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3 白費 文 / 檸檬笑
「我的什麼?」玉汝恆整個人已經趴在了他的身上,雙眸閃過一抹鬼魅地幽光。
「沒什麼。」江銘玨將她推開,自躺椅上下來,「不許再問。」
玉汝恆隨即躺在躺椅上,慵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說,我自然有法子知曉。」
江銘玨咬牙切齒,抬步便向外走去,玉汝恆轉眸注視著窗外,一陣清風吹來,她只是靜靜地迎風而望,思緒飄向了遙遠。
當江銘玨再次回來時,便見她躺在躺椅內小憩,他上前拿過薄毯蓋在她的身上,隨即斜靠在一旁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散發著淡淡的柔光,沁人心脾,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淺地笑意,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了她嬌艷的紅唇。
玉汝恆突然睜開雙眸,雙手扯著他的衣襟,反咬著他的唇,輕輕低頭舔舐著,江銘玨睜大雙眸看著她,雙手撐在兩側,整個人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甜蜜而纏綿悱惻的吻,讓彼此的心陷入了無聲的暖流之中,江銘玨咳嗽了幾聲,低頭看著她,「你何時變得如此生猛了?」
玉汝恆側眸看著他,「生猛?」
「對啊。」江銘玨能感覺得出她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
玉汝恆淺笑著側著身子,二人擠在躺椅內,她緊貼著他,抬眸看著他,這張臉怎麼看都帶著幾分的稚嫩,可是,這脾氣卻一點都不幼稚,她抬起手指腹滑過他瑩潤的唇,緩緩地湊近他的唇,盯著看了半晌,越發地覺得他像極了芙蓉糕,清甜可口。
江銘玨清澈地雙眸微微地轉動著,「你這是?」
玉汝恆靠在江銘玨的懷中,輕輕地蹭了蹭,微微地合起雙眸,「小不點,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江銘玨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永遠有多遠?他只想珍惜眼前的時光,能夠與她相處地久一些。
「莫悠塵那處,你可是要去?」江銘玨不想再糾纏在這種思緒中,故而岔開話題。
玉汝恆輕輕地舒了口氣,「不用,他能應付。」
「那我們何時回冰城?」江銘玨低聲詢問道。
「你的身子再養幾日。」玉汝恆淡淡地說道,「穆兒的身子也要養養。」
「景帝那裡?」江銘玨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玉汝恆抬眸對上他的雙眸,「你關心的人還真多。」
江銘玨嘴角一撇,「我只在乎你。」
「雲景行的事隨緣。」玉汝恆如今不想再去理會感情的糾葛,她不能沉浸在前世的情感中無法自拔,她不能再這樣優柔寡斷下去。
江銘玨見她如此冷硬的口氣,便知曉自己有些多心,故而說道,「那我能幫你什麼?」
「養好身子,等著我臨幸。」玉汝恆逗趣地說道。
江銘玨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你一個女子,怎得說話如此放浪形骸?」
「我是暗帝,等收復大冶之後,我便是大冶的皇帝,自然要寵幸後宮。」玉汝恆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可不是你的後宮。」江銘玨雖然知曉她的身份,但是一時之間讓他轉換的確困難,在這個男權時代,從未有女子稱帝過。
玉汝恆知曉他們的想法,不過,她卻有耐心等,「那我的身份與你愛我可有聯繫?」
江銘玨注視著她,沉默了良久,「沒有。」
玉汝恆湊上前去,指尖滑過他的下顎,「即便我是女帝,我對你的心也不會改變,就像你對我。」
江銘玨盯著玉汝恆看著,心中卻想著這世道怕是要因為她的出現而改變,她的野心太大,而他卻甘願相陪。
玉汝恆看著他,「你認為身為男子應當做什麼?」
江銘玨看著她,「那你認為身為女子應當做什麼?」
玉汝恆低笑一聲,「我雖是女子,可我先是暗帝。」
江銘玨這才意識到,她不止是玉汝恆,還是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女暗帝黎嫣,他只是抬起雙臂將她抱入懷中,「你以前是不是很孤單?」
玉汝恆的心微微一顫,「嗯。」
「高處不勝寒,注定是孤家寡人。」江銘玨輕撫著她的後背,低聲說道。
「嗯。」玉汝恆忽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自幼便被帝師受訓,從來不知道何為歡笑,也從未享受過真正的溫暖,故而,她才會渴望親情,渴望著父皇母后、皇弟之間的關愛,可是,這些早已經被時光所消磨殫盡,他們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尊敬,對於她更多的是防備,而她卻站在那幽暗的地方,拼盡全力地護著自己的尊嚴,身為暗帝的尊嚴,倘若沒有雲輕的陪伴,倘若沒有黎穆染,倘若沒有那些她一同共事的人,那麼,她早已經變成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只是,這一切如今想起來,讓她倍感無力。
「小玉子,有我在,你不會孤單,不會一個人,不會覺得自己永遠都是一個人在前行。」江銘玨抱緊她,其實,他也很孤單,很無助,卻還是為了那一點點的希望而咬牙活著,他明白那其中的艱辛與孤寂。
玉汝恆抬眸看向江銘玨,「小不點,記得你今日所言,倘若有一日你敢鬆開我的手,上天入地,我都會將你抓回來。」
江銘玨抵著她的額頭,「小玉子,為了你我也會好好地活著。」
玉汝恆淺笑地看著他,此時此刻,她慶幸自己抓住了他,抓住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r/>晚膳時,黎穆染特意趕了過來,玉汝恆與江銘玨二人正閒聊著,抬眸看見黎穆染時江銘玨臉上的笑意收了許多,只是低頭不語。
玉汝恆抬眸看著黎穆染,氣色好了許多,他疾步行至她的身旁坐下,笑容滿面,「皇姐,楚天的首級我已經命人懸與城門中以儆傚尤。」
「嗯。」玉汝恆執起筷子,夾了菜放在他的碗中,「這兩日好好歇息,跟我回冰城。」
「好。」黎穆染同樣夾了菜放在她的碗內,抬眸看了一眼江銘玨,便不再多言。
三人用罷晚膳後,江銘玨先起身回了房中,只剩下玉汝恆與黎穆染,她正欲開口,黎穆染已經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去哪?」玉汝恆任由著他牽著自己,低聲問道。
「皇姐,你可還記得北城最有名的是什麼?」黎穆染側眸看著她笑著問道。
「月牙泉。」玉汝恆沉思了一會,笑著回道。
「你可還記得當初說過什麼?」黎穆染只覺得如今當真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有她在自己身邊,四季如春。
玉汝恆這才想起,不由得一笑,「我記得你當初遊歷北城時說過要帶月牙泉的泉水給我。」
「對。」黎穆染想起當時的情形,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只可惜等我帶回去時,那水囊竟然裂開了。」黎穆染唏噓道,臉上帶著遺憾。
「月牙泉乃是北城的聖泉,聽說能喝道月牙泉泉水的人,必定會心想事成。」玉汝恆轉眸看著他,「你當初不是喝到了。」
「對啊,當初還一度想要將這月牙泉給填了,根本不靈驗,如今想來,幸好未填。」黎穆染笑著說道。
玉汝恆隨著他走出府衙,二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他今兒個穿著素日喜愛的玉錦長袍,頭上戴著紫玉龍珠,整個人看著俊美飄逸,十足的貴公子。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穆兒,你的確長大了。」
黎穆染握緊她的手,「皇姐,穆兒定要好好地守著你。」
玉汝恆對於黎穆染的心情極為複雜,可是,她知道,這裡面是有情的,幸而發現的不晚,倘若今日便這樣放他離開,她定然會後悔。
「你要帶我去看月牙泉?」玉汝恆抬眸看著二人不知不覺已經向城門走去。
「嗯。」黎穆染點頭,「月牙泉在郊外。」
「嗯。」玉汝恆微微點頭,「不過,你這身子?」
「我無妨。」黎穆染笑著挺起胸膛,臉上掛著燦爛地笑容。
玉汝恆不由得一笑,「你那處的人在何處?」
「都在京都。」黎穆染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地收斂了一些,「只是大遠那處。」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大遠那處的蕭嵇是你命人易容的,雲霄寒這麼長時間不可能沒有察覺出來。」
「皇姐的意思是?」黎穆染沉吟片刻開口。
「不必回去了,大遠的事如今與你無關。」玉汝恆抬眸看著遠方,「盡快復興大冶,申屠尊不可能不出手。」
「皇姐,我的師兄檀越是申屠尊的人。」黎穆染低聲道。
「是那日與你過招的人?」玉汝恆轉眸看著他說道。
「是。」黎穆染垂首道,「檀越乃是大師兄,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那麼你的師父?」玉汝恆在想當初黎穆染的師父為何要讓他潛入大遠?
「師父一直在修煉閉關,很少出來。」黎穆染低聲道,「我懷疑當初派人在山下阻攔我,是大師兄通風報信。」
「計劃還真是周密。」玉汝恆雙眸碎出一抹冷光,「無妨,申屠尊即便在大冶布下天羅地網,我也要將這天網捅破。」
黎穆染忽然將玉汝恆拉入懷中,「皇姐,從前你總是說我還小,不讓我參與政事,不讓我陪你一起分擔,可是,如今我長大了,我不會讓你獨自面對。」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嘴角一勾,「臭小子,越來越嘴甜了。」
黎穆染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際,「皇姐,我好怕你突然又離開我。」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黎穆染無法想像那些沒有她的日子是如何捱過來的,只覺得天塌地陷,生無可戀。
玉汝恆盯著黎穆染看著,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龐,「走了,去看月牙泉。」
「好。」黎穆染笑著點頭,二人便向前走去。
江銘玨獨自站在窗邊欣賞著月色,忽然落下一隻白色的信鴿,他伸手將那鴿子抓住,將腿上的紙條拿了過來,展開看罷之後,眸光閃過一抹幽光。
玉汝恆與黎穆染回到府衙已是深夜,黎穆染自然不捨,不過還是獨自回了房中,她回到房中的時候,江銘玨已經歇下,她緩步行至床榻旁,透過昏暗的月光摸索著他的容顏,隨即踢了靴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翌日天未亮,她醒來時,江銘玨已經不在房中,她伸展著手臂,洗漱穿戴妥當之後,抬步出了房間,迎面便看見江銘玨走了過來。
她雙手環胸地立在原地等著他上前,「去何處了?」
江銘玨淡淡一笑,上前將她抱入懷中,「你如此想我?」
玉汝恆冷哼一聲,將他推開,緊盯著他,「說。」
江銘玨無奈地一笑,「去見了一個人。」
「誰?」玉汝恆繼續問道。
「你知道又何故問我。」江銘玨說著便向屋內走去。
「他來大冶做什麼?」玉汝恆想著雲景行從未踏足過大冶,為何會來?
江銘玨搖頭道,「不知,只是覺得他很奇怪。」
「何處奇怪了?」玉汝恆繼續問道。
「說不上,不過他走了。」江銘玨見玉汝恆抬步便要向外走去,低聲道。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那你呢?」
「我?」江銘玨已經入了屋子,隨即便又走了出來,行至她的面前,「你擔心我會跟著他離開?」
玉汝恆欣然點頭,「有可能。」
江銘玨愉悅一笑,「又再打趣我。」
而此時千瑾辰突然趕到,「少主,離世子出事了。」
玉汝恆眸光一沉,臉上的笑顏頓失,「何事?」
「您看。」千瑾辰隨即將手中的密函遞給她。
玉汝恆抬手接過看罷之後,眸光閃過一抹狠戾,「申屠尊的動作真快。」
「怎麼了?」江銘玨上前從她的手中抽出密函,看罷之後,臉上也閃過一抹冷然,「嘯月宮被毀,這可是司徒墨離的根基,肅王府豈不是?」
玉汝恆雙眸緊閉,忽然又睜開,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笑意,「他呢?」
「離世子得知此消息之後,便將自己關在大殿內,如今已經三日,滴水未進。」千瑾辰低聲道。
玉汝恆冷哼一聲,「回冰城。」
「是。」千瑾辰垂首應道。
黎穆染走了過來,見玉汝恆臉色陰沉,「皇姐,發生了何事?」
「回去再說。」玉汝恆說著便抬步向外走去。
黎穆染看向江銘玨,江銘玨便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他,跟著玉汝恆離開。
黎穆染接過密函看罷,雙眸一沉,看著一旁的絲竹與松竹,「你二人待在北城。」
「是。」絲竹與松竹二人顯然一愣,卻只能遵命。
當日玉汝恆便趕往冰城,待回到冰城,玉汝恆便趕往正殿,江銘玨與黎穆染並未跟著前去。
玉汝恆踏入正殿,便看見司徒墨離若無其事地坐在書案旁看著各地傳來的密函,並未有任何的異樣。
玉汝恆上前行至他的面前,「墨離。」
司徒墨離聽到聲音,先是一怔,抬眸看見她時,俊的容顏勾起一抹淺笑,將手中的密函放下,起身繞過書案行至她的面前,「捨得回來了?」
玉汝恆打量著他,「嘯月宮?」
司徒墨離笑著將她攬入懷中,「嘯月宮怎麼了?」
「申屠尊將嘯月宮……」玉汝恆欲言又止。
司徒墨離低頭看著她,「你信?」
玉汝恆盯著他看著,片刻之後她才恍然,「你……」
「嘯月宮早在申屠尊動手之前,我便已經悄悄地遷入了大冶,那裡不過是個空殼。」司徒墨離看著她笑道。
「那你不吃不喝又是為了什麼?」玉汝恆眸光一沉,冷聲道。
司徒墨離轉眸指著那密函,又看向她,「你交給我辦的事情,再過半月便能辦妥。」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抬手捶打著他的胸口,「司徒墨離,你想嚇死我。」
「比起你給我的驚喜,我這點驚嚇算不得什麼。」司徒墨離盯著她,「你跟黎穆染是怎麼回事?」
玉汝恆淺笑地看著他,「你消息還真靈通,如今大冶是不是已經佈滿了你的眼線?」
司徒墨離微微挑眉,一個旋轉,將她抵在書案上,傾身壓在她的身上,雙手撐在書案兩側,俯視著她,「小玉子,千萬不要瞞著我。」
玉汝恆任由著他欺身而上,雙手主動地勾著他的頸項,「墨離,申屠尊這是切斷了你與大驪的所有聯繫。」
「是啊。」司徒墨離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隨即無賴地靠在她的身上,「我如今當真是無家可歸了。」
玉汝恆淺笑地看著他,「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說得好聽,你這家未免太多。」
玉汝恆無奈一笑,「你如今將所有的勢力都遷入了大冶,申屠尊必定還會想法子將你的勢力剷除。」
「小玉子,你對申屠尊到底瞭解多少?」司徒墨離盯著玉汝恆看著。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我從未瞭解過他。」
司徒墨離起身,牽著她的手,二人坐在方榻上,他盯著她的容顏瞧著,「這天下已經被攪亂,你我都在這棋局之中,申屠尊既然能用十年將大冶覆滅,那麼,他也可以再用十年將這天下顛覆。」
「十年?」玉汝恆冷笑道,「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司徒墨離握緊玉汝恆的手,「你有何打算?」
「大冶我勢在必得。」玉汝恆轉眸看著他,「只是肅王那處,你可有擔心?」
「申屠尊不會對肅王府動手。」司徒墨離低聲道,「所以,你無需擔心。」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這幾日可是去瞧瞧你那妹妹?」
司徒墨離挑眉,「沒有。」
玉汝恆低笑一聲,「既然嘯月宮未毀,那一切便依計行事。」
司徒墨離卻將玉汝恆撲倒在方榻上,低頭吻著她的唇,「我如今只想知道你何時與我同房?」
玉汝恆輕撫著他的容顏,沉默了許久,「墨離,其實我有一個心結,倘若無法解開,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是關於雲輕?」司徒墨離一臉的瞭然,隨即起身,斜靠在方榻上,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嗯。」玉汝恆點頭,「我要知道雲輕到底在何處?」
「倘若他死了呢?」司徒墨離不禁問道。
「那我也要知曉他是如何死的。」玉汝恆轉眸看著他,「申屠尊到底是不是雲輕,我一定要查清楚。」
「小玉子,在你的心中始終都是雲輕最重要。」司徒墨離苦笑了一聲,隨即起身。
玉汝恆拽著他的衣袖,隨即起身靠在他的肩上,「墨離,倘若有一日,我不是我,或者是我不在了,可是,這世上會出現另一個與我相同的人,你會愛她嗎?」
「不會。」司徒墨離轉眸認真地看著她,「我愛的是你,只有你一人,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玉汝恆眉眼含笑,只是,她卻不知該如何將自己是黎嫣之事告訴他,他會相信嗎?
司徒墨離重新將她抱入懷中,「小玉子,我會去找雲輕,給你我一個交代。」
「墨離,你真傻。」玉汝恆親吻著他的唇,雙手緊緊地抱著他,她何其有幸,這一世擁有著他們的愛。
「我這處有申屠凌的消息。」司徒墨離與玉汝恆溫存了許久,隨即起身,行至書案旁將一封密函拿了過來。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申屠尊如此做是何目的?」
「不知。」司徒墨離坐在她的身旁,指尖拂過她的青絲,「小玉子,他這是逼你去大驪。」
「申屠凌如何說?」玉汝恆臉色陰沉,細長的雙眸微瞇,似是在隱忍著怒氣。
「他說,不論申屠尊對他做什麼,你都不要回去。」司徒墨離低聲道。
玉汝恆冷哼一聲,「他倒是大義凜然。」
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恆是徹底地怒了,「你如今回去大冶這處可就是功虧一簣。」
「申屠尊這是讓我在大冶跟申屠凌之間做一個選擇。」玉汝恆將手中的密函捏了個粉碎。
「小玉子,你要去嗎?」司徒墨離只覺得此事太過於棘手,倘若她回去申屠尊便有千萬種法子讓她留下,那麼她如今付出的心血便會白費,更甚至還會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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