事。好似很快樂，但也很麻木。
進了道裡的一年又一年，我都有過退出的想法，但是卻不敢說起，因為那是一條不歸路。
我想，要是我沒有輟學，今天的我，就不會是現在的我。所以說，那一次的離開學校，我真的選錯了，總以為走出學校，沒人約束，外面的花花世界會有多好。
這麼幾年，沒有一個可以讓我說心裡話的人，在道裡，想說，但不敢說。而在有些人面前，敢說，卻不用說。
今天不知不覺給你提起了那麼傷痛的往事。」他大致也說完了，地上已經丟了5支煙頭，已經凌晨了。
我也認認真真的聽了他說的所有，我說：「原來我這平平凡凡的幾年，你卻經歷了生生死死的幾年，一定每天都很累，過的都很痛苦吧！」
他說：「或許吧，或許我的心真的不適合在那裡面混，但上天卻又送了我那麼大的機遇。讓我無法推辭。」
馬上，他又說：「這樣的我，早已不是六年級的我，你害怕我嗎？」
我說：「不怕，而是很感動。」
「感動？」他有著疑問。
我說：「嗯，你能這麼的相信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遇到的那麼多的人都沒說起過的事，卻輕易地說給了我聽，你說呢？能不感動嗎?」
他說：「呵呵！那時因為一眼就看得透你呀！想想你六年級當年呀！多笨！我還擔心被你出賣嗎？想得我都覺得當年的你，三個字形容『太純了（蠢了）』，春天裡的三條蟲，請問你現在長大了嗎？哈哈！」
我回答他：「長大了，你放心啦，哪有你說的那麼純（蠢）！」我隨便笑了笑，看了看他。
他像我的胸部瞄了一眼，說了一句：「是的呀！確實長大了，嘿嘿」
我瞪了他一眼，說了一句：「齷齪！」
然後我說：「我們都睡了吧！很晚了。」他說：「好吧」我們都穿著厚厚的冬裝就睡了，兩個分睡床的兩邊。背對著背，離的老遠老遠。我們都睡下了，我又說了一句：「雖然感覺你的說話特別的下流，但是感覺你的行為很尊重我。」
他便呵呵了一聲，「我是怕你打我呀！」他可愛的說。我們兩個都同時翻過身，現在是隔得老遠，面對面了，黑黑的夜，由於月光的皎潔，還是能較清楚地的看見對方。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我的臉紅了，在這樣的夜裡，他也不會知道。
他又說：「聚會那天你和許恆去開房，你們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事？」我連忙說：「怎麼可能！」「他既然什麼都沒做？我就知道許恆就沒那個膽！要是我的話，你肯定逃不了！」他驚訝了，用被子捂著住嘴，同時也壞笑道。
「哦，他親了我，抱了我，沒有其他的了，你不要再亂想了」我不好意思扭扭捏捏說。
「他一晚都抱著你睡的？」他問。「沒有啦，我不久就移開了他的手，就一小會兒啦！」我說。
他由原本的和我隔得老遠，他靠近我，在我的耳邊說：「我能親親你嗎？」我馬上回答：「不行！」「就一下下，行嗎？」他懇求道。
我猶豫了好久，雖然他一直在我的心裡，但是我也不能對他這麼隨便吧，成何體統！再說我和他又不是什麼男女朋友關係！我還是拒絕了。就這樣，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就這樣，他在我家住了幾天，他也陪我玩了這麼幾天，高中的我，似乎只有學習，別無其他，更別說這樣放肆的連續的幾天去玩了。真的好久都沒有，這樣的開心了。
就在他要回家的那天晚上，他背對著我遠遠地又第二次的問了：「我能親親你嗎？就一下。」幾經思考，想了又想，我也是真的捨不得他明天就回家了。我答應了：「好吧」
他轉過身，靠近我。我並沒有閉上眼睛，而且還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他貼近我的嘴，親了我，他是第二個親了我的人。馬上，我推開了他。
他問：「怎麼了？」我說：「好肉麻，我適應不了，對不起。」他說：「沒事」我們繼續的保持著距離的睡了，第二天，早晨，他在，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的情況下，又親了我，我反抗了，卻還是沒能阻止他瘋狂的舉動。
然後他放開了我，在我的耳邊說：「月，我喜歡你。」他叫我叫的好親熱。
當時，我被時間凝固了，呆了，我喜歡他的這句話嗎？我曾今期待，我曾今渴望嗎？我曾今在渴望他的這句話，我曾今在無數次的幻想著他給我說的這句話的場景，甚至有的時候還都是不敢去想，現在他真的親口對我說了這句話。是真的嗎？
我說了句：「你確定？」他說：「嗯，做我女朋友，好嗎？」我說：「呵呵，既然你知道許恆是那麼的優秀，我都沒有答應，你又如何！？你有把握我會答應嗎？你說我敢答應你嗎？」
「他是他，我是我，很多時候，不是因為對方有多優秀，而是在於那個男的上不上她的心，在於對方是否能讓她快樂，甚至是一種笑。是一種緣份。」他說，他又接著說：「你為什麼不敢答應我？哦，我懂了。不過我相信，只要讓你愛上我，你將不會在意我的，是嗎？」
頓時我的臉變得通紅起來，為什麼他能把我猜的那麼透！我說了句：「天亮了，你今天還是安安心心的回家去吧。我暫時沒有答案可給你。」
他聽話的回家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裡興奮了好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比夢還不可思議，比夢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