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正文 134 抱抱 文 / 檸檬笑

    玉汝恆抬眸看著落下的身影,轉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想要知道自己問。」

    司徒墨離砸吧著嘴角,他傻才會問,倘若問出什麼自己不想知道的結果來,不是給自己添堵?他微微地動了一下眉頭,「小玉子可是餓了?」

    玉汝恆見他故意岔開話題,便也不應答,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雲霄夜的身上,「做什麼去了?」

    雲霄夜見眼前的二人依舊是這幅濃情蜜意的樣子,他臉上戴著的是江銘玨的面具,清秀寡淡,不過,如今那一雙明亮的雙眸多了幾分的靈動,並未理會玉汝恆,而是抬步入了內堂。

    玉汝恆想著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事情怕是要變得難辦,她與他不應該是陌路人才對,最起碼也算得上是熟人,更何況……她轉眸遞了個眼色給司徒墨離。

    「哎。」司徒墨離看了一眼玉汝恆,「我去看看申屠凌。」

    「好。」玉汝恆笑著應道。

    司徒墨離逕自起身,便離開了屋子,抬眸看著狹長的走廊,清朗的雙眸閃過一抹看不透的幽光,抬步離開。

    玉汝恆慢慢地起身,抬步入了裡間,雲霄夜正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捲起衣袖,掬水淨面,她行至他的身旁側眸盯著他,他自始至終都未看她一眼,而是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自行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地飲著。

    玉汝恆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坐在他的身旁,「我得罪你了?」

    「沒有。」雲霄夜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便向床榻旁走去。

    玉汝恆起身一個閃身便擋在了他的面前,「你對我如此冷淡又是為了什麼?」

    雲霄夜扭過去躲開她的目光,向一側越過她便上前走去,玉汝恆又是翩然一個轉身,擋在他的面前,上前靠近一步,雲霄夜卻是見鬼一般地向後退了一步,玉汝恆步步逼近,他節節後退,到最後猛地一個轉身背對著她。

    玉汝恆耐心極好地又行至他的面前,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歪著頭看著他,「說話。」

    雲霄夜轉身又向內走去,玉汝恆終於忍無可忍,抬手用力一拽,他整個人忽然一個轉身,向她撲來,玉汝恆未料到自己用力過重,他便這樣撲倒在自己的懷中,二人跌在地上,他卻順勢攬上自己的腰際,一個轉身,現行跌倒在地上,她卻趴在了他的身上。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便看見雲霄夜的臉頰透著淡淡地粉嫩,那雙眸子如今越發地璀璨,不過,嘟著嘴角,顯得很生氣。

    雲霄夜將玉汝恆推開,從地上快速地爬起來,轉身便要離開屋子,玉汝恆冷聲道,「敢走?」

    雲霄夜冷哼一聲,「只要他們確定我在你這處便是,你管我去何處?」

    玉汝恆慢悠悠地從地上起來,緩步行至房門前,身體靠在門邊上,抬眸看著雲霄夜,「雲霄夜?江銘玨?你如今是哪個?」

    雲霄夜轉頭不去看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倘若是江銘玨的話,他的心早已經不受控制,倘若是雲霄夜的話,他更不能對她有任何的感情,他想要說什麼,可是覺得頭疼欲裂,整個人緊皺著眉頭彎下腰來,玉汝恆見他如此,連忙上前扶著他,「怎麼了?」

    雲霄夜緊咬著唇,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用力將她推開,轉身便衝向裡間,「不許進來。」

    玉汝恆只覺得手背上似乎有溫熱的東西滴落,她低頭便看見手背上竟然有血跡,她眸光一凝,也不管他到底說了什麼狠話,箭步衝入裡間,便看見雲霄夜此刻正背對著她,不停地塞著芙蓉糕。

    玉汝恆幾步上前行至他的面前,只看見他嘴角噙著血,手上捏著的芙蓉糕也染上了血,他只是拚命地往嘴裡塞,玉汝恆緩緩地半蹲在他的身旁,看著如今這樣狼狽的雲霄夜,他擁有著最好的醫術,可是卻救不了自己嗎?

    雲霄夜在硬生生地嚥下第六塊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玉汝恆倒了水遞給他,他並沒有拒絕,而是接過之後仰頭喝下,她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扶著他行至床榻旁,他緊閉著雙眸,面色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神情木然,嘴角的殘渣並未拭去,任由著玉汝恆蓋好錦被,她抽出絹帕將他嘴角混合著血跡的殘渣拭去,便起身要離開。

    「不要走。」雲霄夜緩緩地睜開雙眸,抬起手拽著她的衣袖,眼眸中多了幾分的哀求。

    玉汝恆的心微微一動,隨即坐下,「好。」

    「抱抱我。」雲霄夜眼角似乎有淚水湧出,那聲音是那麼的脆弱。

    玉汝恆脫掉鞋子,躺在他的身旁,雲霄夜輕輕地靠在她的懷中,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他緊咬著唇一言不發,只是這樣靠著靠著……

    玉汝恆也不多問,只是這樣陪著他,等到過了許久之後,便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低頭看著懷中的雲霄夜,每天緊蹙,昔日具有神采的雙眸已經合起,捲翹的睫毛上沾染著水珠,殷紅的唇輕輕地抿著,甚是惹人憐愛。

    她抬起手想要將他額前的碎發撥開,可是,卻聽到他的呢喃聲,「母妃,不要離開夜兒……」

    玉汝恆的手緩緩地收起,只是輕撫著他的後背,曾經的自己,也有這樣無助的時候吧?那是母后薨世的那一日,她也是這樣躺在床榻上,靠在雲輕的懷中,那時的自己也是這樣呼喚著母后嗎?

    她幽幽地看著雲霄夜,只覺得他承受著的痛苦遠遠不止這些,到底是什麼呢?

    邊關小鎮的驛站內,和親的儀仗正下榻在這處,申屠凌仔細地部署之後,

    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抬眸便看見司徒墨離正愜意地躺在軟榻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被趕出來了?」申屠凌依舊戴著面具,並未摘下來,轉身將身上的褐色鎧甲脫下,換上了輕便的常服。

    「嗯。」司徒墨離微微點頭嗎,「你呢?感覺如何?」

    申屠凌勾唇淺笑,「這條路很熟悉。」

    「你打算如何做?」司徒墨離接著問道。

    「轎內真正的溫新柔是你們偷偷換的?」申屠凌笑著問道。

    「正是。」司徒墨離點著頭,「小玉子擔心你,可不能出面。」

    「我知道。」申屠凌表示理解,接著說道,「此事我會親自解決。」

    「你不怕溫新柔對你……」司徒墨離笑吟吟地說道,那話語中自然是別有深意。

    申屠凌轉動著手中的茶杯,「你以為她對我會如何?不過是申屠尊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申屠尊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司徒墨離看著申屠凌,「他不應該放你前來。」

    「他定然是有把握將我帶回去。」申屠凌冷笑一聲,看著司徒墨離,「那個敦王?」

    「如信所寫。」司徒墨離早先便傳了書信給申屠凌,告知了雲霄夜真正的身份。

    「那你還過來,豈不是給他二人製造獨處的機會?」申屠凌笑著問道。

    司徒墨離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這不是我能左右的。」

    申屠凌勾唇一笑,「原來對待感情,你我都是如此束手無措。」

    司徒墨離聽著申屠凌的話,不置可否,他們懂得的實在是太少了,不過是把握不住她的心,所以,總是活在擔憂之中,卻又害怕失去。

    「我們是對自己沒有自信,還是對她不確定呢?」司徒墨離好笑地問道。

    「都有。」申屠凌看著司徒墨離,「不過,我這算不算陰溝裡翻船了?」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她損我也就罷了,你也來損我?」

    申屠凌低笑一聲,接著說道,「看來小玉子心中還是最在意我的。」

    「哼。」司徒墨離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如今還是顧好自己。」

    「溫新柔如今失算,這一路不會太平。」申屠凌看著他說道,「你們還是今早回京都。」

    「如今還有一個黎緋,小玉子定然不會放著你不管,自行回去。」司徒墨離接著說道,「這個黎緋的確不簡單。」

    「她是不簡單,不過,比起小玉子的心思,怕是差遠了。」申屠凌慢悠悠地說道,「不過,小玉子似乎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不是愛就行。」司徒墨離挑眉,俊的容顏閃過一抹狡黠。

    申屠凌低笑一聲,「那你今晚?」

    「在你這處。」司徒墨離接著說道。

    「看來,今夜怕是要發生點什麼了。」申屠凌話語間越發地詭異,別有深意地看著司徒墨離,「正是有人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司徒墨離指尖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反正有你跟我一起受著。」

    「我們對她還真是溺愛。」申屠凌不免唏噓一聲。

    「的確如此。」司徒墨離笑容中多了幾分的苦澀,心頭越發地酸楚。

    天未亮,雲霄夜便從睡夢中驚醒,抬眸正好對上玉汝恆白璧無瑕的容顏,他先是一頓,接著便從她的懷中離開,快速地整理著衣衫,快速地下了床榻。

    玉汝恆見他如此,不由得覺得好笑,不緊不慢地從床榻上下來,行至他的身旁,雲霄夜卻像是受驚的兔子般向後退了一步,「你不要過來。」

    玉汝恆盯著雲霄夜看了半晌,「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雲霄夜深吸了口氣,也不再多言,只是自行洗漱之後,安靜地坐在桌前繼續用著芙蓉糕,玉汝恆見他又恢復了之前冷淡的樣子,大步上前將他手中的芙蓉糕奪了過來,每一塊都咬了一口,接著塞回他的懷中,轉身踏出了裡間也不去理會他。

    雲霄夜呆愣在原地,低頭看著被她咬了的芙蓉糕,眼神閃過複雜的情緒,卻還是捏起芙蓉糕,一塊一塊地吃了下去,只是這芙蓉糕的味道似乎變得比以前越發地甜美,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抬步踏出了裡間,坐在她的身旁,「你我保持以前合作的關係如何?」

    「你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關係不是嗎?」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笑吟吟地說道。

    雲霄夜又是一愣,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心中一陣苦笑,接著說道,「不要試圖靠近我,不要關心我,明白嗎?」

    「好。」玉汝恆看著他,「你覺得這樣與你相處是最好的,那我便如此做。」

    雲霄夜揚起一抹燦爛純真的笑容,轉身便離開,只是那嘴角的笑容卻不知不覺地收斂。

    玉汝恆看著他的背影,不免頭疼地揉著眉心,司徒墨離愜意地入了屋子,轉瞬便坐在了玉汝恆的身旁,「小玉子,申屠凌一早便動身了。」

    「那我們準備一下也動身。」玉汝恆收斂起思緒,轉眸看著司徒墨離,握著他的手,「黎緋如今在何處?」

    「混入了和親儀仗。」司徒墨離抬起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回道,還不忘看了一眼如今坐在裡間的雲霄夜,看著

    昨夜好像發生了什麼,不過不是他預想的,心中越發地高興起來。

    雲霄夜與玉汝恆、司徒墨離坐在馬車內,遠遠地跟著和親儀仗,不靠近也不遠離,只是保持著不被發現的距離,千瑾辰依舊驅車,一行人慢悠悠地行駛在管道上。

    雲霄夜自始至終都再未說過一句話,只是低頭把玩著自己的左右手,或者是拿出一本醫書翻閱著,司徒墨離看著他二人彼此之間的氣氛,又覺得不對勁。

    玉汝恆若無其事地端坐在雲霄夜的對面,二人始終保持著距離,不過是偶爾與司徒墨離說著話,一路上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司徒墨離也不願多想,雖然他知道這樣的氣氛已經說明了一切,可是,很多事情,他不想點破,他也有自己的自私,與申屠凌一起擁有她,本就是越過了心中的這道坎,可是,要與其他人一起?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到如此大度。

    雲霄夜只覺得如坐針氈,他不是希望他們之間是這樣的嗎?可是現在偏偏覺得說不出的難受呢?

    不一會,馬車忽然停下,千瑾辰低聲道,「少主,有殺手。」

    玉汝恆微微挑眉,「盡快處理。」

    「是。」千瑾辰領命,馬車內甚是寂靜,不過外面卻傳來頻頻的打鬥聲,不過是半柱香的時辰,便再未聲音傳來,「少主,已經解決了。」

    「嗯。」玉汝恆點頭,接著說道,「繼續趕路。」

    「是。」千瑾辰應道,便又繼續驅車。

    「小玉子,這一路怕是很熱鬧。」司徒墨離似笑非笑地說道。

    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話中的意思,也不過是微微點頭,「黎緋不會善罷甘休,只是,如今,她只是沒有機會下手,不過,我不知道申屠尊究竟給她下達了什麼任務。」

    「你的意思是黎緋是申屠尊的人?」司徒墨離思索了片刻,低聲問道。

    「也許是相互合作的關係。」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雲霄夜,「不過是場交易罷了,又何來是誰的人呢?」

    雲霄夜低著頭並未看她,似乎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司徒墨離卻抬眸看了一眼雲霄夜,又看向玉汝恆,「黎緋想要得到什麼?」

    「那要看她犧牲掉的是什麼?」玉汝恆冷笑一聲。

    「看來黎緋並不是為了大冶國。」司徒墨離緊接著說道。

    「大冶國不過是她目標之一。」玉汝恆抬眸看向馬車外,「她最終想要什麼,只有她知道。」

    「小玉子對她倒是很瞭解。」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接著湊近她,「你與她不會有一段情吧?她該不會是因愛生恨了?」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想得還真多。」

    司徒墨離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眼眸閃過淡淡地冷光,接著說道,「景帝怎得沒有任何的動作呢?」

    玉汝恆低聲道,「你怎知他沒有動作?」

    「什麼?」司徒墨離笑著問道。

    玉汝恆卻將目光落在了雲霄夜的身上,接著勾唇一笑,便又低下頭。

    司徒墨離自然看得明白,也不再多言,只是覺得他明明能看透所有的人,可是,回過頭來,怎得一個都看不明白呢?

    雲霄夜收起醫書,便背對著她側躺著,司徒墨離意味深長地看著雲霄夜,接著將玉汝恆摟入懷中,「小玉子可是乏了?」

    玉汝恆湊近他俊的容顏,在他的唇上淺啄了一下,「好了,不許胡鬧。」

    司徒墨離微微挑眉,只抱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上,「你當真不去看看?」

    「看什麼?」玉汝恆微微合著雙眸,「他會解決,我只要跟著便是。」

    「你對他倒是信心十足。」司徒墨離心中腹誹著,申屠凌倘若聽到她如今的話,怕是只有感動。

    玉汝恆低聲道,「我對你也很有信心。」

    司徒墨離卻蹭著她潔白柔軟的頸項,「小玉子,你說就這樣一直走下去那該多好。」

    「是挺好。」玉汝恆任由著司徒墨離的肆意妄為,馬車內似乎染上了不同的氣息。

    雲霄夜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一把刀子剜了一下,很痛很痛,只覺得這馬車內的氣息太過於憋悶,他想要跳下馬車,可是,卻還是忍不住了。

    玉汝恆不知道雲霄夜到底是如何想的,她只是覺得曾經的江銘玨很是可愛,比起現在這個冷淡彆扭的雲霄夜要可愛得多。

    和親的儀仗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下一個城鎮,儀仗停留在行轅內,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客棧已經備好。」

    「你在大遠國置辦了多少產業?」玉汝恆想著司徒墨離的能耐當真是不小,能夠在短短數月的時間,迅速地在大遠國建立起自己的信息網。

    司徒墨離勾唇淺笑,「還好,不多。」

    玉汝恆見他如此回答,知道他有所顧慮,的確不多,她也不必多問,她不會深究他手中有著多少的勢力與能耐,有著怎樣的心機,她只有明白,他對她的心意便好,因為,她從未強求過任何人,不過是想要在這一世隨心所欲罷了。

    司徒墨離看著客房內壓抑地氣氛,他依舊是笑著說道,「我去申屠凌那處看看。」

    「今夜會有好戲看。」玉汝恆隱約感覺到黎緋會動手。

    「那更應該去瞧瞧。」司徒墨離笑著開口。

    「是應該去看看。」玉汝恆笑著說道,「不過不是申屠凌那處。」

    「小玉子想要如何做?」司徒墨離整個人都黏在玉汝恆的身上,聲音帶著幾分的慵懶魅惑。

    玉汝恆端坐在方榻上,這處客棧並非是司徒墨離的產業,而是他產業對面的客棧,不過,司徒墨離刻意住在這處,應當是發現了什麼。

    她轉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你說呢?」

    司徒墨離趁機在玉汝恆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起身便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看著一旁司徒墨離一早便準備好的芙蓉糕,她端著入了裡間,便看見雲霄夜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著窗外。

    她行至他的身旁,將芙蓉糕放下,轉身便踏出了屋子。

    雲霄夜並未回頭,只是抬起手捏起一旁的芙蓉糕一口一口地吃著,玉汝恆看著他如此,眼眸微動,也不再多言。

    直至深夜,申屠凌正要歇下,便聽到門外傳來叫喊聲,「走水了!」

    申屠凌連忙起身,戴著面具,手中拿著寶劍抬步衝出屋子,抬眸便看見不遠處的宮殿已經被大火包圍,副將連忙走了過來,「將軍,是柔福郡主下榻的寢宮。」

    「柔福郡主呢?」申屠凌語氣低沉,側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將,冷聲問道。

    「幸而發現的及時,不過是受了驚嚇暈倒了。」副將低聲道。

    「我去看看。」申屠凌抬步便向前走去,而身旁的副將始終低著頭,不過那雙眸子卻閃過一抹狡黠。

    待申屠凌行至偏殿的時候,便看見殿外候著的宮女,臉上皆是黑灰,甚是狼狽,如今跪在地上不敢出聲,隨行的御醫正在診脈,待申屠凌步入之後,亦是垂首上前。

    「柔福郡主如何?」申屠凌週身散發著懾人的寒光,沉聲道。

    「回王爺,柔福郡主她……」御醫歎了口氣。

    「如何?」申屠凌的語氣變得越發地低沉。

    「身體並無異樣,不過,額頭被火星燒燬,即便日後痊癒,也會留下疤痕。」御醫低聲道。

    申屠凌眼眸閃過一抹冷意,原來他們在這處等著自己,他始終端坐在方榻上,眸光一冷,「那便盡全力醫治。」

    「是。」御醫見申屠凌表現得如此鎮定,他連忙恭敬地回道。

    申屠凌不過是透過重重的帷幔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溫新柔,接著起身便踏出了宮殿。

    躺在床榻上的溫新柔額頭上包著白布,臉色慘白,她緩緩地睜開雙眸,耳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她只是目送著那離開的身影,眼眸閃過一抹狠戾,他對自己當真不在乎。

    申屠凌踏出偏殿之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將,「可查出走水的原因?」

    「似乎是有意縱火。」副將接著便將一個木棍遞給申屠凌。

    申屠凌並未接過,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整頓人馬,明日一早便動身。」

    「是。」副將收起那木棍,恭敬地應道。

    申屠凌隨即回到屋子,司徒墨離已經在等著他,「溫新柔當真毀容了?」

    「不知?」申屠凌並未確定,接著坐下,「我身旁的副將有問題,明日不要讓我看見他。」

    「好辦。」司徒墨離接著說道,「你不打算問出他點什麼?」

    「不過是個無用的棋子,多問無意。」申屠凌放下手中的寶劍,「此事要如實相報,自然是人為,那便丟給大遠去查。」

    「你不怕此事最後牽連與你?」司徒墨離接著說道。

    「不過是個名頭而已。」申屠凌接著說道,「牽連與我不是更好。」

    「你這是豁出去了?」司徒墨離看著申屠凌,覺得他變了。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離,露出一抹諱莫如深地笑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這是釜底抽薪。」司徒墨離抬起手拍著申屠凌的肩膀,「你可要當心。」

    申屠凌漆黑的雙眸微動,「我不過是想給我這些年來給申屠皇室賣命一個交代而已,往後,申屠皇室與我再未有任何干係,這世上也不會再有申屠凌這個人。」

    司徒墨離看著申屠凌,「這些年來我倒真是小看了你。」

    申屠凌看著司徒墨離,「小玉子那處呢?」

    「我們如今住的客棧一早便被黎緋控制。」司徒墨離接著說道,「小玉子似乎想跟黎緋玩玩。」

    「貓捉老鼠的遊戲?」申屠凌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的耐人尋味。

    「你還是當心些溫新柔,她如今表現得太過於平靜。」司徒墨離儼然不放心。

    「好。」申屠凌欣然應道,「你去小玉子那處。」

    「瞧瞧,還是放心不下她。」司徒墨離打趣道,接著起身便向外走去。

    玉汝恆看著黎緋再一次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過這次儼然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篤定之氣,二話不說,便命人動手。

    雲霄夜這一次並未躲在她的身後,而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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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最近特別想把某人給撲倒,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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