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1 無所謂 文 / 妃凡
聽了剛才的小插曲,冷唯離怎麼也淡定不下來。
星眸在夜色裡一直盯著路清歡的後背,想轉都轉不開。
這丫頭,身上莫不是帶蠱毒的吧,這種由人不由己的不受控感是冷唯離所陌生的,他還沒弄清楚路清歡跟老妖婆之間的聯繫就是是什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栽進去。
不妙。
很不妙。
男人劍眉緊蹙,美目輕闔,手臂隨意一撈,就捲住路清歡纖細的腰身,軟玉滿懷的感覺好多了。
路清歡也沒想到今兒接二連三的碰到這種尷尬事兒,男人經不住刺激,就算他之前做過保證,她心裡也還是打鼓。
這不,男人來了。
「你要幹嘛?」在他耳邊輕喝著。
「放心,不干你。」冷唯離有些鬱悶,這種看得見吃不著嘴又饞著的感覺真不是好受的,感覺到小丫頭的掙扎,鐵臂一緊,「再動,我可就不保證了。」第一次抱起她躺著,這感覺還不賴。
「喂!」這小丫頭太上道,竟然真就不動了,都說聽話的兔子狼也照顧,可冷唯離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雖然這個簡易棚離著這戶主人的『主臥室』還有些距離,可寧靜的鄉村夜裡,尤其他們還知道剛剛那邊在幹什麼,這會兒所有的感官都轉化加強聽覺。
那小聲聽得更為真切。
似是根本沒聽到,路清歡絲毫沒有反應,纖瘦的身子巋然不動。
「路清歡,給我醒醒!」
懷裡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冷唯離才不信她睡著了,翻身就要起來。
「你要幹嘛!」防備的伸手擋在胸前,路清歡的呼吸有些喘動,夜晚明亮的眸子裡儘是對男人的不信任。
「沒睡著就跟我聊會!」側身低頭看著昏暗的光暈裡路清歡的小臉,她的睫毛是鮮少的卷而翹,眨動間給向來沒有多少溫度的眸子填了幾分躍動的靈感,許是因為眼裡的戒備和不信任,那柔弱的白兔子樣很勾的人想欺負他。
冷唯離,你能不能正常些!
路清歡真想掙扎,可那雙鐵臂的主人牢牢的夾緊了鉗子,堪比桎梏,一抬眸,視線所及,那雙深潭的眸子正牢牢的將她罩在身下,裡面某種她不明瞭的信號閃啊閃的。
紅色。
危險。
冷唯離是行動派,想了,就做了。
驟然落下的唇在冷色的夜裡格外的炙熱,激得路清歡呼吸一緊,張開的口立馬迎來唇齒間的爾來輾轉。
「唔……」擋在他胸前的手掙扎。
「要麼跟我聊點兒什麼,要麼跟我幹點兒什麼,你自己選!」身子有些發緊,看著被他濕潤的紅嫩嫩的雙唇,簡直如同熟透的櫻桃般嬌艷,冷唯離暗歎,自己果然自制力過人。
那唇,很軟,很甜,很誘人。
不是沒有青春騷動過,可是,那時候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提醒自己,不出意外,老妖婆肯定會在婁沁身上做章。
不出所料,果然如此。
她呢!
思及此,冷唯離冷靜的睨著她,乾淨的眸子,最純碎原始的反應,還有——絲絲抗拒。
男人擺明了不放過她,路清歡透過那雙眸子讀懂了,深深吸進一口氣,空氣裡都多了男人萌動的荷爾蒙氣息。
「你先躺好。」推了一下男人堅實的胸膛。
冷唯離果然依言躺好,可攔著女人腰部的手一直沒松,還往裡緊了下。
這麼一來,路清歡幾乎整個人都側著躺在他身上了。
「我不會講睡前故事……呃……」腰上疼了一把,清歡想,這個男人動手動腳的習慣不好,「還記得那天我們第一次見面麼?」
男人沒有回應,清歡知道他在聽,而且,他應該很想聽。
——
那是十四天之前。
約定俗成,老人不過整生日,都是提前一年過壽,七十九歲的葉梓明,八十大壽的晚宴定在冷家郊區一個低調的莊園裡,因為沒有刻意宣傳,那天到場的人都是和冷家,和遠洋集團有著極為親密關係的人。
穿過高叢茂密的林蔭,越過成茵的草田,假山流水,衣香鬢影,雨花石子鋪就的人行道,讓一向喜歡低調鄉野的路清歡有些不適應。
林梓(冷唯離的母親)雖然是二兒媳,卻因為從政,長袖善舞,晚宴的規格、內容、程序全由她一人操持,冷家三兄弟,冷敬堯,冷敬舜(冷唯離的父親),冷敬禹三兄弟站在迎客處,冷家唯一的女兒冷小蘭也專程從德國趕回來,可見葉梓明在冷家地位之高。
拉了拉衣角,路清歡不太熟悉這樣的排場,送完剛從園子裡摘下的西瓜就要走了。
「歡歡,來了也不跟奶奶說聲生日快樂……」葉梓明一身華服,花白的頭髮因為造型過不但看不出老人的年齡,更多出凌厲的氣質來。
「奶奶……生日快樂。」那天不知道為什麼,一向還算慈愛的奶奶臉上表情那麼凝重,凝重的就好像六年前的那一天。
「歡歡,既然世界上男人對你來說都一樣,你能不能幫奶奶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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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路清歡根本來不及細想奶奶今天是怎麼回事,就被拉到了大廳裡,奶奶只說了一句話,「你什麼都別說,一切聽我的。」
「冷唯離,想要婁沁,你就接受這百分之七的股份贈送,辭了你那什麼萬美公司的總經理職務,來做遠洋集團的執行總裁!否則,十天後你清歡結婚,我給你五年自由!就五年!」
「結婚,……好啊,我就跟她結婚,姑娘,十天後我們再見!」冷唯離唇角的諷刺如此的明顯,明顯的全家人都狠狠的抽了口氣。
冷家三代人,有人歡喜有人憂,還有一個哭著跑開的白色身影,後來,她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之前的主角——婁沁。
第一次見到冷唯離,他就牽起了她的手,將吻印在了她的手背上,連問都沒問她的身份背景,甚至連她的全名兒都不知道。
——
「冷唯離,我小時候受過傷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了,……就算結婚,也可能是隨隨便便找個人,無所謂了,可是你呢,你是為什麼?」路清歡抬頭,側視男人一直明亮的雙眼,問道。
「當年婁沁跟我三哥在一起,我也以為這輩子我再也不會碰女人這種虛偽的動物了,結婚,……也許也是無所謂吧,……」關鍵是娶路清歡是老妖婆最不願意的。
只要能給老妖婆添堵的事兒,他都樂意。
原來,他們倆個真的彼此都不知道那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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