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 吻，是開始 文 / 妃凡
簡易硬板床上，一男一女，不同於前一天，兩個人的心境都有所改變。
「所以，你呢？」路清歡抬頭看向男人一向冷色的眼眸，夜色將他眼底的冷漠淡化了，竟讓她覺得有柔柔的光。
「事實一般都很傷人。」冷唯離的反應是直接壓住她的後腦勺，刀鋒般冷漠的唇壓了下去，吸食著玫瑰花瓣兒的甜蜜。
這個吻一如之前來的突然，路清歡根本來不及躲，男人也不容她閃躲，強勢的注入，霸佔，強行佔有每一寸山河。
情人間最讓人情動的莫過於唇齒間的交匯，有研究顯示夫妻每天保持兩次親吻，幸福指數會比平時不親吻的夫妻高三十個百分點。
這一次不是簡單的吻。
是唇齒的爭奪，津液的互換。
男人，天生在這種事兒上無師自通，一向沒覺得自己有吻技的冷唯離勾著她的軟小一遍又一遍的刷過。
這個男人一向愛乾淨，對於親吻交換體液這樣的事兒，就算是婁沁，都是少之又少。
否則，婁沁不過是看他用路清歡的杯子，也不至於捉狂。
「路清歡，不管我當初是因為什麼跟你結婚，從這之後，我們好好開始，我希望你說——好。」冷唯離鄭重其事的鬆開桎梏著女人纖細脖頸的大手，看著夜色裡臉色微微有些酡紅的路清歡到。
這個男人，說吻就吻，連個招呼都不打。
她卻沒有拒絕。
點了點頭。
深深呼出一口氣，冷唯離承認，看到路清歡點頭，他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睡吧。」將小女人的頭按進自己懷裡，冷唯離命令自己也閉上眼，只能用回味來一遍又一遍刷新他對路清歡的感覺。
孩子，她還是個孩子。
可是，不能忽略，她是個發育很健全的孩子。
雖然很瘦，可是抱在懷裡，該有的有，該平的平，該死的輪廓在他懷裡都如此的明顯。
——
待到路清歡醒來，已經是太陽朦朧東昇，感覺自己這一覺睡的極其漫長，雖然脖頸有些酸疼，但是睡的安詳。
路清歡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進步，身邊兒睡了一個男人，她竟然沒有一次失眠，看來強大的心裡建設還是有效果的。
想起男人，她才發現，自己一個人睡在床上，身側的位置很涼了，顯然，冷唯離已經離開很久了。
自己真的能睡的那麼沉？
「冷唯離！」
「冷唯離！」
不在？走了？
掃了一圈，看到自己的手機，旁邊睡著一串單調的車鑰匙，打開一條未讀短信，短信的名字很霸氣——老公，冷。
打開。
有事，先離開。車子在老地方停著。
路清歡起床，趁著天還不是很透亮，出了園子，看著門口停著的龐然大物，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兒。
編輯了一條短信回復冷唯離。
我還沒有駕照。
將手機揣進衣兜。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
老公冷來電。
「喂？」
「抱歉。……」
冷唯離頓了一下，路清歡卻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在為昨天的不告而別道歉。
「看你睡的太熟，就沒叫醒你，我現在在s市，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你身上有錢麼？」
冷唯離一向不是個婆媽話多的人，因為路清歡有好多的破例。
「有，不多。」
「扶手箱裡還有零錢，先去買點吃的，半個小時內有車子去接你。」
「好。」
剛要掛斷電話男人渾厚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
「老……路清歡，早安。」
路清歡正有些詫異，對方就切斷了電話。
盯著發著『嘟嘟嘟』忙音的電話，她無語了。
這裡有錢與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附近根本沒什麼賣東西的地方，都是自給自足的果園，每一片果園都離得很遠。
看著樹上掛著的紅彤彤的蘋果，雖然很誘人，可是。
從昨天開始，她粒米未沾，這空城計唱的有些熬不住了。
一早晨起，低血糖，又餓著肚子，路清歡覺得每走一步，眼前的路都在晃，天旋地轉。
搖搖晃晃的走回園子，憑著記憶摸索到那扇門，從一旁的雜物堆裡找到一塊塑料硬紙板，往門縫兒裡一劃。
又劃了一下。
再劃了一下。
門，吱呦一聲開了。
多少年不幹這種營生了，手都生了。
看著灶台上晾著的煮蘋果、玉米，櫥櫃裡放著白饅頭，鹹菜，這裡不比城
城裡，沒有冰箱，什麼東西都看大自然的臉色。
有多久沒這樣過了。
餿掉的饅頭，有異味兒的飯菜，那時候只要能吃飽，從來沒想過吃了是不是會生病。
有時候甚至會生出這樣的念頭，吃吧，吃吧，興許吃壞了就死了。
死了，也許才能解脫。
忍著暈眩，摒開腦海裡那些殘破的畫面，白嫩的小手伸向饅頭，放在嘴邊，啃，細細咀嚼。
就算是偷，被抓到了挨打，也比等待著有心人的施捨讓她來得心裡坦蕩。
吃了兩個饅頭，抓了兩根玉米，路清歡才又站到園子外等著，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二十多分鐘了。
遠遠一輛黑色她叫不出名字的轎車踩著清晨陽光的痕跡停在她面前。
「路小姐，我是冷家的司機老翟，老夫人讓我接你回去。」老翟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滴滴』
「清歡，上車，b**。」
掃了一眼司機老翟，又看了一眼短信，路清歡沒有猶豫的上車。
只回復了冷唯離一條短信。
我被奶奶的司機接走了。
——
於此同時，一輛開往s市的吉普車內，易飛有些好奇的看著副駕駛座上抓著手機把玩的冷唯離，男人耳根兒處有不正常的紅暈，「我說老大，小嫂子的資料，你真的不看了？」
易飛瞥了眼被男人仍在後座的牛皮紙袋，他廢了好大勁兒才搞到的東西，老大連看都沒看一眼。
『嗡嗡』手機震動了幾下。
凝眉，看著蒼白的手機屏。
「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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